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麽的我這不是也正在生氣呢麽!真虧他們還有臉來找常林訴苦……思忠你去將他們全都給我趕走,讓他們先降職留用,以觀後效!”邵文昭見蕭辰生氣,心裏更是憋氣。


    “嗬嗬,隻怕這事兒早就傳的滿城皆知了吧?我聽說那家什麽豔春樓消費水平是很高的,進去一次就得幾十上百的銀子,這三位一年的餉銀是多少啊,能去得去那種地方!”蕭辰冷笑,“隻怕之前的案子裏,沒少收黑錢吧?”


    “讓清吏司的人去給我查!若查出真有貪贓枉法之事,咱們刑部可也不能護短!免得落了人家的口實,蕭大人說的沒錯,咱們得罪的人難道還少了?”邵文昭聽出蕭辰的口氣不好,暗暗吃了一驚,趕忙喊迴左思忠,重新處置了一下。


    刑部尚書發話讓查,就算那三個傻逼書吏沒事兒,也一定會查出點事兒來,所以他們三位的結局一定是非常悲催的……


    邵文昭也知道自己跟蕭辰,朱侯爺,餘常林幾個幹的是很得罪的事兒,一直都小心謹慎,就怕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所以蕭辰才當眾砍了幾個兵馬司的害群之馬,還當眾打了錦衣衛千戶楚雄好幾板子,就是為了堵住別人的嘴巴嘛。


    現在他刑部出了這樣的事兒,也必須要嚴肅處理,可也不能含糊了……就算現在沒事兒,將來也一定會拉清單,所以還是快刀斬亂麻處理的幹淨一點最好。


    “長旭我看你們兵馬司也別折騰了,咱們鳳陽城裏本就夠糟亂的了,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天,你再搞什麽全城大搜捕這不是更加弄的人心惶惶了嗎?我瞧也未必是什麽反賊鬧事,可能就是幾個江湖人喝多了胡鬧,這會兒可能早就跑了。”


    蕭辰不可能讓人家抓自己的,兵馬司這幫人也不是吃幹飯的,這會兒他來找刑部,刑部的衙役們也都是人精子,再加上錦衣衛也參與進來的話,隻怕自己的小尾巴會被他們抓住……


    抓住肖羽他們的小尾巴也是麻煩。


    主要是怕丹秋麻煩。


    “我也是這麽個意思。”邵文昭立刻同意,“常林大人以為如何?”


    “可別折騰了。”餘常林道,“長旭你趕緊去撤了你的人吧,我聽說城門也給封了?趕緊都開了,要不然傳到皇上耳中,責問下來,大家夥又是個麻煩!”


    他們三位大人都這麽說了,劉長旭自是欣然聽命,因為那些反賊極為厲害,抓捕起來也是很難的,不如就當是醉漢鬧事,稀裏糊塗混過去得了。


    幾人正在商議事宜,忽聽外麵咚咚咚的鼓聲大作,邵文昭吃了一驚,臥槽的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怎麽這是又來了擊鼓伸冤的了?


    幾位大人都別忙著走,一起過去瞧瞧,敢來我刑部大堂擊鼓鳴冤的,肯定是大案子。


    擊鼓的卻是錢臻,他也真幹的出來,春寒料峭的天氣還赤著上身,不知道是用油漆還是什麽在胸口寫了一個大大的‘冤’字,也沒帶帽子,披頭散發跪在門口的登聞鼓下,腰間插著一把刀,雙手高高的舉著一卷狀紙,一疊聲的喊冤中。


    “此子何人啊?”蕭辰詫異問道,“緣何如此狼狽?”


    “唉……這小子叫錢臻,已經數次來刑部給他老爹喊冤了,但他老爹罪證確鑿,已經定了極刑。”邵文昭卻一眼就認出錢臻來。


    “他老爹是哪位?”蕭辰問道。


    “是錢如海。”邵文昭道。


    “錢如海是誰?”蕭辰的反應就好像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露出一臉的茫然。


    “錢如海是原江東郡青陽府知府,前些時候以包庇下屬,失察瀆職,貪汙受賄,草菅人命事送到刑部來定的罪。”邵文昭小聲道。


    “哦……是林東陽大人參下的啊。”蕭辰看來是真的什麽不知道。


    “嗬嗬,那也不是,其實這位錢如海說起來還算是林東陽大人的門生呢……”邵文昭說著忽然一聲斷喝,“都還愣著幹什麽真是成何體統!扶他起來,給他穿件衣服,帶到裏麵去問話!”


    幾個衙役上前將錢臻架起來,又要搜他腰間的匕首,錢臻卻拔刀抵住自己的咽喉,嘶聲大吼道,“學生錢臻此來,死意已決,若不能為父錢如海討迴公道,便即自戕在這登聞鼓下,以我一腔熱血,洗父親的冤屈!”


    街上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七嘴八舌的大聲起哄。


    “別特麽的吹牛逼了,有種就來一下子!”


    “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還敢自戕?開什麽玩笑!”


    “我就笑你不敢!”


    “那刀子別是紙糊的吧?”


    “若真是敢為了你老子死在這兒,咱們也敬你是條漢子!”


    “迴頭還給你收屍,墳前燒紙。”


    錢臻聞聽眼睛都紅了有沒有?


    大家夥都不信是吧?那好,今兒小爺就讓你們見見血!


    最後深深的凝視了蕭辰一眼,提醒他別忘了自己死後要救老爹一命,便即大叫一聲“苦也!”雙手緊握匕首,狠狠的向自己的咽喉刺去!


    眾人驚歎聲中,一個人影兒衝上去飛起一腳將他的匕首踢飛,卻正是肖羽眼疾手快,救了他一條小命。


    但肖羽出手雖然很快,鋒利的刀鋒卻已經在錢臻的脖子上刺出了一個口子,鮮血噴湧而出,瞬間便染紅了他的胸膛。


    邵文昭等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敢死啊!特麽的刑部大堂門口死了人,那可是天大的麻煩。


    “趕緊帶他進去包紮救治,絕不能讓他死了!”邵文昭叫道,“將這些閑雜人等全都趕走,這是刑部大堂,當是菜市場嗎?”


    進來重新落座,邵文昭皺著眉頭道,“這事兒棘手了,我瞧這小子死誌已決,若無法給錢如海翻案的話,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來。”


    棘手的其實並非是錢臻,他小子在邵文昭眼裏連個屁都不是,死不死也不關他的事兒,隻要沒死在刑部大堂就行。


    邵文昭是疑心有人在背後指使,否則這個紈絝子弟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他根本沒有這個智商和膽略。


    這個背後的人,隻怕就是江東郡總督林東陽,而林東陽的背後就是江東王李世!


    錢如海是怎麽迴事兒,邵文昭餘常林幾個當然心知肚明,那是鳳陽王李豐的人參的,所以才給他定了個死罪,而且也沒人敢袒護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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