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離接過看去,片刻後麵上雖有喜色,卻也惋惜歎道:“可惜了吳蜀,若是他為商國、鳳國或任一國之大將,也不會是今日下場。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商玄平靜抬手撫了下她的肩膀:“他不死,便是商國和姒國受損。戰爭是公平的,強者存,敗者亡,從來不曾偏袒過誰,若沒有當初的姒國和商國亡國,你我又怎會站在這裏。”


    姒離聞言笑歎點點頭:“此理寡人豈會不明白,隻是惋惜一國名將而已,堯王糊塗。”


    商玄微微笑笑:“堯王不糊塗,寡人如何攻得下堯國。”說完未再繼續此事,關切問她:“你得到的那三分之一景國國土現如今情況如何?”


    姒離如實道:“寡人重金獎賞,已將部分景民遷入了姒國,部分姒民遷去景國舊地,基本穩定下來了。”


    商玄平靜道:“重賞之下百姓遷徙便可減少衝突了。”


    姒離頷首:“確如你所言。”


    說完後她猶豫了片刻,凝視他道:“還有不到一月便近春節,你離開商國近半年,也該迴去了,


    縱使有丞相和禦史大夫在,你一走半年也太時間長了些,國中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親自過問的。如今攻攻下堯國隻是時間問題。”


    商玄不料她主動提出,抬手撫向她的麵頰,笑道:“你不需要寡人做人質了麽?”


    姒離看他眸色因交心後歡快,轉頭避開,微紅麵向臥房走去:“留下你是個麻煩。”


    商玄大笑,驟然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兒扯迴懷裏:“密兒已經睡著了,進去說話又要顧及,先把要說的都說完了再進去。”


    姒離無奈抬手抵住他的胸口,讓二人胸前有點兒縫隙:“剩下的話就說勸你趕緊迴商國,你想聽麽?”


    商玄搖了搖頭。


    姒離笑道:“不想聽也得聽,迴去時把密兒也帶上。”


    商玄未曾料到她會如此說,皺了皺眉:“你不留下他?這幾個月他已經對你比我這個父王親近了。”


    姒離眸底笑意微現沉重,苦笑凝視他:“我的身份一日隱藏,便一日難以安枕,而且後宮中還有那幾個姬妾,有鳳國的人,姒國王宮並不安全。穎兒和景流二人照顧好姒好便已經耗盡了精力,不能再分心,我還要專注在改革上,無暇顧及。密兒在商國才最安全,有你照顧,我放心。”


    商玄輕歎:“你不想他?”


    姒離蹙了蹙眉,穿過他肩膀向臥房方向望了一眼:“想也得讓他離開,三年都過了,也不在乎再多幾年。”


    說完想到了辦法,笑挑眉看他:“我想密兒了,你可以帶他來看我。”


    商玄麵上一抽,箍緊了她的腰往懷裏一壓:“寡人下次再來就是把你帶迴商國時,你我分離得夠久了。”


    姒離聞言眸底笑意微不可見一窒後,便繼續笑著抬手輕抬起他的下巴道:“也得你有這個能耐,寡人怎麽說也是一國國君,想要帶迴寡人,也不是那麽容易。”


    商玄看她這副不可一世,傲視天下的模樣,心頭竟是一陣激蕩悸動,抬手按住她的腦袋便吻了下去,將她吻得氣息紊亂軟在懷裏,才作罷,隨後暗啞著嗓音道:“寡人會讓你心甘情願做我商國的王後的。”


    姒離在他懷裏點了點頭,低低笑道:“寡人誓要與姒國共存亡,日後看你有何手段了。”


    商玄聞言摟著她腰身的手臂一緊,轉頭便輕咬了她的耳垂一口:“你明知寡人舍不得你,還如此威脅,這是故意要阻攔寡人一統天下。”


    姒離仰頭凝視他戲謔低笑:“你不是很有辦法麽?也許你不必如此為難,屆時直接入贅到姒國也好,密兒就是我姒國的太子,你做寡人的王夫。”


    商玄瞬間滿臉黑線,瞪了她一眼:“別做夢了!”


    隨即驟然便橫抱起她向臥房走去:“今夜先服侍了寡人再說!”


    姒離不料他突然如此,急忙抬手摟緊了他的脖子,商玄看她驚慌失措,得意笑勾了嘴角著抱著她進入了臥房。(.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三日後早晨城門外,一輛古樸簡單的馬車和鳳蘇府邸的馬車停放著。


    古樸馬車前,商密淚眼朦朧緊緊摟著姒離的脖子,可憐委屈道:“母後你不跟我迴家嗎?我不要一個人隨父王離開,你也跟我們一起走。”


    姒離聞言暗歎,抬手取出袖口準備的帕子,拭去他眼角的淚:“母後不能離開姒國,等以後你父王再帶你來姒國看母後。”


    商密聽了眼淚嘩啦嘩啦得就往下流,小手越發摟緊了著她的脖子:“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看他哭得傷心,姒離心理也不舒服,微蹙了蹙眉,眼睛微微泛紅,擦拭在他臉上的帕子隻能繼續拭著又落下的淚。


    看看天色再不走天黑前就趕不到下一個驛站,姒離不得不抱著他看向抱臂等在車旁的商玄,眼神示意他,來抱過商密。


    商玄看她雙眸紅紅得,笑了笑走近,卻是將她和孩子一同抱在了懷裏,商密突然間才想起還有一個同盟,急忙抬起小腦袋看向商玄,哽咽道:“父王,你趕緊讓母後跟我們一起迴家吧。”


    商玄卻是轉眸凝視他溫和道:“還記得父王今早跟你說過什麽麽?隻有你和父王走,你答應過父王的,你母後不能離開姒國。”


    商密小嘴一撅,哭得更傷心了:“我就要母後。”


    一旁的姒離看他這模樣是怎麽都勸不了了,這孩子鬧起來無人能說服,除非他自己過了這股勁兒,最後無奈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隻能說謊道:“你先和你父王迴去,等母後處理完姒國的國事,就去商國看你。”


    商密聞言哭聲突然小了些,小眼睛轉向她還是不滿道:“為什麽不能現在跟我們走?”


    姒離不動聲色哄著他:“姒國還有許多跟你一樣的小孩子過年沒有食物吃,沒有衣服穿,那樣就得凍著餓著,母後要給他們發食物和衣服,等都有了才能離開,不然他們沒有母後和父王,就沒人疼愛,多可憐。”


    商密被人說過沒有母後,聞言為難得蹙了蹙小眉頭,眼裏的淚水卻是止住了,良久後才勉為其難得委屈看著她道:“他們沒有父王母後真可憐,那娘你快點兒給他們發實物和衣服,發完了趕緊來找父王和密兒。”


    姒離暗鬆了口氣,笑點點頭擦去了他眼角掛著的淚水:“嗯。”


    說完看向商玄壓下心頭離別的黯然,笑道:“路上保重,安全迴去後寫封信給我。”


    商玄見她眸底泛起了濕意,眸底笑意微凝,四周都是他帶來偽裝過的禁衛軍,伸出另一手將她摟入懷中,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先坐車迴去,寡人看不見你了再帶密兒走。”


    姒離怔了一怔,曉得他的用意是不想讓她送他們難受,輕輕點了點頭。


    一旁的商密見他親姒離,急忙道:“我也要親!”


    清脆好似爭搶什麽的聲音落下,逗得姒離一笑,商玄卻是斜眼掃了眼方才還哭,此時好像發現了什麽新東西好奇歡快的商密,頗不情願地將他抱進姒離。


    姒離亦配合的將臉靠近他,卻不料商密卻低下頭對著姒離的臉,小嘴“啪”得一聲就親在了她嘴上。


    商玄額側青筋一跳,皺眉盯著商密興高采烈的小臉蛋兒,捏下了他肉滾滾的小屁股。這小子什麽時候看到了他吻她?這動作活生生的是在模仿他!


    一旁姒離看見了他這怪味的神色,咧開嘴笑了起來。


    商密看她開心,也歡喜咧開嘴跟著笑,雖然根本不知道她在笑什麽。


    隻剩下商玄一臉吃味。


    片刻後,姒離止住了笑,與二人道別後,才斂盡狐裘,轉身上了後麵的鳳蘇商鋪馬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馬車夫揚起馬鞭落下,馬車便向王城內走去。


    商玄抱著商密靜靜立著,目送馬車消失在城門後,上了自己的馬車,兩旁便衣偽裝成富商家仆的禁衛軍翻身上馬,向姒國邊境行去。


    迴王宮的馬車內,鳳蘇慵懶倚靠在車內,指了指鋪著貂裘的車座上他身邊的手爐:“天氣冷,你抱著暖暖手吧,若是凍著了,隻怕商王會心疼啊。”


    姒離轉手拿起,方才一直顯露在外的手頓時暖和了許多。


    鳳蘇見她眸中還泛著送別過後的紅意,意味深長笑著道:“你這是假戲真做了麽?”


    姒離暖好了手從袖口抽出帕子輕拭了下眼角,滿臉平靜,笑看他:“寡人這不是按著咱們那日擬定的策略麽?”


    鳳蘇嘖嘖讚歎:“弦弦的演技讓本公子自歎弗如。居然能演了半年,還不露蛛絲馬跡。”


    姒離輕搖了搖頭,凝視他冷靜剛毅道:“寡人並未演戲,隻不過公是公,私是私,私欲亦必須以公事為先。若能不費一兵一卒得到堯國三分之一的國土,寡人何樂而不為,商玄既然願送,寡人自然要收下。”


    鳳蘇歎了口氣:“弦弦你也忒無情了些,商王這可是真心喜愛你才如此啊。”


    姒離聞言笑了笑,淡淡道:“商王若非為了能取道姒國攻打堯國,來日能輕易得到寡人的姒國,


    何苦如此對寡人?他謀算之深,布局之遠,步步為營,非你能想象。”


    鳳蘇聽罷笑勾了勾嘴角,變換了位置,靠近她坐下,笑道:“你如今還是腳踏兩隻船啊,不過,本公子最愛這種情形,可惜為了吾妻也隻能放棄,隨意選擇了一棵樹吊著。”


    姒離看他要跟她分享心事的模樣,微微笑笑:“寡人看你明智得很,挑選得可是棵常青樹。”


    鳳蘇聞言突然雙眸泛亮,轉眸直直盯著她,姒離雙眸帶著早就了然的平靜任由他看。


    良久後,鳳蘇收迴視線,抬手奪過了她手中的暖爐,抱自己懷裏,意有所指笑了笑:“真是隻狐狸。本公子後悔了,突然間很想一心一意輔佐你。”


    姒離闔住了眸養著神兒:“懸崖勒馬還為時不晚,寡人這裏原諒你做過的所有錯事,你該明白,寡人這裏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如此好的提議,本公子若是拒絕了,便是腦識不清。”鳳蘇扼腕歎了口氣:“不過,本公子應當繼續留在他身邊,為你打探消息,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關鍵時刻本公子在他背後桶上一刀,殺他個措手不及。”


    姒離淡淡勾唇:“隨你,保護好自己的小命。”


    鳳蘇聞言輕笑出聲:“這個弦弦可以放心,本公子還打算日後成了天下第一富商含飴弄孫呢。”


    說完才對她道:“鳳王送的錢糧已經到了本公子的貨倉了,弦弦你打算何時去取?”


    姒離怔了一怔,詫異笑凝他:“寡人並未再向他要過錢糧,這是怎麽迴事?”


    鳳蘇意味悠長得笑湊近她耳邊:“鳳王這是再對你獻殷勤,弦弦當真看不出來麽?他為了討好你這個如夫人的姐姐,可是不惜金銀財寶啊。雖然國土上沒有商王那麽大方,不過也還好,至少這三年給姒國的財物不少。姒國如今已超過了堯國和被滅的景國,成為與陳國不相上下的大國,鳳王也功不可沒。”


    姒離聞言微睜開了個縫隙,斜瞟他一眼:“你也從中賺了不少,如今這商鋪也算是開遍了商國、姒國和鳳國,哪國被滅,你的商鋪都不受影響。”


    鳳蘇笑了笑:“弦弦莫變話題,我們正說你呢。鳳王和商王可都不是樂善好義的主兒,付出了東西,總想要迴報的,現在不要,日後也會要。如今商王既得了弦弦你的身子,還有一個兒子,至少短期迴報算是有了。鳳王可是從弦弦你這裏什麽都沒有得到,歡公主不能算,一旦他覺得是時候要收取迴報,事情便不妙了,弦弦該早作打算應對,莫到時候手忙腳亂。歡公主是你的軟肋,現如今可還在他手中捏著。”


    說到這裏頓了頓,突然頗有感慨得歎了一聲:“弦弦你要真是個男人就好了,可以省下許多麻煩。”


    姒離聞言闔住了眼輕歎一聲:“寡人曉得。”


    鳳蘇故作恭敬笑嗬嗬道:“臣是王上的大司商,為王上分憂應該的,王上下次有了大宗生意找臣就行。”


    姒離失笑:“得寸進尺,讓寡人耳根清淨一會兒。”


    “是,臣遵旨!”鳳蘇隨後便乖乖聽令安靜了,亦坐著閉目養神。


    多半個月後,黃昏時,楚高拿著從商國傳來的信入辰啟殿書房見姒離:“迴稟王上,商王和殿下已經平安迴去了。”


    姒離接過信看去,見信末尾還有一個小指頭印,想得到商玄是故意讓商密按上去的,眸色溫柔笑了笑收好。


    楚高剛要告退,姒離突然抬手阻止:“商王將你的身份告訴寡人了。”


    楚高早已得了商玄的命令,聞言恭敬單膝跪地:“屬下聽王上命令。”


    姒離平靜讓他起來,直直望進他眸底道:“以後不得再將寡人的一舉一動密信告知商王,你若當真忠誠於他,日後便一心一意效忠於寡人。”


    楚高還從未聽過如此論斷,隻將當初商玄給他下令時所言的原因道出:“王上是為了姒國和陛下有危險時,能及時支援,並非為了監視陛下。”


    姒離笑了笑:“正因為如此,寡人才不能讓他知道,否則會壞了大事。”


    楚高怔住,她的意思不就是她和姒國若有危險,不讓王上來救,姒王這是,心頭有了波動,他的麵上亦帶了些許狐疑。姒王不會不知,他完全可以陽奉陰違,明著答應不傳信,暗中依然傳。


    姒離看出他的心思,對他一個手勢:“到寡人身邊來,看了這個東西,你再決定是否效忠孤王。”


    楚高本因姒離對商玄麵前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有了心結,懷疑她,暗定心思走近單膝跪在了她麵前,不論她讓看什麽,都絕不能受其影響。


    姒離從暗格中取出了一塊折疊了數層的錦帛遞給他:“就坐孤身邊看吧。”


    楚高接過小心展開,隻見裏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跡,微微擰眉認真看去。


    姒離收迴視線繼續批閱奏章。


    楚高的麵色卻是隨著時間推移,隨著他看的越多,漸漸得發生了絕不可能有的變化,視線落在最後一字後,他緊鎖著眉頭,轉凝向正聚精會神的姒離側麵:“如此做太過危險,王上曉得絕不會同意的。”


    姒離筆一頓,轉眸淡淡瞥他:“所以寡人不讓他曉得,隻要你不傳信照著寡人的命令去做,他就是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知曉姒國發生了什麽。”


    楚高聞言麵色掙紮,垂下了頭:“奴才不能背叛王上。”


    姒離笑了笑:“你現在不聽寡人命令,便是違背了他的第一道王令,日後見寡人如見他,這也是背叛。你若是真正的忠誠於他,現在便該知道如何選擇。”


    楚高手指驟然攥緊了錦帛,壓著嗓音道:“王上是命奴才保護陛下的,不是……”


    姒離斷然打斷了他的話:“你家王上因寡人迷失了心智,你也被迷了不成?”


    楚高噎住,囁嚅不滿:“陛下怎能如此說王上!”王上哪裏被迷了心智,若是迷了怎麽可能還看透了陛下你想幹什麽。


    姒離冷哼了一聲:“你的愚忠讓孤懷疑他的英明,若他當真是英主,怎會有你這般愚鈍的屬下!強將手下無弱兵,你給寡人說道一下,你現在算是什麽?”


    這!楚高額頭青筋倏然跳了跳,他忍:“奴才愚鈍與王上沒關係。”


    姒離說完從暗格中又取出一塊兒錦帛,俯身展開放在他麵前,散去了眸底冷意,晃了晃,溫和平靜道:“給你三日時間考慮是否聽命於寡人,否則孤便著手將你家王上的所有據點都清理了,依然可以達到目的。”


    楚高聞言感覺到腦門下的風,微動眸子掃了眼錦帛上詳細的據點位置,隻覺渾身直冒冷汗,心肝兒脾肺一抽一抽得疼,王上啊,這都是你幹的好事,這用了數年才建立起來的據點,姒王若毀,那是一夕之間,若屆時真出點兒事,留著總比讓毀了強,若姒王今夜讓他知道的東西是虛情假意,日後他也有辦法利用這些據點力挽狂瀾,毀了她的計劃,想到這裏楚高才闔上了雙眸認命:“奴才以後隻聽命於陛下,若有違背,定叫奴才腸穿肚爛,死無葬身之地。”


    姒離收起了錦帛,繼續拿起朱筆批閱奏章,淡淡道:“毒誓發了也沒用,那些發誓腸穿肚爛得一個個都活得極好。將你手裏的錦帛扔到火盆中。”


    楚高趕緊就照做,漆案旁銅盆裏的火苗瞬間將錦帛燒成了灰燼。


    姒離繼續道:“給寡人嚴密監視公孫碧淵。你以後寫給商玄的消息自己編造吧,寫好了讓寡人過目後便可以傳給他。”


    說完後,另取了一塊兒早就裁好的錦帛寫下了密令:“日後所有據點的行動都照此執行。”


    楚高眸光斂肅恭敬接過:“是。”


    十日後又是一年春節,過了正月十五,封筆的陳國國君便結束了休息,開始早朝。這日早朝,陳王掃過殿堂內跪坐的列位朝臣:


    “景國覆滅,被鳳國和姒國瓜分,寡人暗中派去相助景國的軍隊損失慘重,也隻不過推遲了滅國的時間,沒有能保住景國國祚。如今堯國還在被商國強攻,連過年皆未停止,堯國城池已損失一半,再用不了半年,滅國已是不可避免,除非有他國相助,可惜姒國作壁上觀,鳳王亦無此意,吾陳國縱有心也無力。


    半年後,這片土地上便隻剩下了商國,姒國,陳國和鳳國。姒國和商國是盟國,可以暫時視為一體,鳳國強盛,唯獨陳國夾在兩方勢力中間,前有猛虎,後有餓狼,時時皆有危險。諸位愛卿對陳國來日國策,有何考慮。”


    話音落後,便有朝臣分析道:“姒國本有滅國之危,卻五年之間搖身一變而國力能與陳國抗衡,商國坐視其強大不加遏製,分明是故意放任其壯大,非常不合常理,隻怕其中有何不為人知的內情,故臣以為商國和姒國的同盟關係非我們所想那般易壞。如今陳國夾在姒國和鳳國之間,也就是被商國和鳳國虎視眈眈,單憑陳國之力,無法抗衡他們任何一國,一旦商王和鳳王想要攻伐,陳國危矣,而陳國要想壯大亦需要時間,需要和平穩定,隻有當兩方勢均力敵時才能僵持平衡,無法輕易掀起戰火,臣囑意王上主動投誠,向鳳王釋出願意合作的意向,結為同盟,再乘此和平時機趕緊強兵。”


    他旁邊的朝臣登時接話道:“張大夫所言極是。”


    年齡尚在中年的太宰恭敬道:“鳳王野心頗大,他想要的並不是陳國這個盟國,而是讓陳國淪為鳳國領土,成為盟國後反而更有利於他控製陳國,他不會像商王對待姒國那般對陳國。且商王敢放縱姒國發展,便有把握能將它握在手掌心中,永遠聽他指揮,鳳王亦有相同的野心,他想要的平衡可是鳳國和商國對抗,而不是各自帶著附庸之國爭奪天下。做盟國危險亦不小,你我當有心理準備。”


    隨後朝臣們繼續議論紛紛,各抒己見,坐在王台上的陳王皆平靜聽著,快要到下朝時,依然沒有定論,陳王隻道他要再行考慮,最後做決定便下了朝。


    卻不料剛下朝接到了鳳國使臣來訪的消息,當即下令傳見。


    使臣對他行禮後便將國書呈上,恭敬道:“吾王欲邀陛下三月初三在陳鳳兩國邊界線一會,共商天下之事,這是親筆書函。”


    陳王眸底精芒一閃,笑讓內侍拿了上來展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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