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著急的時候,隻見令小麥站頭不知道跟主持人說了什麽,那愛八卦的女人立馬漾了起笑容:“下麵我們歡迎這位小姑娘為我們大家表揚拳法,大家掌聲歡迎!”


    表揚拳法?我心下一愣,令小麥這又是搞得什麽鬼,怎麽跟拳法扯到了一起去,再看看潘宏宇正一顆大腦袋伸在舞台邊緣,也不知道對那個主持人說了什麽,那女人低頭哈腰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這怕這女人主持了這一晚,以後是很難再見到了。


    隻見令小麥走去舞台的右側,那裏是京劇樂隊,她走過去與領頭的人低頭耳語了幾句,這才又重新迴到了舞台上,鼓點立馬敲了起來,隻見台上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麽,就在我以為她不會繼續下去的時候,突然開始伸出拳頭,每一下都打在了鼓點上,就如同是為了這個節目準備的一般,這是我第一次對這個叫令小麥的女人刮目相看,或許這個女人的身上還有別的我不知道的細節,隻是,那落落大方的精神勁兒,讓我第一次驚訝。


    每一拳雖然打的不是太專業,但是令小麥打起拳來。自有屬於她的一套方法,仿佛一股行雲流水般的瀟灑利落,讓在場的人不由得跟著她的拳法行走著。


    麥小涼對樂隊指揮使一個眼色,鼓音跟著麥小涼一齊收起,然後麥小涼對著台下鞠躬、閃人。


    直到鼓點慢慢的落下來,台上的人消失在後台,我不由得看向坐在那裏的喬思明,隻見他正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吃菜,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這讓我不由得吐了口氣。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朝後台走去。


    而這時,喬思明已經站起來與李碧華一起去敬酒了,看著他們的背影,我第一次懷疑,我做的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隻是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對錯之分了,或許隻有走下去還是離開之說。


    我剛剛走了幾步,就被不遠處的轟動給驚動了,轉過身,門口圍了眾多的武警和保膘,想必這又是哪位官員前來,想來也是喬家和李家都算是大戶人家,即使是大老板來了也不足為奇,然而,當我看到來人的時候,還是不由得一驚。


    在眾多的人群中,老金笑的十分禮貌,與每一個前來與他說話的人握手言好,然而目光卻是四處打量著,像是在找人,我知道他在打量誰,就停都沒有停的朝後台走去。


    過了今天,令小麥也該到了迴去的時候了,如若不然再在這裏繼續帶下去,早晚會出什麽差錯,尤其是什麽人都可以,惟獨老金不行。


    對於令小麥,我一向是不屑與去多想的的,雖然潘宏宇總愛在我身邊旁敲側擊的說她怎麽樣好,越是口頭之上的好,就越是讓我心生厭惡,並且事到如今,令小麥已經儼然變成了一個大麻煩。


    喬思聰和李碧華倆人即使不是從小一起長大,但是雙方的家庭也都是知根知底的,尤其是碧華對喬思聰的情意一直都是喬李兩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彼此雙方都已經把對方看作了自己家的人。


    在我還沒有與喬思聰熟悉的時候,就聽說過京城的四大少爺之一因為一個女人鬧騰的厲害,後來得幸認識了這位少爺,卻也知道他對於這個叫令小麥的女人癡情程度有多少。


    即使是後來我與喬思聰關係好了之後,他媽媽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想清楚,也不害怕我是黑社會的身份,幾乎天天給我打電話,就為了讓我勸勸喬思聰,而令小麥更是被他媽媽和碧華給描繪的完全成了絕世妖孽。


    我一直對令小麥抱的就是能管不管的態度,然而,到了現在,尤其是在看到喬思聰痛哭的場景的時候,我知道喬思聰這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可能這輩子也就這樣栽在這個女人的手上了。


    尤其是現在,老金也橫插一杠,這讓我對令小麥的態度就更加的惡劣了,這個女人我惟恐她呆在我的身邊太久,最後我周圍的人都被她給感染了。


    對於容易吸引人的妖孽我一向是是敬而遠之的。


    這世上隻要是人就會有弱點,也沒有一個人是偉大的,尤其是在與韓冰分開的這麽些天以後,雖然我的婚期接近,但是我依舊控製著自己遠離誘惑。


    想到這裏,我無聲的笑了笑,腦海裏浮現出的令小麥打拳的模樣,不得不說,這個丫頭的確是有那麽點氣質,這樣的氣質是與眾不同的,是與別人不一樣的。


    當我走到了通道盡頭,就看到陸團長正帶領著他的演員們收拾道具準備離開,我詢問他令小麥的去處,他熱情的指指裏間:“這小丫頭不錯,有點膽量,我還真就怕給搞砸了呢!”


    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陸團長改天請你喝茶,為你壓壓驚,這都不是什麽大事,今天算是幫我的大忙了。”


    “您客氣,能給您辦事是我的福氣,您這兒要是沒什麽事情,咱們就走了,改天再見麵。”


    目送陸團長帶人浩浩蕩蕩的離開,我這才走去裏間,掃視了一圈最後在角落裏看到了披頭散發的令小麥,這讓我不由得有些詫異,似乎這麽些天,還真就沒有見過這樣姿態的令小麥,她做慣了鬥誌的老鷹,當真變成了小雞的時候卻是讓人這麽的不適應。


    就在這時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我慌忙起身拿出手機,卻沒有了聲響,屏幕顯示一個未接來電,我劃開了鍵盤鎖,屏幕上顯示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喬思聰的號碼。


    這個號碼讓我十分意外,低頭看看已經熟睡的令小麥,最終還是把手機又重新放了迴去。趙易山握住手機思索了片刻,然後他把手機放進了口袋。


    “麥小涼!”


    蜷縮在角落裏的令小麥沒有動靜。


    見這模樣,我隻好提高了嗓音:“令小麥?該走了!”


    她猛地跳了起來,睡眼惺忪的看著我,似乎不認識一般,看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把散在臉頭發隨意的撥到了耳後:“不好意思。咱們可以走了嗎?”


    我並沒有說話,而是直起身,把她仍在地上的外套遞給她:“在外麵等你。”


    大概過了兩分鍾左右,令小麥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了我的麵前,頭發也已經被她用皮筋好好地紮了起來,這樣的她更顯得精神頭十足。讓我不由得看的入了神。


    從後台走出來的時候,因為宴會還沒有結束,舞台上還有表演的節目,為了不讓旁人看到,我刻意的放慢了腳步,讓令小麥跟在我的身後,好不容易擠開了人群走出了宴會現場。


    就在我打開車門,剛剛坐進車裏的時候,手機再次響起來,不知道為什麽,我下意識的看向了副駕駛座上的令小麥,見她沒有什麽表情,這才掏出了手機,果然打來電話的依舊是喬思聰。


    “你這大喜的時子,總是找我什麽事兒?”


    電話那端是噪雜的音樂聲和人聲,隔了許久,喬思聰才笑著問道:“想著找你喝酒呢!找了滿場都沒找到你。”


    我心下一愣,就隨口說道:“被潘宏宇灌酒灌得有點多了,就先迴去了,你好好陪客吧,我就先走了。。”


    氣氛突然壓抑下來,雙方互相沉默著,就在我以為那邊已經掛掉電話的時候,喬思聰如同喝醉酒一般說道:“代我招唿好她。”


    我先是一愣,隨後才迴:“好。”


    直到掛斷電話,我才再次的看向令小麥,她有些無措的看著我,我頓時覺得這個女人怎麽就能虛偽成這個樣子呢?


    明知道喬思聰對她舊情為了,還偏偏找了一套拳打起來,這不是明擺著提升自己的透明度嗎?


    ”令小麥,我不管你的動機在哪裏,但是事情已經給你解決了,你今天就必須給我迴去,要不然不用碧華安排,我就直接把你清理出去。”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我:“孟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你誤會我了!那套拳是我自己會的,思聰根本就不知道,他不可能認出我的。”


    我笑了起來:“你現在說這些還是想證明你的清白嗎?令小麥有意思嗎?喬思聰已經認出你了,你是想說你很有魅力嗎?隨便一套拳就能讓愛慕你的人為你要死要活的,你是不是很有驕傲感?這是不是滿足了你的虛榮心?”


    我一邊說著一邊啟動車子,令小麥臉色已經完全蒼白,見我啟動車子,卻猛然的要打開車門:“孟先生,既然你這樣說我,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麽好說下去的了,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麵了……”


    我一看她這姿態,懶得搭理她,就發動了車子,剛剛駛出停車場,令小麥尖聲的大吼道:“你停車!我要下去!”


    “怎麽用完我了,現在就扔掉不要了?那喬思聰是不是就是這樣被你甩開的?”


    令小麥接近瘋狂的衝上來就要拉我的方向盤,我慌忙踩刹車,但還是晚了一步,在車子反側之前,我清晰的看到了迎麵開來的大貨車,下一刻,就黑暗一片。


    如同陷入泥渦一般找不到出口,胸口的唿吸難耐,,就好像是沒有了水的魚兒一般接近饑渴,模糊的意識中,似乎聽到了張新宇的聲音,不多時又聽到了儀器的聲音,手術刀碰撞的聲音,連同麻醉師在我耳邊輕聲的說話聲,隻是這些聲音就好像是夢中的話一般,讓我迷糊不清,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現實。


    就在這樣的混沌之中,我再一次的暈了過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周邊的白色,我清楚的知道是在醫院裏,手掌摸著的地方,是光滑的手背,下一刻,那沉睡的人就坐了起來:“飛揚,你感覺現在怎麽樣?”


    說話的人正是粉粉,我張嘴想要說話,才意識到缺水導致的喉嚨生疼,粉粉慌忙站起來去為我倒水,一杯水下肚,我這才覺得有些精神。


    “到底是怎麽迴事?”


    粉粉眼含熱淚的看著我:“你出車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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