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要這樣,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白晨怒喝一聲,看向白斬,這個瘋狂的弟弟,他真的是沒有一絲的辦法。


    “死有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如果能夠在得到傳承的時候離去,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所以你根本無須考慮我,要殺便殺,我白斬豈是那等貪生怕死之輩!”


    白斬義正言辭,毫不畏懼,冷眼看著白晨,白晨一步踏出,一掌打出,但是就在白斬眼前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了,渾身顫抖,臉色陰沉可怖。


    “本子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吳狄長舒了一口氣,這個白老爺子,總算還是沒能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


    此時此刻,道明子與空亦的戰鬥,已經是拉開了序幕,兩個人的戰鬥,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生死之戰,而且戰鬥之激烈,更是吳狄平生僅見,這兩個人的實力,絕對不弱於自己,而且出手的恐怖,都是大開大合,殺伐果斷,每個人都不想讓對方活下去,所以他們的戰鬥才會如此的激烈,如此的恐怖,讓人望而生畏。


    白晨的臉色越發難看,兩大高手,勢必會在自己這毛家村掀起一陣腥風血雨的。


    空亦出手如電,雷霆萬鈞,少林寺的絕學,多半都是被其參透領悟,早已經是一代高僧,之所以稱之為是少林第一魔僧,因為他殺人無數,卻又性格孤僻,所以才得此名。


    “魔僧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少林絕學,更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道明子大笑著說道,但是手上功夫卻是絲毫不弱,迅雷不及掩耳,衝向空亦,拳風湧動,讓人望而生畏,空亦亦是不敢小瞧道明子,兩個人的交手,相當激烈,曾幾何時,兩個人便是生死對頭,隻不過如今仇家見麵分外眼紅,尤其是空亦,三十年前被道明子所敗,始終都是懷恨在心,如果不能夠將其擊敗,他心中始終都是有著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在他的武道之路上,也必定會躊躇難行。


    空亦與道明子一戰,可謂是宿命之戰,這個時候,兩個人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因為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高手,完全已經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稍有差池,就有可能會斷送自己的性命,空亦不敢掉以輕心。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日之我,早已不是吳下阿蒙,要想敗我,就該拿出點真本事了,道明子。”


    空亦眼神之中精光一閃,胡須無風自動,長袖善舞,僧袍獵獵作響,兩個人的身影不斷的重疊在一起,戰鬥異常的激烈與艱難,吳狄始終都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因為這樣的戰鬥對他而言,受益良多,如果能夠從中領悟到一些經驗,那必定受益匪淺。且不論兩個人究竟是好是壞,單憑他們的手段,足以稱之為當世豪雄,這樣的強者之間決鬥,那可是千金難買。


    狂風亂舞,黃葉迭起,空亦與道明子針鋒相對,一時之間,難分勝負。最終兩個人縱身一躍,甚至脫離了這裏的戰場,向著更遠處的山溝裏打去,吳狄沒有再去跟上觀摩,因為這時候自己要是稍有不慎被兩個人當成居心叵測之輩,那很可能首當其衝的人就是自己,到時候他們倆先對付自己,再決一生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吳狄可是不想太早被卷入其中,那樣的話麵對的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連這個白晨都是一臉懵逼,他可不想做這出頭鳥。


    “白斬,你好自為之吧。碧落,我們走。”


    白晨似乎有些著急,冷冷的看了白斬一眼,冷哼一聲,帶著白碧落轉身進入了屋裏。


    “白斬前輩義薄雲天,當真是我輩楷模啊。佩服,佩服。”


    吳狄由衷的說道,剛才白斬重創自己,以示割袍斷義,與空亦劃清界限,置之生死於不顧,這份豪氣幹雲的大丈夫氣概,雖然吳狄未必推崇,可是的確讓人熱血沸騰啊。隻不過那老和尚的確太過於陰險,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白斬,即便是引狼入室,他也是無心之舉。


    “說那麽多作甚,小子,你不是大夫嘛,快給我看看。”


    白斬苦笑著搖頭,臉色難看,現在的他,甚至連白碧落都未必能夠戰勝,這一掌,的確是夠狠的。對自己尚且如此,更遑論是對敵人了?


    “好說好說,哈哈。白斬前輩不必驚慌。”


    吳狄笑著說道,白斬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卻並無生命危險,所以吳狄並不著急,但是白斬卻不同了,現在道明子與空亦全都是參與了進來,誰知道他們兩個又有什麽樣的打算呢?若是這白家守護兩千年的傳承落在了他人的手中,白斬心裏也是極為自責的,吳狄看得出來,他雖然不說,可是白家事終究是白家事,外人參合進來,他還是相當排斥的,說到底,他骨子裏流著的,終究是白家的血。


    現在道明子與空亦交戰正酣,誰也不知道他們會戰到什麽時候,如今白晨已經感覺到了危機感,所以他斷然不會坐以待斃的,吳狄知道白晨一定是在準備什麽,守護千年,不可能沒有一丁點的底蘊,這一點白斬怕是也無比清楚。


    “小子,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我清楚,打個商量,我們結成聯盟如何?我看你絕非宵小之輩,我白斬雖然自命不凡,但是我看人一向很準。你若對白家傳承有想法,光靠你自己,卻是不可能達成的。道明子與空亦的實力,你應該很清楚。”


    白斬目光微眯,看向吳狄。似乎在等待著他的迴答。


    “你確定,難道我就不會趁人之危嗎?別把我看的那麽高尚,我自己都怕自己會不守承諾。”


    吳狄笑著說道,不過卻是相當的爽朗,沒有絲毫的陰謀味道。


    “如果我看錯了人,我白斬認栽。”


    白斬說道,他自己也有自己的打算,雖然他看吳狄絕非宵小之輩,但是若吳狄真的跟他背道而馳,那麽白斬也不是吃素的,這一點他早就已經料到了。隻可惜,現在的他勢單力薄,要想參與到白家守護傳承的競爭之中來,那麽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夠的。


    “你們那麽多高手,我怎麽可能參與進來呢?難道你對我真的就那麽有信心?”


    吳狄苦著臉說道。


    “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還是很清楚的,我都沒那麽大的把握,你還真是高看我了,白斬前輩。”


    “信人不疑,疑人不信。我若真的看錯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相信小兄弟絕對會給我不一樣的驚喜。”


    白斬對吳狄雖然不太了解,但是他相信,吳狄絕對不簡單,看到兩大高手生死決戰,還能夠這麽淡定,如果是尋常鼠輩,早已經嚇得抱頭鼠竄了,但是吳狄卻看的津津有味,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他有恃無恐嗎?雖然他未必有多強橫,但是在兩大高手之下,自保應該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既然白斬前輩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若是還扭扭捏捏的,倒是有些惺惺作態了。”


    吳狄微微頷首。


    “好,快人快語,我喜歡!還不給我治傷。”


    白斬苦笑著說道,帶著吳狄迴到了不遠處自己久未迴歸的家中,雖然早已經是落滿了塵埃,年久失修,但總算還是有了個落腳的地方。


    吳狄看了看白斬的傷勢,雖然不致命,但是卻很嚴重,吳狄的銀針之術,隻能夠暫時減緩他的傷勢,並且抑製,他所受的內傷,自己隻能盡量幫他醫治。


    當吳狄取出銀針之時,白斬的確有些驚訝,可是接下來他神乎其技的銀針之法,才真正的讓白斬感覺到了恐怖,吳狄出手如電,銀針落如鬼魅,相當的迅捷,而且更重要的是,吳狄的銀針似乎相當神奇,紮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如同靈丹妙藥一般,完全失去了痛楚,這等驚天地泣鬼神的手段,白斬還是頭一迴遇到。


    “年輕人,你果然不簡單啊。年紀輕輕,絕對當得起神醫二字。”


    白斬由衷的說道,雖然吳狄並沒有像傳說中的神醫那般生死人肉白骨,讓他醫到病除,可是這一番針灸下來,卻讓白斬異常的舒服,而且傷勢竟然去了五六分,這簡直就是神跡。


    “前輩繆讚了,神醫是萬萬不敢當的,連我自己在乎的人都不能治好,我又算得了什麽神醫呢?不過是治病救人的一些小手段罷了。難登大雅之堂。”


    吳狄歎息一聲,心中忍不住又想起了盧婷,那個女孩,還躺在家裏人事不省,吳狄的自責沒有一天消失過,自己現在的目標就是要想辦法趕緊讓盧婷好起來。


    “擔得起,不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人力有時窮,切不可過於自責,太多時候,我們其實都是身不由己的。”


    白斬也是苦笑著說道,眼神之中透露著一絲暗淡之色。


    “對了,前輩,你能否與我說說,你們白家守護的,到底是什麽傳承?還是古墓?亦或者說,真的有九龍至尊這樣的稀世寶貝?”


    吳狄雙眼之中散發出光芒,盯著白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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