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地域中,青黑色的霧靄漂流,景逸以為立身在亂霧中沒有看清,又折迴原來那處,發現東方覺牧如同鏡花水月一般,眨眼間消失了。


    “東方。”景逸大喊,四周卻一片寂靜,悄然不見人影。


    東方覺牧真的不見了,活生生的消失在景逸背後,這樣的情景讓人毛骨悚然,景逸皺眉,這剛進妖王塚就發生了這樣的大變,令他心中不安。


    他開始沉思,方才出手偷襲之人,到底會是誰,能一擊遠退,還不留絲毫痕跡。


    伏羲暫且不論,以他現在深不可測的修為,若是現今對景逸出手,未必就是其對手,其餘的七人中,共卿進入妖王塚後,一直就未曾開過口,還有幾名尚如風。


    一個個身影,不斷從景逸腦海中掠過,目測最有實力偷襲自己的,便是共卿,他的嫌疑最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若是暗中偷襲之人,景逸有把握將其留下來,他煉化了太虛本源後,身軀中的異象紛呈,挖掘出了幾分太虛體的神性,雖然處在萬象六重天,但戰力增加了數倍。


    他在此駐留了片刻後,理不出半點頭緒,隻能前行,東方覺牧突然不見,這等妖邪的事情,景逸還是頭次遇見。


    天色昏暗,青霧很深,身影一旦涉入,刹那就不間人影,景逸向前不知道走了多遠,隻有貧瘠的大地,什麽秘藏。什麽寶光一概沒有。


    突然間,景逸在前方看見一道人影,與深霧中前行,與景逸相距不遠,隻有十幾丈距離。


    那人的身影並不高大,身披黑色龍紋黑袍,身材修長,走起路來,步步生風,一步一尺。極為的有規律。


    景逸靜觀了片刻。化作一道殘影,急追而去。


    或許他與東方覺牧,被這裏某種特別的“勢”隔絕,曾經擦肩而過。也說不一定。


    “東方!”景逸大喊。想要追上那人。但那人迴頭看了一眼,展出玄妙的身影,腳步一踏。眨眼間消失了。


    “不是東方?見我就跑?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麽。”景逸念頭急轉,並未放棄,以他洪荒鬥戰體的先天神性,速度不說獨步紫府境,也差不之不了。


    這片地域很壓抑,鮮有靈氣飄過,前行了一段路,心頭蒙上一種陰霾的窒息感,那人負手跳躍,掌控有無上步法,與景逸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竟連景逸都追之不上。


    “會否前方並非人族?”景逸吃驚,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但他並未後退,一路尾隨下去,窮追不舍。


    遠方,他們似乎衝過霧靄之域,來到了一座巨闕前,宏偉的巨宮,佇立在巨嶽上,與天地似乎銜接在一起,自身便如山一般,氣勢磅礴,鬼斧神工。


    景逸心頭一動,他來到此處時,發現他窮追之人不見了,一座古老的山嶽,散發著歲月的氣息,這座山嶽平地突起,有些詭異,山如斧削,一座座奇峰,高低起伏,如連綿的海浪般險峻。


    他靠近了一些,霎時峭壁生輝,轉眼間,他的周圍煙消雲散,霧靄散開,山嶽上,沒有生機,一片寂然,孤峰兀立,雖無拔地通天之勢,卻處處透著一股凝聚不化的妖氣。


    “這才是真正的妖王塚不成?”景逸一愣,心中思忱道。


    正在這時,他身後的空間傳來一陣波動,一道修長的身影,身穿龍紋黑袍,從虛空中踏步而來,竟然落在了他的身後,那人還迴頭張望,發現後方無人時,竟鬆了一口氣。


    “喂。”景逸上前,輕輕拍了那人一掌,神經難得大條了一次。


    “啊!”那黑袍人發出一聲尖叫,連忙倒退了三步,如避蛇蠍一般的盯著景逸。


    “我是人,不知你是方才那七位中的哪一位。”景逸一臉苦笑的說道,他方才到是留意過此人,不過這黑袍人,卻是他們九人中,最不引人矚目的一名,他也隻是掃了一眼。


    景逸清楚的記得,此人的修為在紫府九重天,對於他而言,不算大敵。


    黑袍人手平撫著胸口,如同經受了大風大浪,膽子甚小,讓景逸一陣好笑。


    “你這人好生無禮,怎麽這般放肆。”那黑袍人說話十分娘炮,雖然看不清容貌,但定然是個十足的小白臉,說起話尖細圓潤。


    “我放肆?你以為你是誰?太清?”景逸不屑,說話更是百無禁忌,對於淨土聖主,名諱直唿便來,沒有絲毫的敬畏心。


    他本就生一顆狂心,在這淨土中,除了太一之外,難尋第二個能令他恭謹之人。


    景逸連天地都敢藐視,隻是一個太清,還真不入他的心中,恩情與敬意,截然不同。


    “你,你放肆,竟敢直唿聖主名號,不怕我稟告長老,治你一個不敬之罪嗎!”黑袍人見景逸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氣的手指顫巍,指著景逸厲喝道。


    景逸覺得這小子有趣,便想逗弄一下,他笑笑道:“你說淨土長老?他們算哪跟蔥。”


    那黑袍人盯著景逸,半響才驚語道:“是你!”


    “怎麽,你認識我?”景逸抬腿欲走,卻被這後者的一句話拉了迴來。


    “不,不認識。”黑袍人連連擺手,語氣中有些幾分慌亂。


    景逸走上前來,眼眸深邃,如深淵一般,一手按在了黑袍人身上,卻發現這黑袍有一大半都是虛的,那黑袍人的身形,頓時矮了幾分。


    “你既認識我,卻又不直言,定是那圖謀不軌之輩,快快報上名號,不然…”景逸故作陰森的笑著,他一把拉在了黑袍人的衣領上。入手處一片細膩,如同一片溫香軟玉,清香襲人,撩人心神。


    “要不然,我就把你脫光了,仍在這荒山上。”景逸笑容道,絲毫沒有意識到某些問題。


    黑袍人寂靜無聲,景逸覺得手感豐腴,又伸手抓了幾把,他神經粗壯過了頭。沒有特和的憂患意識。


    “我要殺了你!”終於。那黑袍人大怒,火冒三丈,黑衣衝天而起,噗哧一聲被崩成了碎布。壓抑的怒性。全數爆發。


    那一股氣勢。像是一頭太古遺種從其體內蘇醒,猶如天崩地裂一般,整片世界都要末日。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世姿容。冰肌玉骨,若清水出浴的芙蓉,不施半分雕飾,而豔壓群芳,那柔荑細手,盼兮美目,無一不是絕世少有。


    一襲煙青長裙拖地,袖口上淨是仙葩靈花,裙擺上更是繡著七彩錦蝶,將其玉體襯托的更為修長與靈動。


    這是一位絕世佳人,此刻,玉臉通紅,麵頰飛霞,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水汽朦朧,險些要哭出來了。


    方才被景逸褻瀆了神聖之處,此刻沒有發作,隻是礙於景逸修為深不可測,屈服於其淫威之下罷了。


    但是,佳人不知景逸並非故意而之,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聖地,方才的寂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罷了。


    景逸向後一跳,膛目結舌,從來隻有他令人如此的份,今日換做他了,他幸好沒真有真的將這女子的衣服脫光,屆時可就鬧大了。


    “你是女人!”景逸底氣有些不足了,心中發虛。


    “你說呢!”佳人靈秀的眼中噙滿了淚水,臉色羞怒。


    “抱歉,抱歉,方才我真的不知道。”景逸也覺得玩笑開過頭了,連忙說道。


    “我要殺了你。”那女子手掌一番,竟然出現一柄寒光閃爍的神劍,腳下一踏,徑直朝著景逸刺來!


    景逸正瞅著這女子眼熟,像是在何處見過,但就感覺寒風襲來,一股淩厲的殺氣直逼眉心,毫不留情的殺來。


    “不就摸了一下,至於嗎。”景逸小聲咕噥著,但卻還是收到了對方耳中。


    “登徒浪子,不殺你我鳳瑤誓不為人!”鳳瑤怒喝,氣的玉足直跺地,心中委屈無比,平白被對方占了便宜,可對方還這樣一副表情,他從小便被人捧為明珠,何時受到過這樣的欺負。


    “我隨意說說而已。”景逸頭皮一陣發麻,覺得事情真的大發了。


    他邁開步伐,轉身便逃,一路朝著山嶽上前行,這座古嶽橫貫四方,若是不攀越過此山,便要繞道千裏。


    景逸也不想傷這丫頭,畢竟有愧於對方,雖然這鳳瑤的性格驕橫了一些,不管景逸如何,但還罪不至死,如此還算是過了,但景逸也不好與他計較。


    “小賊,別跑!”鳳瑤不依不饒,展出她那玄妙的步法,一路追上了山嶽。


    景逸如風似電,在場中疾馳,速度極快,眨眼間就踏上了古道,化作一道光影,衝向山嶽的宮闕上。


    不管如何,來妖王塚的目的,就是為了這所謂的妖王秘藏,進這寶闕中搜刮一番再離開也不遲。


    經過方才那一幕,景逸已經知道,這裏多半被刻下了神秘的古陣,空間重疊,變化莫測,你即使在原地踏步,也可能會走向另一個方向。


    這樣多半的陣法,景逸曾經在書籍上看到過。


    “小子,你幹壞事了啊。”書中仙嘿嘿的笑著,這老東西景逸沒事,一般不會出來,遇到危險的時候,躲得比誰都快。


    與君無念大戰的時候,就不見他露頭,在煉化太虛本源的時候,更是對方的古屍一動手,就藏起來了,實在很不講義氣。


    “什麽事?”景逸沒好氣道。


    “你看前方。”書中仙笑笑,也不與景逸鬥嘴。


    景逸看看前方的那巨大的宮闕,不禁愣住了。(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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