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麽時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鑽進洗手間洗漱,正咬著牙刷清潔那餘香已經發酵的口腔異味,白鳳圖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臉諂媚的翹著大拇指:“腿哥,這把牛逼大發了。”


    陳拓用膝蓋想都清楚這貨的來意,滿嘴泡沫含糊不清的說:“沒出劍客裝備。”


    “哦,洗完喊你吃飯。”白鳳圖失望的應了一聲,一點都不忌諱他白眼狼屬性,轉身走了。


    來到餐廳,大家居然都在,陳拓看了看表,都下午一點了。


    “呦,都等我呢。”


    “你想太多了,我們早吃過了,不想遊戲,在這瞎聊天。喏,給你留的飯。”喬秀秀捧著茶杯,笑吟吟的看著陳拓。


    陳拓偷眼瞥一下百裏芷,發現老板神色如常,鎮定的跟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那尷尬不安的小心情不禁淡了幾分,轉念一想,又有些吃不準了,心說這妞別不是演戲坑我的吧?百裏芷那學校他可是去過兩迴了,作為安大的天字第一號女神,頭號風雲人物,百裏芷的八卦一點都不少,陳拓在學校兜一圈就聽了不少猛料,其中就有話劇社台柱子百裏姑娘演技如何精湛,中國小金人之夢就指望她了雲雲。


    “隻有白粥?”陳拓坐下掃一眼餐桌,端著餘溫尚在的白粥撇嘴表示不滿。


    “胡說,那不還有兩根泡菜。你那麽久沒吃東西了,不能上來就大魚大肉,先喝點粥,對胃好。”喬秀秀說。


    陳拓無奈,好在其實在吃方麵沒什麽講究,山珍海味固然喜歡,粗茶淡飯也能湊活。


    陳拓正喝著,百裏芷忽然來了一句:“槍皇人屠?”


    臥槽!老武那坑爹玩意兒當真把老子賣了?我說怎麽連遊戲都不玩了蹲餐廳扯閑蛋,昨個老板都全程觀摩了boss戰,估計也早對喬妹,老白複述過了,應該對這方麵不存在熱情,敢情是在這等著我呢。


    陳拓悚然一驚,又立馬鎮定下來,一臉不解的問:“怎麽了?”


    百裏芷習慣了他的裝傻充愣,也不惱,繼續淡淡的重複她的問題:“你是槍皇人屠,胡作非為?”


    “對啊,怎麽了?”


    “怎麽了!”百裏芷小拳頭都攥了起來,看著這貨擺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真恨不得上去掐死他,“為什麽不說!”


    “我怎麽沒說?我應聘的時候就說了。”陳拓很無辜的向身後甩了甩手指,“你辦公那地兒不都有監控,不相信你可以調出看一下嘛。”


    “我去!哪也能作數?”百裏芷自習迴想,她記憶力很出眾,當天麵試的細枝末節立刻在腦袋裏重放,然後便發現人家確實信誓旦旦的講他就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強盜二人組之一的槍皇人屠,當時她還不信,隨口嘲諷說自己是道神花影洛來著。但是,這貨明顯就是借坡下驢嘛。


    “怎麽就不做作數了?監控為證,比白紙黑字都真。話說後來我又提過好幾遍,可你們不信我又有什麽辦法?咳咳,畢竟名氣太大,總這麽三番五次的強調,怕你們誤會我裝那啥,是不是喬妹?”陳拓繼續狡辯。


    趕他走,估計是不可能了,百裏芷好歹也是要幹一番大事業的人,雖說小女人,心胸難免受先天製約,不如男人開闊,但利益得失還是拎的清的。就為那麽屁大點的小恩怨把紫禁之巔的大腿掃地出門,等於是自毀根基,這麽蠢的事,百裏芷做不出來。


    再說,昨天還抱著狠狠曖昧了一把,甭管承認不承認,有了這層關係,表麵表現再冷淡,兩人在心理的關係都又進了一步,比如陳拓,一覺之後再看百裏芷,就覺得怎麽看怎麽漂亮,比以前還要賞心悅目一百倍。


    最多甩幾天臉子!陳拓相當篤定。


    這邊,喬秀秀卻沒好氣的鄙視:“幹我什麽事?洛神哪去了?”


    說起這個喬秀秀就來氣,有好幾次已經無限接近真相了,結果就因為丫不知道洛神哪去了,導致她推翻了她的結論。


    “失蹤鳥!”陳拓眼神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悵然。


    “失蹤?”三人皆驚。


    “知道你們不信,但事實的確是失蹤了,內測結束後,她就莫名其妙的從我的世界消失了,偏偏還不肯消失的徹底。”


    “不徹底?又是什麽意思?”


    “留了點東西給我,想必是代替她無時無刻的提醒我,她一直都在。”


    “啥東西威力這麽猛?”老白難以理解。


    “整整一個u盤的武裝製作圖紙,那把惡魔之吻就是她設計的,包括我馬上要著手製作的天機棒,也是她當初給自己弄得天機套裝之一。喂,你們哪什麽表情?我又不是神,真當我無所不能啊!”陳拓說著說著就發覺三人眼神中都有點小失望,不免大為光火。


    老白翻白眼:“腿哥,你別誤會,我跟她倆不同,我失望的是你怎麽可能是槍皇人屠?這是多大的噩耗你知道嗎?你說我這輩子還有超越你碾壓你的希望嗎?”


    “老白同誌,有理想有追求是好事,但做人要切合實際,不能好高騖遠,不然容易三觀顛覆。”


    “少插科打諢,老實交代問題。”百裏芷怒。


    “交代什麽?該說的我都說了,老板,你不會還對內測那點我根本記不清,且雞毛蒜皮的小事耿耿於懷吧。這我就得批評你了,作為一個領導者,我紫禁之巔的實際領袖……”


    “你閉嘴!”


    百裏芷以手扶額,感覺人生好無奈,尤其是攤上陳拓這樣式兒的,自己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以她的性格,是非常記仇的,別說是兩三年之前的小恩怨,就算是二三十前的老黃曆,隻要條件允許,她都會給你拿出來翻一翻。


    當然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百裏芷又不傻,沒了陳拓這根大粗腿,紫禁之巔必然樹倒彌猻散,她上杆子求包養都來不及,怎麽會拿這點破事讓陳拓難堪。


    再說了,今非昔比,陳拓的存在已經讓她本來古井不波的心境起了漣漪。


    所以,陳拓是槍皇人屠也好,不是也罷,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萬一陳拓嘴裏失蹤了的花影洛重出江湖怎麽辦?這廝會不會立馬卷鋪蓋閃人,迫不及待的跑去跟洛神狼狽為奸呀?


    關乎夢想,關乎成敗,百裏芷很是擔憂,這才沒了遊戲的興致,一大早把老白和喬妹拽起來一起發愁。


    至於消息來源,自然不是天下布武,老武同誌本著戰略目的,當下幫陳拓遮掩身份都來不及,哪還會把消息散出去。


    而百裏芷,至少在昨晚之前,是完全不知情的,結果僅僅過了一晚就摸清了陳拓底細,如此看來,誰漏的風也就很容易推測出來了。


    可惜,這些陳拓被百裏芷給整蒙圈了,壓根沒考慮這些細節問題,隨心所欲的把屎盆子扣在了天下布武的腦袋上。


    這邊一聽讓他閉嘴,就果然閉嘴了,一聲不響的把白粥喝完,末了,拍拍手:“吃完了,沒事我撤了。”


    “撤什麽你撤,問題都沒交代完,坐下!”喬秀秀急忙擋駕。


    陳拓無奈的聳聳肩,很給麵子的坐了迴去,然後抱著肩膀,饒有興趣的看對麵三位要鬧什麽幺蛾子。


    “有什麽疑問就說,別藏著掖著。你們這樣很容易讓我失落知道嗎?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百裏芷被陳拓盯的萬分糾結,雙手藏在桌子底下絞手指,最後在喬秀秀的眼神示意下,終於開腔了。


    “花影洛如果複出,你有什麽打算?”


    話一出口,百裏芷的小心髒就提到了嗓子眼,連眼神都變的誠惶誠恐,小心翼翼。


    不怪她擔心,強盜二人組那是什麽交情?蒼穹最著名的一對鐵杆狗男女。若要以感情牌定輸贏,自己這邊一敗塗地毫無懸念。


    早知道當初就對他好點了。


    可這能怪我嗎?丫嘴巴那麽賤,姐脾氣又不是很好,很容易炸的好嗎。


    陳拓將百裏芷的臉色盡收眼底,心裏一陣好笑,說:“那還用說,肯定幫老板你招攬她啊,到時候俺們倆個再戰江湖,像天下布武,羅漢果之流嚇也嚇死了,嗯,有了蘇沫相助,我覺得我們的冠軍夢十拿九穩都是保守估計。”


    說順了嘴,一不留神把花影洛的真實姓名給暴露了。


    “蘇沫?花影洛?”白鳳圖問。


    “嗯!”


    百裏芷沒計較這些小問題,陳拓的態度還是很讓她欣慰的,不管真假,總比一句“那還用講,老子立馬拍拍臀部走人”來的中聽。不過,這個答案並非是百裏芷想要的。


    琢磨了半晌,又問:“如果她不肯加入我們怎麽辦?”


    “那不可能,我跟蘇沫說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都不算誇張,她不會拒絕的。”


    陳拓相當自信,百裏芷的臉色卻又白了幾分。


    “我是說萬一,萬一她不肯呢,你會不會離開呢?”


    “這個……”陳拓一怔,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出於對過往的自信,他覺得隻要花影洛顯身,隻要他邀請她加入,花影洛沒理由拒絕。


    她說她有一個冠軍夢,她說希望他幫她完成未竟的夢想,那麽她該知道,隻有他們兩個人,還不夠戰隊基礎名額的零頭,再強也沒鳥用,聯盟是不會允許二人組這種奇葩戰隊存在的,所以,要奪冠隻能靠組織,加入工作室是最靠譜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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