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一周之後,我向景典提出不管怎麽樣,必須實地到研究所之內看一看,即使是出什麽事情也比坐在這裏坐以待斃的好。


    景典神色十分慎重的一直搖頭;“那裏戒備那麽森嚴,咱們根本就進不去,更別提別的了。”


    “通過這幾天的發現,我們也算是找到了規律,每一批前來值班的武警與下一批值班的人之間相隔將近十分鍾,在這十分鍾的時間內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我們完全可以借助這個時間段……”


    “即使是有這個十分鍾……”景典打斷我的話繼續說:“那我們怎麽進去?這根本就是沒有辦法突破的事情,有時間可是怎麽不能行動,這些不還是枉然嗎?”


    景典的話總算是說到了重心,這也是我內心所擔心的事情。


    “等等……”坐在一旁的張新宇打斷我們的對話,憑空說出來一句話:“你們就隻想著偷偷溜進去,難道就沒有想過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嗎?”


    我就知道他會說出這麽沒有營養的話,就想也不想的說:“你不要在這裏出這些餿主意。”


    “哎?怎麽我的就是餿主意了呢!我這樣跟你說吧,隻要是有人住的地方,我就不信他們不需要吃喝拉撒,既然需要吃與喝,那就一定會有出門采購食物的,這不正是最佳的辦法?”


    張新宇的這句話頓時把鑽入死角的我們拉到了廣闊的天地,景典拍著他的肩膀高興的說:“沒有想到,你這腦子還真就想的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啊!”


    “那當然,相當年……”


    知道他又開始說些老曆史了,我打斷他的話:“既然基本的方向就已經確定了,那咱們還是加快速度調查出這個研究所與外界的具體聯係,尤其是查清楚,後勤部的飯菜到底是他們自己人出門去采購,還是外麵的人向他們送菜,不管怎麽樣已經要調查出來。”


    在出門前,景典推推我小聲的說:“咱們不向那幾個人說我們的行蹤嗎?”


    我搖搖頭,景典已經明白我的意思,說實話,這幾個人明擺著是來幫忙,實際上一定是受誰的囑托,整天好吃懶做的,早在兩天前就已經與我背道而馳,我們每天忙著想辦法,而他們則是睡覺的睡覺大牌的大牌,就好像是兩撥人一樣。


    這樣也更好,省去了被人監視的麻煩。


    第一個調查的目的地就是那處研究所周邊的村子,之前已經說過距離那個研究所將近百裏的地方都是空無一人,所以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一個村子,誰料問起來,竟然沒有人知道那裏還有什麽研究所。


    從這裏就足以看的出來,他們辦事的嚴密程度,這也給我們的調查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因為這根本就是毫無頭緒的調查,完全是無頭蒼蠅亂找,能不能有關係能不清楚。


    就在離開這個村子當算去遠一些的地方的時候,一位上了年紀的e大叔卻突然問道:“你說的研究所是不是穿著很奇怪,既像是部隊但是又像是普通人。”


    這句話讓我緊走的腳步停了下來,準確些說我是被張新宇和景典拽了迴來,他們倆個都能自如的聽懂俄語,這也是為什當初我要帶景典出門的原因,身邊需要一個稱職的翻譯。


    “您是怎麽見到他們的?”


    這位老人思考了半天才說:“他們是來這邊采購蔬菜的,但是就隻來過那一次,我把我的農場裏的全部蔬菜都賣給了他們,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景典在一旁小聲的與我翻譯著,這個本是有了希望的線索,但是到了這裏又戛然而止。


    “那當時的那些蔬菜是您送過去的,還是他們自己來拉的呢?”


    老人擺擺手用誇張的表情說:“他們出手十分大方,自然是他們自己前來拉菜得,後來我覺得不好意思,向他們提出再親自多送些菜給他們,也被他們拒絕了。”


    “那除此之外,他還與您說過什麽,您還記得嗎?”我控製不住的急聲的問道,說出來看著老爺子迷茫的神色,才想起來他根本聽不懂中文,景典把我的話翻譯出來說給他聽。


    他又烏拉烏拉的說了許多,我隻看著張新宇和景典的神色從死氣沉沉,到最後竟然激動起來,張新宇更是從口袋裏拿出錢強行的塞給了那位老人,這突然的轉變讓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就被他們推上了車。


    到了車上,我還是搞不清楚狀況,就推推前座開車的景典:“到底是怎麽迴事?”


    景典轉迴頭笑著說:“那老先生說,他們是沒有說什麽,但是裝菜得時候,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他們每個月的十號二十號還有三十號是出門采購的時間,之所以那一次跑來他們這裏采購蔬菜,是因為所在的研究所急切的需要蔬菜隻好就地取材了。”


    “十號?二十號?三十號?”我心頭一驚拿出手機一看,今天正是八號。


    再次抬頭看向張新宇和景典,他們倆個都十分高興,總之忙乎了這麽多天總算是有點希望了。


    八號一大早我們就守在了前往研究所的必經之路上,等著過往的車輛,隻是從淩晨兩點一直等到中午,彼此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別說車子就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們不由得有些懷疑會不會是那個老人聽錯了,要不然就是他們的車子改變了方向。


    就在我們強忍著脾氣,一直到傍晚的時候,看著紅霞已經展露了,我推推身邊的景典說:“如果等到八點還沒有人的話,咱們就迴去吧,行動失敗。”


    景典跟張新宇不由得歎口氣,說實話沒有走到最後一步,誰都不想認輸,所以原本打算的八點,實則我們一直等到夜裏十點,這下彼此是真的都有些急了,且不說在這樣的荒郊野外趴著的姿勢已經讓渾身發麻,就是沒有補充食物這一說也足夠讓人不好受的了。


    就在我揉著肚子萬般無奈的時候,突然一道閃光從遠處打來,讓我慌忙趴下,心裏除了驚喜就是高興,景典興奮的握著我手裏的手槍小聲的說著:“近了,右邊一點鍾的方向。”


    “駕車的是一輛工具車,駕駛倉裏總共有三個人,年齡大概二十二歲至三十歲左右。”張新宇小聲的稟報著。


    於此同時車子越來越近,我們三人的手槍在這一刻顯得越發的沉重,我輕輕的說:“掌握各自的方向,我說開始的時候,一起開槍。”


    一秒,兩秒,三秒……


    “開始!”


    與此同時工具車霎然停下,現場一片平靜,我們躲在原地等著車子裏的人有什麽動靜,大概等了五分鍾,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才大著膽子上前打開車門。


    車子裏的三個人已經各自倒下像是睡著了一樣,張新宇上前把他們一個個拉下來,與景典一起把他們拉去了很遠的地方,這才叫我前去。


    為了萬無一失,我們這次拿的武器都是醫用麻醉劑,經過專業的設計消聲之後的麻醉劑打出去的時候,打中的目標至少要沉睡一天之久,這是胡娘在緬甸的時候獨家研製的武器,這一次前來,我與景典就隻帶了四支,沒有想到就派上了用場。


    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三個人的衣服外套拔掉,穿在自己的身上,咋一看還真的有點異地軍人的風範,我們相互調侃著,再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就跳上了車朝前開去。


    由於那幾天的考察,對這段地形也萬分的熟悉,所以很順暢的就到達了研究所的門口,距離目標越近,心裏就越是忐忑,張新宇更是誇張的把車子上的口罩拿出來戴上,我慌忙製止:“你在車子裏戴口罩,這不是擺明了讓人懷疑嗎?”


    張新宇十分鬱悶的低聲說:“那要是被發現了怎麽辦?”


    我搖搖頭:“不一定會被發現。”


    張新宇顯然不相信我的說法,但是看著我執意不讓他帶口罩,也隻好聽話的靠在車座上,我之所以敢那麽肯定的原因是因為,我相信這樣一個保密的場所,說實話即使是在裏麵做研究的人有可能也是誰都互相不認識誰。


    在很久以前,我調查美匯源的那起案件的時候,藺樂萱就曾經向我透漏過,說她的導師每一次調製配方的師傅都不是同一個,實驗師與實驗師之間也是互相不認識,包括門口守門的人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每個人都完成自己的任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保密,也為了方便一些不該流瀉的事情被傳出去。


    正是因為技術人員這樣的縝密,才讓我臨時的想到了大著膽子闖進去的法子,果然駕車到了研究所的門口時,看守門的武警要求看通行證,我慌忙把車上的通行證遞出去,誰料,那個人突然抬起頭直視著我的眼睛大聲的說:“把你們的編號拿出來。”


    我心頭一驚,旁邊的張新宇更是有些慌了,我這才想到幸好剛才把那些人脖子上的牌子摘下來了,想到此,我就把牌子拿出來讓他看,景典和張新宇一看我這樣,也同一時間的拿出自己的牌子,那個人在這些編號之上來迴的看著,就在我以為已經過了一個世紀的時候,他才朝門崗裏的人喊道:“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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