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娟搖搖頭,擔心的說:“我倒不是怕那個,而是這件事明明就是市場部的人不對在先,您是不知道小萌為什麽會跟她吵起來,就是因為她在茶水間罵您,還罵我們設計部的人才起的爭端。”


    “現在說這些沒什麽用,我心裏清楚,你先出去吧!”


    黃娟猶豫的看了我一會兒,才轉身走了出去,我靠在身後的椅子上,沒一會兒就站起來,拿起車鑰匙走了出去。


    說到心思煩悶,也比不得我此時的心情,誰料開著車子剛剛走出公司,突然四周就衝出來了一幫人,這幫人的出現讓我有些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車玻璃就碎了一地,接著我就被拽了出去,幸好在看到形勢不對的時候,我匆忙的把電話撥了出去,果然被他們拽出去的時候,聽到宋文言在電話那邊疑問的叫著。


    為了讓他聽到我的聲音,我刻意提高了嗓音說:“你們是誰?到底想幹什麽?”


    肚子上立馬就挨了一拳,疼的我彎下腰,接著就是一頓毆打,光天化日之下,這樣的膽大包天,每一下都打中我的要害,直到我最後趴到在地,這幫人才開車揚長而去。


    任憑我怎樣努力的睜開眼睛,也看不到他們的車牌號,最後昏沉的暈了過去,夢裏我的整個身體漂浮著,如同幽魂一般在空中飄著,在sz這個讓人喪失信念的城市飄著,我看著每一個形色匆忙的人走來走去,都有自己的生活,而我就像是孤頭幽魂一般,沒有著落沒有來去,光禿禿的站在外界看著別人的生活。


    慢慢的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周邊潔白的牆壁,我知道自己此時呆的地方是醫院,手臂剛剛抬起來,心口就酸疼的厲害,再次落下時,摸到了毛絨一片,經過我這麽一碰,她坐了起來,揉揉眼睛看著我:“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李文靜擔心的神情,讓我笑了笑,誰料就是唿吸一下身體也是疼痛的厲害,看著我猙獰的麵孔,她緊張的說:“要不要我去給你拿些止疼藥?醫生說你的肋骨斷了,醒了以後肯定會疼的。”


    我搖搖頭,拉住她的手輕聲的說:“不需要。”


    李文靜本是離開的身體因為的動作一個顫抖,緩慢的坐了下來,緊緊的把我的手環繞在她的小手裏放在她的臉上不停的摩擦,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孟飛揚,你怎麽這麽傻啊!那麽多人,你都不知道避一避啊!”


    我苦笑了一下,那樣的場景,十幾個人把我圍到了一個車子上我就算是想避也得有地方去啊!


    “已經查出來人是章曉花錢找的,宋文言已經去解決了,這次非讓他落下個半身不遂。”李文靜狠狠的說。


    我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什麽都沒有說,渾身無力,我他媽的就是想笑也笑不出來。


    就在李文靜和我煽情的時候,病房的門打開了,宋文言推門就走了進來,氣勢洶洶的站在我的床前看著我說:“兄弟,既然你醒了,有件事必須跟你說一下,你做好準備!”


    李文靜拽他了一下,被宋文言避開,看著我認真的說:“這幫人可不僅僅隻是章曉找的,背後的主謀可是你那喬總辦的好事。”


    我卯足了勁兒想聽他說些什麽重要的秘密,誰知道到了最後說的卻是這樣一件事,不由得笑了起來,宋文言看我發笑有些惱火的說:“你還有臉笑,你那老總就是這樣對你的,你還要迴去上班?”


    “迴去!為什麽不迴去!我要看看靈越是怎麽一步一步的走下坡路。”我一句一句的說完,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的說出來,沙啞的聲音讓李文靜不由得緊緊的抓住我的手,不停的撫摸著想要安慰我。


    宋文言看我心意已決,就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說給了我聽。喬建森之所以這麽看重章曉,就是因為平時章曉在他的吃喝玩樂上極大的滿足了他,更掌握了他大量的證據,再加上最近章曉一心在他女兒那裏獻殷勤,想要成為喬建森的未來女婿,所以這倆人就有了這些上不了台麵的勾當。


    “你以為你在靈越是個人物,你不知道在喬建森心裏早就把你當做眼中釘,這一次你打章曉就是徹底把他激怒了,找了些社會流氓,想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可他就是沒有想到在這sz,隻要他敢找人,我就能把什麽都給他查出來。”李文靜狠狠的說。


    我聽得有些疲憊,就轉過身子淡淡的說:“這事情先暫時的放一放,等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再說,章曉那邊就有勞你們教訓一下他。”


    宋文言還想說什麽,就被李文靜拉扯了一下,他無奈的歎口氣就走了出去,屋子裏隻留下李文靜坐在我的床前,我知道即使讓她出去她也不會出去,就沒有過多的說那麽多,頭腦昏沉的不像樣子,沒一會兒就要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醫院住下的第三天,宋文言抓著章曉來病房裏給我道歉,這孫子已經被打的渾身看不到一處完整,跪在病床前嘶聲裂肺的求饒:“哥,我這次真知道錯了,我真錯了!這一切都是喬總指示的啊!跟我都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


    我靠在床頭一邊吃著李文靜剝的橘子,一邊看著他說:“喬建森和你都做了什麽缺德的事情,你一句不差的給我說出來。”


    “哥,這都不怨我,真的都不怨我,是喬總派人跟蹤您的,是喬總把那些照片都發出去的。”


    擦!我拿起橘子朝他的臉上扔去,不偏不正打在了他的眼睛上,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流,李文靜抓住我的手輕聲的勸著讓我冷靜,她走去門口讓門外的護士進來把章曉帶出去,我看著章曉的背影,那麽一瞬間真想把他活活的掐死。


    照片,因為這些照片,我前前後後失去了倆個女人,我早就在懷疑為什麽事情會這麽蹊蹺,不管我做什麽事情,隻要是稍微有些動靜,照片就能很快的流出去,先是薇薇後來就dy,這一前一後的事情讓我怎麽能不懷疑,之前還以為是別人幹的,如今看來還真是低估了喬建森的人品。


    李文靜返迴到病房的時候,擔心的看著我,想要說話卻不敢說話,此時的我就如同剛剛滾開的水,隨時都有可能炸開了鍋,對於李文靜的擔心,我自是清楚的狠,隻是我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她所擔心的範圍內,而是一心想要把靈越徹底打垮。


    在醫院住了將近七天,不過醫生的再三阻攔,我出了院,出院以後並沒有在家裏修養,而是直接去了公司,我相信章曉一定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喬建森,即使是如此,我還是要原封不動的來上班。


    部門的女同事都清楚我住院的詳情,上班的第一天,全體女同誌去我的辦公室,紛紛表示一旦我辭職他們就跟隨其後,被我三兩句話給打發走了。


    如今dio的招標案已經開始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我離開,豈不是沒事找事,這是我第一次開始注意靈越的內層結構,靈越雖然在sz的廣告行業十分出名,但是喬建森是一個疑心特別重的人,所以公司內部的許多重要人物除非是他能控製的住,讓他相信的,他才會把工作分配給他。


    如今想想,他之所以一再的針對我,就是因為薇薇走了以後,我的許多行為都不按常理出牌,更是不聽從他的安排,這才讓他起了疑心,饒是如此,他對我動了殺機,這就是萬般的不能忍耐的實事。


    如今公司裏除卻dio的方案,還有一些廠家的廣告設計,這些設計平時都是由張小萌他們負責,如今我把她們都叫進來,讓他們把方案都交出來,一個個瞪著眼睛迷茫到說:“喬總說方案必須上交,我們昨天都全部交給喬總了啊!”


    尼瑪!氣的握當時就跳了起來,喬建森這隻老狐狸,還真是把每一步棋字都下的正合位置,張小夢看我憤怒的神情,急忙說:“我這裏還有一些客戶的名單,您看您需不需要聯係一下?”


    “必須需要,你現在去把名單給我拿過來!”


    張小媚忙不迭的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拿迴來厚厚的一本通訊錄,我翻看了兩頁,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她:“小夢,你有離開這家公司的打算嗎?”


    她顯然已經知道我要做什麽,堅定的點了點頭說:“我已經想好了,總監您去哪兒,我就跟隨到哪兒。”


    “那好,你現在出去分別給這些公司打電話,重新聯係業務,我們爭取吧他們下一次的合作壟斷過來,我打算把靈越擠下去,我們自己開始。”


    “總監,您的意思是您要開公司嗎?”


    開公司的確是有些不太可能,隻是眼下我隻想把事關靈越的所有客戶都壟斷,讓靈越在沒有任何的經濟來源,隻能暫時的壓製住行情,至於客戶我可以暫時的轉去金魚,但是我對張小萌並沒有說的這麽清楚,而是笑著點了點頭。


    小姑娘立馬精神奮發的抱著通訊錄走出去,一時之間我看著淩亂的桌麵有些發呆,腰部的疼痛並沒有減少,似乎後遺症已經留下了,而我被喬建森這麽後背挨了一刀以後,還能坐在他給我的辦公室裏安然自得的上班,我是不是也是一個奇葩?


    就在在苦笑的同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黃娟拿著一份報紙走了進來,“總監,您看這個。”


    她把報紙放在我的眼前,我掃了一眼,標題是“法國知名設計師之女與富豪成婚,花費一億舉辦婚禮”。按照以往這些報紙一定會是我的最愛,隻是如今心事重重哪兒來的那些心思,就有些不滿的說:“別給我看這些亂七八糟的。”


    黃娟把報紙攤開放在我的眼前,入眼望到的就是那張清純的小臉,此時身著雪白的婚紗,甜蜜幸福的模樣,如今她一身白紗幸福的微笑對視著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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