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錯!”芊芊垂下眼睛。“我給你添了太多的麻煩,也給你帶去了太多的痛苦!”


    “芊芊……”


    “是事實。”芊芊迴過頭來,注視因為她的話而臉露痛苦的杜奕非。“所以,這是我們共同的錯誤!”


    杜奕非垂在身側的兩隻拳頭在顫抖,如果可以,他願意承受所有的痛苦,而不是讓芊芊也麵對這一切。


    “他是你的孩子,你有責任照顧他。”芊芊又說。“而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家人。所以……他也是我的家人,我們共同的家人。”


    “芊芊!”因為她的話,杜奕非濕了雙眼。


    “我也許沒法做到如生母那樣待他,但我會照顧好他的。”芊芊吐出這樣的話,覺得唿吸都在變得困難。她重新轉身麵對那棵長在兒子骨灰上的橡樹。“如果這是命中注定的,我願意接受!”


    杜奕非走近芊芊,從後麵將她抱進懷裏。


    芊芊將頭靠在他結實的胸膛,抬起雙手抱住他的手臂:“我愛你,奕非!”


    是的,她愛他,所以願意接受!


    “我也愛你,好愛好愛!”杜奕非將芊芊更緊地擁住。


    ……


    夏天才來,霓裳工作室又在為秋冬裝發布做準備了。


    卡迪這兩天又纏上了杜奕凡,強烈地要求請芊芊出山,繼續代言霓裳的新係列。


    “你想害我被大哥追殺是不是?”杜奕凡被煩得暴怒。


    “我這也是為了公司好嘛。”卡迪見過無數模特或是明星,比來比去就是沒人能像芊芊那樣讓他稱心如意。


    “我不會為了生意再給芊芊添麻煩,你死了這條心吧。”杜奕凡拿著一本才確定下來的設計稿,繞過辦公桌,離開時狠狠地手指點點卡迪的胸口,沒好氣地離開。


    “喂,要不我去跟她談談?”卡迪哪那麽容易死心,追著杜奕凡出了辦公室。


    “好啊,等我哥收拾你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杜奕凡翻了個白眼。“想象一下我哥那張兇臉,你會冷靜下來的。”


    卡迪真的去想象了,想到杜奕非頭頂一對惡魔角,一張冷臉眼神充滿殺氣的模樣,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可是……代言人的事怎麽辦呀?”他虛弱地問。


    “你是藝術總監,是導演,這種事你來問我?”杜奕凡敗給卡迪了。“你是不是談戀愛談到大腦短路了,都不知道自己幹嘛的了?”


    “喂,我好像聽到我有扯進我了?”在辦公室裏遊哉品咖啡的香琴在他們經過門外時,沒好氣地嚷道。


    杜奕凡扯了一下嘴角,反手推還跟著他的卡迪:“忙你的去,別再來煩我!”


    卡迪見再找芊芊代言的事無望,停下腳步,沮喪地垂下肩膀。


    就在杜奕凡要進製衣室的時候,看到一名前台接待正領著一個高大帥氣的外國男人朝這邊走來。


    “哈?”杜奕凡一眼就認出了那外國男人是馬托。“這家夥怎麽來了?”


    馬托一眼也看到杜奕凡,唇角微勾,兩根手指在額前點了一下,帥氣的劃開,以這種方式向問好。


    嗬嗬!


    杜奕凡抱著設計稿後退,到了香琴的辦公室門外。


    “啊喂,你哥來了,出來迎駕了!”


    “哈?”香琴不可思議地巴眨大眼睛看杜奕凡,他緊張的表情可不是在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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