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背著粉粉和老媽,我叫來了洪三兒,把這件事情說與他聽,令人驚訝的是,他也聽說過郝德武,再得知是郝德武的時候,二話不說,就同意下來,如果洪三兒都答應了,那我還有什麽不答應的。


    隻是這最後一關,最難過的就是粉粉這裏,我自始至終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理由告訴她,她需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調養自己。


    洪三兒知道我的難處,就自告奮勇的說:“我是他爸爸,我說什麽就是什麽,她一定會聽我的。”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我不想自己與粉粉之間的事情,讓他來摻合,那樣對粉粉不公平,也對我自己的心不容忍。


    晚上,我提著媽媽熬製的粥去醫院,在病房走廊見到護士來來迴迴的走動,直到到了粉粉的病房門口,看到裏麵的護士正在換床單被罩,不由得問道:“你們是打掃衛生嗎?”


    其中的一個護士迴答道:“這裏的病人出院了,要入住新的病人。”


    “出院?什麽時候出的院?”


    護士紛紛搖頭,我慌了,慌忙拿出手機就要給粉粉打電話,這才想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電話就已經被收起來了,就在這時,阿東走過來,扔給我一個袋子:“人已經被郝德武帶走了,老賈也跟著去了,你就不用擔心了,這是粉粉他們父女留給你的。”


    “他們什麽時候走了?”


    阿東有些無奈的聳聳肩膀:“下午走的,是粉粉不讓我們告訴你的,她不想讓你難過。”


    我緊緊的抓著手裏的袋子,想到粉粉那嬌弱的麵孔顯露出倔強的模樣,不由得蹲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呆呆的看著想著,就這樣離開了……


    “飛揚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我知道你還在糾結著該怎麽說給我聽才不會讓我多想,你總是喜歡為我考慮,而我能為你做的太少太少,如今的我更是昏迷的時候多,清醒的記得你的時候寥寥無幾,隻是不管我是昏迷還是清醒,我知道我唯一愛的人隻有你。我想,我的人生中如果沒有遇見你,那該是意見多麽難過的事情……”


    淚水打濕了紙張,讓連同字體都變得模糊一片,我擦著淚水看著,身體裏冰冷的血液流動著,像是莫不清楚方向一樣的滾動著。


    “我想,以後的我會怎麽樣,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另外的那個他,就存在在我的身體裏,隻是不斷的告訴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每一次醒過來,我不是在醫院門口坐著,就是迴去了家裏,在你的房間裏找東西。”


    “我知道,是我出了問題,但是問題在哪裏,我也不清楚,當我看到這些人出現在我的病房裏的時候,我才恍然明白,原來是真的有靈魂入駐在我的生命裏的,可喜的是,我沒有因為他的入駐,而影響了我的正常理智,在去做損害你的事情之前頑強的被我給克製了,難過的是,我要永遠的離開你了……”


    “飛揚哥,你是我生命中的彩虹,隻可惜我不能永遠的陪你了,這封信我希望你能永久的保存著,等到想起我的時候,還能記得,曾經有一個愛你癡傻的女子。飛揚哥,我希望你幸福。前妻粉粉留。”


    前妻兩個字在我的眼睛裏不斷的放大,情急之中,我打開信封看到了裏麵夾著的紙張,打開一看正是離婚協議書,下放已經規規整整的寫著粉粉的名字,那麽一刻,我知道這個女人早就開始謀劃這件事情,隻不過是我還一直困在其中。


    兩個月之後,老賈打來電話,存在粉粉體內的魂魄已經基本上控製了,隻不過是後期的調養還需要時間,魂魄不同於其它,因為沒有寄生所在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寄生的物體,想要送走難上加難。


    我讓他轉告粉粉:我不會簽名的,等她迴來。


    後來我才知道,粉粉因為這句話整整幾天不吃飯,天天以淚洗麵,這個單純的女人在很多時候,一直為我是從,習慣了我的存在,而如今卻還是以為最對不起的人還是我。


    老賈帶來的消息一直都是好的,而我也漸漸的把心收了迴來,開始調查白老大的消息,尤其是粉粉的攝魂之術,究竟是人為之?


    一天找不到這些人,那麽我就一天都活在忐忑之中,之前的爆炸事件被強行的壓了下來,媒體才沒有報道,後來,我有在事發地來迴的巡視,除了被炸壞的地勢,別的什麽都沒有看到,這樣每天活在別人視線下的生活,讓我幾近奔潰。


    甚至大腦都開始不其然的出現短暫的意識,發呆。情緒急躁發生的越來越嚴重,終於在我又一次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情發火的時候,我看著眼前被我訓哭的張小萌淡淡的說:“你幫我預約心理醫生吧!”


    張小萌淚眼沙沙的看著我:“孟總,您沒有問題,的確是我做錯了……”


    我知道她這是在安慰我,隻得無奈的笑著:“去安排吧!”


    張小萌為我安排的心理醫生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眼睛有種穿透意識的魔力,讓我看著著迷,一個男人有這樣的眼神的確不是一件好事,在於他聊天的時候,總是習慣問我最近發生的情況。


    我迴答的每一個問題,都能看到他的眉毛皺緊了許多,我不知道我的情況有多麽的糟糕,竟然會讓他有這樣的表情。


    在最後結束之前,他拿了一大堆的藥物遞給我:“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要靠你自己,如果你繼續下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臨出門的時候,他再次提醒:“最好是一周來兩次!當你覺得自己接近瘋狂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找我談心。”


    我提著藥物,慢吞吞的走去電梯,電梯透明的鏡子映照著我此時的狀態,在少年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和心理醫生接觸,更沒有想過一向厚臉皮的人還能與心理打交道。這如果帥帥在的話,一定會好好地嘲笑我一番。


    想起帥帥,曾經我的兄弟,如今卻還是麵目全非,迴顧我的這一生,我竟然無從知曉我的去處,就連我的意義何在,都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口袋裏的電話一直在響個不停,不需要看,我都知道打來電話的可能是老媽,或者是張小萌,再或者是張新宇,我想周周轉轉,不過又迴到了原地,縱然我擁有一切那又如何,還不是稍縱即逝,經不得一點風吹雨曬。


    就在我低著頭散漫的朝門口走去的時候,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高跟鞋與地的碰撞,格外的動聽,還記得曾經在一個雜誌上看到,一個女人走路的聲音決定她人生的態度,這就好比男人選擇的風格決定他本人的性格一般。


    直到那金色的高跟鞋出現在我的麵前的時候,抬起頭,她笑顏望著我:“媽讓我來接你迴家!”


    那樣的笑容,久違的如同千年沒有見過一般,在我的心裏蕩漾著,我傻笑著看著她,那臉頰的粉色若影若現:“傻笑什麽,還不快些開車!”


    我想,人生真好,縱然我失去了很多,但是來來往往中,迴身的時候,她依舊站在我的身後,這就是我的幸運。


    轉眼間陽陽已經開始上小學了,我忽視他的學習,相對來說十分重視他的玩耍,這就遭到了家裏兩個女人的強烈反對。


    我現在已經迴去家裏入住,與韓冰之間依舊保持著朋友的關係,老媽一開始還著急,但是在我一再的提起粉粉之後,就不再撮合我們,有的時候開玩笑還笑稱自己現在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我幾乎每個月都要去一次廣東,盡管不能見到粉粉,但是我還是會買許多她以前愛吃的食物給她送去,哪怕是在她調養的房間門口坐一坐,靜靜的抽根煙,也能讓我愧疚的心平靜一些。


    我忽略了心理壓力帶給我的衝動,在我多次的因為失眠一坐坐到天亮的時候,那種孤獨落寞感,讓我幾次都想要拿起藥瓶,這樣的感覺一直逼迫著我,直到韓冰注意到我的不正常,抱住我苦苦的哀求。


    “孟飛揚,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是再怎麽樣你也不能做傻事,你還有媽媽還有我,還有我們的兒子,你不能這樣……”


    我知道不能這樣,但是許多事情都混合在一起的時候,大腦的意識已經由不得我,更別提理智對待。


    就在這樣壓抑的感覺中,吳洪福再次來找我,白老大的消息有了些突破。


    他來四川找我的時候,先是被我的現狀給嚇到,接著驚訝的看著我:“就是以前那麽多事情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你這個樣子,怎麽感覺像是一夜之間老了許多……”


    我摸著胡子茬茬的下巴笑的有些勉強:“本來就不年輕了!”


    “粉粉的事情你再糾結,也已經那個樣子了,有這個糾結的時間,你倒不如好好地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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