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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幽羽皇宮


    “卿月郡主?”容卿月趕到宮門口勒住馬,門口那將士立刻認了出來。


    容卿月點了點頭,馬鞭指了指蘇沐辰,“這是華商大皇子,與我一同來看君皇。”


    “這…”那副將麵帶難色,“郡主您不知,沒有影隱主的吩咐,誰也不得任意出入宮門。”


    “影歌?能否叫他出來見我?”容卿月跳下馬,微感訝異,看來這些守門的人還不知君翊塵受傷一事,已被影歌封鎖了消息。


    “是。”那副將走進宮內,少頃,便見影歌走了出來。


    “郡主。”影歌恭敬地對著容卿月行禮,對著守門的侍衛揮手,示意他們讓開。


    容卿月點頭,看了眼坐在馬上不以為然的蘇沐辰,翻身上了馬,道:“他住在何處?”


    “還在東宮。”影歌低下頭,見容卿月幾人策馬而進,也隨之掠身而起,運用輕功跟了上去。


    “副將,這…”一膽大的侍衛抬起頭,出聲道。


    “這什麽這,守你的門!”那副將瞪了說話的侍衛一眼,這小子,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當容卿月到了東宮,門口的侍衛剛要去攔,見身後跟著影歌隱主,收迴手時便見容卿月足尖一點,飛進了院內。


    蘇沐辰忙跳下馬,急道:“卿卿,幹嘛這麽急啊,等等我呀…”


    清和將馬牽到一處,恭謹的等在門外,影歌見狀,對著她,“姑娘,偏院暖和些,可先進去等著。”


    “多謝。”清和不卑不亢的答著,將馬拴好後,也不委屈自己,走進偏院,耐心的等待著。


    容卿月一進屋子,感到濃厚的炭火味撲麵,嗆得咳了兩聲,趕緊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寒風雖冷,卻也比這屋內嗆人的炭火味好了許多。


    “卿卿。”蘇沐辰大步走向幕簾遮擋的床邊,見她打開窗子,伸手撩起幕簾,見君翊塵一臉煞白的閉著眼睛躺在那裏,嘖嘖了兩聲,“他傷的還真是重。”


    容卿月快步走到床邊,見君翊塵氣息微弱,一身如玉的光華黯淡,仿佛看不出生機。


    “郡主。”影歌走到容卿月身後,想了想,道:“禦醫說,皇上不能受風。”


    “你可知本郡主進來時這滿屋子的炭火味濃的足以讓他窒息!”容卿月冷聲道,在影歌想要關上窗子時猛地一揮衣袖又將窗戶打開,帶進片片雪花。


    影歌動作一頓,麵上窘色,隨後低下頭去,他怎麽敢在有什麽動作?


    “他昏迷多久了?”容卿月帶著涼意開口,探上他的脈搏。


    “快五日了。”影歌抬起頭,難道郡主可以治好皇上的傷?


    “你不用看我,他又沒中毒。”容卿月感受到影歌的視線,迴了一句,她不過是看看他傷的如何,養的如何,更何況她隻會解毒,其他的,皮毛都算不上。


    “卿卿,給我看看。”說著,蘇沐辰就要摸上君翊塵白皙修長的手腕,卻被容卿月擋過,“你湊什麽熱鬧!”


    頓時影歌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蘇沐辰很是苦逼,他沒有斷袖子的愛好啊,隻是彧山有一種治療傷勢的法子,不知君翊塵是否適用。


    恩?容卿月瞧著他一臉被誤解的鬱色,試問著:“要不你看看?”


    蘇沐辰嘴角一咧,“相信我沒錯。”感受到身後那奇怪的意味越來越濃,聲線一揚,“影歌,給本皇子把眼睛閉上!”


    “那可不行!”影歌這孩子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萬一趁他不注意時沐大皇子在對我們皇上行什麽不軌之事呢!


    容卿月看出影歌對他的誤會,淡笑一聲,“你放心,他隻喜歡女人。”


    蘇沐辰哼了一聲,在影歌半信半疑的目光下探上君翊塵的脈搏,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收斂,容色也越來越凝重。


    “怎麽樣?”影歌迫不及待的開口,若是真有法子,皇上被摸這麽幾下的也值了。


    過了片刻,蘇沐辰才開口,隻是聲音有些低沉:“他可是雪山老人所傷?”


    影歌不解,沐皇子難道不知?容卿月腦中閃過什麽,突然出聲:“他真是三大世家的人?”


    影歌更加疑惑,他怎麽越聽越迷茫了?


    “不能確定。”蘇沐辰搖著頭,“隻是他的武功路數很像一個人。”


    蘇沐辰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問,影歌不問是因為他不懂,可是卿卿為何也不開口?


    “卿卿…你怎麽不問我?”


    “他可是使用左手?”容卿月側頭問著,心中卻是有了答案,眸色沉了沉。


    蘇沐辰放開君翊塵的手腕,抬眸看著她,“你看出來了?”


    影歌鬆了一口氣,沐皇子可算是鬆開皇上了……


    “猜的。”容卿月斂眸,看向麵容瑩白的君翊塵,緊抿著唇,似是為難。


    “接下來怎麽辦?”蘇沐辰問著,卻是使影歌聽的一愣一愣的,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卿月郡主扒開君翊塵的衣襟,露出精壯的胸口,同時顯露的,還有心口處的一團黑氣。


    “不知道。”容卿月咬著唇,緩緩輸送著內力,試圖讓君翊塵減少幾分痛苦。


    “你這樣下去終不是長久之計。(.)”蘇沐辰看著她的堅持,幾不可聞的歎息一聲,“妖孽讓我帶洛水來了。”


    “快讓她進來。”容卿月立刻撤了手,見那黑氣有明顯的減少,心中舒了一口氣,即便是有一點作用也是好的。


    “恩。”蘇沐辰點著頭,揚聲道:“洛水。”


    隨後便見洛水從敞開的窗戶處跳入,影歌立刻退後了一步,指著她驚訝道:“你…”他在這站了有一會,竟未發覺還有他人的存在。


    洛水不曾理會影歌,走上前恭敬道:“郡主。”


    “看看他的傷勢。”容卿月讓開地方,站在一旁,看著洛水從袖中掏出銀針,紮在君翊塵的幾處穴道上,過了不多時,那胸口鬱結的黑氣便開始慢慢的消散……“郡主,屬下隻能幫君皇將胸口的鬱結驅散,卻…卻不能完全根治,傷君皇那人的武功路數很是詭異。”洛水撤了手,收迴銀針,緩緩擦著額頭的虛汗站起身。


    容卿月皺了皺眉,“蘇沐辰,你是否有法子?”


    “他現重傷未愈,若是用我的法子反而會加重他的傷勢。”蘇沐辰看向她,麵上劃過一絲愧疚,卿卿需要幫忙的時候他反而幫不上,真是沒用!


    “影歌,現幽羽大局可是由你主持?”容卿月看向他,在老皇帝宴會後該肅清的就已肅清,可卻是不得不防,這雪山老人出現的並不突然,而是有所預謀。


    “是。”影歌恭敬地低下頭,拱著手,他也知皇上受傷昏迷一事不能外傳,以免引起朝野動蕩,更何況幽羽剛是輸了戰役迴來,百姓心中本就是不服,絕不能在出什麽言論危害到幽羽的社稷!


    “可是罷了早朝多少時日?”容卿月繼續問著,長時間罷朝,必定是會有人懷疑,首先便要打消這個疑慮。


    “剛好五日。”影歌細數了一下日子,自從皇上昏迷,他對外傳因敗了此戰,皇帝日夜憂慮,損害了龍體,正在休養中,不宜早朝。


    “其間可有人來過東宮探望?”蘇沐辰突然說道,卻正是道出了容卿月心中所想。


    “有。”影歌點著頭,“但都被屬下擋了迴去,想必已有人懷疑了。”


    “明日若是在不早朝怕是大臣會聯名上書,誤了幽羽國事。”蘇沐辰再次開口,聽的影歌一愣,沐大皇子不是終日醉與風月?竟也懂這朝堂之事。


    容卿月看了蘇沐辰一眼,就知道不止是他的皇子身份,就單憑是三大世家就沒一個簡單的人物!


    “郡主,君皇醒了!”洛水在幾人苦惱之際突然出聲,讓愁眉不展的幾人迅速看向床上的男子。


    不知何時君翊塵已睜開了眼睛,正看著他們,可卻是無一人發覺。


    “你感覺如何了?”容卿月向前走了幾步,未曾錯過他眸底掠過的那抹驚喜。


    “還好。”君翊塵幾天未言,故而聲音還有幾分沙啞,隻是那溫暖的眸色,始終盯著眼前的人,生怕一眨眼這便都是一場夢,他真的怕極了…


    “影歌,端杯水來。”容卿月淡聲吩咐著,坐在床邊,剛想扶著他坐起卻被蘇沐辰攔住,隻見蘇沐辰一笑,“卿卿,這點小事我來就可以了,怎麽能麻煩你呢?”


    “那你來吧。”容卿月也不客氣,想著君翊塵重傷剛蘇醒,她在一個不注意給他磕哪碰哪了,還不得自責死。


    呃…蘇沐辰語塞,摸了摸鼻尖,將君翊塵扶起靠在床頭,卻也同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郡主,水來了。”洛水接過影歌手中的杯子,遞給她。


    容卿月接過,“先喝些水,在說話。”否則隻會傷了嗓子,傷上加傷。


    君翊塵也不說話了,含笑點了點頭,接過杯子,先潤了潤喉,接著飲盡了一杯清水。


    “影歌。”君翊塵將杯子遞出去,聲音比那嘶啞之聲好了不少。


    容卿月這才開始問著:“雪山老人是在哪裏傷了你的?”


    影歌將杯子放在桌子,轉迴身,頓了頓,替君翊塵答道:“皇上在迴京的路上被雪山老人襲擊,當時身邊隻有六名隱衛。”


    “七彩流光一事你可是也有參與?”容卿月繼續問著,即便她是知道了答案,卻還是想親口聽他說。


    “是。”君翊塵對著影歌一擺手,示意他退出去,點著頭答道。


    “嗬…”容卿月低笑一聲,“竟沒想到你們幾人合起夥來瞞了我這麽多。”


    “卿卿。”蘇沐辰著急的喚了一聲,他們也是為了應對老皇帝,那人不僅狡猾,何況當時情況他們不得不瞞,若是功虧一簣便沒有今日的碧雪。


    “我從未怪過。”容卿月搖著頭,淡淡開口,她隻是想說出這句憋在心裏已久的話,在三大世家時,便想說了…


    蘇沐辰重重的長舒了一口氣,這就好,若是卿卿生氣了,他還不知要怎樣哄呢。


    “我也從未後悔過。”君翊塵如玉的麵容上展顏一笑,如陽光透入一室生暖,那般君子翩然,好似一顆耀眼的明珠,燦燦生華。


    他從未後悔幫過弦玥與雪山老人為敵而傷,從未後悔過幫了他便是幫了她,更是從未後悔心係兩世,情牽不移。


    即便,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他亦不悔,此生,更是要護她安好,上一世未做完的事他希望這一生可以畫上一個圓滿的句點。


    容卿月將視線移到別處,她自然是懂的君翊塵的意思,可她仍是負了他兩世,或是說,不存在負心,隻因她未有情,更因前世,生未了因。


    蘇沐辰笑了一聲,笑的突兀,卻是恰到好處的打破了此時尷尬的氣氛,“卿卿…雪山老人…”他想問你是否心裏有了想法,卻是問不出來,若真的是他,就連他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更別說這將讓卿卿陷入兩難的境地。


    “問吧。”容卿月幹脆利落的開口,她是矛盾,可心中卻有了堅持,突然發現有些事若是選擇堅持便不再矛盾了。


    “那個…你打算怎麽辦?”蘇沐辰問著,並謹慎的盯著容卿月的表情,想了無數種她接下來的反應,卻沒料到容卿月突然抬頭,眸中仿佛隱著霧色,“你說該怎麽辦?”


    蘇沐辰將手摸向腰間,摸到扇骨時一頓,眸中隱過一抹異色,“不如袖手,交給我們,如何?”


    “你能下的去手?”容卿月輕笑一聲,她也想袖手,隻是那終生難償的恩,讓她如何能夠袖手!


    蘇沐辰臉色一沉,低聲道:“有那兩人,想必也不會留情。即便,即便知道…”又深深的看著她,“你知道的,那個妖孽不止黑心,還狠心。”


    容卿月緩緩低下頭,聲音亦是極低,“你說,外公能否罷手?”


    “不知。”蘇沐辰搖著頭,輕歎了一口氣,一旁的君翊塵麵露詫異,“你們說,那雪山老人,是月兒的外公?彧山皇甫家主?”


    “恩。”蘇沐辰替容卿月答著,見屋內陷入一片沉寂,猛地跳起來,“煩死了煩死了,真是一堆破事!”


    蘇沐辰見依舊沉默的兩人,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搖著大步邁了出去。


    待蘇沐辰離開,容卿月側頭看著仍是麵色的蒼白君翊塵,“我本不該問你,可他是外公,你是朋友,你說我該如何?”


    君翊塵眸中微微流露滿足,原來她還當自己是朋友,其實這便夠了,原本便不求什麽了。


    “月兒,其實你不必為難,七彩流光本就是我們不對,如今,算是還了一報。”君翊塵微笑著開口,淡淡的光輝在眸底流動。


    容卿月咬著唇瓣,一股腥甜的氣息充斥著鼻腔,唇瓣處血痕點點,竟是硬生生咬破了。


    “快鬆開!你這般難受,我也…他也難受。”君翊塵笑了笑,伸出手替她抹掉嘴角的小片血跡,動作輕柔。


    ------題外話------


    對不起親愛的們,少的七百墨稍後就補上,今天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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