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家裏無聊,就相約著帥帥出去溜達,張新宇和帥帥現在樂的清閑,每天不是窩在酒店就是沒事出去泡吧,之前我一直挺反感泡吧這迴事,但是迴到了國內,似乎泡吧也真的是一種消遣。


    帥帥一聽說我要出去跟著他瞎混,就力薦了這間名為“147”的酒吧。


    174在c市十分有名氣,但是我卻從沒有聽說過,帥帥總是笑我一個本地人倒還不如他這外地人來的好。


    其實他不知道的時候,這個城市在很多年前對於我來說就已經是過往了,似乎留給我的迴憶並不多……不……是一點也不多。


    酒吧的麵積挺大、裝修典雅,並非那些亂七八糟、煙霧繚繞的消金窟。尤其是氛圍偏向古典氣質,剛一進門一眼望去,不少桌子上擺放的都是整支的紅酒,足以見得這裏的人即使不是小資人群,但是也至少是有品位的。


    從帥帥那裏得知“174這個酒吧的時候,我一直都在琢磨“174”這個數字的含義,既不是門牌號、也不像是什麽紀念時。


    被人領著去包廂的時候,路過吧台、本想問問櫃台上的酒保,但是櫃台擠滿了人我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就隻好作罷,詢問帥帥,那小子懶懶的擺擺手:“楊哥出來玩,你計較那麽多做什麽?來,喝酒!”


    看著這敗家模樣,我隻得一巴掌把他給唿過去,詢問為我們服務的服務員,他也是抓耳撓腮地還一會兒,才笑著說不知道。


    帥帥是這裏的常客,對於這裏的一切都熟悉的狠,隻見他雖然叫來的人十分多,讓我都有些懷疑,這小子會不會真的就把之前的所有親朋好友都給叫來了,但是再看看這些生疏的麵孔,我也的確是沒有一個認識的。就知道這些無非都是帥帥的酒肉朋友。


    說實話,如果是在e國,這樣的場景,帥帥未必敢下手喝酒,但是在這邊就不同,這就好比是許久未迴家的孩子,在父母的保護下,還有什麽不敢做的呢?


    因為叫來的人太多,在所有的酒水都喝過了一邊之後,有人提議玩擲骰子的遊戲。


    帥帥立馬把主導權拿了過來,一再的嚷嚷的從他先開始,這情景讓我不由得懷念以前上學的時候,帥帥也是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每一次都是他叫喚的最厲害,最後輸的最慘的還是他。


    果然,兩招沒下來,他就已經敗下陣了。轉轉身向我求助,他這張老臉早已經在這家酒吧丟盡了,剛剛才在圈子裏抱著個男人告白,之後就又跑去女人的麵前說一些俗話,這一晚上他出盡了風頭,而這所有都歸功於對他的懲罰。


    我擺擺手:“你們這些我不參與,這誰出的餿主意,太損了這個,我玩不起。”


    帥帥急了:“你別整天板著個臉啊,出來玩那就是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敢玩,再說了,我知道你的手氣一向很好,就來玩玩試試啊!”


    在帥帥的再三央求下,我隻的勉強的答應下來,誰料我這剛剛答應下來,就有人大叫:“接下來誰輸了,誰就上去跳鋼管舞。”


    我去!我急了:”你們玩吧,我可不想上去丟人現眼。“


    帥帥又開始央求:”你不跳鋼管舞就找你會跳的不就行了嘛,再說了就你那老胳膊老腿的,真讓你跳,我還不放心,有哪些娘兒們呐,還輪不到你來跳,。你……哎呦……“


    帥帥被我一腳踹出了大遠,幾個人就開始輪流擲骰子,結果這第一輪點數最少的就是其中的一個叫拉拉的女人。


    眾人哄笑的推她上台,而這個女人也絲毫不含糊,願賭服輸,扭著腰身就朝台上走去,音樂聲起,魅力四射的跳了段鋼管舞,惹得在場的觀眾連連叫好,口哨聲不斷。


    別說別人,就是我看的也有些傻了,看來這帥帥認識的人有幾個人才,那女人走下台看到我看她的時候,故意拋了個媚眼,本是坐在離我千丈遠的地方,卻不知道怎麽墨跡,就坐在了我的身邊。


    一旁的帥帥笑的十分奸詐:“瞧見了沒,這麽快就有人找到靠山了,老大,你這周身的氣勢在這兒擺著呢,這裏的女人哪個不像鑽進你的懷裏。”


    我端起桌子上的酒迴頭看著他:“你要是再多說一句,這杯酒我就送給你讓你洗洗臉。”


    帥帥適時的閉上嘴,但還是不甘心的說道:“這女人可是纖體俱樂跳鋼管舞的,你看看那腰身柔軟的……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帥帥揉揉鼻子坐在了一邊,那女人時不時的迴身看看我,而我與她的距離也不知不覺得增進著,我不喜歡投懷送抱的女人,尤其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女人,就在我打算站起來離開的時候,身子再一次的被帥帥給摁下。


    第二輪的擲骰子已經開始了,而這一次點數最小的是帥帥帶來的一個女生,說是他的好朋友,實則這女人我一次都沒有見到,誰知道是帥帥的什麽人,一看到自己的點數最小,宛兒一笑,落落大方的起身,朝台上走去,直接飆了段海豚音。


    華麗的高音震驚四座,也驚破了舞台四周的的氣球,台下的眾人笑得東倒西歪。


    連我也不由的笑了起來,就在這時,有道身影從我身後經過,不多時,急急忙忙的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對不起,我來晚了!”


    帥帥故作生氣道:“文華每一次叫你出來都是這麽不容易,要不然就是遲到,你每天都忙什麽呢!”


    納蘭文華一襲白色的裙子,如同天使一般,與這裏的一切十分的格格不入,她禮貌的笑了笑:“公司臨時有事情,所以我來晚了。”


    “別又是那個老妖婆刁難你了。”人群裏有人小聲的問她,她也隻是笑笑並沒有迴答。


    帥帥再一次的湊過來:“還別說,這納蘭文華真就有點那麽點清朝格格的味道,你看看那小臉,美膩的。”


    我瞪著他:“你什麽時候連清朝的女人都見過了?帥帥我怎麽不知道你竟然這麽厲害?”


    帥帥眼睛一閉,捂住臉:“我剛剛什麽都沒有說,什麽都沒有說。”


    就在我跟帥帥說話的同時,身旁這個叫拉拉的女孩子和另一個同事敲桌子:“咱們還玩不玩啦,要玩的話快點開局。”


    這倆人一嚷嚷,其餘的幾哥人就跟著起哄,新一輪的比點數再次開始,倒黴的是,這迴擲的點數最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趕過來的納蘭文華。


    她不知道規矩,就笑著拿起桌子上的酒水:“我一飲而盡算作是懲罰,好不好?”


    一旁的男同事開始起哄:“那怎麽行!都是跳舞呢,你喝酒算什麽,要不然你不會跳鋼管舞,跳個別的也行。”


    “鋼管舞?”納蘭文華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我不行啊!歌不能唱,舞不能跳,要不然今晚我買單,你們饒我這一迴。”


    ”當然不行,大家都是那樣玩過來的,你可不能耍賴。“就數帥帥的聲音最大。


    我笑著看著這小丫頭怎麽應對這突發情況,誰料狡獪的一笑:“不會跳舞,歌總是還可以唱的吧?”


    說完,端起桌子上的酒水一飲而盡,這才借助這點醉意,朝舞台旁邊的dj那裏走去,跟他耳語了幾句話,dj很快把音樂換了。


    “我愛這夜色茫茫,也愛這夜鶯歌唱,更愛那花一樣的夢,擁抱著夜來香,吻著夜來香……”


    納蘭文華唱的是鄧麗君版本的《夜來香》,尤其是模仿老一輩歌唱家的聲音簡直模仿的是惟妙惟肖,隨著音樂輕輕的搖擺,白色的裙角飛揚,神情之間盡顯柔情。


    在昏暗的燈光下,這樣的歌聲情景,竟真的如同是早些時代的大上海,百樂門的頭牌一般的樂聲彌漫,一曲終盡,納蘭文華從台上走下來,臉上嫣然微醺。


    “沒想到這麽溫柔的納蘭小姐竟然還有這麽高的天賦,以後啊,咱們公司的舞會就不愁沒人表演了。”有人笑著大聲說。


    隻見納蘭文華的臉色愈加的發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隻是隨便亂唱,上不了什麽台麵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不其然的看向了我,這讓我有些意外,但還是舉起酒杯朝她笑了笑,坐在身邊的這個女人已經快要貼在我的身上了,那濃重的香水味道讓我聞得有些想吐,就把一旁正說得熱乎的帥帥拽了過來,讓他坐在我的位置上,而我拿起桌子上的煙盒就走了出去。


    誰料在經過場地的時候,看到櫃台那裏站著的滿漂亮的小女生,就笑了笑朝她走去,想起之前這家酒吧的疑惑,就不由自主的在吧台的高椅上坐下。


    聊了幾句,才知道這小姑娘很聰明,詢問她的名字卻不告訴我真名,說來也是在這樣的場合,有哪個人會傻到把自己的身份證給掏出來。


    隻是一個女孩子卻起了一個怪異的英文名。summer。


    summer就像這小姑娘的名字一樣,今年二十一歲。大學還沒有畢業,白天在學校上課,而晚上就到這裏來打工做兼職。


    小姑娘說話十分有條理,尤其是在我得知她還是學生的時候,詢問過他為什麽要這麽拚命的工作。


    summer倒是很坦然,聳聳肩:“家裏的條件不允許我上學,光是大學四年的學費,就夠我掙的了,我自己不掙學費的話,很有可能明年就不能走進大學的校門。”


    聽著她的話,讓我也不由得想起上學時代的自己,隻是像她這樣吃苦耐勞的女孩子,現在還有多少呢?這讓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陳數,那個時候也是在酒吧認識的她,後來的後來被送去了英國留學,即使是現在見到隻怕也不會認識了。


    隻不過人各有命,許多人都喜歡自己去爭取命運,但是總有人,願意讓命運主動來給他。這就是為什麽有的人成功了,而有的人卻一直碌碌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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