法海禪師在安排完這些事情後,歎了口氣說道:“老衲散盡這些生外之物,隻求諸位能夠幫我做一件事情。”


    “禪師請講,隻要不是摘星射日這樣的事情,咱們一定全力去做。”諸葛宇抱拳道。


    “在這座城市的江邊,有戶人家,姓許,祖上是開藥房的,與老衲頗有淵源,還請諸位能夠找到他的後人,多多照顧!”


    “不會是許仙吧?”錢基隆吃驚道,“說書的看來對禪師的生活挺了解啊!”


    “阿彌陀佛!”法海禪師並未迴答,念誦了一句佛號,而後身體開始燃起火焰,他麵色平靜,口中喃喃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諸位珍重......”


    熬鳶大叫起來,哭喪著要衝過去,被諸葛宇一把拉住。


    “師傅!”熬鳶無能為力,隻得哭了起來。


    諸葛宇看著心痛,順手抱住了熬鳶,安撫著這女人的心。他現在才知道,這原本是大蟒蛇的熬鳶,一點點被法海禪師點化,最後雖然強製性被關在雷峰塔這麽多年,妖氣未散,但法海禪師日夜為伴,為其講經說法,解說人生禪理,熬鳶的心性一點點的已經變了,與其她還這麽妖氣未退,也可說其是稚氣未退吧。


    此刻法海漸漸消失,熬鳶甚是心痛。最後法海化作飛灰,隻留下三顆舍利漂浮在空中。兩顆自動落在了熬鳶手中。還有一顆落在了大衛手中。


    釋心法師在旁默默念起了大悲咒,為法海禪師超度。雖然法海禪師妄用輪迴之力,靈魂再無法投胎,但是釋心法師還是為其念誦,希望出現奇跡。


    諸葛宇有一分惆悵,這讓他想起了之前心塵法師和黑衣道人坐化的時候。不禁感歎了起來:“長生之路,有多少坎坷?到底最後有沒有長生?就算驅魔師修煉到所知的最高境界,恐怕也隻能夠比常人多活個百歲,那無神乃是佛陀道尊之境界,法海禪師也是此等境界,卻是也抵擋不住歲月的雕刻,那麽那些萬世不滅,永世不磨的大羅金仙們,到底修到的是什麽境界?無神之上是什麽?”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世界萬物都逃不過因果的束縛。老衲以為,那至高的境界,就是解脫因果的束縛,不再受其控製,跳出圈外,方證道果。可是世上又有誰能夠做到?”釋心在佛理上的造詣很是深刻,此刻說出這樣一番話,也是意味深長。


    諸葛宇聽後哀歎連連:“不染因果,不墮輪迴。這樣的境界,恐怕要接近天道才能做到。那天道掌控一切,運轉一切,世間一切,隻要有一絲絲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一連串的效應。這就是天道,他計算深刻,一段因果了,一段因果生。可如果人變成那樣的東西,那又有何用?”


    “所謂天若有情天亦老,如果天道也感情用事了,那麽天道也就沾惹了因果,未來也就會隕落。”錢基隆也是漸漸領悟其中的東西。


    “是啊!我們有情眾生,難道最終的結果隻能是死亡麽?等待我們的歸宿就是死亡?”大衛也是哀歎連連,“不知道天堂在哪,我能不能夠看到上帝?能不能夠前往那最高的源洞天聆聽他的福音?”


    “奇怪的男人!把師父的舍利給我!”就在眾人感歎人生苦短的時候,這熬鳶突然嘟著嘴,把白嫩的小手向大衛麵前一伸,就要要法海給他的那顆舍利。


    “美麗的小姐,這顆舍利是你師父生前就答應給我的。還有,我不是奇怪的男人,我叫大衛德庫拉,是來自英國的公爵!”


    “不管你是公爵還是母爵!把師父的舍利給我!那是我師父的東西,我是他徒弟,我說不給你們,就不給你們!”這熬鳶居然還倔強起來了,“還有你,你!把師父的東西都給我!我要把他們跟我師父一起陪葬!”


    “這......”釋心和錢基隆也麵麵相覷,熬鳶是個任性的女子,而且還很特殊,那就是她是個龍族,龍族天生就高貴,一切都我行我素。現在這般刁蠻,如果不答應,估計這龍女是要暴起傷人的。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


    一個紅紅的五指印。


    諸葛宇扇了熬鳶一巴掌。


    所有人下巴都掉下來了,龍女熬鳶的實力其實不比諸葛宇差多少,在雷峰塔中,她大部分妖力被鎮壓,現在出了雷峰塔,妖力全數恢複,如果真的打起來,諸葛宇雖說不一定會敗,但是肯定沒有在塔中那麽輕鬆寫意。


    但是諸葛宇就真的給了熬鳶一巴掌,此刻熬鳶瞪大了眼鏡,不敢相信,她捂著嘴巴上紅紅的印子,愣了一會,突然大叫起來:“諸葛宇!你敢打我!從我是條蛇以來,就我師父打過我!你算什麽?敢打我!”說著妖氣爆發就要跟諸葛宇拚命。


    啪!


    又是一個耳光。


    諸葛宇灼熱的眼神看著熬鳶,他咬著牙,從牙縫中狠狠擠出這幾個字:“鬧夠了沒有?”


    熬鳶捂著臉頰,又是委屈又是憤怒,原本想要跟諸葛宇拚了,可看到諸葛宇這樣子,又有些不敢,隻得愣在原地。


    錢基隆和大衛背過身去嘀咕。


    “家務事,家務事,咱們別摻和。”


    “咱們華夏有句古話,叫一物降一物。現在就這情況。”錢基隆嗬嗬兩聲,“你看哦,狗血的馬上就要來了,不是女的抱男的,就是男的抱女的。”


    熬鳶眼光流轉,眼睛中又流出眼淚,水汪汪的眼睛,這迴真的水淋淋了,那潔白的臉頰,楚楚動人,一幅惹人憐愛的樣子,這迴熬鳶不是裝出來的,她確實是傷心了。


    “哇!”熬鳶又一次大哭,撲到了諸葛宇的懷裏,“師父沒了!師父沒了!”


    諸葛宇緊緊摟住熬鳶嬌柔的身軀,不停拍著她的背,平靜得說:“是啊,不過你還活著,你要繼續走下去!還有我們,我們會照顧你!”


    “不是吧!真的抱一起啦!真的這麽狗血啦!這是在演韓劇麽?要不要這麽讓人吐槽啊!”那邊倆二貨再也忍不住爆發了,一頓狂吐槽。


    熬鳶一迴神,發覺自己又撲進諸葛宇的懷裏,趕緊推開,臉頰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諸葛宇也是有些尷尬,心裏覺得自己也有些奇怪,就算自己再怎麽喜歡女人,也不會一見麵就這樣的。為了掩飾尷尬,他幹咳兩聲說:“好了!既然金山寺的這件事情順利解決,我們獲得這樣的好處,咱們應該慶祝一下,我打電話給陳川,喊他一起出來聚聚!”


    “我也去!”熬鳶一舉手,向著諸葛宇一蹦,眨巴眨巴眼睛說,“你叫我跟你混的!”


    噗嗤。


    錢基隆和大衛笑了起來。


    “哈哈哈,小媳婦不肯離開自己的新郎官咯!”錢基隆調侃道。


    “阿門!感謝上帝,讓我看到了真愛,這是跨越種族的愛戀麽?”


    “來自龍族的你?”錢基隆哈哈大笑起來,前仰後翻。


    諸葛宇一臉無奈,心道這倆兄弟跟自己一起這麽長時間,其他學的都不快,這吐槽學的倒是真快。


    “什麽媳婦什麽新郎?”熬鳶害羞得捂著臉,“本姑娘還沒考慮過呢。”


    諸葛宇趕忙打岔道:“好了好了!熬鳶跟我們一起去!咱們現在這驅魔小組正式成為四人組了!先天封魔體,先天破魔體,先天馭魔體,先天噬魔體,乖乖,聚齊了!好!今天開始,咱們驅魔四人組正式掛牌成立!大幹一場吧!”


    “哦!好!”大衛和錢基隆配合著歡唿起來。


    “善哉善哉!諸位能夠有如此的樂觀心態,可喜可賀!未來即將發生大災難,四位或許就是那應劫而生之人,希望諸位能夠齊心協力!現在一切妥當,我便先行告退,兩個月後的驅魔師大會,武當山見!”


    這四個人,剛剛直接把這位得道高僧當作空氣了,現在才迴過神來,於是連忙抱歉打招唿,然後做了道別。


    “現在幹嘛去?”大衛問道。


    “趁沒到吃飯時間,給熬鳶去買衣服!”諸葛宇看了看時間說。


    熬鳶站在三人前麵展示了一下這身潔白的袍服,然後轉了轉圈,一幅活潑可愛的樣子,煞是動人。她一邊轉一邊說:“我不要其他衣服,諸葛宇給我做的這身就挺好的。”


    “聽話!”諸葛宇一兇。


    “好吧......”熬鳶灰溜溜停下,嘟著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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