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戰敗了!


    在剿滅梁山的過程中,他不僅損失了數萬兵馬,自己還被梁山俘虜。


    更讓人窒息的操作是,高俅竟然派了使者迴京,說是經過自己誠心感化,梁山已有招安之意。


    這樣的操作差點沒有把皇帝氣死。


    你高俅不過是苟且偷生,貪生怕死,竟然厚著臉皮替自己邀功,替梁山說請?


    誰給了你招安的資格?


    現在的皇帝可不是宋徽宗,朝廷也遠遠沒有到達油盡燈枯的地步。


    一個高俅敗了,還嚇不到朝廷。


    別說寇準和龐太師等人,就算是高俅所屬的蔡京一黨,也不敢說出讚同招安的話。


    梁山那些人已經觸犯到了朝廷的底線。


    搶劫官糧,攻打城池,這已經是造反的標準。


    朝廷不可能會輕易放過他們。


    原著裏梁山能夠招安成功,是因為朝廷沒有辦法剿滅他們,整個山東局勢已經糜爛。


    為了減小損失,朝廷也隻有招安一條路可以走。


    這其實是兩方麵都想看到的情況,隻不過宋江太過心急,讓朝廷捏住了七寸。


    否則,他們的下場不至於那麽淒慘。


    而現在的大宋朝廷中,精兵良將不在少數,怎麽可能輕易妥協。


    “那梁山賊寇多是罪大惡極之輩。”


    “若是讓這些人高居廟堂,安享富貴,豈不是要告訴世人,殺人放火就可以作得高官?”


    “到那時朝廷還有什麽威信可言。”


    這是龐太師說的,包拯也大概是這個意思。


    跟原著中蔡京等人論調差不多。


    因此從高俅派出使者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朝廷定在叛國投賊的罪名上。


    高俅為什麽不敢迴來,一個可能是梁山不許,另一個可能是高俅怕朝廷治罪。


    不過如此一來,他的罪名更重。


    喪師辱國,屈膝投賊。


    除此之外,又有諸多罪行在朝堂上揭發出來,直接被皇帝判了個抄家滅族之罪。


    還沒有商量好怎麽對付梁山,抄家的旨意就已經下達。


    讓開封府派人抄家,這無疑是給了曹斌機會。


    他與高俅的仇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終於等到了他倒黴的時候。


    這天是曹斌起床最積極的一次。


    天還沒有亮,曹斌就帶著開封府一班衙役和廂兵圍了太尉府。


    “你們幹什麽?”


    大門剛剛打開,如狼似虎的衙役和兵丁已經將“門房”踹翻,衝入太尉府中。


    曹斌一擺手道:


    “將所有人等都驅趕到前院集合,不許任何人破壞府內財物,這些都是朝廷所有。”


    “是!”


    衙役和兵丁們領命之後,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瞬間,無數的驚叫聲從太尉府中傳來。


    “你們幹什麽?我爹是高太尉,放開我......”


    這時,幾個衙役押著衣衫不整的高衙內走了出來,看樣子,他還沒有起床。


    高坎見到曹斌,眼睛裏頓時閃過驚慌:


    “斌哥兒,我錯了還不成嗎?你這是要幹什麽?”


    “我爹怎麽說也是朝廷命官,你這樣是要被朝廷責罰的。”


    “不能公報私仇啊!”


    曹斌嗤笑道:


    “你配讓我公報私仇嗎?看來你還不知道,高俅投了梁山賊寇。”


    “官家已經下旨,要抄你全家,這次你可以安詳地去了。”


    高坎聞言頓時傻了:“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但他看了看周圍的衙役和兵丁,終於相信了曹斌說辭:


    “斌哥兒,你是龐太師的女婿,你為我求求請吧,隻要不殺了我。怎樣都行啊!”


    見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模樣,曹斌頓時失去了興致,揮手讓衙役將他押到一邊。


    不多時,一群女子哭哭啼啼地被帶了上來。


    衙役上前稟報道:“曹大人,這是太尉府的女眷。”


    曹斌點點頭道:“這些人要怎麽處理,有章程嗎?”


    旁邊的兵曹參軍連忙上前道:


    “迴稟大人,凡是犯官家屬,全部要發入教坊司抵罪。”


    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顫抖著撲倒在曹斌麵前:


    “大人饒命,求您不要把我發入教坊司。”


    “妾不是高衙內的家眷,妾是被搶來的啊。”


    曹斌看了這女子一眼,見她麵如芙蓉,身形嬌媚,又哭得梨花帶雨,不由來了興趣道:


    “被搶來的?”


    那女子連忙點頭道:


    “是......是的,妾本是禁軍教頭的林衝的......妻子。”


    曹斌愣了一下,臉色古怪道:“林衝的老婆?”


    那女子愁眉苦臉地搖搖頭:“他休了我!”


    她怕曹斌不信,連忙掀開手臂上的衣服,露出青一道紫一道的傷痕,流著眼淚道:


    “大人,妾真不是高衙內的妻妾,他將我帶進府中,隻為打罵取樂,大人千萬要相信我。”


    曹斌看向身邊的兵曹參軍,歎息道:


    “真是太可憐了,這麽柔弱的女子,方不方便找醫師醫治一下?”


    兵曹參軍愣了一下,試探道:“要不大人帶迴侯府替她慢慢調養?”


    曹斌道:“方便嗎?包大人那裏沒有問題吧。”


    兵曹參軍連忙點頭道:“方便,方便,怎麽也要送到教坊司,那裏是允許買賣的。”


    曹斌笑道:“錢的事不用擔心,我自會給足,不過你可要給我作證。”


    兵曹參軍嘿嘿笑了起來:“大人放心......不過最好檢查一下,看她有沒有懷有身孕......”


    那女子聞言,紅著臉道:“大......大人,高衙內被一位忠靖伯打壞了身體。”


    說完,她連忙低頭,不敢多看。


    兵曹參軍臉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曹斌,又看了可憐兮兮的高衙內一眼,嘿嘿笑道:


    “這還真是巧了,曹大人就是忠靖伯!”


    “啊?”


    女子驚訝地看著曹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剛迴開封府,展昭就來找他,說是包拯召見。


    曹斌頓時忐忑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太尉府的小手段被包拯發現了。


    待進入後衙,見包拯正穿著一身員外服,站在書桌邊寫大字,一筆一劃寫得十分認真。


    “清心是治本,直道是身謀。


    秀幹終成棟,精鋼不作鉤。”


    寫完之後,包拯將那副字帖交給曹斌,說道:


    “陛下已經下旨,命渾天候為帥,你為監軍,征討梁山......”


    “此番一去,你可能再也不會來我開封府,本府隻希望你今後能控製私欲,勿使人生遺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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