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時候,總以為自己已經明白了許多,理智了許多,卻不然許多事情在麵對的時候還是會不其然的跟隨跳動,自以為早已經忘記的人,轉轉身她一直藏在你的靈魂最深處,隻不過是自己自欺欺人的以為忘記了。


    說謊的代價就是,當天晚上,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夢境裏的我站在懸崖邊緣,麵臨著隨時都有可能掉下的危險,與自己做著鬥爭。


    最後的最後,韓冰的麵孔在眼前浮現,她激烈的怒罵著我:負心漢、陳世美……這所有的所有就像是針紮了一般疼痛,讓我痛的無以言表,就在這樣鑽心的疼痛中,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是粉粉擔心的小臉。


    “飛揚哥,你做什麽噩夢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的看著她,直到陰影漸漸的消散,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現在幾點了?你怎麽在這兒?”


    “我過來給你做早餐啊!聽到你的叫聲,就進來了。”


    “叫聲?”


    我無奈的捂住額頭,這麽多年了,還真就沒有做過那一長噩夢,更別說失控叫出來了,這更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這一切的一切都歸功於昨晚上遇見的那個人,想起那遠走的背影,我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痛,猶如夢境中失空的感覺一般揪心。


    早上,粉粉做的很簡單的中式早餐,可能是在國外時間久了,真正的吃到豆漿油條,卻也覺得是有些奢侈的。


    吃過早飯以後,粉粉的任務依舊是出門應酬,她出去沒有多久,潘宏宇就速度的趕來了,這小子自打知道我把令小麥的母親接來京城以後,電話就一個接一個的打的十分頻繁。


    這不一聽說我迴國,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飛揚哥,我就知道您這一出門,動靜就不一樣,您是不知道喬思聰知道你把令小麥的媽媽給接過來了,現在正在家鬧絕食呢,老爺子都沒法子他。”


    我不禁皺緊了眉頭:“這喬思聰,既然已經結婚了,就別吃著鍋裏的還看著碗裏的,這像什麽事情,碧華為了她付出那麽多,他要是在做對不起她的事情,第一個饒不了他的就是我。”


    “得了吧您就。不是我說,就您那李碧華那樣的?也就喬少爺受得了她,說句實話,令小麥當年和喬思聰那可是出了名的般配,我就這樣跟您說吧,喬思聰那跟令小麥在一起那是真的愛,但是他跟李碧華在一起那就是湊合……”


    我一個眼神瞪過去,潘宏宇適時的捂住了嘴但還是不甘心的說道:“您別這樣看我啊……我這說的都是實話……”


    我隨手抓起桌子上的花瓶,嚇得潘宏宇立馬跳出大遠:“得嘞,您今天火氣不小啊!我看我還是跪安吧!”


    這小子剛剛走出了兩步,就立馬又調了迴來:“我這走個什麽勁兒啊,這不來找你是有事兒跟你說,不是令小麥的,而是你感興趣的。”


    說到這裏,他笑的十分詭異,一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我就知道他那狗嘴是絕對吐不出象牙的,就不打算搭理他,站起來準備去後院,誰知道他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小聲的說:“您當真不感興趣去?我要是說……這是韓冰的事情呢?”


    腳步驟然停下,下一刻就拉著他朝客廳裏走去:“宏宇啊,你知道哥就疼你,這不前些天,別人送給哥最新的龍井,這就讓阿姨泡給你喝。”


    潘宏宇十分享受這種被捧起來的感受,得寸進尺的靠在沙發上,大腿敲到二腿上得瑟的說:“喝茶做什麽,我聽說,是哪個人送給您的什麽月光石,據說是世界獨一無二的……”


    我就知道這小子打的什麽算盤,那月光石,是當初收複e國邊境的一個小黑社會組織時候,最後他那個幫派頭目為了求和送給我的,而我一向不喜歡這些,當時本來是打算拿迴去送給韓冰的,隻可惜這個機會永久的失去了……


    迴憶起過去竟然還覺得有些事情原來一眨眼卻走過了這麽久,而我卻還像一個摸不清楚方向的孩子一般,一股腦兒的亂找目標。


    “你走吧。”


    “啊?”潘宏宇驚詫與這前後的變化,不相信的看著我:“揚哥,您剛剛說什麽來著?”


    “走吧,趕緊走!”


    “阿尼?這是怎麽迴事?”


    他還要問,見我的神色不好,就孤疑的站起來,最終還是坐了下來:“好了好了,不要那什麽月光石了,我這是真的有急事跟你說來著……”


    說到這裏,他湊近我小聲的說:“韓冰現在的男朋友不知道得罪了哪個,據說是要整他,這一次他們來京城就是為了這事情跑關係的……”


    我心下一愣,這韓冰早就在這上麵栽過跟頭,怎麽就能轉轉身子又把這個忘記了,“跑關係”那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嗎?


    “你知道他得罪了誰嗎?”


    潘宏宇搖搖頭:“這丫的平時做事情就很囂張,你別看他是h市的領導,那他手下的企業就不是一家兩家的,這兩年公家打擊這個非常嚴重,隻怕也是抓到了他的把柄,要不然怎麽會下手,說到這個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問問喬少爺,這些畢竟經他的手。”


    潘宏宇還在嘚吧嘚吧的說個不停,我再一次的打斷他的話:“你說他有好幾家公司?”


    潘宏宇點點頭:“這在h市都是出了名的事情,當官的哪個不知道就算是做生意也得藏著掖著點,像他這樣名目張膽的,說實話還真就沒有,他不就是仗著那個誰誰嘛,在我家老爺子麵前還不得低頭哈腰的,也就在那些地級市像個人物。”


    “那些公司你現在能列出名單不能?”


    “名單?”潘宏宇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哥哥,您是打算做什麽?”


    我掃他一眼:“能把他的公司找出來的話,全部給我找出來。”


    他先是一愣,隨後拍起雙手:“妙計!妙計!看來這薑還是老的辣,您是不是想讓他再死的慘一點?那這好說,在喬思聰那裏打聲招唿,這事情解決就是一兩天的時間……”


    “你在胡說八道立馬給我滾出去!”


    潘宏宇無辜的咽了口吐沫,就不再說下去,他顯然是把我比作了一個心狠手辣搞死情敵的人,我也懶得解釋那麽多,就任他隨意的去想。


    上午我打算去酒店看令小麥的母親,這幾天,為了等老金鬆口,我刻意把她家的事情向後推遲,令小麥的媽媽就被變相的“軟禁”了。


    隻不過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被軟禁,所以我見到她的時候,這位中年女人十分熱情的接待了我。


    “不知道小麥做什麽事情,我怎麽來了這麽多天都沒有見過她。”


    我知道她是想直接問出她丈夫的進展,隻不過是礙於麵子,才把疑問放在了她女兒的身上。


    一旁的潘宏宇慌忙書:“小麥一直在安排伯父的事情,您就別擔心了,該迴來的時候自然就都迴來了。”


    我看著女人還是麵露孤疑,就借口道:“因為一個領導出國辦公務,她想盡快解決事情,就去國外找他幫忙了。”


    蕭紅這才算是暫時的放心下來,一再的感謝我們:“這段時間真的是麻煩您了……”


    “哎……您別說這話,這事情都是我這位哥哥做的,與我啊,沒什麽關係,我就隻負責小麥的衣食住行了……”


    潘宏宇指著我笑著大聲的說。


    從酒店離開,我站在酒店門口,看著明媚的陽光,不由得有些感歎,如果說這老金厲害,這未免也太沉的住氣,這都什麽時候了,怎麽就能這麽的按兵不動,還是說,那消息根本就沒有帶去他那裏,計劃失敗了?


    隻是眼下,不過計劃是失敗還是成功,唯一的做法就是安心的等,毫無契機的等。


    終於在第三天,我已經打算迴去e國之時,在京城的一家商場裏,見到了久未見麵的老金。


    我在一樓大廳,而他就站在上二樓的電梯上,轉身看到我的時候,不由得一震,轉身就朝樓上大步的跑去。


    潘宏宇在一旁還陪著蕭紅在挑選禮物,我扯扯他的衣服,指指樓上,就把他們扔在了樓下,快步的朝電梯跑去。


    直到追上了四樓,在一處室外的咖啡廳門口,我看到了神色憔悴的令小麥,而老金正在她身邊勸著她離開。


    那麽一刻,我十分慶幸,我選擇了這麽一個方式。


    時不時的帶蕭紅出門逛街,有的時候即使是我沒有時間,也會讓潘宏宇代替,我就知道老金派人在暗處跟蹤我們,更會知道,他抓住了蕭紅出門逛街的時間之後,會為了安慰令小麥,而帶她出門悄悄的見蕭紅。


    隻是這麽聰明的老金又怎麽會主動的暴露在我的麵前,這又是唱的那出戲?


    “小麥?”


    聽到我的叫聲,令小麥轉過身,看清楚是我的時候,瞪大了眼睛,隨後就使出了極大的力氣從老金的手裏掙紮開,朝我跑來:“孟飛揚,我媽呢?”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她的頭發已經被抓緊,下一刻就被扯去了一邊,老金這麽粗暴的動作是我第一次見到。


    他麵無表情的抱緊了令小麥:“孟先生,很高興見到你,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金宇文,你混蛋!你給我放手!”


    令小麥強烈的掙紮,她叫出這個名字的同一時刻,我不由得四處看看,幸好這附近沒有什麽人,要不然這大名叫出來,還不知道被別人怎麽圍觀。


    老金絲毫沒有任何表情,如同令小麥叫的名字不是自己而是別人一般,隻見令小麥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抓住他的頭發,想以此讓他放了自己。


    我呆傻的看著他們倆個,直到令小麥大叫我的名字,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上前拽住令小麥的手就拽了出來,老金一直在防著令小麥,沒想到我會出手,如今令小麥站在我的身邊,他慌了,看著令小麥伸出手朝她招手:“小麥,過來!”


    “你做夢!”令小麥惡罵一句隨後吐了一口痰:“你對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當算是被狗咬了,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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