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是站在車門口伸懶腰的人突然轉過身子厲聲道:“做什麽的,蹲下來!快點蹲下來!”


    我慌忙蹲下來,小心的抬頭:“警察同誌,我就是問點事情,您知道了告訴我,不知道的話我就走不行嗎?”


    那人長相賊眉鼠眼的,上下打量我,許久才不情願的說:“問吧,問什麽事情。”


    我指指一旁的牌子:“這個廠子現在不做了嗎?我是來這邊看貨的,誰知道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老板。”


    那人不耐煩的擺擺手:“不做了,早就不做了。”


    我一邊點頭站起來一邊朝那車子裏看,唯一遺憾的是車玻璃黑色的保護膜阻擋了一切,那人注意到我看向車子,就疾步的走過來抓住我的領子:“你看什麽呢!看什麽呢!”


    我慌忙緊張的說:“沒……沒,我就是好奇怎麽這廠子找來警察了,我之前還交了一部分定金的,一直沒收到貨,這不隻好來這裏問問了。”


    ”你問就問你那狗眼是胡亂看什麽呢?”


    我假裝害怕的一直發抖:“警察同誌,我錯了,我不該亂看,我真錯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那人才不情願的把我放開,我轉過身子心裏盤算著怎麽接近車子,一邊朝遠處走,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你等一下。”


    我停下來轉過身子,看到後車座的玻璃打開,裏麵的人吊兒郎當的看著我:“你說這個廠子欠你的貨沒給你送?”


    我點頭的同時把後車座看了個究竟,隻坐了這麽一個人,站在車外麵的是一個人,那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前麵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人,也就是說是有三個人在這裏守著的,想到這裏我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笑著拿出煙遞了上去。


    那人沒有拒絕的接了過去,我一看這好說話,就湊了過去,靠在車上看著他:“警察同誌難道你認識這裏的老板?”


    說話的同時我算是把車子裏的人看了一邊,副駕駛座上的人在睡覺,的確是三個人,這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那人吐了口香煙笑著說:“我不認識這裏的老板,但是我知道這廠子在十年前就已經不做了,你這定金貨物的是從哪裏出來的?”


    我心下一愣,剛想找理由搪塞過去,麵前這人就已經變了神色,我心裏暗叫不好,直接抽出手槍就要開槍,太陽穴處卻也是一道冰冷,身後的人冷冷的說道:“你若是敢開槍,那我就開槍,咱們試試誰的槍法更快。”


    強行的壓製住心裏的情緒,我故作冷靜的說:“你先放下槍,我自然是會放下的。”


    那人卻毫不遲疑的說:“你先放下槍。”


    “那我們同一時間……”


    “啪!”一陣鮮血濺在了我的臉上,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我摁下槍栓,眼前剛剛還鮮活的生命就已經倒在了車上,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證了自己殺人的場麵,那死去的人瞪大的雙眼,讓我一時之間有些懵懂,尤其是頭上的窟窿更是讓我有些傻了。


    “怎麽……怎麽迴事……”


    這突兀的聲音,讓我想都不想的舉槍射擊,前麵睡眼惺忪的人就已經去見了閻王,我看著這兩個人還有些沒有迴過來神,手裏的槍在我的手裏變得越發的僵硬,站在不遠處的帥帥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景典的人已經來了,咱們快點,槍聲已經吸引了一些人了,再晚些就走不了了。”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帶頭進了倉庫,這些人一定是以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雲南,沒有人注意這裏,就非常放心的隻留了三個人在這裏,再想想剩下的去當苦力,隻怕一時半會兒也迴不來,那就給我留下了太多的時間。


    景典很快就來了,連同三架直升飛機在空中跟隨,帶來的人多,三兩下就把貨物給裝滿了,直到直升飛機離開,我緊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了下來,景典和帥帥分別跟了一架飛機迴去,最後一架我坐上之後,不遠處突然響起了生活聲。


    我慌忙對駕駛員說:“快些起飛,再晚些就來不及了。”


    緊趕慢趕底下還是響起了槍擊聲,幸好駕駛員技術過關,隻怕這一次我還真就得交代在這裏不可。


    這些貨物我並沒有運迴sz,而是放在了胡娘在外的一個倉庫裏麵,這個倉庫是一個絕對隱蔽的地方,即使是胡娘最親近的人隻怕也不知道這個倉庫的存在。


    等忙完了這一切我早已經精疲力盡了,迴到酒店連澡都懶得洗,我就直接倒床就睡,睡夢中,被臉上的搔癢給驚醒了,入眼望到的就是那張精致的疲憊的臉。


    我慌忙坐起來:”你什麽時候迴來了?”


    胡娘一邊為我蓋被子一邊笑著說:“我也是剛剛迴來,這幾天辛苦你了。”


    她突然這麽客氣,我倒是有些不適應,就拉住她的手:“說什麽客氣不客氣的,咱們倆個之間還說這些做什麽。”


    胡娘十分感動的看著我:“你們在米果的事情都都聽說了,這一次的確是我思慮不周,幸好你想的比較多,要不然這些貨就真的被他們給運走了。”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咱們倆個隻要有一個人想到了,那就不算是損失。”


    胡娘抱住我輕輕地靠在我的懷裏:“有你真的很好。”


    我聽到了她語氣裏的疲憊,就拍著她的背輕輕的說:“連夜迴來一定很累,就洗洗睡覺吧!”


    誰料手下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看著樣子是真的累了,要不然不會前一刻還在說話,後一刻就被周公叫了過去,我無奈的歎口氣,把她抱起來放進了被窩裏,脫掉她的鞋子讓她躺的更舒服一些。


    但是接下來我卻怎麽也睡不著了,起身倒了外麵的大廳,打開電視,來迴的換頻道,腦海裏浮現的卻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這個韓明輝究竟是什麽身份?為什麽圍繞在他身上的事情是這麽多重複雜,就連吳洪福都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我真的能憑我的一己之力把他給調查清楚?


    這些疑問讓我越發的有精神,到最後隻好拿出象棋盤,自娛自樂的下起了象棋,這樣一座坐到了天亮,結果就是頭劇烈的疼痛,我隻好去浴室隨便衝了澡以後,再一次的倒在床上睡覺,這一次醒過來,沒有看到胡娘,是床頭的手機鈴聲伴隨著我醒過來的。


    我一看電話是胡娘打過來的,就慌忙接通,“飛揚你醒了?頭還疼嗎?”


    我揉揉太陽穴:“不怎麽疼了,怎麽了?”


    “沒事,我知道你昨晚上都沒怎麽好好睡,但是我現在還是想與你商量點事情,你若是有時間的話來我的房間一趟吧。”


    我想都沒想的應下,掛掉電話卻覺得有些怪異,怎麽說話突然變得這麽客氣,我與胡娘一向是一人一個房間的,毋庸置疑的是我們倆個做了情侶之間所有能做的事情,但是唯一沒有行最後一步,不是我不願意也不是胡娘不願意,而是壓根我們倆個一直都沒朝那方麵過多的去想,這就是為什麽我一直覺得胡娘不相信我的原因。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男女之間最佳的保護鎖當真是這最後一層關係,胡娘一直與我這樣淡淡的處著,我真的覺得是這個女人心裏有著另外的小算盤,至於想做什麽,那就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了。


    我收拾妥當就去了她的房間,還沒敲門,門就從裏麵打開了,胡娘一襲紗裙站在門口,氣質格外的典雅,我笑著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每次都讓我很驚豔。”


    “真的嗎?”


    她嬌羞的看著我,讓我再一次的吻上她的鼻尖,這才攔著她走進屋子,胡娘坐在我的懷裏,一邊揉我的太陽穴一邊輕聲的問著:“頭還疼嗎?”


    我搖搖頭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裏:“本來是疼得,但是看到你,我就突然不疼了。”


    “貧嘴!”胡娘翹著小嘴不樂意的說:“你就會說這些甜言蜜語來哄我。”


    我吻著她的臉輕聲的說:“怎麽你不喜歡?”


    胡娘的臉色更紅了,抱著我趴在我的肩膀上小聲的說:“我是有事情要與你說。”


    我笑了笑說:“我洗耳恭聽!”


    她突然坐起來直視著我的眼睛,絲毫不顯猶豫的說:“我想把生意以後都交給你來打理。”


    我努力的控製住心裏的激動,故作淡定的看著她:“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胡娘抱住我,靠在我的肩膀上小聲的說:“我跑了這麽多年了,真的累了,現在有了你,我隻想好好地做你背後的女人,別的我什麽都不想要做,這樣還不行嗎?”


    我隻覺得勝利的光輝已經向我招手了,但是天下不要白掉餡餅的事情,我拍著她的背柔聲的說:“你想做我背後的女人,我當然是願意的,但是你讓我接手你的生意這怎麽說也是不可能的,你看看我……”


    她笑了起來:“說來也是,你畢竟是做正經生意的,真的讓你接手我的生意對你來說也是個麻煩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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