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是笑張黑白。


    “怎麽說?”


    有的人照貓畫虎,隻學的到一點皮毛,難得精髓。


    柳幹事沒明白。


    “嗷。”


    那個病人一開始臉色還好,忽然打起哆嗦。


    他吐血更厲害,一下昏厥了。


    張黑白愣住了。


    “姓杜地,你害我。”


    明明是你自己沒有本事,還怪到我的頭上?


    柳幹事好奇道:“杜醫生,這是怎麽迴事?”


    大家都不明白。


    土家元忽然說話了。


    這廝半天都不開口,一開口,就讓人痛不欲生。


    “大概是你的東西太小,威力不夠吧。”


    我也是愣了下,才琢磨明白他的意思。


    “哈哈,有意思。”


    撲哧,好多人笑了起來。


    葉素素是女孩子,臉都紅了。


    “流氓。”


    隻要是個男人,誰能容忍這樣的侮辱?


    張黑白氣的三屍神暴跳,大聲叫道:“你這個土鱉,你居然敢嘲笑我?不對,你撒謊,你在胡說八道。”


    我們全都盯著他的胯下看。


    眾目睽睽。


    他一個哆嗦,雙腿夾緊,狼狽地捂住了自己的褲,襠。


    這是不打自招了。


    “那你來說說,為啥別人用了杜醫生的法子都管用,就你的沒有效果?肯定是你的東西太小,撒出來的尿陽氣不夠。”


    土家元冷笑。


    “這,這,我怎麽知道?但肯定不是那個原因。”張黑白氣的大叫。


    土家元嘿嘿怪笑,說:“剛才我看到了,一個三寸釘而已。沒事,得了治,要是耽誤以後結婚娶老婆就麻煩了。”


    李子仁忽然陰嗖嗖地說道:“這麽短?女的嫁給他,不就是嫁了個活太監嗎?”


    張黑白生的俊秀,麵容陰柔。


    這下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兒了。


    不會是真的吧。


    張黑白的麵皮漲的通紅。


    他話都說不周全了。


    “你,你,可,可惡啊。”


    土家元哼了聲,說:“大家都是醫生,誰沒見過那玩意兒?沒事,大家把鳥來出來溜溜,一看不就知道了。”


    “你們都是壞蛋,”葉素素唾了口,捂著眼睛。


    “來啊,快啊。”


    不知道誰鼓噪起來。


    看熱鬧,不嫌事大。


    張黑白氣的渾身發顫。


    他忽然叫道:“杜營長,我要跟他決鬥。”


    杜鵬龍跟他之間有黑幕,自然一口應允。


    土家元神色不屑,說:“比啥?比大小,我的比你大多了。”


    哄堂一笑。


    柳幹事站出來,說道:“決鬥可以押後,現在是比試期間,考較的是你們的治病本事。”


    他搖著頭。


    “本來覺得這個張黑白不錯,哎,這麽沉不住氣,如何能擔當大事。”


    他嘴裏低聲說著,要不是我挨著,根本都聽不清。


    我心裏好笑。


    這家夥拍馬屁不成,反而留下個糟糕的印象。


    “嗷嗚。”


    張黑白的病人猛地一個叫喚,腦袋一歪。


    斷氣了。


    這下連杜鵬龍都幫不了他的忙。


    有柳幹事盯著,總不能作弊吧。、


    有人來了,給蓋上了白布。


    張黑白待不住了,發出怪叫,就從操練場逃掉了。


    柳幹事好奇道:“杜醫生,這隻是我的一個好奇心,希望你能夠滿足我?為什麽大家的尿都管用,偏偏他的不行?”


    他們也都很好奇,豎起了耳朵。


    我沒有藏私。


    “人將死,陰氣勝過陽氣,童子尿帶著濃濃的陽氣,自然有效。”


    但是這個病人不同。


    我把遮屍布揭開。


    解開衣服。


    他的胸口長著惡瘡,往外冒著膿水。


    很惡心。


    旁人唯恐避之不及。


    我若無其事地抓起一抔香灰,灑在他的胸口上。


    哧。


    冒起了黑煙。


    “邪氣。”


    是啊。


    雖然說重症要下猛藥,但是這人身體虛弱,童子尿澆上去,就把這人體內的邪氣激發出來。


    這人怎麽能禁受?


    自然是一命嗚唿。


    柳幹事恍然大悟,豎起了大拇指。


    沒啥好驕傲地,我的法子是治標不治本。


    隻是拖延罷了。


    我已經聽到了鐵鏈噠噠的聲音。


    是鬼差到了。


    這麽濃鬱的鬼氣,自然是驚動了陰間。現在我們活人多,隻要人一死,鬼魂出來了,就會被鬼差給拘了去。


    這裏可是六安鎮。


    一省要地。


    要是到了晚上,鬼物亂走怎麽辦?豈不是成了笑話。


    這裏的城隍爺比各地都要忙。


    汪汪汪,突然傳來了狗叫。


    一通狂吠。


    活人看不到鬼差,但是狗能夠看到。


    病人受了驚,哆嗦著,一個個喪命了。


    我搖搖頭,沒法子了。


    杜鵬龍忽然說了一句,道:“比試繼續進行,哪個死的晚,就算是成功。”


    病人都咽氣了。


    噠噠。


    鐵鏈從牆外飛進來,勾住了鬼魂,一下子鎖走了。


    一個鬼魂從老人身體裏鑽出來。


    我一把抓住。


    “大膽。”


    有聲音在心頭響起。


    是鬼差。


    鐵鏈子揚起來,朝著我打來。


    誰敢阻擾鬼差辦事?


    我拿出一張符紙,貼在鐵鏈子上頭。


    上頭是陰官令牌的標誌。


    表明了身份。


    “把其他鬼魂帶走,這個留到天亮。”


    鬼差辦事,不敢得罪我。


    鐵鏈飛馳,把幾個鬼魂全都給拘束了。


    唯獨老人還在喘氣。


    就這麽等到天亮,我拿起一根竹棍,放到了老人手裏。又做了一個米袋,讓他掛在胸口上。


    黃泉路上不怕惡狗和雞了。


    老人的鬼魂冒出來,


    一條鐵鏈把他拴走了。


    他走的最安詳。


    杜鵬龍宣布了比試結果。


    “杜從雲是第一,加十分。”


    柳幹事走過來,親切地跟我握手。


    “你的分數遙遙領先,肯定是優勝者,就算他們拿下第三場比試,也追不上你,結果早就注定了。”


    我就說:“剛才得罪了,請你不要見諒。”


    柳幹事哈哈一笑。


    “有本事的人,自然有脾氣。就怕那些沒本事地,還偏偏喜歡端著架子。”


    這是說張黑白?


    他拍拍我。


    “第三場比試在慈安會,期待你的表現。”


    我贏了?


    杜鵬龍從我旁邊走過。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鋒芒畢露,未必是好事。”


    第二天一亮。


    今天沒有訓練。


    杜鵬龍懶洋洋地說道:“結果早就出來了,我忘記說了,獲勝者隻有一個。”


    這家夥真是不省心。


    給我惹麻煩呢?


    周圍的視線犬牙交錯。


    “小子,你想贏,可沒那麽簡單呢?”


    有人跳出來了。


    “杜從雲,我要挑戰你。”


    槍打出頭鳥,我的風頭太大,自然有人不滿意了。


    我搖搖頭:“你不是我的對手。”


    張黑白,葉素素,還有王家兄弟。


    他們才是我的對手。


    這個青年麵皮子通紅,叫道:“你這個膽小鬼,懦夫,居然不敢接受挑戰?”


    杜鵬龍冒了出來。


    “沒人有一次挑戰的機會,也能拒絕一次,如此違背規矩,那就要扣分。“


    這青年立馬叫道、


    “上次你拒絕了李子仁的挑戰,這次就不能退讓了。”


    真是胡攪蠻纏。


    杜鵬龍答應了。


    這也太不公平了。


    杜鵬龍加了一個規矩。


    “每天僅限挑戰一次,打完就可以取歇著了。”


    這小子跑過來,得意道:“這下子你就沒法拒絕了。”


    他說道:“我是來自東萊的。”


    我打斷他的話。


    “不過是供人驅策的一條狗罷了,我根本沒興趣知道你的名字。”


    我跟這人沒有過節。


    就算我被打敗了,也輪不到他來上位。


    有人驅使他來對付我。


    這家夥陰著臉:“哼,沒人驅使我。我隻是看你不順眼而已,你想要得到第一,可沒有那麽簡單。”


    打敗你就好了。


    這人拿出一柄桃木劍。


    桃木劍對付鬼,是利器,但是拿來打人的話,就是一截木頭罷了。


    旁邊的人也不理解。


    “來。”


    他朝我衝來,一劍就戳向我的胸口。


    我心裏也是奇怪,但還是存著小心。


    能加入青苗營的人,肯定不是傻瓜。


    有後招。


    我提起了戒備,拿出了釣竿,就朝他打了過去。


    釣竿比桃木劍要長,他打不到我,我就先打到他了。


    這廝忽然丟出一大把紙錢,到處飛舞著。


    視線被擋住了。


    一點紅光冒出來,就朝著我的胸口打來。


    這一下來的又快又狠,出乎意料。


    哢。


    馬蹄鐵替我擋了下,發出大響。


    我心裏吃驚。


    是桃木劍。


    變形了。


    劍上發出紅光。


    上頭憑空冒出了一大截兒,吞吐不定。


    “這是張家的赤光劍。”


    有人大叫道。


    張家?


    是張黑白。


    這個人是他安排好地,他自己沒有下場,卻把法器借出來,為的就是今天殺了我。


    “小子,死吧。”


    他衝過來,劍法兇猛。


    這人是個練家子,對劍術很擅長,得了這件法器,立刻可說是如虎添翼。


    隻是被紅光擦了下,就留下了傷口。


    火燎一樣的痛。


    這痛苦是持續不斷地,我按著傷口,血都一直流淌不停。


    “哈哈,”這廝張狂地大笑起來。


    “被赤光劍打中,身體裏就會注入火毒,燃燒著你的五髒。傷口也會流血不停,一點點的把你的血給流光。”


    我心裏吃驚。


    這把劍真是邪門兒。


    他朝我撲來,準備一劍了結我。


    我隻懂一點三腳貓的功夫,他是個高手。見我躲開去,一腳踢來。我舉起雙手,被踢得飛出去。


    好疼。


    血流的更快了。


    腦袋也有點發暈了。


    我快步跑開,就把黑傘給打開了。


    陽光被擋住了。


    幾個鬼物冒出來。


    這會兒是白天,他們的本事肯定要大打折扣,但是鬼物數量多,不怕拳腳功夫,就是他的克星。


    這廝狂笑。


    “我知道你身邊有幾個厲害鬼物,你以為我沒有準備嗎?”


    這家夥拿出個銅鈴,往地上一丟。


    打著旋兒。


    叮鈴鈴。


    像是道士在念經,鬼物變得暈頭轉向。


    這法術沒用了。


    他撲到我跟前。


    “現在看你要往哪兒躲?”


    我迎著他上去。


    “誰要躲了?傻瓜。”我露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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