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有一會了。”太清道。


    景逸通體一片森寒,如墜冰淵中,身體踉蹌,連續倒退了幾步,聖主太清拂袖,一股神力蕩至其身體上,太使其沒有倒地。


    神禁之海,可是連神明看了都要皺眉的禁忌之地,傳聞不會空穴來風,多少會有一些根據,而今太一進入其中,豈不是九死一生。


    太始還躬身在一旁,太清不開口,他絕不敢起身,畢竟聖主便代表了淨土中的至高權力,要更換聖主,也得要太上長老召開仙會,並且要半數通過,才可能罷免。


    但隻從太清位居聖主以來,為道宗開疆拓土,立下了不朽功勳,是道宗史上最強勢的幾位聖主之一。


    他出言自然是一言九鼎,無人可違抗。


    “太始長老,你先迴去,至於責罰之事,此事過後,另行別論。”太清揮袖,波瀾不驚。


    景逸看著麵前一望無際的神禁之海,平靜的海麵上,波濤不興,日光難照於其上,但金色的海洋,依舊一片明媚,金色的汪澤波動,點點金光閃爍,猶如一滴滴眼淚,晶瑩剔透。


    “我要進去。”景逸沉聲道。


    “胡鬧。”太清甩袖,聲音嚴厲,充滿了不容置否的威嚴。


    景逸心中一沉,若是太清不允,他縱是使出渾身解數,也不可能,眼前的太清是一人同樣值得仰視的男子,是一座巍峨的神山。


    “我可否離近些。”景逸沉下心思,在道宗這些日子,性格也磨礪的越發圓滑,太清如此說,未必就沒有機會。


    但是不靠近,一定沒有機會。


    太清搖頭,同樣不肯,沒有給景逸可乘之機,太清也是一代天驕,景逸心中所想,他又怎麽會不知,這一次,算是徹底斷絕了景逸想法。


    景逸莫名一動,心中幾乎絕望,太一生死未卜,他連靠近都是不能,他心中有愧,暗中太始太君等長老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對景逸出手。


    “聖主,我可否知曉我師尊為何進這神禁之海。”景逸問道,這事關淨土秘辛,問聖主也多半不會告知,他也隻能一試。


    太清皺眉,這原本是淨土禁忌之事,景逸開口我詢問,已然是犯忌,可他與太一有約在先,並且若是太一走不出神禁之海,荒峰之能餘他一人,告也不是,不告也不妥。


    “神禁之海動亂了,千萬年來,首次動亂,內部發生了恐怖的災難,平靜的海洋變得暴亂無比,大有傾天沒天之世,你師尊隻得進入其中尋找原因。”太清歎氣一聲,暗中強大的神識將在這一股信息灌輸在景逸腦中。


    他動用了秘法,謹防太上長老得知,做到這樣,已是仁至義盡了。


    景逸心中一驚,神禁之海動亂?竟然要太一去平亂,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這諸多的太上長老,還有聖主都是幹什麽的,為何要讓荒峰的道尊去!


    “我師尊去了多久了。”景逸問道。


    “半日有餘。”


    景逸身軀中湧出一股股寒意,太一去了半日,他一趟陰陽禁域走了兩日,原先洪荒試練就該在明日開啟的,可惜因為這一場動亂,都推遲了。


    “為何要我師去。”景逸喝問道。


    太清不語,沉吟許久,啟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沒有說。


    神禁之海,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兇地真正展現出其恐怖的一麵,太一這等千古天驕都一去無返,生死難測。


    景逸靜立在此處,沒有說什麽,亦沒有做什麽,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神禁之海內部一股股可怕的漣漪浩蕩,仿似驚天駭浪由海底拍起,卻不顯現在海麵上。


    金色的汪澤,突然起了風浪,平靜無瀾的海麵,方才似乎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切都是為了風雨太的更為滂沱。


    哢嚓!


    黑色的閃電劃過長空,劈入海中,一股萬丈巨浪拔起,聲勢駭人,猶如一座巨嶽倒下,令諸多長老心悸。


    天色黑暗下來,金色海洋中巨浪化龍,在蒼穹起舞,繚亂磅礴,威壓天地,黑色的閃電比那金色的汪洋還要明亮,卻充滿了陰暗的氣息。


    一條堪比巨嶺般的觸手突然從海中抓來,烏光閃爍,氣勢迫人。


    “結陣!”


    太清一聲大喝,他頭頂神鍾被敲響,響徹九天,一聲驚人的神鍾清鳴聲後,天色光芒大盛,一道神虹急速掠過天際,其軌跡根本不可琢磨,玄妙到了極致。


    神芒璀璨,驚世而起,若一條潛伏於大淵中的真龍出世,威震八荒!其勢蓋世!


    景逸悚然,像是有一位神明臨塵,那道神芒太驚人了,劃過天際,足有九千丈,比那觸手還驚人,待得那神芒臨近,聖主太清雙手擎天,就那神芒握在手中,一縷縷光芒褪去,露出那神芒所含之物。


    “是一把神劍!”景逸驚詫。


    那是一把古樸的劍,古意盎然,猶如至天地萬初時誕生的一柄古劍,一縷縷淡淡的熒氣繚繞,景逸知道,那是混沌道氣!


    古劍上烙刻著四十九道古紋,根本看不懂是何,顯然不屬於現今的任何一種。


    修道中,一些陣法道師要布下驚天大陣,必須要懂得三樣東西,神紋、源紋、陣紋,此乃布陣的基礎,這三樣其中不一樣不通,都無法布成古陣。


    神紋,乃陣中神力,與陣紋相輔,共成左膀右臂,陣紋布其形,神紋化天地大道為其陣靈,而源紋,所懂之人甚少,若是不懂源紋,亦可用其他靈物代替,例如一些洪荒九域通用的道石。


    用道石可代替源紋,可作為陣法力量之源,甚至會直接影響大陣力量。


    道紋,便是天地大道的痕跡,可將其烙印於兵器上,祭煉出絕世神兵。


    “那是什麽秘紋,與道界的一些秘紋雖有共同處,卻又不盡然,自成一道。”景逸驚詫,看著那柄天劍,露出沉思。


    景逸想到另外一種可能,不禁心中一震,這極有可能是淨土的底蘊,是傳世的神兵,傳聞中的至高道器。


    “大衍神劍,其烙四十九道太初之紋,其劍為遁去其一,可為圓滿,可為無缺。”太清口誦,每次清楚淨土底蘊神兵,都需要一些儀式,這些必不可少。


    畢竟神兵有靈,並未一些低劣道器,已經內蘊出了神靈,可以稱之為神兵者,就已經超凡化靈了。


    那觸手攻來,聖主太清絲毫無懼,手掌大衍神劍立斬而來,諸多太上長老聯合催動,神兵發揮偉岸的神力,劍芒豎斬而下,驚天動地,將金色的海洋都掀起一股漣漪。


    轟轟轟!


    巨浪席卷高天,拍打在天穹,發出洪流之聲,滾滾如大江之水,無窮無盡。


    僅僅是一道劍芒,景逸感覺周圍氣勢不可見了,似乎漸漸的,什麽都感受不到了,天地間隻餘下了一縷可怕的殺機。


    似乎劍芒在代天行道,他成為了主宰天地的殺伐之劍,審判之劍!


    “殺!”


    聖主太清一個殺字,神色凝重,那觸手畢竟是神禁之海中的生靈,雖然被某種力量鎮壓,所外泄的一縷力量,依舊令人悚然。


    嘭!


    聖主道力無窮,催動大衍神劍,仍舊不能發揮其一二,恐怖的劍力壓落,直接將那觸手一斬而為二,黑色的血液染盡一片海域,觸目驚心。


    觸手不斷舞動,黑色的血液四濺,諸多長老都祭出至寶,護住周身,這血液對於他們而言都是致命之物,唯獨景逸沒有防護的手段。


    “去。”太清大喝,頭頂的神鍾飛向景逸,為他垂下千萬道力,護他周全。


    太清揮手一動,一麵青色的天幕,猶如水瀑般垂落,擋至身前。


    血液亂濺,化作漫天黑色光點,融化了虛空,灼燒了大地,造成一場極大波瀾。


    太清心念一動,與諸多太上長老共同催動大衍神劍,光芒大盛,又一道劍芒斬落,將那觸手劈迴了海中,一場風波漸息。


    “這生靈死去多少歲月了,竟然誕生了幽冥血,要快化成冥神了!”一名長老顫栗道,仍舊心有餘悸道。


    聖主太清也很迷惑,景逸不明所以,根本不懂什麽是幽冥血,一聲幽幽的歎息聲響徹在須彌空間中。


    書中仙終於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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