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走進隔壁不遠處的屋子,見章惇已經在等待,連忙問道:


    “子厚,有沒有辦法將沒移氏身邊的宮人調開?讓我有的可施?”


    章惇早已經明白曹斌的意思,點頭道:


    “伯爺放心,西夏皇宮裏的規矩沒有那麽嚴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


    “不過時間可能有些短,伯爺要盡快行事。”


    說著,他有些擔心道:“隻是這方法有點草率,寧令哥會就範嗎?”


    曹斌擺手笑道:


    “嘿嘿,這件事情隻是個引子罷了。”


    “到時候可由不得他。”


    其實現在的境況也由不得曹斌多想,他必須盡快想辦法。


    否則,七天的時間一到,他們逃都沒有地方逃。


    更何況張元的身體狀況,未必能夠撐過七天,說不準什麽時候,他就會暴斃而亡。


    到時候,元昊知道曹斌在騙他,還不把他活剮了?


    不知過了多久,扈三娘來報:“伯爺,已經把寧令哥引過去了!”


    曹斌頓時精神一震,連忙起身,帶著扈三娘直接原路返迴。


    見房門緊閉,曹斌猛然推開房門,佯裝無知道:“娘娘,讓你久等了。”


    隻見沒移兮夢和寧令哥正隔著桌子站立,不知道在說什麽。


    見曹斌進來,他們的談話頓時戛然而止。


    寧令哥像是想起了什麽,臉色一變,連忙奪路而逃,扈三娘卻擎刀堵住門口,冷聲道:


    “太子殿下,你要到哪裏去?”


    寧令哥猛然看向曹斌,又是氣憤,又是不解道:


    “是曹使者想害我?為什麽?”


    他的太子之位本來就岌岌可危,又有沒藏氏虎視眈眈,若是與沒移皇妃傳出點緋聞。


    元昊就算不殺了他,也會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沒移兮夢看向曹斌的眼神也有些氣憤。


    本來以為遇到了知音,還有點崇拜,沒想到原來是在利用自己。


    她頓時感覺十分受傷,心裏糾結不已。


    曹斌卻沒有在意他們的感受,自己的小命危在旦夕,沒親沒故的,誰還顧得上他們?


    此時見寧令哥將自己揭破,曹斌也懶得掩飾,直接開門見山道:


    “太子殿下,曹某等人要盡快立開西夏,你得幫助我們。”


    寧令哥愣了一下,隨後苦著臉道:


    “是父皇要留下你們,我若放你們走,父皇必會怪罪於我。”


    “況且父皇也不會傷害你們,曹使者何必急著立開?”


    曹斌擺手道:


    “這就不勞殿下操心了,你隻說配合不配合吧?”


    “若是答應,就與沒移娘娘寫個認罪書,曹某保證不泄露出去!”


    寧令哥見曹斌步步緊逼,不由氣得咬牙切齒:


    “孤本來十分欽佩閣下為人,沒想到你竟這樣卑鄙,竟然算計孤。”


    曹斌卻毫不在意地笑了起來道:


    “殿下若是再不決定,我可喊你非禮皇妃了啊,這孤男寡女的,殿下可不好解釋。”


    寧令哥頓時氣結,怎麽也沒有想到曹斌竟然是這麽無賴的人。


    他與沒移兮夢的關係本來就很敏感,若真讓曹斌喊起來,那他鐵定會被元昊懷疑。


    他憤恨地看了曹斌一眼道:


    “你們宋人果然狡詐,孤真是後悔。”


    突然,他看了扈三娘一眼道:


    “認罪書孤可以寫,也可以幫你們逃出大營,但你要把這個女人送給張延壽。”


    那張延壽自詡為野利仁榮的門下走狗,私下裏常以野利延壽自居,是太子寧令哥的鐵杆支持者。


    他在大宋藏匿錢糧,計劃培養私兵等所有的事情,都是為太子所做。


    曹斌雖然有這個把柄,卻隻能威脅張延壽,對太子來說,卻還達不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所以才重新製作了一個陷阱。


    寧令哥此時提出這個條件,一是為了惡心曹斌泄憤,二也是對張延壽示恩。


    曹斌差點被氣笑了,沒想到那張延壽被打了一頓,不僅沒有死心,竟還告訴了寧令哥。


    扈三娘也有些鬱悶,那張延壽竟然跟狗皮膏藥一樣,到現在還來惡心自己。


    曹斌此時捏著他的把柄,哪裏會跟他講條件,直接擺手道:


    “殿下不用說了,曹某沒有送女人的習慣,若是你不配合,曹某現在就要喊人了。”


    寧令哥愣了一下,臉色更加難看,他認為曹斌是在嘲諷自己。


    畢竟自家老爹搶了未婚妻,他連一句怨言都不敢說。


    同時,他也沒有想到,曹斌處心積慮地設下陷阱,讓自己鑽進來,竟因為一個女人毫不妥協。


    “好,我寫,不過我需要準備一下,才能趁機放你們離開。”


    曹斌點點頭,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紙筆拿了過來,讓寧令哥書寫怎麽對沒移兮夢圖謀不軌的事情。


    等他寫完,曹斌又把紙筆交給沒移兮夢,道:“請娘娘也按個手印吧。”


    沒移兮夢不由欲哭無淚,她覺得自己太過冤枉,隻是請教了一下樂器,就被曹斌坑到了陷阱裏。


    關鍵是她根本沒有要與寧令哥勾搭的意思。


    若是這張紙暴露出來,以元昊的性格,她會被弄死也說不定。


    於是,她委屈巴巴地乞求道:“曹先生,兮夢絕對不會說出去,放過我好不好?”


    曹斌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直接抓起她的嫩手,抹了點朱砂,直接摁到紙上。


    見所有的步驟走完,曹斌頓時眉開眼笑,小心翼翼地將認罪書塞到了懷裏,提醒道:


    “殿下,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快點準備啊!”


    “不然這張認罪書,會出現在哪裏可就說不定了。”


    寧令哥相當無語,沒想到如此尋常的一次拜訪,還能陷到坑裏,不怪自己年輕識淺,隻能說姓曹的太不講規矩。


    正在這時,扈三娘道:“伯爺,宮人們迴來了。”


    曹斌聞言,連忙推了寧令哥一把道:“殿下從窗戶走,千萬不要被別人看到。”


    寧令哥無奈,隻能照著曹斌的吩咐去做。


    他此時鬱悶無比,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卻受到了奸夫的待遇,這也太倒黴了。


    沒移兮夢幽憤地看了曹斌一眼,隻得裝作請教樂器的模樣......


    轉眼間,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剛剛吃過晚飯,曹斌正在院中消暑,一個宮侍突然找到使團:


    “曹使者,我家沒移娘娘有要事相商,特差奴婢請您過去......”


    聽到這話,曹斌瞬間警惕起來。


    元昊雖然同意沒移兮夢向自己學習樂器,但他心有警惕,並沒有允許自己進入行宮。


    如今驟然來請,有點不太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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