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彈劾富弼等人的官員越來越多,實在是富弼“抑幸進”等新政得罪了太多人。


    人家本來很容易就能進體製,吃皇糧,新政一出,好多沒什麽能力的官員都被罷黜了。


    如今朝廷遇到挫折,先前被壓製的勢力頓時瘋狂攻擊起來。


    朝會一直持續到晌午十分,才算結束。


    見大臣們三三兩兩向外走去,曹斌肚子也有些餓了,但他還不能迴去,皇帝的腰子還需要保養一下。


    果然,他剛出紫宸殿,就被內侍叫進了後宮。


    皇帝心情有些不好,他沒想到竟有這麽多人反對新政。


    “啊,舒服!俊才,你覺得新政怎樣?”


    按摩了幾下,皇帝的眉頭才舒展一些,隨後有些不甘地向曹斌問道。


    曹斌一邊行氣,一邊說道:


    “官家,你這可問錯人了,臣不懂什麽新政。”


    “不過那些大臣竟敢給官家臉色,臣想教訓他們!”


    他雖然覺得大宋有許多問題,也很佩服富弼等人,但絕對不會參與進去,那是自找麻煩。


    皇帝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笑道:


    “你啊,滑頭!”


    說著,他歎了口氣,道:


    “朕也難啊!”


    變法這種東西本就困難重重,就算是皇帝也要顧忌天下士紳和群臣的反應。


    聽他這語氣,曹斌已經明白,恐怕他是不打算堅持下去了。


    如今大宋在軍事上陷入被動局麵,也需要有人負責.......


    麵對朝廷的變局,曹斌沒有過多的選擇,但也沒有擔心,就算再怎麽變,責任也落不到他的頭上。


    迴府之後,他正打算換身衣服去看看張山甫,福伯突然帶著武鬆求見。


    他身後還跟著武大和潘金蓮。


    “侯爺,有人謀劃侯府!”


    武鬆臉色嚴肅道。


    聽他敘述,曹斌才知道怎麽迴事。


    原來在曹斌出征的這段時間,有浪蕩子故意接近武大,勾引著他去賭錢。


    武大這人老實本分,吃不得誇讚吹捧。


    尤其是當上侯府門房管事之後,在普通百姓眼裏,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於是直接上當,被坑了二百兩銀子。


    隨後那些人就威脅他向外侯府的消息。


    沒想到武大這人是個死心眼,竟直接把房子賣了還賬。


    這可把那些人鬱悶壞了,其中頭目見此計不成,又勾引起了他的老婆......


    聽到這裏,曹斌不由看向了潘金蓮,這女人可是有前科的,莫非被人得逞了?


    看著不像啊!


    武大頗為氣憤地接過話茬道:


    “我家娘子是個恪守婦道的人,他們想瞎了心!”


    武鬆點了點頭道:


    “武二迴家之後,聽哥哥說起此事,知道非同小可。”


    “於是設計將那幫浪蕩子抓了起來,單憑侯爺發落!”


    見潘金蓮一副委屈模樣,曹斌不由感歎。


    果然,男人長得醜不要緊,還是要有錢、有地位。


    一個後世唾罵的人物,這不就變得潔身自好了?


    曹斌揮了揮手道:


    “帶進來吧!”


    那浪子的頭目也是個俊俏人物,怪不得能用出此種手段。


    他進來後,“噗通”跪倒在地:


    “曹伯爺饒命啊,皆是我那結義兄弟西門慶指使!”


    聽到西門慶這個名字,武鬆雙眼已經冒出了殺意,道:


    “原來是他!”


    曹斌無語,這家夥又來找死。


    那浪蕩子頭目見曹斌沉默不言,連忙道:


    “伯爺,西門慶那廝天天派人盯著侯府,還說伯爺收留通緝罪犯,正要上開封府告狀!”


    他說的應該是魯智深。


    不過曹斌早已經知會陝西路的官員,將他的通緝令撤銷,還以他的功勞換來了朝廷的特赦令。


    就算包拯也不能通過這件事來找麻煩。


    曹斌擺了擺手吩咐道:


    “福伯,詳細審問一下,設個計,把西門慶解決了。”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倒不必親自盯著西門慶這種小人物,交給福伯和武鬆足以解決。


    安排妥當之後,他換了衣服,帶著轎子直奔張山甫府上。


    畢竟答應了他,若有閑暇,曹斌不介意關注一二。


    但馬車到達忠誠侯府,他卻有些驚訝。


    隻見忠誠侯府掛滿了白幡白幔,正在舉辦喪事。


    “這麽快就死了?”


    曹斌有些無語。


    那張山甫在路上顛簸了半個多月都沒有死,沒想到迴京第二天就死了。


    這也是個沒氣運的。


    “忠靖候前來祭奠!”


    門口的老管家見曹斌跳出馬車,連忙喊了起來。


    曹斌有些尷尬,自己也沒有帶著祭奠的之物,連忙讓車夫就近去買。


    隨著張家族人進入靈棚,曹斌上香後,張山甫老婆也迴了禮,然後抹著眼淚道:


    “有勞忠靖候大駕,請隨妾身進房休息一下吧!”


    她雖然一身孝服,抹著眼淚,但曹斌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看自己的眼光也帶著些興奮。


    像是老饕看見美食一樣。


    曹斌有些無語,暗暗為張山甫默哀,這家夥一去,不知道他老婆要給他戴多少綠帽子。


    曹斌擺了擺手道:


    “夫人不用麻煩了,本候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正要帶著轎子離開,突然聽到一陣怪異的敲擊聲。


    他疑惑地看向棺材道:


    “怎麽迴事?”


    張山甫老婆頓時臉色大變,連忙擋在曹斌身前,遮住他的視線道:


    “忠靖候既然身有要事,妾身就不留你了......”


    曹斌正在猶豫,一個身影突然從角落裏跑上前來,道:


    “曹伯......侯爺,小人有件大事要向您告密,請移步!”


    說著,他又怕曹斌不上心,連忙補充道:


    “是關於蔡京蔡大人的......”


    “西門慶?”


    曹斌有些無語,這還真是冤家路窄。


    西門慶笑道:


    “侯爺竟還記得小人?”


    曹斌沒有理他,吩咐轎子道:


    “去把棺材給我撬開!”


    若是西門慶不露麵,他還要考慮一下得失,但此人參與其中,他就樂於打抱不平了。


    張山甫老婆見狀,立刻擋在前麵,怒道:


    “忠靖候,你要做什麽?”


    西門慶也道:


    “對,忠靖候,你雖有權勢,也不能打擾逝者亡靈!”


    說著,他擼起袖子道:


    “今天就算得罪忠靖候,小人也不能看你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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