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世界顫抖,犬因頭頂的四角崩裂了一根,王血噴濺,他麵色布滿了驚訝,難以相信,一名人族,竟有如此神力。


    一方世界已碎,冥土搖動,裏麵發生了難以想象毀滅,太清之力,不可揣度,戰成這般,實在驚世駭俗。


    犬因倒退一步,承受了莫測之重,太清的戰力超出了他的預想,他輕敵了。


    “聖主無敵!”太上長老大喝,語調高亢,無比的煽情,振奮人心。


    太清繼續發力,黑戈雖然神華並不強盛,但內蘊的森寒驚人,殺意澎湃,他在冥土中震動戰戈,猛烈出擊。


    “破!”


    冥土終於被撼動,打開了一處缺口,絕世無匹的鋒芒露出,那冥土就猶如一張破布,被太清猛力劃動天戈,又撕開了一道大口子。


    犬因又一根巨角炸開,血液四濺,他頭頂的血龍黯淡了一些,血氣沒那麽可怕了。


    “太清,你敢傷我!”犬因兩根巨角斷裂,損失極大,這巨角不僅是他祭煉的靈寶,更是他無上妙術的必用之物,現今斷了兩根,他的妙術將大打折扣,威力不複往昔。


    一位巨擘受傷了,不周山的王者將血留在了南天峰前,這將是壯舉,流傳出去,必然震驚天下。


    不周山是太古的禁忌,換到當世仍是如此,無人敢提及,而太清卻傷了一名王者,不愧於人族天驕之名,堪稱一代雄主。


    “不能再等了。”身披五色鱗甲的王者凝重道,若是太清殺了犬因,脫身而出,戰局會逆轉,勝利會朝著人族一方傾斜。


    五色神刀照亮九霄,雪亮的刀芒如銀河一般垂下,五色神霞綻放異彩,天地動蕩,又一名王者參戰,景逸的處境不妙了。


    血塔在與三清太極圖對峙,一時無法援助,現在無人可靠。


    景逸也從未想過靠他人,他為太一還情,便要自己去做,打破阻礙,他口中喝出一個殺字,決然對戰王者,聲勢浩蕩。


    大衍神劍的道紋發光,呈現出其強勢一麵,此間有荒峰先祖祭煉,不知道曆經了多少戰亂而不毀,保存至今,且煉材講究,皆是神料,被視為鎮教大器不是沒有道理。


    如水紋般的光波,蕩漾神輝,那一席光彩,如天地萬初之光,絢爛至極。


    但那水紋散開,光芒有多強盛,殺機便有多可怕,景逸揮動神劍,如秋水般的劍波移動,劍芒貫入青冥,轟隆一聲,擴散開來。


    五色神刀,金色天戈齊動,天鵬那火色的雙翼,化作了金色,十萬神劍齊出,錚錚作響,殺氣動霄漢。


    這是他的一門無上神術,超越了道法的範疇,術中通靈,戰力絕倫。


    先前就用這招與景逸的陰陽輪迴拳有過對決,卻是平分秋色。


    神劍發出驚天劍吟聲,清若龍吟,在劇烈的波動中,響徹了整片天空。


    南天峰搖晃,裂開的大地碰撞,動搖了地脈,下方的龍脈靈氣湧出,一條條大龍被不周山王者拘出,對決白熱化,激烈無比。


    砰砰砰!


    雙方都動用了殺招,可以預見若是沒有大陣的道宗,這錦繡河山,都要崩裂大半,成為廢土。


    天鵬一族的王者,金發飛舞,眼眸淩厲,倨傲淩人,再加上一杆金色天戈,遠觀一眼,就令人覺得窒息。


    他與另一名王者,擊潰了神劍攻勢,五色神刀劈入了景逸的肩骨中,大片的血液濺出,大衍神劍發光,護住了他的肉身,否則這一刀之威,就能擊潰他的肉身。


    神劍中蘊藏了太一的血脈之力,是為太一的七成的生命精氣,否則也無法催動這神劍。


    景逸眼神動也未動,一手按在天刀上,大衍神劍掃向身披五色鱗甲的王者頭顱,一劍亦是將他的頭顱削去半個。


    嘭!然後,景逸猛力會動搖一腳,他的長發頓時散開,也同時將那五色鱗甲的王者踢飛。


    那隻有半具頭顱的屍體在空中踉蹌著倒退,還未站穩身軀,陰陽輪迴拳再度出擊,正對他的天靈蓋轟來。


    那人未站穩身子,身軀倒飛出去上百裏,直接被景逸打進了山嶽中,巨大的身軀直接撞碎了半座大山,倒在了碎石中,還連帶殃及了不少的兇獸,令他們長眠於碎石。


    “好!”太上長老忍不住叫好,景逸打法兇猛,以命換命,竟然重傷了一位王者!


    他的肩膀上,骨頭茬子都露出來了,有些慘烈,他的眼中的光卻無比熾烈,他依舊在揮劍前行,一往無前!


    隻見景逸揮手又削下一塊墓碑,立在那撞碎的山嶽中,而後從容的揮劍朝那天鵬王者殺去。


    大衍神劍全麵複活,劍芒璀璨如海,一道接著一道,連綿不絕,山嶽崩塌,萬木凋零,與其大戰於九天上,灑下熱血,縱死無悔。


    南天峰又見到了白衣強者強勢的一麵,將一名王者埋葬,這份膽氣,天下少有,他們無限向往,有一日也能修到此境,替道宗征戰天下,獨當一麵。


    仙道雖寡情,但人族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在太古兇族的夾縫中生存並發展起來,隻有一樣東西,無人可擋,人心。


    人族的凝聚力,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雖然平日間,道宗弟子爭鬥廝殺,殊死對決,甚至有血色試練,淨土放任弟子去成長。


    但換到對外上,事關存亡,卻是同仇敵愾,拚死奮戰,寧願戰死,也絕不後退。


    這一種凝聚力,亙古久存,誰也無法否定,在人族身上有著一股不屈,他們一路血戰至今,在天下終於有了一席之位,這是前輩們披荊斬棘,一路殺出來的。


    人族的路是艱難的,但是有了這種可怕的凝聚力,何愁大事不成,族群不興。


    一些長老們甚至很欣慰,連他們也是首次體會到人心所向,天下披靡的道理。


    “你敢傷我!”那崩塌的山嶽中,傳來一聲若洪鍾大呂般的聲音。


    “我說過,要為你等在此立墓.。”景逸語氣淡漠。


    “找死!”那兇獸王者大吼,發出雷鳴般的怒嘯,強大的身軀,從天穹上撞過來,無比生猛,沒有什麽花招,就單靠蠻力,肉身之力!


    景逸身若長弓,自身的骨骼像是被抽去,大衍神劍更是化作了神弓之箭,就在景逸的腰部,被其用全身的妙勁,彈射出去。


    天鵬發狂,一聲長嘯,掀起腳下的千重萬丈巨浪,高堪比天,欲與天公試比高,力量無盡,他的天戈上出現一隻天鵬的虛影,在他身後跟是有一副道圖懸起,殺向景逸。


    景逸兩麵被攻,他在演化無上鬥戰法,手中握著一柄龍劍,那劍柄乃是一個龍頭,高昂著大吼震天,他持著那柄龍劍,與天鵬王者大戰。


    “殺!”


    景逸的血在流,他卻無視,龍劍與天戈殺在了一起,兇兵交接,鏗鏘作響,迸濺起連串的火花,天鵬王者被景逸擊飛了,吐血倒飛。


    同時景逸的萬象氣海,也掀起了怒瀾,在他氣海中懸浮的那大衍神劍虛影,爆發出萬丈光輝,至其體內竄出,全數衝向了大衍神劍。


    那五色鱗甲的王者還未衝來,就被神劍洞穿,釘在一座山嶽上,咆哮不斷,王血橫流。


    景逸腳踏虛空,追上天鵬王者,手握龍劍,又是一劍朝著那金色羽翼劈去,那天鵬王者的道圖飛出,震退了景逸,將其崩進了大地中。


    “死吧!”天鵬王者的雙翼在流血,一切秘法都被景逸破了,但此刻,景逸也終於抵擋不住王者之威了。


    如擎天之柱的天戈紮入地中,洞穿了景逸的胸骨,將其挑起,大片的血液,流淌在虛空中,同時,那天鵬王者野性無比,還在狂笑著。


    “哈哈哈!”天鵬王者得意的大笑,終於解決掉了一名大敵,若是另外一名王者出手,今日多半危險了。


    景逸緩緩閉上了眼眸,並非放棄,他的血液順著天戈鋒芒淌落,他一手抓著戈杆,向下用力,他的身子到了天鵬王者手握天戈的一端,手中還提著淌血的龍劍,無情的揮動。


    “你!”天鵬王者驚訝,他沒想到景逸竟然如此不惜命,采用搏命的打法,這是在換他的命。


    “我說過為你立下了墓碑,你會葬在這裏,你看你腳下。”景逸開口,一口皓齒在那人天鵬王者眼中,卻很森白。


    天鵬王者再沒機會說話,龍劍斬過他的鵬首,將一枚血淋淋的頭顱摘下,景逸的長發擋住了臉龐,然而卻未擋住了熾盛的眸光。


    “兩名王者同時出手,竟然被他斬了一名,那可都是太古的王,太不可思議了,這大衍神劍,似乎已成傳世神兵了!”一名太上長老驚唿,低估了此劍的潛力。


    “我原先以為他拖住一名王者便已是戰績斐然了,沒曾想,他竟斬了一名!”又一名老人目瞪口呆,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是天方夜譚。


    今日,王者歿,血染南天峰,不可想象,天鵬王者一死,頓時這裏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不少弟子與長老都將目光投向此處,不少道宗弟子心中激動無比,他們親眼見證了一代王者的隕落。


    方才王者出手造成的驚天動地的威勢,還在他們心中迴蕩,經久不散,然而這樣無敵之姿的人物就這樣被道宗強者斬了。


    景逸斬了一名王者,天戈還洞穿在他的胸腹間,無比慘烈的一戰。


    下一刻,天鵬王者被景逸一腳踹進了事先為他備好的墳墓中,那快墓碑醒目的立著,觸目驚心。


    鮮血染紅了大地,浸染了南天的花草樹木,天地間一片血色,景逸就那麽立在那,不染塵埃的白衣上,到處都是驚心動魄的戰績。


    他的衣衫近成血衣,一戰可謂很慘烈,他一直與天鵬王者互有勝負,最終動用戰神錄的無上鬥戰法,斬了對方。


    景逸就立在那,天戈還在胸腹間,另一端抵地,此刻已然日近黃昏,赤霞綻放,襯托的其十六歲的身影愈發偉岸。


    噗哧,如流如柱,他的長發上沾滿了血跡,卻仍舊無動於衷,冷冷的盯上另外一名王者。


    “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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