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起來:“你認為辦了這麽多壞事的人,就算是給她時間讓她安然無恙的生存,她承受的了嗎?”


    藺樂萱看著我許久問道:“你不要告訴我,這一次你是帶著人來的。”雖然是開玩笑的口氣,但是神色十分凝重。


    我瞧著方向盤笑了起來:“你既然讓我來就就應該知道的,畢竟找苗文化這麽長時間都沒有線索,現在終於有線索了,我會讓她這樣溜走嗎?”


    藺樂萱的神色黯淡了一下,就轉過頭看向窗外,再也不與我多說一句話,她的情緒我十分明白,但是她為了師生情分,而我,我的老婆現在還在裏麵受罪,我不可能冷眼相待,更何況,藺樂萱之所以讓我來,為的不就是讓她的老師繩之以法嗎?這姑娘太單純,以至於有些板正的單純,能讓人一眼就識破的不是單純而是傻。


    所以她有的時候傻的可愛。


    本以為已經不會再出現什麽意外,卻沒有想到到達咖啡廳的時候,藺樂萱的手機響了,她打開一看,快速的又收了起來,許久吐口氣看著我:“苗老師說我不需要給她送存折了,讓我把錢打在她的賬戶上。”


    說完,她的淚水就流了出來:“苗老師之前在電話裏還說好長時間沒有與我見麵,離開之前再見最後一麵,但是沒有想到現在就這樣不見了,她那麽大年紀,我真的不知道她會不會好好地照顧自己。”


    苗文化是個技術型人才,隻怕這幾年在韓俊豪那裏掙來的錢比有些公司老板掙的還要多,也就是說後半輩子什麽都不做也足夠她揮霍的,藺樂萱的這些同情,我沒有感同身受的感覺,就選擇了沉默。


    隻是這白跑一趟卻是讓人心裏萬分的不舒服,迴去的路上我與藺樂萱都互相沉默著,一直到我把她送迴她的家裏,我離開的時候,她再一次的叫我:“下周我要廣州的廣交會,你們公司去嗎?”


    我心下一愣看著她:“你什麽都不做,去廣交會做什麽?”


    “我就是想做些事情,才應該去那裏看看。”


    我點點頭說:“公司應該會派人去,你要是去的話到時候可以捎帶你。”


    藺樂萱點點頭,轉身進了家門,直到她消失在視線裏我這才駕車趕往sz,在電話裏龍永嘉把我罵了一頓,這次讓苗文化在眼皮子底下溜了,的確是遺憾,但是這一次沒有見到,也就表明下一次隻怕就更不靠譜了。


    但是苗文化明明已經決定見藺樂萱了,又是什麽原因讓她臨時變卦?難道說是韓俊豪找到了她嗎?還是說別的原因?


    這些疑問充斥著我的大腦,讓我越發的笨拙,也絲毫不給我思考的機會,我隻得安心的等待時機,也希望能創造出來這合適的時機。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公司在忙著奔赴廣東召開廣交會的事情,我本意是讓黃娟帶著設計部的幾個小年輕前去壓壓場子的,誰知道在出發的前一天張新宇前來找我,求我幫忙。


    藺樂萱一定要前往廣州,原本張新宇是要陪她一起前去的,但是剛好韓明輝派給他的事情,他必須去做,但是又拗不過藺樂萱,隻得請我幫忙帶她前去廣東。


    我想想最近的確是沒有什麽事情,再加上那件事情韓俊豪在齊旖旎那裏不知道怎麽說了,現在齊旖旎逮著機會就來找我向我道歉,我著實煩惱的狠,就借此機會出去躲一躲。


    迴到家裏告訴艾青我要出差去廣東,她正躺在沙發上敷麵膜,一聽我這樣說就坐了起來:”什麽時候去?怎麽早些時候沒有聽你說過?”


    “去廣東是剛剛決定的,誰都沒有說,你要是在家沒事的話也可以跟著出去走走,畢竟廣交會十分熱鬧。”


    艾青撇撇嘴:“我才不要去湊那份熱鬧。”


    艾青是典型的宅女,不上班的這短時間,不是呆在家裏就是去健身房,總之是不願意出去見人。


    誰知道,在出發的那天早上,拉著行李箱到客廳的時候看到了那個粉色的行李箱,艾青站在那裏笑得十分開心:“我想了想還是跟你一起去吧,畢竟在家裏呆著是真的很無聊。”


    我無奈的搖搖頭,就帶著這隻跟屁蟲出門了,藺樂萱是早些時候就已經坐車到達sz的,我們一行趕去機場,到達廣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時間了,沒有過多的逗留,就在廣交會的酒店住下,隻等第二天的開幕式。


    廣交會總共是三天的時間,無非是各個行業爭先奪後的表現自己最佳的一麵,真正能在廣交會上談成生意的沒有多少,無非還是長長見識,藺樂萱往往不是跟我們一路出發的,猶豫張新宇的囑托在前,所以藺樂萱走去哪裏,我必然是跟去哪裏的,但是顯然她的愛好太廣泛,廣交會這麽多的展區,我跟著她都差不多轉過來了一遍,一直到廣交會的第二天。


    所有人都出去閑逛了,我去藺樂萱的房間叫她去餐廳吃飯,叫了多久都沒有人迴話,最後隻好放棄自己一個人去吃飯,剛剛到了餐廳每一會兒,藺樂萱才出現,她徑直走過來到我的麵前嚴肅的看著我。


    “苗老師現在在廣州,她已經與我聯係了,我等一下要去見她。”


    我先是一愣,隨後點點頭;“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藺樂萱搖搖頭:“不需要,你沒有抓捕她就已經是大恩大德了,其它的就不需要你費心了。”


    她的話我隻能選擇緘默,藺樂萱坐下來之後隻扒了兩三口稀飯就站起來告辭了,看著她的背影,我心裏卻無法平靜,苗文化還當真是聰明的緊,知道在sz不安全,竟然偷渡來到了廣東,並且還是在藺樂萱前腳剛到,他後腳就來了,怎麽能不說這件事情的蹊蹺之處。


    一直到午後,藺樂萱才趕迴來,當時我剛好在酒店的大廳裏看報紙,直到眼前出現一片黑影,我這才抬起頭看著藺樂萱,一雙眼睛已經哭的像核桃眼睛,能看的出來她對苗文化的感情有多深厚。


    就是現在坐在我的麵前也是掩飾不住的悲傷。


    “苗老師這一次是真的走了,她說要去她之前想去的所有地方,我也希望她以後能過的好一點,讓她好好地安度晚年。”


    我不由得歎了口氣,並沒有迴她的話,藺樂萱不在意我的這些情緒,繼續自說自話的說些別的,我們倆個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到了廣交會的第三天,已經準備著離開的事情了,機票訂的是下午四點鍾,我在房間裏收拾東西,剛好藺樂萱來我的房間拿東西,卻突然響起一道手機鈴聲,我朝鈴聲的方向看過去,那正是藺樂萱的手機,一定是她剛剛離開,把手機忘在了這裏。


    我走過去拿過手機一看並沒有署名子的號碼,就在這時電話鈴聲慢慢的落下,窗外卻突然雷電轟鳴,原來不知道何時下起了瓢潑大雨,這場雨下的太過於及時,以至於下午的航班被取消了。


    我去告知藺樂萱這個消息的時候順便把她的手機遞給了她:“剛剛有人給你打電話。”


    藺樂萱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淡淡的說:“沒什麽,詐騙電話。”


    她不多說,我自然是不會去多問的,沒多時,藺樂萱就站起來出門,我看到她緊緊的握著電話,至於去做什麽,不言而喻。


    就在我放鬆心情打算坐下來看電視的時候,房門再次被打開,藺樂萱急切的出現在我的麵前:“孟飛揚出事了!”


    藺樂萱一邊顫抖著雙手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隻是她的手不停使喚,拿起的外套卻怎麽也穿不在身上,我隻得上前幫她穿戴好,這是藺樂萱才抬起頭看著我:“苗老師可能出事了……”


    我剛要問清楚是怎麽迴事,她才啞聲的說道:“剛剛是苗老師給我打的電話,她現在在山上,正說著我突然聽到了一聲尖叫,喊了一聲救命,電話就打不通了,苗老師出事了,她一定是出事了。”


    聽到這裏,我率先走出房門。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讓廣州的路麵上積水成溪,齊齊的匯向排水溝。


    藺樂萱緊跟在我的身後,我先帶她去附近山區派出所,藺樂萱早已經嚇得說話語無倫次,再加上苗文化並沒有在電話裏告訴她,具體是那一座山,藺樂萱隻能按照大概的印象向警方描述:“沒有人工開發,很多驢友都會去的山。”她想了想又說:“上午十點我們才見過麵。


    警方從分手的位置和時間算起,再暴雨降臨之前的兩個小時內,能到達的山便是目標。民警打開電腦搜索了好久,最後便確定了幾處目標,並且那座山有驢友同時報警,說是山上有好幾個人都被困在雨中。


    在這期間,不管是消防隊還是搜救隊,都全力以赴的在山上尋找,隻是雨水太大,去往山上的路都朦朧的看不清楚,我讓藺樂萱呆在警車上,不要出去,但是藺樂萱並不聽從,她一再堅持的要跟隨著上山,最後我隻得妥協。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有人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聞聲立馬趕過去,扒開亂樹叢,一個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隻見民警喊道:“找到了一個人,繼續找。”


    這座山崎嶇不平,坡度還十分大,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滑到,我拿著手電筒不知道什麽時候與大部隊越離越遠,到了最後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懸崖邊緣,直到踩中了懸崖的鬆石,腳下的泥土快速的降落,幸好我退後的快才沒有這落崖之災。


    就在我打算離開之時,卻在這剛剛鬆落的泥土之中看到了一件黑色的東西,夜色太深我看不清楚,隻得上前小跨一步,這才注意是一部手機。


    直到這時身後有人問道:“怎麽了?”


    我轉過很看著他們:“這裏可能有人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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