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眼高於頂,哪怕是在京城之中,都沒有她能夠看得上眼的,或許隻有那兩個變態,才會讓方逸然真正的動容,但是想要成為她的入幕之賓,怕都不是那麽容易的,如今這個女人風風火火的出現在這裏,林徽總感覺今天可能要出事。


    “別看了,是真的,而且是貨真價實的,方長官可不是那種靠家族關係起來的人。”


    林徽淡淡道。


    “知道了我是方長官,見了我,為什麽不行禮?”


    方逸然冷漠的看著林徽。


    “你——方逸然,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別拿你的軍銜嚇唬人,我可不吃這一套。”


    林徽冷笑著說道。


    “那你倒是可以試試看?嗯!”


    方逸然一步踏出,一股殺伐之氣,使得林徽瞬間退後一步,臉色鐵青,方逸然實力很強,而且還常年在戰場上活動,殺人更是不計其數,這個女人可是真正的心狠手辣,而且是那種暴戾無比的性格,現在的她,可不是自己能夠將之降服的。


    “林徽先生?這——”


    岡田宏次眉頭緊皺道。


    “今天,誰也別想帶走吳狄。”


    方逸然沉聲說道,這一刻,林徽的心也是沉入了穀底,他做夢也沒想到,吳狄竟然會跟這個女混世魔王有關係,在紫禁城之中,願意招惹她的人,都不超過五指之數。這時候她竟然主動找上門來,看來兩個人的關係匪淺啊。


    “希望你能夠將事情處理好,否則的話,我們的合作,也是不可能有半點機會了,哼。”


    岡田宏次冷哼一聲說道,轉身便走。


    “殺了便殺了,要想抓人的話,就先過了我這一關。”


    方逸然的話,讓岡田宏次臉色鐵青,拂袖而去。


    “你是擺明了要跟我做對了?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跟我叫板,別忘了,這可不是你的訓練營,方長官。”


    林徽陰陽怪氣的說道,嘴角帶著一抹冷笑,既然這個方逸然如此不給他麵子,那麽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


    方逸然完全不將林徽放在眼中,畢竟他手中可是沒有什麽通行證的,僅有的一點少校關係,也是他們家族給他弄出來的,沒有一點的含金量,然而自己跟吳狄手中的軍銜,卻是靠著拚死拚活,保家衛國換來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林徽想要在這上麵做文章,那無異於自尋死路。


    “你憑什麽?難道你還想幹預特警部隊嗎?”


    林徽一句話將方逸然推到了風口浪尖,這一刻,連蘇權也都是挺直了腰杆,雖然說這個女人不簡單,但是他們畢竟是屬於兩個係統的,而且這兩個係統都是各司其職,真要是撕破了臉皮,可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校官所能夠擺平的了,正因為這一點,所以林徽才是有恃無恐。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跟我來。”


    方逸然直接是去了蘇權的辦公室。


    “林少,這個女人什麽來頭啊。”


    蘇權一臉苦笑的說道。


    “放心,沒事。”


    林徽拍了拍蘇權的肩膀說道,蘇權卻是心中焦急萬分,你倒是不怕了,但是我恐怕就沒那麽容易渡過難關了,這女人顯然是大有來頭的,似乎就連你都得讓她三分啊。


    蘇權現在心裏這個憋屈了,但是他有苦沒處說啊,因為現在還摸不清對方是什麽套路,究竟想要幹什麽,難道她還想要救出吳狄不成?


    “軍官證你們看過了,這也特別通行證,甚至必要時候,連你的特警部隊,都要隨我調遣,你不會不認得吧?”


    方逸然看向蘇權,蘇權渾身一顫,他現在終於知道方逸然是什麽部門的了,這個部門實在是太可怕了,而且大的可怕,如果隻不過是一個隨便的特種訓練教官,大校軍銜,的確有些棘手,但是並沒有到可怕的地步,可是如果是這張特別通行證的話,那麽他就得掂量一下了,因為這東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是代表著國家最高的秘密武器,任何部門在關鍵時刻都需要無條件的服從跟支持。


    “長官!”


    蘇權心中苦笑,衝著方逸然敬了個軍禮,雖然林徽滿心不願意,但是也是一樣對方逸然敬了個軍禮。


    “吳狄是我安排的人,日本豐田集團的公子哥進入華夏帶了十餘個高級忍者,居心叵測,更何況他們危害華夏民眾,而且那印小雙是你的表妹吧?你不會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吧?死有餘辜的人,就該死!別跟我談什麽外交,我不懂,我隻知道,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入我華夏者,居心不良,殺無赦!”


    方逸然的這兩句話,使得蘇權整個人都有些傻眼了,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大美女,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而且看樣子她也是殺人如麻,這樣的人,真的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冤枉啊,而且屁都不敢放一個。因為國家特殊部門,的確有這樣的權利,經鑒定,那些被吳狄斬殺的除了豐田長宏之外的人,全都是日本高級忍者,不管他是什麽目的,在方逸然看來居心不良,似乎都說得過去。


    林徽也是有些無可奈何了,現在方逸然的目的就是保下吳狄,而且她所說的這些話,無論真偽,至少現在就是無法判定的,她說是,那吳狄就是,她說不是,那吳狄就不是。最重要的是,這個方逸然究竟跟吳狄是什麽關係呢?要讓她出麵幫人解決麻煩,林徽還是第一次聽說,而且看樣子方逸然還是誌在必行。


    “怎麽,有問題嗎?”


    方逸然的霸道,讓蘇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的確,方長官還真是霸道,你所說的,難道就是事實嗎?吳狄真的是你安排的人嗎?就算那些人是居心叵測之人,那麽豐田長宏也是嗎?吳狄殺了豐田長宏,對於豐田集團的影響,可見一斑,如果我們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的話,勢必會引起外交上的極大不滿,我想這可不是外交部樂於看見的吧?”


    林徽冷笑道。


    “怎麽,想拿外交部的人壓我?就怕你沒這個本事,而且你記住,並不是所有人都怕那些家夥,我做自己分內的事情,對與錯還輪不到你來評判。這些家夥無端潛入華夏,而且沒有身份證明,難道我們還要給他偷渡的身份做一個完美的解釋嗎?我現在懷疑你通敵叛國,竟然想要將自己國家的人遣送到日本,你當真是好膽啊!林徽!”


    方逸然猛然間轉身,冰冷的眼神,如同一道冰劍一樣,射入林徽的眼中,林徽倒退兩步,渾身顫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方逸然不禁是技高一籌,而且步步緊逼,得理不饒人,的確是讓蘇權無言以對,他這個特警大隊的大隊長,現在才是最為鬱悶的。


    “你你你,你血口噴人,強詞奪理!”


    林徽咬牙說道,但是他知道,除了豐田長宏之外,那些個死去的忍者,全都沒有入境記錄,也就是說,全都是偷渡而來,而且全都是訓練有素的高級忍者,他們的目的,的確是讓人懷疑,這麽說來,方逸然的話,倒是的確沒錯,連林徽都有點覺得自己的話站不住腳了,這個方逸然,還真是夠強勢的。


    “我是不是強詞奪理,你心裏應該清楚,而且那些日本忍者無端潛入華夏,為什麽你不明察秋毫?還要跟日本人串通一氣?這些事情,恐怕也是另有貓膩吧,那個岡田宏次跟你說的合作,又是什麽呢?我說你通敵叛國,現在也應該是證據確鑿了吧?”


    方逸然沉聲喝道,頓時間林徽一皮股坐在凳子上,臉色也是青紅交加,咽了口唾沫,有些驚慌失措。


    “方逸然,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我欺人太甚,還是你做多了虧心事,怕人說出來?吳狄明明是為了救人,卻被你說成是殺人犯,即便是在華夏的法律之中,救人或者自衛之下對別人造成傷害,也根本不需要承擔太過嚴重的責任,甚至是毫無責任,而且又是為國除害,難道我安排的人,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至於趙德祝,跟吳狄也都是我的人,讓他們合作互利,在天京市查穩腳跟,替我辦事。我的目的就是不下這個天羅地網,等待有緣人進來,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進來的人竟然是你。林徽啊林徽,這一次,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你竟然走上了通敵叛國這樣的道路,你說這些要是被你家族的人知道了,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呢?我想你二哥,恨不得你被人殺死在外麵吧?這些,恰恰是他最喜歡的。哼哼。”


    方逸然聲音冰冷的說道,林徽終於是無話可說了,而且就在方逸然提起他二哥的時候,他的臉色也是勃然而變,在林家,最有權力爭奪家主之位的人,變是他跟他二哥,而且作為家族主要扶持的人,他們也會受到家族極大的栽培,若非當年自己進入了秦城之中,那麽林家不可能有人能夠跟自己抗衡,這些年導致他二哥後來居上,倒是開始變得對他虎視眈眈。


    這些話,說輕不輕,說重不重,涉及到國家的安全問題,那麽可就是極大的問題了,這一點,林徽比誰都清楚,忠君愛國,這是一個從抗戰時期就走下來的大家族所必須要有的東西,但是卻被他丟的一幹二淨,若是被方逸然加以渲染,再加上二哥迫不及待的想要對付自己,那麽這件事情很可能就會成為他在家族之中地位一落千丈的導火索,這一點,才是林徽真正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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