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開車直往歐陽輝家駛去。(.)


    “媽,你那花瓶是哪兒得來的?”


    “以前一個想討好我的男人送的,對了,小燕燕,你這小男友不僅心思不純,頻頻打我主意,而且一點兒禮貌都沒有啊,來看嶽母娘居然一點兒禮物都不送!”


    “是你這蕩婦想打我男人的主意!我警告你,以後離我男人遠點兒,要不然別管我不顧母女之情!”


    “你這臭丫頭跟誰說話呢?你也不體諒體諒做老媽的?你說現在那個男人還敢來玩我?估計我就是脫光了躺在床上那些男人都不敢來了,你說媽媽的幸福怎麽辦?”


    “蕩婦,我才不管你這種事情。”


    “怎麽能這麽說?你不是對那小子說了‘我們母女的幸福生活就交給你了,加油’的話嗎?”


    “……”


    杜飛半路上忽然想起燕媽媽批發店代理的問題還沒解決,於是直接給王偉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這電話號碼是王偉走的時候主動告訴杜飛的私人號碼。


    此時此刻王偉兩父子正在討論如何幫助喬治贏得打賭,所以電話突然響起來還把他們嚇了一哆嗦。


    “杜老板,什麽事情?”王偉完全沒有副書記的架子,很平易近人。


    “哦,沒啥事兒,就是我那嶽母娘的化妝店開得很不順暢,具體是怎麽一迴事情你問你老爸吧,我希望明天之內我嶽母娘的店子能夠恢複到以前的樣子。”杜飛忽然意識到他不知道歐陽輝的家在哪兒,“還有,歐書記的家在哪裏?”


    王偉說了地址,杜飛就掛了電話。


    “我打車去歐陽輝家,你自己迴去吧。”


    “老爸,這樣不好吧?”


    “沒事兒,我就是去喝喝茶,什麽話都不說,歐陽輝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我去拜訪我的學生他姓杜的總沒話可說把?”


    王偉想了一下,他和杜飛表麵上是和平的關係,暗地裏其實還不是敵人?更何況老頭子的主意不錯,姓杜的隻能吃啞巴虧,於是便點了點頭。[]


    杜飛到歐書記家的時候,王老頭子早就在裏麵了。


    歐陽輝浸淫官場數十載,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肯定不是一般人,王老頭子忽然到訪,而且什麽話都不說,便猜測到了大半。


    然後不一會就聽保姆說外麵有一個自稱為杜飛的人來訪,更是確定了王老頭子來這裏的意思。


    “不見,就對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困了要睡了!”歐陽輝直接對保姆說道。


    不過杜飛已經不請自來了,他早就知道歐陽輝會這麽說,即便王老頭子不在這裏,歐陽輝也不一定會見自己。


    畢竟當初自己可是把他兒子收拾慘了的,拳腳相加,敲詐銀行卡,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事情。


    “天下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道路不同沒什麽嘛,大家多走一走不救共道了嗎?”杜飛說著走了進來,“杜某不請自來,還請歐書記見諒啊。”


    “你知道就好。”歐陽輝可沒一點兒主人的樣子,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不過你能到這裏來,我還真佩服你的勇氣。”


    這句話的意思是:明明知道來這裏是來找侮辱的還敢來,真是一個大傻比。


    “歐,這不是王老爺子嗎?”杜飛故意才看到王老頭子的樣子,驚得跳了起來,“您老人家身體真硬朗啊,吐了幾口血還能逍遙自在地來這裏喝茶,該不會是家裏沒錢買茶葉了來這裏蹭茶喝吧?”


    王老頭子盯著杜飛一張熱情無比的臉不停地抽搐。


    歐陽輝大驚!


    王老頭子是什麽人啊?三四百年名門望族王家的家主!在賓江市,無論官場商場上的人見了都得叫他一聲王老!


    自己作為賓江市的書記,作為一把手,也不得不稱他為老師,而且還故意對外稱自己喜歡古董,其實隻不過是為了討好王老罷了,因為反正有人要送禮,就讓送禮的人送古董好了,省得自己再到處去找。


    “姓杜的,你再這麽無禮,我可要告你告訴你私闖民宅了!”歐陽輝怒道,心想現在正是在王老麵前表現的機會,“我歐家不歡迎你,請你立刻滾蛋!”


    “歐書記怎麽能這樣呢?”杜飛笑道,“我是來送禮的,你們這些大官員不是巴不得人家給你送禮嗎?怎麽還把人攆走了?”


    “我看你是來砸場子的吧。”歐陽輝冷笑道。


    杜飛沒理他,從身後把花瓶拿了出來:“歐書記,這是清朝乾隆時期的青花瓷,也就值個四五萬而已,我是一個粗人,不喜歡這些,聽說歐書記在收集古董賄賂一個叫姓王的什麽的人,所以我投其所好,給你送來了。”


    杜飛一番話,王老頭子和歐書記兩人的臉都抽搐起來。


    這姓杜的真是太猖狂了,這他嗎是送禮的?明明就是砸場子的啊!


    “哦,我還忘了告訴你,那姓王的之前也想要這花瓶呢,不過被我奪過來了,我把這花瓶給你,你再拿去賄賂他,我相信那個姓王的一定很高興,一定能保你步步高升,怎麽樣,歐書記收下嗎?”杜飛帶著一張真誠的臉說道。


    王老頭子和歐書記則是氣得渾身發顫,侮辱!奇恥大辱啊!他們何曾受到過這種侮辱?


    “姓杜的,你今天來這裏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歐陽輝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


    “還能有什麽事情呢?送禮嘛,肯定是要求人辦事對不對,我也直話直說了,我要你和我合作站在我這邊,你也知道嘛,我正在和喬治打賭呢,他都和趙市長合作了,我也必須找個靠山啊。”


    “這麽說你是來求我的了?那你還麽囂張?!”


    的確,杜飛的一言一行怎麽看都不像是來求合作的,而是來砸場子找事的。


    “不對不對,明明是你求我嘛怎麽成了我求你了?”杜飛直搖頭,“既然是你來求我,我自然囂張些也無妨了對不對?”


    哈哈哈……


    歐陽輝仰天長笑:“姓杜的,你腦袋進水了是吧?行,我倒聽聽你的高論,怎麽就成了我是求人的了,難不成你想弄死我?用武力威逼我?我知道你厲害,但是我看你厲害還是華夏國政府厲害,我就不相信你把我弄死了,華夏國政府會放著你不管!”


    “這個你放心,我杜飛不會做違法的事情。”


    “行,那你到是說啊,我洗耳恭聽。”


    “給我一杯茶潤潤口。”


    “好,我給你茶。”歐陽輝被激得給杜飛泡了一杯茶。


    杜飛慢慢地品嚐了兩口,故意咳嗽了一陣,等到王老頭子和歐陽輝都等得麵色鐵青了才緩緩開口。


    “歐書記,在說之前,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這姓王的老頭子或者王家怎麽樣?”


    歐陽輝毫不猶豫地說了一大堆好話,從幾百年的家族底蘊,王家以前、當代的傑出人物的傳奇故事都大略說了一遍,再把王老頭子的事跡,對王家甚至賓江市做的貢獻,就連解放初期王老頭子還接待過一個姓朱的將軍都說了出來。


    歐陽輝說得源源不斷,王老頭子更是聽得津津有味,畢竟是人家誇讚自己家族誇讚自己嘛,誰都喜歡聽讚美的話。


    不過杜飛卻聽得開始打唿嚕了。


    “說完了?”等到歐陽輝的長篇大論完畢後,杜飛才慢慢睜開眼睛,然後把王老頭子麵前的茶杯一下子給掀翻了出去,“你說得那麽牛逼的王家的家主,現在就在我的麵前,但是,我推翻了他的茶杯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你說是王家牛逼,還是我姓杜的牛逼?你還覺得我姓杜的囂張嗎?”


    杜飛步步緊逼,歐陽輝愣住了,思維仿佛是被激活了一般:是啊,王家再牛逼,王老頭子再威望大,還不是在杜飛麵前吃了虧?


    “想必你也知道這姓王的想泡我丈母娘的事情吧?是昨天的事情,昨天他說要我今天就從賓江市消失,可是老子現在依舊好好的,他說我錄製他調戲女人的視頻傳不到網上去,不過剛才卻帶著兒子來求我不要把他的‘風流韻事’在新聞上播放出來,歐書記,你現在還覺得王家很了不起嗎?”


    歐陽輝怔住了,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王老頭子和杜飛的糾紛早就傳遍了賓江了,所有人都認為杜飛死定了,可最後死定了的人卻是姓王的。


    “我給你說一說王家在我眼中的樣子。”杜飛冷笑了一聲,“也許王家過去真的很牛逼過,但是現在隻不過是落後的一個苟延殘喘的家族罷了,王老頭子,歐書記,你們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不?”


    杜飛打斷了要發飆的王老頭子。


    “歐書記,我就問你你討好王家得到了什麽?步步高升嗎?你能升到哪兒去?我實話告訴你,王家不但不會保你的官,到了一定的時候還會讓你下台滾蛋,因為現在的副書記是王偉,是王家的人,你在這兒就是王家的絆腳石!”


    歐陽輝嚇了一跳,渾身一震,杜飛這話說得太直白了。


    “你每年每月給了王家那麽多好處,以為能保一世平安,其實人家隻不過是收著你的錢還打算把你置於死地罷了。”


    “但是我杜飛不一樣,我能給你很多東西,王家能給的我能給你,王家不能給的我也能給你。”


    “你能給我什麽?”歐陽輝下意識地就說了出來。


    王老頭子可沒想到歐陽輝會這麽說,這不意味著歐陽輝開始不受自己控製了嗎?他要罵歐陽輝,但是杜飛當他不存在搶先說話了。


    “作為一個官員你最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杜飛肯定地說道,“就好如涼水山的旅遊區的開發,我完全可以說是您歐書記的英明領導,之前我準備把這個功勞扣在趙市長的腦袋上,但是他卻不知趣背叛了我,我想歐書記不會像趙市長一樣笨蛋吧?”


    沒錯,作為一個官員,最需要的就是政績,沒有政績就沒有一切,有了政績就有了話語權,無疑,歐陽輝心動了。


    之前天霸集團和長峰集團爭奪涼水山的開發權其實在背後就是市委書記和市長在操作,他們爭得你死我活,不就是為了那個所謂的政績嗎?


    現在杜飛居然拱手相讓,歐陽輝豈能不心動?


    “以我猜得不錯的話,這些年多少功績都沒算在你歐書記頭上而是算在那個姓王的副書記頭上了吧?”杜飛畫龍點睛地說道,“所以,還請歐書記三思而後定啊,可要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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