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目遠覺得老金和老崔,一個偷懶一個愛財,兩個人都不把千門的事情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特別是老金,跟著門主占盡了好處,資產打著滾增加,可是千門有事的時候從來不肯拿出錢財來支援。一個跟自己的門派劃分的如此清楚的人不可能是對門派忠心耿耿的人,如果有‘內奸’的話,老金的嫌疑排第一位,老崔排第二位。


    白目遠的話說出來,大家麵色都變了變,倒不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或者說的多麽尖刻,剛才那些人插科打諢妙語連珠,說的更尖刻更有道理的大有人在,但是眾人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白目遠說的時候,他們卻有些不舒服,因為白目遠說這番話時,說的太認真了,都是老兄弟,就算是真有內奸,哪怕下一個就刀子見紅,身為一個油腔滑調的千門精英都不該這麽死乞白賴的,刀子就算捅也要笑著捅,就算死也要笑出眼淚去死。


    這才是一個謀智的千門精英的態度,白目遠太認真了……


    “啃啃”老金咳嗽著站起來:“這個我來解釋一下吧,其實老崔不是不關心門內的事,他是有苦衷的,他的孩子在那條街的馬路對麵上學,老崔為了千門一輩子舍家棄業,現在孩子還不知道爹是誰,老崔覺得愧對人家,每天坐在那裏都是在自責更是想多看孩子幾眼,有個啥事也能幫一幫,你們不知道,老崔的病……”


    “好了老金!”老崔大聲喝止他,“我的事不需要你解釋,誰愛咋想咋想,老子已經不在乎了,下次再跟你蹭吃蹭喝你小子痛快點就行了。”


    老崔沒多少日子了,這事不少人知道,都有些黯然。


    白目遠驚慌道:“老崔我……我不知道……”


    “好了,我沒怪你,孩子你很聰明但是經驗還少,以後跟著門主多學學,千門以後是你們的。”


    白目遠哽咽著坐下,覺得胸口堵得慌。


    劉逸爽幫著他打岔道:“老金你都站起來了,下一個就你說吧。”


    老金撓了撓頭,“額……這個我本來想說老崔的,這小子太損,得了我再給他女兒的學校匿名捐二百萬吧,讓咱孩子有個好的環境讀書。”


    不少人豎起大拇指,老崔感慨的看了老金一眼。


    “那我該說誰啊,就剩下你們仨了,要不我就說你?”老金憨態可掬的向劉逸爽征詢意見。


    劉逸爽威脅的瞪了他一眼,“可不許說我的樣貌和身材,不然你死定了!”


    老金嗬嗬笑道:“哎呀,那我換個別的方麵說。”


    眾人哄堂大笑,劉逸爽也笑得岔了氣,她知道今天這場測試又白瞎了,這幫子老油條真能混,不過話說迴來,沒有幾把刷子能做得了千門精英嗎?她瞄了一眼一直笑嗬嗬的許田,覺得這個男人超級沉穩,他在自己就不用操心了,全當這些老油條給他開個慶祝安全歸來的相聲小品晚會。


    “說吧,說的不好聽,我可不願意!”


    “哎,一定說好聽嘍。”老金‘謙恭’的作揖。


    “我要揭發的是劉逸爽,劉逸爽喜歡咱們門主,這一點大家夥都看出來了吧?”


    “沒有,我們啥也看不出來!”


    “是啊,老金你可不許瞎編排啊!”


    “額……”


    老金偷看許田和劉逸爽一眼,許田笑嗬嗬的沒啥反應,劉逸爽腦袋埋在手心裏,脖子根紅撲撲的。


    “嗯嗯,我老金的觀察力就是要敏銳一些,反正我是看出來了,自古以來但凡大奸大惡究其作惡原因無非是三個方麵,貪財,**,複仇以及貪生怕死。


    剛才你們把貪財、複仇、貪生怕死這三個方麵都說了,那麽我就來說說**!”


    “大膽,你敢說門主**,你還想不想混了!”一個家夥扇風點火!


    “我哪有,我可沒說門主,我是說劉逸爽啊!”


    “嘿嘿,你是說劉逸爽貪門主的色?胖子我看你馬上就要死呢!”


    “滾蛋,我們千門可不興打擊報複,我是仗義執言,今天就要說一說劉逸爽**禍害千門了,你們想啊這個‘有內奸’的消息是誰說出來的?是不是劉逸爽啊?”


    “對啊,門主不在,千門的消息都會匯集到劉逸爽那裏,這麽重要的消息當然也會匯報給她!”


    “哎,那就對了,這個消息是誰匯報給她的?是你?你,還是你?”大金磚挨個指點著,有的搖頭,有的打哈哈。


    “反正不是我!”大金磚笑道:“那麽消息哪來的呢?”


    許田眼睛微微收縮,“嗬嗬,有意思,你說。”


    大金磚像是受到了鼓勵,眉飛色舞的說道:“所以啊,我覺得很可能是因為門主總是在外麵亂跑,我們小爽思念門主美色而不可得,就玩了這麽一出千門有難的好戲,讓門主大英雄趕緊迴來力挽狂瀾拯救大美女——小爽姑娘!這不現在門主來了,兩個人甜甜蜜蜜,而且我們千門沒有一個人出事,完全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完美喜劇大結局啊!”


    “就可憐我那新婚老婆楊慧蘭還不知道我這新郎官哪去了呢?她要是懷疑我出去找女人我得跪多久暖氣片啊!”


    哈哈!一陣大笑。


    有人眼含深意的看了看大金磚,沒有說話。


    劉逸爽已經羞得不要不要的了,不由分說的脫下許田一隻鞋子就丟了過去。大金磚嚇的跑出老遠,驚恐的告狀:“門主,她惡意報複我,你要給我做主啊!”


    許田笑嗬嗬的脫下另一隻鞋子,遞向劉逸爽,“沒出氣就再扔。”


    劉逸爽紅著脖子嘟著嘴,白了許田一眼沒有說話,那神情卻是,你看,都怨你,人家被他們取笑了。


    許田笑道:“好啦,都已經玩夠了今天就到這吧。”


    大金磚連聲道:“好好,物資庫裏還有些好酒,門主平安歸來咱們要好好喝幾杯!”


    眾人轟的一下就亂糟糟的迴應,有些手腳快的,甚至要出去抱酒來!


    “不好!”白目遠站了起來“活動還沒完呢,小爽和門主還沒有說出懷疑對象呢!”


    有些人暗暗替白目遠的智商著急,這小子是真糊塗啊,你跟門主對著幹,人家氣量大不理你就罷了,你現在還逼著人家表態,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別人打哈哈胡說八道可以,可是門主能胡說嗎?他說出來的別人能不認真對待嗎?門主要是真生氣了,說覺得你白目遠像‘內奸’讓大家夥怎麽辦?到底是處理你好還是不處理你好?真是笨到家了!


    大金磚反應最快,急忙拉扯白目遠往下坐,白目遠卻盯著許田看。


    許田笑笑:“好吧,那就把程序走完!”


    劉逸爽搶著說:“我先來吧,我也是懷疑可惡的大胖子!他最愛錢,好吃懶做,受不了苦,如果有內奸一準是他,因為他啊經不起錢財**,又受不起嚴刑拷打,被別人一逼就會叛變!哼!”


    劉逸爽怒哼哼瞪了大金磚一眼,“讓你取笑我!”


    大金磚嘿嘿陪著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讓人恨得牙癢癢。


    “那麽就剩下我了,我就胡說兩句吧。”許田笑道。


    眾人卻都靜了下來,一門之主是不可玩笑的,與君不可戲言是一個道理,所以許田無論說誰都是不妥當的,除非他真的拿出證據,指證了內奸。


    大金磚苦笑道:“別啊門主,你該不會也要說我吧。”


    許田歎了口氣:“可不就是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


    眾人臉色皆是一變,老崔急忙站起來,“門主,門主,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胡說八道,可不能作為證據啊。”


    劉逸爽也慎重起來,她在桌子底下用鞋子輕輕觸碰許田的腳,“我剛才也是隨便說的。”


    大金磚神情緊張,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逗了也不好。


    許田擺擺手:“別緊張,我沒要做什麽,老金咱們交情可好?”


    “那是當然好,我老金把這條命給你都行。”


    許田點點頭:“確實如此,我要對付海盜,你就出人出力,還把剛到手的軍艦也拿出來跟著我到海上,你說把命給我,我信。”


    氣氛有些凝重。眾人都不知道如何插言,也不知道許田和大金磚到底發生了什麽,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麽?


    許田抿著嘴,突然笑了一下:“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大金磚神情糾結,猛地點頭:“我明白了,許兄弟,我去死……”


    “你去死也不會出兄弟的!”許田突然打斷他的話,大聲說道:“你大金磚人胖那是因為心大氣量大,絕不是因為膽小怕事,你大金磚愛財摳門,那是節儉!有錢要用在刀刃上,絕不是不關心千門,我許田過去當你是兄弟以後也當你是兄弟。”


    大金磚猛然一怔,眼眶就濕潤了:“門主,我……”


    “不是有好酒嗎?還不去拿來,哎呀我這酒癮可上來了!”


    眾人皆輕出了一口氣,看來沒事。


    白目遠卻不願意了,“門主,我們說好了要揭發內奸,你怎麽改成誇人了,這可不算!”


    許田無奈苦笑,“額,好吧,我也揭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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