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的出事了吧,我心裏突然一陣吃緊,大家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怎麽了”,這個時候,十七姐也跑下了車子,一看到地上的血跡,她也愣住了。


    “快去車上待著去,這裏危險,待會如果出現什麽情況馬上開車往市裏趕,記得報警”,我推著她往迴走。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十七姐一把打開我的手,倔強的看著我。


    “你知道多危險嘛,那幫人你根本沒見過。”


    “我見過,我見過,那天晚上你在夜襲打拳的時候我就見過”,十七姐的一番話讓我一下子愣住了,夜襲,那個晚上。


    “這麽說,那天我和唐詩雅?”我突然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那天我和唐詩雅說了那麽多曖昧的話,這麽說十七姐也聽到了。


    “嗯”,十七姐點了點頭,隨之,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傻丫頭”,我含著淚一把把她抱住,我特麽就是個混蛋,在自己女朋友麵前和別的女人曖昧。難怪後來她的反應那麽大,當時她得忍著多大的絕望才能看著自己的男朋友抱著別的女人呢。


    “笨蛋,答應我,以後有什麽不開心一定要對我說。我不想做混蛋”,我緊緊的抱著她說道。


    “嗯”,她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馬上擦幹眼淚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出去。


    我問她給誰發短信,她說給大熊,如果半個小時之內她沒有給大熊迴短信的話,大熊就會帶著人往這邊趕。


    “林墨,相信我,有的時候警察是沒用的。警察也是人,他們也不傻,不會在黑社會火拚的時候衝上來抓人,有的時候,你更能相信的,是你的兄弟。”


    “嗯,我記住了”,十七姐將手機裝到兜裏,然後和我一起摸著黑向餐廳大廠房走去。


    大廠房異常的靜,但是裏麵卻亮著燈,門口時不時的有兩三個人影在晃悠,裏麵應該有人。


    我們兩個摸到廠房門口之後,突然聽到烏鴉的聲音:“你迴來真是太好了,我們狩刃又添了一員虎將。”


    聽到烏鴉的聲音我才放下心來,她說又迴來一個人,難道是麵具男迴來了?


    我將匍匐在地上的十七姐拉了起來,和她一起走進餐廳廠房裏麵,果然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背對著我站在烏鴉麵前,我看的出,就是麵具男。


    “墨哥,墨哥迴來了”,兄弟們一看到我馬上迎了上來。


    “我就是嘛,墨哥今天一定會迴來的哦,烏鴉姐還不信”,看著他們洋溢著熱情的臉龐,我的內心一陣感動,能和他們在一起共同奮鬥,就算吃再多苦也值得。


    “呦,我以為有兩個美女陪著,某人都忘了兄弟了呢,還舍得迴來啊”,烏鴉看到我就是一陣嘲諷。


    “烏鴉,說什麽呢,林墨好不容易迴來”,東哥打了烏鴉一下,讓她別瞎說。


    “你好,我叫張木”,突然,麵具男轉過身來,朝我伸出了右手。


    我靠,麵具男竟然把麵具摘掉了,一張俊朗的臉出現在我眼前。看到麵具男的鷹鉤鼻,讓我突然想到了《這個殺手不太冷》裏麵的冷麵殺手昂,和昂一樣,張木也是一個不善言談,但是極具能力的拳手。


    “你好,歡迎你迴來”,我馬上伸手握住。


    “好了好了,大家開飯吧,一來慶祝林墨能夠迴來和我們一起吃年夜飯,二來為我們的張木兄弟接風洗塵,歡迎他重新加入我們狩刃,從今天起,我們狩刃又多了以為兄弟”,東哥舉起一小杯白酒。


    於是眾人連忙舉杯,一仰頭喝幹了杯中的白酒。


    我和烏鴉挨著坐了下來,我有些自戀的問她:“你們這麽晚吃飯該不會是一直在等我的吧?”


    “想的美,不過剛才還真出事了,大門口的那攤血跡看見沒有?”我正想要張口問這件事呢。


    “那是?”


    “那是蠍子的血”,烏鴉平靜的說道。


    “蠍子?他不是暗影的人嘛,怎麽迴事,難道他又帶人來鬧了不成?”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但外麵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跟我來”,烏鴉站起來對我說道。


    我和十七姐說讓她別亂跑,然後就跟著烏鴉進了臥室的大廠房,在那個大廠房的最裏麵,明顯又新加了一個小隔間。走到那個小隔間,烏鴉打開了一盞小燈。


    床上躺著的人正是蠍子,臉色慘白,在夢中依然緊縮著眉頭,應該是夢到了什麽可怕的情景。


    “他怎麽會在這裏?”我奇怪的問道。


    烏鴉走過去,輕輕的掀開他的被子,被子下麵,他的右手不見了,隻有在手腕處包裹著白白的紗布,而且已經被血浸透了。


    “哎,看來又該換藥了”,烏鴉歎了口氣,然後從他的床底下拉出來一個藥箱。


    “這,這是誰幹的?”我背後生出一陣冷汗。


    “還記得上一次你和蠍子打拳的那一場嘛?”那一場我當然不會忘記,為了蠍子能保住雙手,我故意認輸。


    “蠍子,贏了這場獎金翻倍,輸了這場,迴去剁手領罪”,林北的話突然在我耳邊迴響起來。


    “怎麽,想到了嗎?”烏鴉小心翼翼的將蠍子手上帶血的紗布慢慢揭開。


    昏黃的燈光下,蠍子的殘肢就那樣暴露在空氣裏,殘肢處血肉模糊,露著森森白骨,而且可以看得很清楚,對方下手很幹脆,一刀就將蠍子的手剁掉了,傷口處切口還是很平整的。


    “他們,他們不可能那麽殘忍吧”,雖然林北這個人看起來就很陰險,但是我仍然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殘忍的人。


    “哼,殘忍,林墨,你看起來殘忍,在他們看來,這隻不過是蠍子應得的,他輸了那場比賽,所以他就必須得剁手”,烏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仿佛在笑我對這個世界的無知。


    “可是,可是我已經認輸了啊”,我當時認輸就是想要保住蠍子的雙手。


    “是啊,你是認輸了,所以蠍子隻丟了右手。如果當時你沒有認輸的話,恐怕他丟的是兩隻手”,烏鴉的話讓我額頭上漸漸的滲出冷汗,這個世界原來比我想象的要殘忍的多,我現在看到的隻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那後來呢,蠍子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林北那家夥還算有點良心,他讓人開著車子將蠍子扔到了我們的大門口,他們知道我們是不會不管的。”


    “那既然這樣為什麽不把他送去醫院,他在這裏很有可能會感染的”,看著蠍子時而緊蹙的額頭,我的心突然一陣揪疼。每個人都是娘養的,在娘眼裏,每個人都是寶貝,連磕著碰著都會心疼半天的寶貝,但是怎麽會有人狠心到要去讓這寶貝斷手斷腳呢!!!


    “要麽我說林北那人陰險,雖然他把人丟給了我們,但是卻警告我們不讓我們送醫院,否則,他們隨時可能會要了蠍子的命,我們現在根本不能和他們正麵衝撞,所以隻能讓蠍子在這裏靜養了,我學過一些醫術,感染應該不至於,隻不過好的慢些罷了,不過這也比在醫院裏被他們害死的強啊,再怎麽說,他也是一條命。”說話間,烏鴉已經替蠍子換好了藥。


    而蠍子也像是鬆了一口氣似得,緊緊鎖在一起的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來,唿吸也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好,迴去吃飯吧,我把你叫來是想要和你說林北這個人很陰險,你現在和十七在一起,興許他會畏懼十七的力量不敢對你動手,但是在外麵的時候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不要讓人家鑽了空子。”


    “嗯,我知道了”,說完我和烏鴉關掉燈一起迴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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