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遊殺了孔令師之後,立即著手製造假象,先讓明月堂久墜入迷霧之中,無法確定兇手的真實身份,但隨著勘查的仔細、深入,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終於確定:殺害孔令師的兇手來自兄弟穀。


    兄弟穀乃是西藏雪山絕穀中的一個邪惡組織,穀中之人絕大多數是男人,勢力也非常之大。


    數十年前,兄弟穀就與桃花教結下了深仇大怨,雙方一向水火不相容,但誰也奈何不了誰,隻能互相雄峙。


    顧少遊這一著好不毒辣,正是要嫁禍給兄弟穀,讓明月堂和其他武林門派找兄弟穀算帳,桃花教好坐山觀虎鬥。


    顧少遊在很久之前便暗中培植親信,擴大勢力,在孔令師養傷期間,更是如魚得水,如虎添翼,可惜孔令師對他太過信任,一直被蒙在鼓裏。


    至於看到顧少遊、虎兒進入內堂的白衣弟子,一多半是顧少遊的心腹,其他目睹者立即被秘密處決。


    顧少遊還巧布疑陣,就在孔令師死後不久,他命令七名心腹,在明月堂製造流血事件,然後都逃之夭夭。


    雖然有的人喪命於他們手下,但有的幸存者卻懷疑對方是兄弟穀的人。


    顧少遊需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孔令師斃命的消息傳出,明月堂上下為之轟動,數天便傳遍了江湖。明月堂哀慟聲四起。


    顧少遊事後,即發現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孔令師的四子阿潛居然不見了。虎兒便將陶剛之事說了。


    明月堂中弟子不僅有許多人看到陶剛抱著阿潛出堂,還相繼續發現了幾具屍體,從死者的傷痕來看,確是死於陶剛之手。


    可是陶剛竟如空氣一般,消失無蹤。


    顧少遊聞聽這個消息,微一跺腳,眉宇間殺氣一閃,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心中更是驚疑不定:“難道陶剛事先洞悉了咱們的計劃?


    那麽他為什麽沒有在事發之前向孔令師稟告?他帶著阿潛,到底逃到了何處?“


    自然而然的,陶剛成了兄弟穀潛伏在明月堂的內奸,並且是強暴、殘殺小風的人。


    明月堂四出偵騎,追殺陶剛。陶剛、阿潛成了顧少遊的一個隱患,無異於附骨之蛆,時時刻刻刻在咬噬著他的心,提醒他這個錯誤。


    致命的錯誤!


    過了一段時間,陶剛的屍體就被發現了,送往明月堂。


    陶剛麵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巴、鼻孔、耳朵裏都有凝結起來的血跡,因為時間太長,已變成黑色。


    據明月堂名醫推斷,陶剛在臨死前曾與女人交歡,極度興奮,導致大量出血,終於死於非命,明月堂的人無不鄙夷、唾棄:“兄弟穀中的人果然不是好東西,惡有惡報,不得好死。”


    跟隨陶剛屍體送來的還有一俱小孩的屍體,頭顱、腰腿被野獸咬得血肉模糊,已分辨不清真正麵目,隻能確定他是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


    無疑,他便是阿潛!


    阿潛死得好慘!白雪哭得死去活來,悲痛絕望已近崩潰的邊緣。


    孔浩、孔涵兩兄弟也悲憤萬分,當然還有那個童魔“虎兒。”


    孔治在孔令師出事的那天晚上,便要率人血洗兄弟穀,但被顧少遊、何須易、亞逵等人死死勸住。


    他無論如何也忍耐不住,幾日後,便偷偷一人溜出明月堂。二天之後,池的屍體就被送了迴來。


    他被殺死後,棄入糞池中,後放一農夫發現,有人認出是明月堂的二少爺孔冶,才送了迴來。


    殺害孔治的,正是顧少遊!


    明月堂立即陷入極大的恐慌、驚懼之中,人人都有栗栗自危之感。


    何須易、白雪等人眼看明月堂群龍無首,隨時都會出現內亂、分裂、解散的危險,就請顧少遊主持大局。當然也有很多人希望白雪或是孔浩做堂主,但這兩人均有自知之明,堅決不允。


    而顧少遊開始也百般推辭,甚至躲避、裝病,最後好像被逼得沒有辦法,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主持明月堂日常事務,但絕不做堂主,也不做副堂主。


    眾人沒辦法,隻得讓堂主之位暫時空缺著,外事均由顧少遊全權處理,而內事則由白雪決定。


    其實顧少遊這樣做,正是欲擒故縱,以退為進之計,日後他做了堂主,讓人家雞蛋裏挑不出骨頭來。


    顧少遊深知,孔令師的勢力根深蒂固,絕非三年五載所能鏟除,自己千萬急躁不得,宜忍耐、等待。


    其中最關鍵的人物便是白雪。


    顧少遊決定征服白雪。


    隻要白雪成了自己的人,擁護孔令師、白雪的人便會改變方向,心甘情願為自己操縱、掌握。


    可是白雪對孔令師懷有深厚的感情,甚至決心終身守寡,至死不嫁他人。她聰明、漂亮,得冰雪之豔姿、蕙蘭之佳氣,實是人間少見的尤物。


    顧少遊對孔令師所說的話不假,他確是一直在深慕著白雪。


    隻是他從來沒有機會。


    因為白雪深愛著的人是孔令師,而不是顧少遊,如顧少遊貿然表達情意,孔、白二人必會生出警惕之意,那樣顧少遊謀篡堂主的計劃就危險得很了。


    每當顧少遊想到白雪那顧吩流情的眼睛、飄逸如雲的秀發、修長動人的胴體、柔軟堅挺的雙峰時,渾身的鮮血就會沸騰起來,恨不得狂唿亂叫,闖入白雪的房間,把她按倒在床上,粗暴地撕裂她的衣裳,叫她在自己的身體下婉轉承歡。但是他不敢。


    他也不敢出去嫖妓。


    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有汙點、劣跡,否則他在明月堂中的形象將會被徹底改變。


    他隻得忍耐。


    他隻能在陋夢中放縱自己的欲望,如何訃白雪迷上了自己,如何勾引自己、如何謀殺親夫、如何對自己死心塌地、至死不糜。但每當醒來時,他總是冷汗遍體,唿唿喘氣,得到白雪的決心一天比一天強烈,其計劃同樣一天比一天成熟。


    顧少遊深解風情。


    他知道隻要得到白雪的身體,她就會完全屬於自己。


    自從孔令師死後,白雪的精神一直萎靡不振,常常把自己關在房中,有時一天之中,連一句話也不說。


    顧少遊每天早、中、晚三次必去探望嫂子,除了稟告明月堂的事務之外,還用盡一切世上最動聽的言語安慰她、逗她開心。


    他舉止斯文、言語得體,絲毫沒有露出越軌、貪婪之意,總是禮敬有加。白雪本來就對顧少遊極為尊敬,認為他是個除夫君之外最傑出的人才。


    現在見對方如此關心、愛護自己,更覺得顧少遊不僅是個有藻有略、有膽有識的英雄,而且是個善解人意、體貼人微的人。


    有時他做得非常細致,連孔令師也從來沒有這樣關懷過自己,有時他說的話,連孔令師都沒有說得如此令自己感動。


    白雪偶爾會想:“如果沒有顧少遊,不知我會寂寞、憔悴成什麽樣子?”


    她對顧少遊更加尊敬、更加感激。


    但卻絕對沒有一絲愛慕之意。


    她的心完全屬於孔令師。


    春去春來,眨眼間已過去兩年多了。


    明月堂仍然是明月堂,在顧少遊、白雪的主持下,勢力更強大。


    但是顧少遊、白雪很謹慎、穩重,如果時機不成熟,他們絕不會主動進攻桃花教或是兄弟穀。


    這天是孔令師的祭日,白雪率領著兩名侍女、十三名白衣弟子到孔令師的墳墓前祭奠。墓前鬆柏蒼勁,草也越長越高了。


    白雪瞿然一驚:“孔令師已經死去兩年多了而血海深仇卻還未報。”


    墓前的鬆柏、花草茂盛了,而她卻發覺自己的一顆心已老了。


    難道這就是哀大莫過於心死?


    她的心真的死了嗎?


    白雪雖然一直過著寂寞、苦悶的生活,但容顏、身體卻絲毫沒有衰老,相反的愈來愈成熟,風韻比以前更迷


    人。


    她的眼睛更大,更明亮,雙峰更加豐滿、誘人,小腹仍然像少女時那樣平坦,全身肌膚仍然嬌嫩細膩,滑如凝脂,沒有出現過一點鬆馳,摸上去直如綢緞一般。她站在墓前,癡癡出神。


    她真希望天空突然響起一個驚雷,劈開墓穴,裏麵飛出一隻蝴蝶。而自己則會毫不猶豫的自殺身亡,亦化為彩蝶,與孔令師化成的那隻蝴蝶翩然起舞,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翱翔。


    那麽孔令師與自己豈不變成了梁山伯與祝英台?


    白雪一直深深喜愛這個故事,更為他們的愛情所感動。


    白雪的眼前已現出了孔令師昔日的笑容。


    驟然間,一聲巨喝傳來。


    喝聲如雷。可是雷一般的喝聲並沒有劈開墓穴。


    白雪等人一驚,盡皆轉頭觀看。


    喝聲來自不遠處的密林中。


    林中大踏步走出一人,身高過丈,黃發披散,赤須絡腮,長得兇神惡煞一般,神態之威猛,猶如天兵神將。


    十三名弟子見是一個陌生人,立時圍成一個圈子,護住白雪。


    其中一個弟子叫邊功,乃亞逵的徒弟,在新一代弟子中武功最高,他多年前就是白雪的貼身護衛。


    邊功喝道:“閣下是何人?”


    隻聽那大漢又是一陣大笑,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兄弟堂的惡神是也!”


    白雪、邊功等人聞聽,無不變色。


    邊功喝道:“你們快保護夫人退走,我來對付這個惡魔!”


    誰知他剛拔出腰間長劍,衝向惡神,孔令師墓前的鬆柏間陡然落下一大片綠色的粉末,綠粉中還夾雜著數十點寒星。


    綠粉是毒粉。


    寒星是暗器。


    眾弟子猝不及防,頓時有幾人或中毒粉或中暗器,倒地不起,連那兩名侍女也死了,隻剩下七名弟子保護著白雪疾退。


    邊功大駭,想返迴相救,已是不及。那惡神已纏住了他。


    白雪等人剛想逃走,鬆柏間、長草中飛出五條影子,俱是綠衣漢子,各舉兵刃,攻向白雪等人。


    白雪臨危不亂,眼見得眾弟子漸漸抵擋不住,趕緊從懷裏摸出一個圓筒:手指用力一按,圓筒發出“砰”的一聲,一道藍色火焰直衝雲霄,又響了一聲,聲傳數裏。


    這是明月堂危急時的聯絡訊號。


    白雪的這個圓筒還是顧少遊親自交給她的。


    她為防意外,一直妥善收在身上,沒料到今天果然派上用場了。


    但就在瞬息間,白雪身旁的白衣弟子隻剩下了三人。


    而那邊功雖然劍法狠辣,卻也招架不住惡神的拳腳。


    那惡神人高馬大,拳似醋缽,揮動起來虎虎生風,對邊功刺來的長劍毫不在乎,舉手揮足間就將對方的招數破解幹淨。


    邊功一不留神,忽覺得手臂一痛,已被惡神左拳擊中。


    邊功手臂立斷,長劍脫手飛出,但他忍住劇痛,飛腿猛踢惡神下陰。


    惡神一手抓出,已如巨靈掌般將他足踝緊緊握住,使勁一甩一抖,“喀喇”一聲,一腿竟被活活劈開。


    慘唿聲中,邊功身軀已被擲出,頭顱撞在一塊山石上,腦漿迸裂。


    惡神斃了邊功,哈哈大笑,欺向白雪。


    白雪高聲驚叫,那三名明月堂弟子見邊功轉眼問便死了,無不嚇得心膽俱裂。一人被綠衣漢子一刀砍掉了腦袋,另兩人分別被惡神抓住,頭顱撞頭顱,相互一撞,腦漿、鮮血怒濺如雨。


    現在隻剩下了白雪。


    白雪昂然而立,麵無懼色,凜然道:“惡神,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惡神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眼中忽地露出淫邪的光芒,笑道:“穀主知道你每年都要祭奠孔令師,因此命令我於今日在此恭候,擒住你作為人質,威脅明月堂,哪知道……”


    他又仰首狂笑道:“哪知道夫人如此美貌,不曉得我哪輩子修得福份,竟然能跟你共享雲雨之樂廣白雪雖然不怕死,但卻最害怕別人玷汙自己的身軀,那樣就萬分對不起孔令師了。


    她一聲低唿,衣袖一翻,亮出一柄短刀,朝咽喉刺去。


    刀到中途,便被惡神抓住。


    不論白雪如何運勁,短刀都紋絲不動。


    惡神噴了噴嘴,道:“你已是我最好的佳肴,沒等我享用過,就想死,沒那麽容易。”他突然使勁一拗,精鋼百煉的短刀已斷為兩截。o白雪見對方力氣如此驚人,嚇得花容失色,幾乎暈了過擊。


    惡神攔腰將她抱起,吩咐道:“你們快撤退,等我享用過她之後再去找你們。”


    五名綠衣漢子躬身施禮,竄人亂草中,消失不見。


    惡神則挾持著白雪進入密林。


    密林中有柔軟的落葉,厚厚的鋪了一層,就像被子。


    白雪想死。


    但死不了。


    她想暈過去,偏偏還清醒著。


    她不願目睹自己慘遭汙辱,揮拳踢腿,極力掙紮。


    那惡神為了獲得刺激的快感,居然不封住白雪的軟麻穴,隻是點了她的啞穴。他手臂一甩,將白雪扔在地下。


    地下雖有厚厚的落葉,但仍然痛得她骨頭都似裂開。


    還沒等她爬起來,惡神已泰山一般壓在她的身上。


    白雪舞起雙手亂打,但被惡神一把就死死攥住,那張又髒又臭,散發著大蒜。酒味的嘴巴已吻在白雪白玉般的臉上。


    白雪惡心得幾乎要嘔吐。


    她手動不了,就用腳踢。


    惡神騎在她身上,臀部微一運力,白雪立即動彈不得。


    惡神的臭嘴在她臉上狂吻了一陣,已向她櫻唇壓了下去。


    白雪手足不能動,就用嘴咬。


    惡神雖然被咬得滿嘴鮮血,但激情卻越來越旺盛,另一隻手粗暴地在白雪胸膛一抓,白雪疼得叫不出聲,整個腰肢卻痙攣了起來。


    惡神手掌輕輕一扯,白雪上半身的衣衫就被撕裂,裙子也被扯破,隻剩下一條粉紅色的內褲遮住私處了。


    惡神轉過手掌,在她的胸膛上用力一搓,白雪好久未被男人觸摸過,禁不住張開嘴來,如果啞穴未被封住,那聲呻吟必定是痛苦而雜著一點歡愉。


    惡神目睹幾乎一絲不掛的白雪,眼睛瞪得像狗眼似的,臉上現出驚歎之色,忍不住大聲道:“太美了,太美了!”


    此時的白雪確實美極了。


    她癱軟在草地上,一串串珠淚從吹彈得破的臉頰上滾滾而落,那雙眼睛雖然未閉,但卻充滿了哀求、憐憫。


    她的眉眼口鼻確似經過巧手名匠花了無數的心血雕塑而成,成熟的胴體更為完美,透出陣陣幽香。


    她上身衣衫全剝,胸膛起伏不定,那極有彈性、高高突起呈半球形的玉乳堅聳如峰,乳珠閃閃發光,優美的乳溝配合著玲瓏曲線,更令人魂飛魄散。她的下半身隻有一條紅內褲,紅光映著白膚,伸展著一雙光滑、結實的大腿,委頓在那兒,更增十二萬分的楚楚可憐。


    白雪已經麻木了。


    她已無法改變自己的悲慘命運。惡神見她不再反抗,興奮得張開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低下頭來,朝白雪吻去,同時一隻手已仲向那粉紅內褲。


    白雪的厄運已將降臨……


    猛然間,身後一人喝道:“住手!”


    緊跟著,一道尖銳、勁急的風聲直向惡神後心襲來。


    白雪一聽這聲音,眼中立即發出了光來。


    她已經聽出這人正是顧少遊。


    來的人果是顧少遊。


    他連人帶槍,撲向惡神。


    惡神武功絕高,耳聽風聲勁急,顧不得享受地下的美人,身子微側,左臂猛揮,掃向刺來的銀槍。


    豈知他反應稍遲。


    而顧少遊槍法之快,更出乎他的想像之外了


    。顧少遊銀槍疾刺是假,金槍卻後發先至,閃電般橫掃向惡神腰間。


    惡神痛吼一聲,剛跳起身來,顧少遊銀槍已在他背上刺了一下,鮮血箭一般濺了出來。


    顧少遊槍似遊龍,快似毒蛇,刹那間已攻出了十四槍。


    惡神自知不敵,忽然連退兩步,一把抓住白雪,猛向顧少遊擲來。


    此時的顧少遊正雙槍齊出,以一招“雙龍出洞”疾刺惡神。


    惡神將白雪擲向顧少遊,反而變成顧少遊以雙槍刺白雪。


    白雪眼見自己身體箭一般朝雪亮的槍尖撞來,駭得肝膽欲裂。


    惡神趁機一聲大笑,掠上一棵大樹,飛一般掠去。


    隻聽得怒叱聲、驚唿聲、兵刃撞擊聲響起,原來惡神擊敗埋伏在林外的明月堂弟子,已逃得不知去向。


    顧少遊大吃一驚,哎喲一聲驚唿,硬生生收迴勁力,扔掉雙槍,向後退了幾步。


    他退得雖快,白雪飛撞的速度更快。


    顧少遊驚叫道:“嫂子小心!”


    他驚慌失措之下,隻得雙手伸出,接住白雪。


    但惡神這一擲之勢蘊蓄著非常深厚的內力,顧少遊噔噔噔連退三步,才穩住腳步。


    這一抱,才發覺白雪正緊貼在自己懷裏,而自己的雙手不偏不倚正抱在白雪那對結實、而有彈性的“氣球”之上。


    顧少遊隻覺得熱血騰地一下子衝往頭腦,心中猛然一蕩,恨不得將白雪摟在懷裏,溫存纏綿,然後跟她……


    可他深知現在絕不是時候。顧少遊急忙鬆手,忽見白雪即將跌倒,又禁不住伸手相扶,哪知道白雪肩頭、臂背都是裸露著的,又趕忙縮手。


    白雪的腰肢乍被顧少遊摟住,鼻中更聞到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雙峰更被對方摸了個結結實實,不由羞得粉臉通紅,扭過頭去,連耳根子都紅了。


    顧少遊低下頭來,誠恐減惶地道:“大嫂,對不起,我……我絕不是故意的,我……擔心你傷了,才……”白雪自然認為他是無意的,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情不自禁才這麽做的。


    偏偏她啞穴被封,無法說話。


    顧少遊又問了兩句有關惡神的話,見白雪不迴答,不由山抬起頭來。


    他一邊用眼睛的餘光貪婪地欣賞著白雪幾乎赤裸的玉體,一邊詫異地道:“莫非嫂子被封了啞穴?”


    白雪含羞點頭。


    顧少遊一怔,道:“啞穴的解穴在……在這裏,我……”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脯。


    白雪知道他的意思,羞得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顧少遊正要說話,忽聽外麵有人問道:“顧公子,夫人在不在裏麵?”


    腳步聲雜遝,幾個明月堂的弟子竟要走進來。


    白雪大羞,不由蹲下身子,雙臂曲起,遮住臉部和胸膛。


    顧少遊喝道:“現在不許進來!”


    眾弟子一聽,才退了迴去。


    顧少遊一臉驚惶,道:“嫂子的啞穴若不解開,勢必不能把事情說清楚。事急從權,我想唐突地解開你的穴道,不知……不知你同不意同意?”


    白雪痛苦、羞澀地點了點頭。


    顧少遊道:“那還請大嫂將……”


    白雪明白,站起身來,挺起白嫩、柔軟的胸膛,對準著顧少遊,頭卻扭了過去。


    顧少遊裝作戰戰兢兢的模樣,手指伸了幾次,才向白雪雙峰之間的膻中穴點去。


    其實他是趁機欣賞白雪,滿足他的感官刺激。


    手指擦著峰問,終於點中了膻中穴。


    也不知是惡神點穴的力氣太大,還是顧少遊心慌意亂之下錯了方位,反正顧少遊在她的峰溝中亂戳了好幾下,白雪才感覺渾身一鬆,啞穴解開。


    白雪低聲道:“謝謝。”


    顧少遊跪倒在地,道:“小弟實是無意唐突,還望嫂子恕罪。”


    他曉得這時白雪不敢望他,因此脖子伸得像長頸鹿,烈火般的眼光偷瞥向白雪修長的雙腿,似要透過紅內褲,看到裏麵的風景。白雪囁嚅著不知說什麽是好。


    其實以顧少遊的武功,完全可以隔空點穴解開白雪的啞穴,而且不必對準膻中穴,但是顧少遊欺白雪不懂武功,故意猛吃豆腐,大飽眼福。


    顧少遊明白自己不能太過份,一拍腦袋,驚道:“我真糊塗!”


    白雪道:“怎麽了?”顧少遊不答,解下身上外衣,甩在白雪身上。


    白雪有了遮羞之物,才稍稍穩定心神,披了外衣,將被惡神撕掉的衣衫撿了,躲在一片長草後匆匆穿好才敢出來。


    不過衣衫被惡神撕得破了幾條口子,白雪整理了半天,才勉強遮住。白雪紅著臉出來,想起惡神的粗暴野蠻,不禁猶有餘悸。


    她說了經過,流淚道:“可憐邊功等十幾人都死於賊人之手,若非顧公子及時趕來,我……我已…


    …“顧少遊問道:”我在明月堂,聽弟子迴報說孔大哥墳墓方向有藍色訊號,便急速趕來。“他頓了一頓,道:”那兇神惡煞般的大漢是誰?嫂子認不認識他?“


    白雪道:“他自稱是兄弟穀的惡神……”


    顧少遊臉色一變,道:“原來是他!”


    白雪問道:“他很厲害嗎?”


    顧少遊恨恨地道:“此人乃兄弟穀最殘忍、最好色的魔頭之—,沒想到……”


    他神情激動、憤怒無比地叫道:“兄弟穀,我一定要鏟平了它!”


    顧少遊在前引路,將白雪帶出密林外。


    林外數十名弟子齊聲向白雪問安。


    白雪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心中又羞愧、又痛苦、義憤恨、又屈辱,強忍著才沒讓淚水流下來。


    顧少遊沉聲道:“夫人受了驚嚇,趕快迴明月堂。


    白雪迴了明月堂,終於支持不住,撲在床上放聲痛哭。


    她既傷心孔令師不明不白的慘死,又恨兄弟穀、桃花教兇殘惡毒,同時也恨自己沒有能力追隨孔令師於九泉之下。


    她不能死。


    她要活著,—直活下去,做個堅強的人,她要照顧好孔浩、孔涵,還有那個赤鬆子的遺孤虎兒,她還要替明月堂出謀劃策。


    如果她自尋短見,孔令師也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白雪肝腸寸斷,傷心泣血,哪能料想得到其他的一切。


    經過這場驚變,白雪對顧少遊愈加感激,感到他對自己以及明月堂更加重要。她的心理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每當顧少遊來找她,白雪總會想起自己赤身裸體被對方看了個遍的難堪,更忘不了自己被顧少遊緊緊觸摸過時情景。


    不知為何,她隻要想起這些,臉就會發紅,心跳就會加快。


    她與顧少遊之間的對話也深了一層。


    他們問的言語已不再局限於明月堂等嚴肅的話題,已逐漸轉向關心對方的生活起居、日常飲食來。


    白雪非常害怕顧少遊會當麵提起那件事,或對別人說起,可是顧少遊似乎已忘記了密林中的一幕。


    那是一個夜晚,白雪在浴室洗澡。


    這是一間秘室,溫暖、舒適,地下鋪著柔軟的地毯,潔白的池中盛滿了熱水,溫度不冷不熱。


    牆壁上還嵌著一麵銅鏡。


    白雪脫光衣服,站在鏡前靜靜地看著自己完美無瑕的胴體,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


    那歎息是寂寞的、無助的。


    那是孤芳自賞的歎息。


    那麽完美的胴體,可惜許多年來,一直沒有人讚美過,隻能自己欣賞、讚歎。白雪望著堅挺的雙峰,突然想起了顧少遊的那個動作……


    她的臉上不由浮現出暈紅之色,就像薄飲醇酒一般。


    她不敢再想下去,拿起一塊絲巾,輕輕滑人了浴池。


    她閉上眼睛,手指白臉頰輕輕滑下,然後又自脖頸、腰肢,溫柔、細致地滑向小腹、大


    腿……


    一陣低吟已自她芳唇間輕輕吐出。


    好一個寂寞的少婦!


    好一顆寂寞的少婦之心!


    白雪輕撫自己,恣意享受著溫柔的愛撫,動作逐漸加快,呻吟聲也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快。


    她的腦中浮現出自己與孔令師洞房花燭夜中那個永遠也無法忘懷的情景……,不知何時,兩顆大大的、晶瑩的淚珠已自她濃密烏黑的睫毛上滑落。


    正在這時,白雪突然一驚。


    她發現池中多了一隻手。


    池中共有三隻手。


    自已明明是兩隻手,都放在大腿兩側,可是這隻手掌卻極大、極粗糙,正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白雪驟睜雙目。


    待她看清眼前情形,更是吃了一驚。


    原來眼前不知什麽時候已多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白雪此刻最怕的就是男人。


    白雪還認得這個男人。


    這人叫章大海,是明月堂的一個小頭目,平時見到女人臉就發紅,嘴裏就說不出話來,沒想到現在膽子如此之大,放在白雪胸膛上的手掌並且還在遊動。白雪嚇得立即像…條被踩中尾巴的貓一般跳起來。


    水花四濺中,她立即警覺自己渾身赤裸裸的。


    她又立即跳人池中,蹲了下來。


    章大海的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笑道:“不論你跳不跳出來,其結果都是一樣的!”


    白雪驚叫道:“你要幹什麽?”


    章大海笑道:“這個時候我要幹什麽,無論那個女人都明白,是不是?”白雪道:“你若敢胡來,我就要喊人了!”


    章大海道:“這是秘室,喊破嗓子也無人聽到,那時我不僅要奸了你,還要殺了你!”白雪驚道:“殺了我?”章大海笑道:“不殺也可以,隻要你不反抗就行了。”


    白雪咬了咬牙,道:“我不想……我不想死。”


    章大海大笑道:“我不僅不讓你死,還要叫你做神仙哩。”


    他衣服也不脫,“噗嗵”一聲跳入池中。


    白雪避讓不及,已被章大海摟在懷裏。


    池水翻湧,看不到章大海在做些什麽,隻能看到他的嘴巴狂吻著白雪。


    白雪嘴唇被堵住,險些窒息,感覺到對方的手掌越來越放肆,可是她居然沒有反抗。


    她任憑章大海在身上胡抓亂摸。


    白雪雖未反抗,左手卻悄悄伸出,伸到池角。


    她的手指觸到一件堅硬的東西,立即緊緊抓住,好像那是她的救星。


    那是劍柄。


    池角居然藏著鋒利的短劍。


    原來白雪自在孔令師墓前遇險之後,身邊就一直藏著短劍。


    即使在洗澡時,她也把短劍放在浴池邊。


    章大海欲火衝天,哪能想得到?


    章大海摟著溫軟的嬌軀,喘息如牛,腦袋埋在白雪胸膛中,不住擺動。


    白雪握住劍柄,倏地提起,直戳章大海背心。


    章大海慘唿一聲,背心已割了一條深深的、長長的口子,鮮血頓時染紅了水麵。


    若不是白雪心慌意亂,手上勁力稍弱,就已把章大海剖成了兩半。


    白雪看到淌了這麽多鮮血,心中更慌,還沒等她再次舉起劍鋒,手臂已被章大海抓住。


    章大海怒道:“臭婊子,你敢……”


    他背心血如泉湧,若不趕快救治,非血竭而死不可。


    他運勁一扭,白雪的短劍已“當啷”落地。


    他正要找東西止血,忽然秘室的房門被人咚咚咚輕敲三下。


    章大海臉色頓時變了。


    現在不論進來的是誰,都對他不利。


    白雪見出現希望?忙不迭地喊道:“救……”


    剛說出—個字,脖子就被章大海死死扼住,那柄雪亮的短劍已橫架在上麵。在森寒的劍氣逼迫之下,白雪的咽喉上沁出一顆顆細小的雞皮疙瘩,哪敢再說—個字?


    隻聽門外那人道:“夫人,是我顧少遊!”


    顧少遊總會在白雪遇到危險時第一個趕來!


    白雪的眼中綻出喜悅的光芒,恨不得顧少遊不經稟告就硬闖入,將自己從劍鋒下救出來。


    她現在一心想活命,已經忘了自己赤身裸體,一絲不掛。


    章大海聽到“顧少遊”三字,扼住白雪的手指緊了緊,低聲喝道:“你叫他滾蛋!不然我一劍割斷你的脖子!”


    白雪不敢違抗,苦澀地道:“顧……顧公子,我已經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可是她的心中卻急得像火燒一般,心道:“顧少遊,難道你聽不出我的聲音在顫抖?你怎麽還不衝進來,你為什麽總是這樣斯文有禮?”


    她真害怕顧少遊真的走了。


    那樣她就慘了,恐怕不僅難逃一辱,連性命也保不住。


    誰知顧少遊道:“夫人,此事非常緊急,我非得麵稟你不可。”


    白雪難抑驚喜之色,望了望章大海。


    章大海沉聲道:“你去把門打開,千萬不要示警!”


    白雪點了點頭。


    章大海押著她走向房門。


    他的左手手指扣住白雪咽喉死穴,右手卻握緊短劍,意欲趁開門的刹那間刺死顧少遊。顧少遊武功雖高,但在猝不及防之下,怎能料到夫人房中暗藏殺手?


    白雪道:“顧公子,我……我來開門了。”


    她打開房門,便看到門外果然站著相貌俊雅的顧少遊。


    顧少遊眼看白雪赤身裸體,似乎怔了一怔,就在此時,章大海鬆脫扼緊白雪的手,右手短劍已閃電般擲向顧少遊。


    而他的身子卻風一般竄出。


    豈知他快,顧少遊的槍更快。


    章大海剛掠出丈餘,就猛覺得後心一陣劇痛,前胸已有一截銀槍尖透了出來。


    章大海滿臉錯愕,兩眼怒凸,嘶聲道:“你……你……”[手機電子書:.517z]顧少遊冷冷地道:“你敢擅闖夫人秘室,罪該萬死!”


    章大海死魚般的眼睛怒瞪著他,似乎還想說什麽,可惜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倒地而斃。


    他確實死得不甘心。


    原來他擅闖白雪秘室,乃是經過顧少遊授意,並答應事成之後賜他黃金千兩、美女四名,哪知道黃金、美女沒得到,性命卻丟了。


    白雪見章大海斃命,身子一軟,便欲跌倒下來。


    顧少遊急忙扶住。


    白雪剛從死神那裏逃出來,又驚又喜,情不自禁地摟住顧少遊,顫栗不已。顧少遊心化怒放,抱著她走入秘室,並且把門給關上了。


    白雪進了房間,才警覺自己赤裸著身體,不淪什麽都呈現在顧少遊眼裏。她哎喲一聲,羞得臉湧紅潮,便欲掙脫身子。


    也不知是她用力過大。還是顧少遊意亂情迷,毫不提防,兩人盡皆“噗嗵”一聲摔入池中。


    白雪恰被顧少遊壓在身體下麵。


    白雪又羞又惱,想站起身來,怎奈渾身酸軟,況且被顧少遊抱了個嚴嚴實實,哪能站得起來?


    顧少遊情知時機已經成熟,左臂摟緊白雪,手掌輕撫在地渾圓結實的臀部上,使她貼緊自己。


    他已經感覺得到白雪那柔軟的雙峰已漸漸變硬,另一隻手滑向了她那修長的大腿,喘著氣道:“夫人……”


    白雪卻知道以自己的魅力,天下間絕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拒絕得了,況且自己現在一絲不掛,完全怪不得顧少遊。


    她極力掙紮,大聲道:“我……”


    “我”字還未完全吐出來,嘴唇已被顧少遊吻住。


    白雪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渾身骨頭都酥軟無力了。


    她知道這樣做不妥,可惜已無法反抗。


    顧少遊一邊狂風暴雨般親吻她,一邊雙手遊動,在她的敏感處盡情地撫摸、挑


    逗。


    隻片刻之間,白雪就抵抗不住。


    她整個身子都似融化掉了。


    數年來壓抑的情欲盡被顧少遊引誘出來、挑逗出來、激發出來!


    她幽情勃發,逸興湍飛,兩眼迷醉,唿吸急促,到最後已分不清誰是顧少遊,誰是白雪了。


    但見得水花亂濺如雨,顧少遊氣喘如牛,白雪婉轉嬌啼,聽在人耳中,當真令人魂為之飛,心為之醉!過了良久,池水才平靜下來。


    白雪已像一隻柔順的小貓似地深伏在顧少遊懷中,睫毛低垂,覆住羞澀、喜悅的眼睛,動也不動。


    顧少遊的眼中雖然閃爍著得意、滿足的光芒,臉上卻是一副大夢初醒,羞愧不已的模樣,道:“夫人,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實在……”


    白雪輕輕一歎,幽然道:“我不怪你,誰叫我……”


    她也難以分清誰是誰非了。


    顧少遊道:“夫人,你真是太美了,什麽都美,我……我顧少遊願意生生世世對你好,絕不變心…


    …“白雪忽地站起身來,無限傷感無限淒涼地道:”你就把它當作一場夢好了,以後再也不許對我這樣,知道嗎?“


    顧少遊垂下頭來,跟中滿是笑意,嘴裏卻應道:“是。”


    白雪忽道:“你剛才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到底是什麽事?”


    顧少遊這才似從夢裏醒來。苦笑道:“三少爺病……病……”


    白雪顫聲道:“涵兒病死了?”


    顧少遊輕輕點了點頭。


    白雪握起拳頭,拚命捶打他的胸膛,哭道:“你怎麽不早說,不早說?”


    顧少遊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囁嚅道:“我……我……”


    待顧少遊走後,白雪穿好衣服,去見到孔涵的屍體,思前想後,不由哭得梨花帶雨。


    其實孔涵乃是被顧少遊暗中毒死的!


    顧少遊是隻偷嘴的饞貓,他既然心懷鬼胎,焉肯住手?


    當他和白雪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便說一些甜言蜜語,甚至挑逗她,不顧一切地把白雪摟在懷裏。


    起初白雪還覺得對不起孔令師,稍稍反抗,但既然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不那麽憤怒、強烈了。


    隨著他們幽會的次數越來越多,顧少遊的山盟海誓也越來越多,使得白雪信以為真,認為顧少遊真是一個重情重義、非常喜歡自己的人。


    兩人的幽會開始還處於秘密之中,偷偷摸摸,但到得後來,他們就公開了此事。


    有一日,白雪宣布要嫁給顧少遊。


    別說明月堂現在已大半是顧少遊的勢力,即使反對白雪改嫁的人很多,但既然白雪願意,他們又豈能阻攔得了?


    何況顧少遊現在乃是眾望所歸,聲名正盛,已隱然是明月堂的堂主了。顧少遊娶了白雪數月之後,便由白雪宣布顧少遊為明月堂堂主。


    至此,顧少遊陰謀終於得逞,不但名正言順地做了堂主,而且娶了白雪為妻。不知九泉之下的孔令師得知這個消息,會氣憤成什麽樣子?


    三年後,孔令師、白雪的大兒子孔浩也在一次行獵中摔下懸崖身亡。


    當然,這又是顧少遊的傑作。


    孔令師的幾個兒子至此已死得千幹淨淨,但是誰也沒有懷疑顧少遊。


    顧少遊完全控製明月堂之後,逐步壯大勢力,暗中做盡壞事,可是表麵上卻假仁假義,被武林中稱為“江南大俠”。


    “平生不羨萬戶侯,但願一識顧少遊”,這句話愈來愈響,傳得也愈來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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