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曹斌讓士兵深挖溝壑,厚結壁壘,看著環慶軍廝殺。


    既然人家不願讓自己分功,他倒樂得自在。


    倒要看看張山甫能不能攻破靈州。


    這天,曹斌正聽著瓊英誦讀兵書,埋移香雲突然走進來道:


    “伯爺,西夏舞女練成了,您要不要看看?”


    曹斌頓時來了興趣,道:


    “既如此,快叫進來!”


    有了節目,時間就容易打發了,而且還能光明正大地獲取紈絝積分。


    自從把軍務交給種世衡,隻要曹斌扮鹹魚混日子,他的日常積分就成倍增長。


    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獲得了九千多積分。


    加上先前剩下的一萬七,現在又積攢到了兩萬六千多點。


    若是在戰場上歌舞升平,積分不得再翻一番?


    見曹斌興致盎然,埋移香雲連忙拍了拍手掌,一隊西夏女子魚貫而進。


    “從哪裏找來的這些舞女,質量很高啊!”


    曹斌看著這幾個西夏女子,有些驚訝的問道。


    尤其是為首女子。


    隻見她眉目如畫,阿娜多姿,肌膚更是玉白生光,讓人眼前一亮。


    見曹斌滿意,埋移香雲高興道:


    “奴婢也不知道,是沒移皆山族長找來的。”


    曹斌點頭笑了笑,道:


    “倒忘了這老家夥,他也算是西夏的地頭蛇。”


    “倒是有心了,賞他點金子!”


    這一日在舞樂中結束後,係統直接獎勵了四百點紈絝積分,是平日的四倍。


    唯一一點不好,就是這種歌舞太過撩人心弦,看多了容易氣血虧損。


    所以曹斌就隻能關起門來,自己承受了。


    一連過去四五天,曹斌寨中日日歌舞升平,逍遙自在。


    讓兩次來訪的佘老太君不住地搖頭。


    “本來還想與他商量一下對策,沒想到他倒是一點都不急。”


    楊家大娘點頭道:


    “在軍營之中豢養舞女,他也是出格了,淘氣淘得愈發精致,若被人告了,朝廷恐怕饒不了他。”


    “他那監軍也是個沒譜的,不像監督,反倒像是來伺候他的......隻希望不會暗地裏報了朝廷吧。”


    隻是她們不知,曹斌壓根就不怕別人告狀。


    領兵在外,隻要不喪師辱軍,朝廷最多也就斥責一下而已,反而會更放心。


    這天,張山甫正在自己的營帳裏犯愁。


    雖然他把楊家女將和曹斌擋在了外圍,想要自己獨吞破城的功勞。


    但這靈州城實在太難攻破了。


    先是鬥將,被人家連斬十二員屬下,接下來每天攻城也有兩三千人的傷亡,攻城卻毫無進展。


    都快愁死他了。


    這時,屬下來來報道:


    “元帥,河東軍監軍龔良臣求見!”


    張山甫正不耐煩道:“他來幹什麽?不見!”


    那屬下遲疑了一下道:“他說有辦法讓曹斌聽元帥指揮!”


    張山甫沉吟了一下道:“帶進來吧!”


    “張元帥,這是我搜集的曹斌罪證,還有他現在於軍營中豢養舞女......”


    龔良臣將前段時間搜集的罪證,全部交給了張山甫。


    如果說他自己身份不夠,不足以震懾曹斌。


    那張山甫作為五路大軍統帥,完全有資格去向曹斌問罪


    張山甫連忙拿過罪證看了起來,發現都是一些作風問題,不由失望地搖了搖頭道:


    “官家很喜歡他,這些東西有個鳥用?”


    如果真能抓住曹斌的痛腳,他倒是可以無視朝廷讓曹斌便宜行事的聖旨。


    但眼前這些東西明顯沒有分量。


    他最在意的還是皇帝的態度。


    雖然曹斌觸犯了軍法,但人家打了勝仗啊。


    見張山甫竟然無動於衷,龔良臣有些不服氣,這些東西是自己辛辛苦苦搜集來的。


    坐視友軍缺糧崩潰,怠惰軍務,這麽大的罪名,隻一句皇帝喜歡就能搪塞?


    於是說道:


    “雖然他有獨立領軍之權,但豢養舞女的行為,卻十分影響軍心啊!”


    “難道元帥沒有發現,營中將士頗有怨言嗎?”


    “而且官家怎麽會喜歡這樣的人?潘皇妃那裏有密信......”


    為了讓張山甫支棱起來,他不得不小小地暗示了一下。


    聽到這話,張山甫頓時眼前一亮,嘀咕道:


    “我說怎麽攻不破靈州城,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不行,我得去找他!”


    見張山甫風風火火地起身離開,他連忙追了上去道:


    “元帥,此事若成,下官調往你的營中如何......”


    待張山甫驅馬進入曹斌的營地,聽到帥帳裏絲竹悅耳,不由生了些火氣,罵咧咧道:


    “特麽的,這小子比我還會享受,這是打仗,還是遊玩?”


    進入帥帳,他正要來個下馬威,斥責一下曹斌,讓他乖乖就範,卻聽曹斌笑道:


    “龔監軍來得好,朝廷使者正在找你。”


    跟在張山甫身後的龔良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個手捧聖旨的內官聲色俱曆道:


    “龔良臣,你擅自插手軍務,導致何東軍七萬大軍崩散,陛下震怒,著押迴朝廷問罪.......”


    說著他揮了揮手。


    隻見幾個皇城司將校,如狼似虎衝到龔良臣麵前,直接給了他個窩心腳,然後將五花大綁起來。


    龔良臣一臉懵逼,隨後掙紮著大喊道:


    “冤枉,下官隻是監軍,軍事成敗,與下官何幹啊......”


    內官冷笑道:


    “朝廷收到數十道奏章,皆是彈劾你的罪行,眾口一詞,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冤枉的?”


    “竟還敢上書誣陷忠靖伯,你是自討苦吃!”


    說著,他一揮手道:


    “帶走!”


    見童貫和曹斌麵露微笑,龔良辰頓時明白了怎麽迴事,聲嘶力竭道:


    “曹斌、童貫,你們這些奸佞,小人!你們串通一氣誣陷我!”


    “我冤啊,冤死了!”


    傳旨內官沒有理他,笑著對曹斌拱了拱手道:


    “曹伯爺,小人的差事也辦完了,就不打擾了。”


    “官家對你寄予厚望,望你早奏凱歌,大勝還朝啊!”


    說著,又對張山甫吹捧幾句,押上龔良臣就走。


    見張山甫站在營帳門口發愣,曹斌笑道:“大元帥來此何幹啊?”


    張山甫尷尬道:


    “聽說俊才帳中歌舞美妙,特來觀賞,觀賞一二。”


    見曹斌聖眷不衰,他也不提軍卒士氣問題了。


    童貫此時盛氣淩人,若有所指道:


    “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伯爺打了這麽多仗,休息休息怎麽了?”


    “接著奏樂,接著舞!給伯爺助興!”


    張山甫本要離開,但見領頭舞女的身姿,頓時眼前一亮,不由自主走進帳中道:


    “俊才從哪裏找來的如此尤物?妙,妙啊!”


    說著,身體已經很誠實地坐了下來。


    正當他看得如癡如醉時,為首舞女突然眉頭一立,嬌聲喝道:


    “機會難得,動手!”


    說著,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柄匕首,如同流星一般躍起,直奔曹斌。


    另有幾個舞女去殺張山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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