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信”古詩情推開香憐,連忙步履艱難的步入那太醫身旁,她伸出手,一把奪過太醫手中的孩子。


    卻見,手中的孩子,早已經是麵色青紫,沒有一絲活人氣息,古詩情輕輕將手指探入那孩子的鼻息下,卻感覺不到一絲唿吸,她抱緊那個孩子,緊緊摟入懷中。


    為什麽明明曾經那麽調皮搗蛋的孩子,生出來,會是個死胎,她不信。


    “娘娘”香憐步入她身旁,看著她紅著一雙眼睛,有些不忍的撇開眸子。


    “香憐,是你騙我,對不對,我不信,他以前經常在肚子中,調皮搗蛋著,怎麽會是個死胎,你們一定是和我開玩笑,把孩子換了,對不對,香憐,我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好不好,他還隻是個剛出生的孩子”古詩情看著香憐,她蹙起眉心,輕輕出聲。


    她一點都不信,那個孩子,曾經那麽活潑,怎麽會死在她的肚子中,一定是她們將孩子換了,她們一定是在騙她。


    “情兒”歐陽逸夏探步過來,眸子裏出現一些擔憂。


    古詩情退後步伐,她抱穩懷中的嬰孩,他們一定都是在欺騙她,這個孩子隻是睡著了而已,怎麽會是個死胎。


    “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在騙我,你們都是騙我的”古詩情抬起眸子,一雙經過淚光洗刷過後的眸子,呈現出一絲絲的絕望。


    “娘娘,奴婢求求您呢,您不要這樣”香憐似想邁步過來,古詩情退後步伐,抱穩手中的孩子。


    她的孩子,怎麽會死。


    她誰也不信,這個深宮裏,誰又可以相信,這個曾經說會愛她的男人,曾經用命守候她,如今卻是要納妃


    了。


    他都不可以信,那又有誰可以信。


    歐陽逸夏見準機會,撲過來,一把奪過她懷中的孩子,抱住她,盯著她帶著一絲絕望的臉盤“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古詩情抬起眼眸,看著他,隻見,他單手固定住她,將手中的孩子,遞給一旁的香憐。


    “你胡說,你胡說,他怎麽會死,他曾經在我肚子跳動的好好的,歐陽逸夏,一定是你,對不對,是你要害死這個孩子是不是”古詩情對上他的眼眸,兩行清淚留下,她用力一把推開他。


    隻見,歐陽逸夏隨之,是步伐急急後退著,身旁幾個侍衛,是連忙上前扶著他。


    古詩情看著他,轉身,抽過一旁的侍衛,腰間的佩劍,抵著他的脖子。


    身旁,眾侍衛連忙都是全部抽出刀劍,圍攻住她。


    “退後,你們誰都不準傷害她”歐陽逸夏掃一眼周圍侍衛。


    隻見,周圍的侍衛聽聞他話,點了點頭,退後了身子。


    古詩情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卻是無比的諷刺。


    “歐陽逸夏,我再也不會信你呢”古詩情抓緊手中的劍,抵著他的脖子,隨著,她用力,那劍便是擦過他脖子,隨之,空氣裏是滾入大量的血腥味。


    “皇上”身後傳來眾人,驚慌失措的聲音。


    古詩情隻是握著手中的劍,劃破他的脖頸,血液,從劍尖上留下來,順著劍鋒,一點一點,滴落下來。


    古詩情勾著唇,散出一股笑容。


    可是這笑,卻是萬分苦澀,淚珠,是隨著,一顆顆,從眼眶之中,滾落下來。


    為什麽,他們會變成這樣子。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為什麽,他不是在是她的歐陽逸夏,轉而,變成了一個她所不認識的歐陽逸夏。


    那個曾經說過隻要她的歐陽逸夏,如今,她早已看不見。


    他曾說過,隻要她一人,為什麽,他今日會娶別人。


    他那身喜慶的衣物,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心,好痛,好痛。


    為什麽,命運要這樣捉弄他們。


    為什麽,她如今是這般落魄。


    他大婚之日,她冷宮產下死胎。


    多麽諷刺,多麽嘲諷。


    古詩情瞬間,揮動手上的劍,用力刺入歐陽逸夏胸口之處。


    從此,他們恩斷義絕。


    從此,他被她逐出心間。


    從此,她不再愛她。


    “歐陽逸夏,我恨你”古詩情用力將手中的劍,插入他的身體裏,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一絲堅定。


    他不在值得她愛,從此,她恨他。


    她多有多痛,他應該和她一樣,一樣的痛。


    “皇上”身後,傳來眾人的聲音。


    歐陽逸夏抬起手,止住上前的眾人,空氣裏,血腥味濃濃滾動,渲染在空中。


    他隻是凝著她,不出一言,不道歉,不解釋。


    明明他眼底深情,歐陽逸夏卻是狠狠壓製住,不讓那深情流露半分。


    古詩情抽出手中的劍,似乎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一般,她將手中的劍,用力插入一旁的木柱子之上。


    從此,他們互不相欠。


    她艱難邁過步伐,因為產後的身子,虛弱無力,但是,她絕不允許自己脆弱的一麵,湧現在眾人麵前。


    身旁的眾侍衛,將她圍攻住。


    “放她走”歐陽逸夏看一眼她,輕輕出聲。


    古詩情邁動步伐,一旁香憐連忙上前。


    空氣裏,血腥翻滾,湧入鼻中。


    香憐拿過一旁的披風,批入古詩情身上。


    古詩情伸出手,用盡全身力氣,倒入香憐身上,產後的身子,讓她幾乎無力前行,她邁步出了房門,一旁葉落連忙來扶著她,隻見,人群是朝著兩邊退開,自動讓出一條道來。


    身後,傳來驚叫的聲音“皇上”


    古詩情身子隱隱顫抖了一下,她用力握住香憐的手,從此,他再也與她無關。


    “娘娘”香憐見她淚珠,從眼眶之中,湧出,伸出手,幫她逝去臉頰之上的淚珠。


    古詩情邁動步伐,朝著院子中而去。


    雪花,從空中落下。


    “情兒”不遠處,古老王爺看著她。


    古詩情再也忍不住,撲入古老王爺懷中,走廊之上,眾人都是沉默。


    古詩情撲入古老王爺懷中,似乎是再也忍不住,隻聞,空中,嚶嚶的哭聲,從古老王爺懷中傳出來,落盡眾人耳中。


    歐陽軒宇微微抓緊手心,將頭撇向一旁。


    “情兒,父王接你迴家”古老王爺淚眼滿是的看著她,伸出手,撫上她的發絲“情兒,苦了你呢”


    古詩情聽聞這話,在古老王爺懷中點了點頭。


    古老王爺慢慢,打橫早已是體力已失的古詩情,快步步出皇宮,朝著王府而去。


    香憐邁過步伐,追上古老王爺的步伐。


    空中,陣陣腳步之聲,隨之,慢慢,消失。


    “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她,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愛她嗎,這樣傷害她,就是愛她”歐陽軒宇踏步進入房中,盯著那個身影,質問出聲。


    “請十三王爺注意身份”一旁莫真,聽著歐陽軒宇的質問,連忙出聲。


    歐陽逸夏隻是站入房中,他掃著房中她住過的地方,對於身後的歐陽軒宇質問聲,他未出一言。


    歐陽軒宇看一眼莫真,隨後瞪一眼歐陽逸夏,隨著,用力甩袖離去。


    “莫真,關上房門”歐陽逸夏抬起手,揮退身旁眾侍衛,他淡淡出聲。


    “是”莫真點點頭。


    眾人退步出了房門,莫真隨即,將房門合上。


    “皇上,屬下去叫禦醫”莫真步入他身後,隻見,地上已經是一灘血跡,輕輕出聲。


    下艱紫孩。歐陽逸夏隻是搖搖頭,慢慢,轉過身來,卻隻見,他臉色是一片蒼白,隨之,一口血,從嘴中吐出。


    “爺”莫真連忙上前,扶穩歐陽逸夏要跌倒的身子“屬下立馬去叫太醫”


    歐陽逸夏搖了搖頭,他輕輕抓住莫真的手臂,輕問出聲“為什麽,我終歸沒能保護她”


    “爺”莫真聽著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出聲。


    “我不想這麽傷她的”歐陽逸夏輕輕垂目,眸光落入地上。


    她說,歐陽逸夏,我恨你,那麽決絕,那麽堅定。


    “爺,屬下去叫禦醫”莫真連忙起身,卻被歐陽逸夏抓住了。


    歐陽逸夏隻是搖了搖頭,胸口的傷口,血色蔓延,隨著,染入空氣裏,是濃濃翻滾著。。


    他抬起眸,看著莫真,他用力抓著莫真的手“莫真,去吧,保護好她,以後不要出現在她的視線裏,什麽都不要說,你要以生命保護好她,不要讓她受一絲傷害,她若是受了什麽傷害,你自斷頭顱,以死謝罪”


    “是,爺”莫真點點頭,哽咽出聲答應著。


    隨即,歐陽逸夏一口血,再次從嘴中噴出,灑落在地上。


    莫真連忙扶住著歐陽逸夏,他垂目,看著地上那吐血的血,莫真眼底出現一些不忍,他撇開眸子,他知道,那樣的血色,不是受傷,而是中毒的血色。


    歐陽逸夏慢慢站起身,他從懷中拿出那枚草戒指,他答應過她,要陪著她走到最後,可是,對不起,情兒,他要失約了。


    她帶著絕望的眼神,出現在他視線裏。


    她說,歐陽逸夏,我恨你。


    罷了,她,從此恨他吧。


    歐陽逸夏輕輕一笑,傷口大量的失血,他瞬間,有些站不穩步伐,險些跌倒,身旁,莫真連忙扶穩他,驚叫出聲“快來人啊,傳太醫”


    “是”門外侍衛進門,點點頭。


    歐陽逸夏抬起眸光,看入門外,門外,雪落,一片一片,他的腦海之中,似乎又迴到了那日,她醉酒的模樣,她說,歐陽逸夏,我愛你。


    他也愛她,隻是,他再也不會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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