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歡當即點點頭,歡喜看向姒離:“我和王嫂去了,今日王嫂是我的,王兄不許搶。”她也想了解下這王嫂究竟是什麽性情,迴去也好告訴碧淵。


    姒離看出了她的心思,有些真相卻不能告訴她,笑頷首:“去吧!”又看向子衿:“你去服侍王後,寡人這裏留下一名婢女便可。”


    她們離開後,姒離再次召了巫起來見:“歸國事宜準備得如何?”


    巫起笑道:“已經準備妥當,王上想要何時啟程都可。”


    姒離輕歎:“可惜商國因禦史大夫之死,送親隊伍又要有變動,還須再等三日。”


    巫起見她是掛心姒國國事,笑著寬慰道:“丞相傳來消息,姒國朝內外一切安穩,讓王上安心在商國處理事情,不必著急。”


    姒離笑了笑:“已經在商國兩個多月,寡人確實有些想迴姒國了,罷了,既不能走,這三日便做些該做的事情。”


    巫起見她意有所指,問道:“不知王上這該做的事情是什麽?”


    姒離笑意微散,凝肅道:“秘密去見鳳蘇,讓他為孤和鳳棄靈安排一次見麵,時間就定在明日。”


    如今鳳蘇周遭有監視的人,要想秘密見麵,巫起詫異:“這一日時間有些緊張。”


    姒離凝沉道:“明日是那夜大火調查結果出來時,商莊王必然要著急群臣處理,商玄的注意力都在此事上,孤好行動,讓鳳蘇想辦法。”


    巫起這才明白是如此原因,眉頭微皺著,領命:“臣和鳳公子商議,盡快安排。”


    一個時辰後,鳳蘇府邸。


    “一日!”鳳蘇聽了接到巫起的消息後來此的店鋪掌櫃的話,叫了一聲,麵容愁苦從座椅上站起:“弦弦真是太寵愛本公子了,盡給本公子出難題,她確定本公子是她的愛妾,而不是仇人?”


    掌櫃輕咳一聲:“這事公子可以去問姒王。”


    鳳蘇哼了哼,走近從袖口抽出扇子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趕緊得給本公子想,想不出來,今天的午膳,晚膳就一同陪本公子餓著。”


    他最禁不起餓,每次鳳蘇都如此威脅,掌櫃僵了僵,乖乖點了點頭:“是,家主。”


    一日過去,到了夜裏,商玄府邸書房中,荀林父來到匯報最後的情況:“所有證據都已經送入廷尉丞手中。”


    說完笑凝背對他立著正挑竹簡的商玄道:“隻等明日朝堂上公議了。”


    商玄卻是搖了搖頭,迴頭看了他一眼:“廷尉丞明哲保身,看到證據事關太子,必然會有所動作,不到塵埃落定,終還不能安心,你傳信讓宮中的暗人注意父王動向。”


    皇城內,未辰宮,燈燭明燃,房內佇立的宮婢內侍屏息,膽戰心驚,氣都不敢長出一下,緊張看著王台上之人。


    商莊王麵上看不出喜怒,垂下的眼簾在臉上投下了一片暗影,正看著竹簡上一行行的字,隨著時間流逝,房內的氣壓也越來越低。


    廷尉丞跪坐在台下,不時抬手擦著頭上的冷汗,繃緊了心神注視著商莊王的麵色。


    許久後,商莊王終於看完了所有,卻是麵色平靜,沒有任何波動遣退殿內的所有下人,隻留下了廷尉丞。


    商莊王抬眸凝向他:“禦史大夫是太子蓄意放火燒死的,其他處的火隻是為了掩蓋真相,孤手把手教大的太子竟然如此心胸狹隘容不得別人一句異見,那禦史大夫本是孤特意挑選,來日他登基後,輔佐他的肱骨重臣,他太讓孤失望了。”


    廷尉丞聽了,好似商莊王要處置太子,卻是不敢輕易搭話,國君之心,變幻莫測,他未明顯表明要如何結案,一切都有可能,包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將此事找個替罪羊,放過太子。


    商莊王頓了頓後,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太子竟也愚笨到如此地步,作案留下這麽多的蛛絲馬跡,被你查到,孤日後要如何放心將這商國王位交到他手上?”


    廷尉丞抬手繼續擦著額頭上的汗,恭敬低著頭聽他自言自語。王上這話怎麽恨鐵不成鋼,好像太子殺了人並無錯,錯的是他還留下了證據!王上究竟想要怎麽個了解法?


    商莊王這次話音落下後,再未說什麽。


    良久後隻對他說了一句:“下去吧,今夜的證據沒有孤的允許,不得泄露半句,若有走漏,殺無赦。”


    君心難測,廷尉丞心口且鬆且緊,不泄露證據,看來王上這是要迴護太子了,趕緊伏拜下去:“臣遵旨。”


    此時的太子府書房中,一片漆黑,沒有燃燈,謀士進入後,對太子的異常舉動並無詫異,他已經習慣了,太子總會時不時的身處黑暗中,小心順著月光投下的灰影步入。


    腳步聲停止後,漆案後響起了太子的聲音:“情況如何?”


    謀士恭敬道:“如殿下所料,廷尉丞已經拿到了所有證據,三殿下這次下了狠手。”


    “嗬嗬,”商白陰柔的輕笑聲,在他話音落後繼而響起,意味不明的嗓音中帶著一絲頹喪和無奈惋惜:“小弟,你我是親兄弟,何必要趕盡殺絕呢?你對孤仁慈,日後孤也會讓你死得容易些,少受些折磨,可你偏偏如此心狠手辣,要將孤置於死地。重活了一世,你還是對孤這個兄長毫無真實的敬愛之心。哪怕是有一點兒,日後孤也會動惻隱之心,不計較那時你對孤做的事情,給你留個全屍,如今,你竟是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孤。”


    重活了一世?謀士狐疑閃了閃眸子,殿下怎會又說如此莫名其妙的話……


    說完頓了頓,商白才又歎道:“罷了,你下去吧,孤的這個三弟,天性涼薄,冷血無情,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孤空有為他之心,他不領會孤的一片苦心,也無用。傳右夫人過來陪寡人,近日為姒王的婚事操勞,冷落了她太久。”


    謀士恭敬退下,將他的命令告知了在房外的內侍,內侍當即去傳令。


    未過多久,右夫人便走來了房中,深知太子行事詭譎,不敢出聲讓侍婢點燈,隻將侍婢留在了房外,一人跨過門檻,照著腦中模糊的記憶,摸索著向裏麵走去。


    卻還是一個不小心,腳下不知道被什麽絆住,身子猛然向地上載去,右夫人嚇得花容失色,險些驚唿出聲,卻是想起太子最厭惡女子尖叫,慌忙閉住了嘴,用雙手掩在麵上,深怕跌倒毀了容,任由身子向地上摔去。


    本以為她是要摔壞了,不料腰身卻突然被一臂摟住,瞬間身子被拉起被擁入了一個懷抱,熟悉到令她窒息的味道撲麵而來。右夫人頭輕撞在商白懷裏,驚慌的心神瞬間安穩下來,驟然又想起自從姒離來了盤鎬,近三個月她未受到傳召侍寢,更未曾見過他一麵,一時心頭酸澀,被他所救的悸顫散去,麵色控住不住蒼白了些,微推他胸口不願如此親昵,商白不得不鬆開手,她恭敬屈膝行了一禮:“方才多謝殿下相救。”


    嗓音沙啞顫動,動作梳離,好似對他已經死了心,全然如那仆人對著主子,公事公辦,商白曉得她心頭帶怨,黑暗中垂眸,未說什麽,卻是俯身強將她身子拽起,一把反壓向旁邊的硬塌,俯身壓住,吻落在她耳邊,挽高她的衣裙,便撩起自己下擺便硬生生頂入了她體內。


    臥房外候立的內侍隻聞房內不久後響起了痛苦的低泣聲,和明顯帶著幾分壓抑帶怒的占有聲。


    聲音持續了許久,隨後斷斷續續,停止後過上不多久,便又繼續響起,直到天色快要亮時才停下,緊接著商白低暗的聲音響起:“今夜你身子易受孕,來日若有了身孕,父王和他看在孩子的麵上,也會葆你富貴,後半生無憂。”


    說完沒有任何其他聲音,臥房內一片死寂。


    一個時辰後,內侍隻見太子穿戴好了太子錦袍走出,吩咐伺候好右夫人,便乘上馬車入宮去上早朝。


    隨後的婢女進去伺候右夫人時,卻見她麵色蒼白坐在床榻上,勃頸上身上全是歡/愛過的痕跡,雙眸含淚怔怔望著太子離開的方向,什麽叫保她的後半生無憂?他這是什麽意思?


    心口發沉恐懼,她慌忙落地,卻不料身子承歡一夜沒有絲毫力氣,便倒了下去,婢女急忙過去扶住:“夫人要做什麽告訴奴婢,奴婢去做!”


    右夫人趕緊拭去了眼淚:“速去準備馬車,吾要迴娘家探視父親。”


    婢女被她的模樣驚得心口一緊,趕緊扶著她坐下,去吩咐人傳令,迴來為她熟悉打扮。


    右夫人的父親曾是商國以前的禦史大夫,深得朝臣敬重,王上對他之言甚為信服,因年老才自請告老還鄉,在王都城郊購置了一塊地建起起宅院頤養天年。夫人這模樣難道是太子出了什麽事?夫人要去求老爺入宮相助?


    謀士聽聞右夫人出府的消息,正展開竹簡的手一頓,一絲預料中的笑意浮現在嘴角。


    如此手段,難怪見過太子的女子,皆落得一顆芳心盡失。但願右夫人莫揣摩錯了殿下的意思,讓前禦史大夫幫了倒忙。


    一個時辰後,王殿內,廷尉丞在商莊王命人將所有證據都當場宣讀時,眼珠子便瞪得險些掉出來。


    王上不讓他泄露證據,難道不是為了迴護太子殿下麽?現在一字不落的宣讀又是何意?


    證據讀完後,底下丞相鳳尹,國尉,九卿全部都聽得麵色大變,視線震驚落在太子身上,這次太子做得太過了。


    商莊王冷沉著麵色,看向殿內麵不改色跪坐的太子:“廷尉丞查到的這些證據,你還有何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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