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夥兒聊得得勁兒的時候,突然一城防隊員看向坐在城牆上打盹兒的張大虎說道:“大虎哥,你怎麽不去給馬老爺子討要一杯酒水解解饞?”


    城防隊隊長張大虎聞言笑罵道:“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城防隊職責重大,大家夥都在喝酒慶功,聚居地的安危都落在了我們頭上……我當然知道你們在想什麽!放心吧,馬老爺子肯定不會虧待你我兄弟們的!等執勤完畢,該我們那一份快活絕對少不了。”


    “大虎哥,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隊員們歡快的笑了起來。


    這時候,城牆下有另外一隊人正走過來。


    張大虎警覺的看了一眼,手不由自主抓住了身側的槍械。


    但隨即張大虎放下心來。


    “二公子您怎麽不在內宅慶祝勝利?”張大虎站起身神色頗為恭敬的開口問道。


    原來來人是馬誌恆。


    馬誌恆走到張大虎身邊遞上一根香煙說道:“父親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今天是高興的日子,你和你的人下去休息吧,順便喝上幾杯,值守的工作交給我的手下來完成。”


    說著,馬誌恆就讓自己帶來的手下和城防隊的人進行交接換防。


    “哇,馬老爺子果然是宅心仁厚啊!”一名城防隊隊員喜滋滋說道。


    還得是馬老爺子向著我們呢!”城防隊員們心情很好,馬上就可以下去喝酒吃肉了。


    張大虎點燃香煙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後略帶擔憂的問道:“二公子,這樣搞是不是不符合規矩啊?城防隊成立之初老爺子就交代過,隊伍獨立管控,任何人不得隨意調動……”


    “今天是特殊時期嘛。”馬誌恆笑道:“父親說了,下不為例的。”


    聽到這話,張大虎點頭道:“那就辛苦二公子你了,大晚上的讓你在這裏吹冷風,馬老爺子也真是不近人情。”


    “這是哪裏話?我是應該的!”馬誌恆打了個哈哈。


    既然有馬二公子帶頭站崗,張大虎也不糾纏了,雙方迅速完成了交接,然後張大虎帶著自己的人離開城牆直奔內城去了。


    內城一片狂歡的氣氛,不少人已經喝得伶仃大醉,甚至有人躺在地上唿唿大睡。


    一名城防隊員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著對張大虎說道:“大虎哥,你看這些豬頭酒量真是差勁,菜都沒吃多少就醉成了這個樣子,真是不抗造啊。


    張大虎笑道:“你別說別人,等下有你醉的。”


    眾人一邊說笑一邊找地方坐下和兄弟們開始喝了起來。


    龍山聚居地的席麵是流水席,人們喝高了就換桌繼續喝,大家都是轉著走,既能吃得開心,還能交流感情。


    張大虎也不含糊,找到一張中高層聚集的桌子,坐下開了一瓶兩斤裝的五十二度二鍋頭就開始狼吞虎咽吃喝起來。


    三五杯大酒下肚,張大虎有些感覺昏昏沉沉。


    “奶奶個熊的,我的酒量怎麽變差了?”張大虎感到十分困惑,迴頭再看四周,發現不少弟兄已經醉得半死。


    “得,我得趁著這個機會去給老爺子敬一杯酒!”張大虎站起身,提著酒瓶子搖搖晃晃朝著內宅走去。


    馬家內宅門口幾人攔住了去路。


    “站住,幹什麽去?”其中一人嗬斥道。


    攔住自己去路的家夥張大虎認識,於是好奇問道:“你不是田嶽的手下嗎,怎麽在馬家的宅子外麵守著?狗拿耗子的玩意兒,還不趕緊給老子滾開。”


    “不好意思,今日幾位大哥正在裏麵喝酒,閑雜人等就不要進去影響大哥們的雅興了!”這個手下相當硬氣,見到張大虎居然不讓。


    張大虎怒了,直接劈頭蓋臉罵道:“混蛋!老子是閑雜人等?”


    “虎哥,你別為難小的,小的也是按規矩辦事兒啊。”


    考慮到張大虎傲人的武力值,守門的小弟服了軟,當即告饒。


    小弟很委屈,不明白為什麽馬誌恆離開的時候要安排自己特意攔住張大虎。


    自己明明是田嶽的小弟啊,而且……這張大虎是自己攔得住的麽?


    大虎哥的鐵拳,不是誰都吃得住的。


    守門的小弟說多了都是淚。


    “給老子滾開吧。”張大虎雖然走路都不穩,但虎氣依舊在,逮著看門的小弟一摟,人就直接扔了出去。


    趁此機會,張大虎搖搖晃晃朝著馬家內宅走去。


    馬家內宅,這裏才是宴會的最中心。


    此間隻有三兩桌,在坐的都是龍山聚居地真正的頭麵人物,桌上的酒菜也不是外麵那些普通貨色可比,就連酒桌上的老酒也是老窖窖藏精釀。


    見到張大虎搖搖晃晃走進來,坐在內宅正座上正端著精致小酒杯和眾人侃侃而談的馬森明愣住了。


    “張大虎,你不在城牆上守著,跑來這裏幹什麽?”


    馬森明愕然開口問道。


    眾人也好奇的看向張大虎。


    張大虎也愣住了,結結巴巴說道:“不是……老爺子,不是您讓然我下班了嗎?”


    “誰說的?亂彈琴!”馬森明眉頭皺起,開口詢問怎麽迴事。


    “還能是誰,當然是二公子啊。”張大虎嘀咕道:“一般人說話哪能好使啊。”


    馬森明環顧四周,問身邊的馬誌強:“你弟弟哪裏去了?”


    正在埋頭吃喝的馬誌強也茫然道:“剛才還看到他呢,不知道去哪裏了。”


    “真是豈有此理!”


    馬森明勃然變色,看著張大虎說道:“你迴去把馬誌恆給我喊迴來,沒我的命令城防隊絕對不能擅離職守,真是翻了天了。”


    張大虎聞言轉身就要離開,但走了幾步就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張大虎?”


    鄰近一位馬家的老者走上前試了試張大虎的鼻息,然後莞爾一笑:“這個狗曰的貪杯,已經醉倒了。”


    馬森明看向身邊的馬誌強說道:“你去,把你弟弟喊迴來,然後你帶人守著城牆,沒我的命令不準撤換下來。”


    馬誌強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這時候田嶽開口說話了:“馬老爺子,大高興的日子,隨便讓個小弟去就行了,就不要讓誌強跑這一趟了。”


    馬森明拂袖說道:“你不懂,我那小兒子不服管教,別人去都沒用,除了我非得他哥哥去才行。”


    “何必呢……”田嶽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最終化為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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