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後迴到後宮,心髒還在“砰砰”亂跳。


    這王八蛋,竟然讓自己看這種東西,差點讓自己在朝堂上出醜。


    她撫了撫胸口,看著手裏的書信,有種將它燒了的衝動。


    但想到這封書信還有用,而且是曹斌的東西,她才忍住沒有下手。


    “太後娘娘,您這是怎麽了?”


    正這時,龐太妃也追了進來,滿臉探究道。


    潘太後忙把信收到袖中笑道:


    “沒什麽,我身體有點不適。”


    龐太妃也沒有管她,隻是盯著她的袖子道:


    “那封信?”


    聽她詢問書信,潘太後本能得拒絕道:


    “那封信你不能......”


    說到這裏,她卻突然心中一動,心中暗自不平,總不能我一個人受驚,於是立刻改口道:


    “這封信著實有些......龐妃妹妹要做好心理準備。”


    說著,她將書信從袖中取出,燙手一般遞給了龐太妃,有些期待地看著她的表情。


    龐太妃本正好奇,因此並沒有推拒。


    她比潘太後鎮定多了,雖然臉上也泛出駝紅,卻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待看完之後,她方恨恨嘀咕道:


    “這騷狐狸真不要臉,寫封信也不忘勾引俊才!”


    “哎?”


    潘太後有些詫異,這反應有點出乎她的意料,這姐姐的心真大。


    不過她讓龐太妃看信也正是有這一重擔憂的原因,皺著眉頭問道:


    “忠靖侯不會真被那女人勾引了去,投奔西夏吧。”


    她對曹斌的能力極為推崇,還真有點擔心曹斌會棄宋投夏。


    那樣的話,大宋可就損失大了。


    龐太妃忙道:


    “太後放心,曹家世代國爵,又受先帝托孤,位高權重,怎會如此不智?”


    “若他真有此心,也不會讓太後觀閱此信了。”


    潘太後點點頭,又想到自己兒子認了曹斌為義父,頓時放下心來。


    她倒沒有想過扣下這封書信作為將來製約曹斌的底牌。


    一者是潘曹兩家正在密月期,她沒有想到。


    二者這隻是西夏太後寫給曹斌的書信,就算將來發難,也不能傷其根本,還會破壞現在兩家的關係,而且她有先帝留下的更曆害底牌。


    現在她想的是怎麽繼續拉攏曹斌,那西夏女人太豁得出去了,讓她都感受到了一點壓力。


    正在她苦思冥想的時候,一個小太監突然跑進來道:


    “太後娘娘,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朝上打起來了。”


    “曹侯爺非要殺了司馬知院......”


    潘太後一驚,連忙起身道:


    “快,快隨我迴紫宸殿!”


    龐太妃也有點著急,她本以為曹斌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要動手。


    司馬光可以被逼自殺,但絕不能是曹斌主動動手,一旦他動了手,必將成為天下讀書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此時,紫宸殿中熱鬧非凡。


    有的大臣上前拉架,有的火上澆油,還有的在一邊吃瓜看熱鬧。


    不過見司馬光還在,潘太後二人都鬆了口氣。


    隻見他把青釭劍架在自己脖子上,悲憤得看著曹斌道:


    “不勞忠靖侯動手,下官自己死,隻是下官不服!”


    說著,就要橫劍自刎。


    潘太後正要開口製止,卻覺身後衣服一緊,一句話頓時卡在了嗓子裏,多虧了王延齡上前製止,否則司馬光就真死了。


    “臣妾失儀,太後恕罪。”


    她迴頭看了龐太妃一眼,見她露出可惜的神色,不由十分無語。


    潘太後雖然也挺討厭司馬光,但還顧著朝廷體麵,不會看著讓他死在朝堂上。


    不過她也沒有時間與龐太妃計較,快步走向禦座,接受眾臣朝拜之後,才看向司馬光,冷哼一聲道:


    “你有什麽不服?”


    “難道那賭約不是你自己定下嗎?”


    司馬光愣了一下,隻覺得羞慚無地,他說不服,是因為潘太後看信後,反應有些不同尋常。


    沒想到潘太後轉眼又迴來打了他的臉。


    潘太後冷著臉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道:


    “好了,要死迴家去死,不要在朝堂上惺惺作態。”


    如今司馬光身敗名裂,她也不用客氣了。


    想起前些日子,這些人逼迫自己赦免趙吉的氣勢,再看看他今天的狼狽,潘太後隻覺得毛孔裏都透露著愉悅。


    今天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經此一事,就算司馬光不會自殺,也沒有了入仕的資格。


    或許,背負現在的名聲,比殺了他還難受。


    王延齡歎了口氣道:


    “君實,你先迴府吧!”


    司馬光怔了怔,捧著寶劍走到曹斌麵前,紅著眼道:


    “請忠靖侯放心,我司馬光說到做到,迴家後必然以死謝罪。”


    “隻是沒想到我司馬光竟是個夜郎自大,坐井觀天之輩。”


    “忠靖侯的手段,我想揣測一二都無能為力。”


    曹斌沒有理他,隻是接過青釭劍,插入鞘中,再無言語。


    司馬光也沒有在意,踉踉蹌蹌得走向殿外,失魂落魄道:


    “可笑,可笑,枉我苦讀二十年聖賢書,竟百無一用,百無一用啊......”


    見司馬光離去,潘太後也沒有在意,平靜問道:


    “此事告一段落,諸卿還有何事?”


    王延齡站出來道:


    “迴稟太後,還有忠靖侯招攬李氏女為官一事,老臣不知如何處置,還需要太後示下。”


    頓了一下,他又建議道:


    “老臣以為,可賜李氏娘子一個宮中的官職,尚算名正言順。”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多事了,曹斌裝病就裝病吧,他本來就沒想太過追究,是司馬光想趁機弄倒曹斌。


    至於李清照,他想借這件事送給曹斌一個人情,最少讓他不要過份逼迫司馬光。


    或許還保住他一條性命。


    曹斌聞言,雖然有點驚訝,不過卻也樂於見此。


    這老家夥不愧是老官僚,這種主意都能想出來,倒是比自己經驗豐富。


    隻是還沒等他高興,現任禦使的寇準就跳了出來,他可不管司馬光的死活,直接怒斥起來:


    “荒謬之論,如此更加悖與禮法。”


    “何況忠靖候早已犯錯,王相不思製止,還要替他遮掩,豈不是錯上加錯?”


    “若如此,朝廷焉有公理存在?”


    說著,他躬身對潘太後道:


    “臣以位,應對忠靖侯與李氏女重罰,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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