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開她手機屏幕,但卻傻眼了。這是最新款的蘋果手機,要機主指紋才能解鎖。


    我要去抓安巧波的玉指來解鎖,這人卻是嘻嘻笑道,“好了,我給你看。但你不許刪!”


    “我的東西,為什麽不能刪?”我不滿說道。


    這相片實在是醜,連屁股都露了。好在沒有露臉。但肯定也是有一個要刪一個的。


    胖子看著我,得意說道,“你刪得了那麽多嗎?我們這裏的人,每人都拍了幾張!”


    我氣唿唿問王小強,“你也拍了?”


    王小強看看我,重重點頭。


    我看他一眼,遲疑問道,“那,你媳婦……”


    “我媳婦可不敢看。你不要想歪!”


    王小強媳婦笑著說,“我老公說得對!”


    這時候,我想起一個問題,小聲問安巧波:“我起來時可是穿著褲子的,那是怎麽迴事?你幫我穿的?”


    “是老師和莉莉姐幫你穿的吧?至於具體是哪一位,我也不清楚。”


    我想起那次被黑社會頭子齊剛他們打成重傷,就是這兩位幫我擦身換衣服的。


    當下心裏一陣感動。


    我長大了,媽媽與爸爸都不敢幫我做這些,而這兩位大姐姐卻幫我毫不避嫌做了。


    正說著,媽媽領著三個女孩子,一臉笑意迴來了。


    四個人手上拿了一大袋子東西,看了我幾眼,直接進了廚房。


    做好飯的時候,媽媽招唿胖子張強兄妹與王小強夫婦也一起吃飯。


    爸爸與紙人張、白振天卻沒有迴來吃。


    東西很豐盛,這四個女人做的菜都非常好吃。


    因為肚子太餓,我一下子吃了三大碗。


    當再要裝飯的時候,聶靈雪卻不讓我裝了,說餓了兩天,不能吃這麽多。


    飯後,她們女孩子在那邊嘮磕著,我和胖子、王小強在一邊聊天。


    胖子說他在學校裏泡到了一位同級的女同學,還給我看相片。


    我和王小強一看,哈哈大笑。


    我說,“你這人,找個老婆都帶著一身肥肉。”


    胖子辯解說,“她是骨架小,所以才顯得肉乎乎的。不過這樣一來,顯得非常可愛。”


    我們聽他這樣說,看了一下,果然是這樣。那女生臉上有點嬰兒肥,有著一張娃娃臉,還挺可愛的。


    王小強的小孩已經出生了,隻有六個月。從相片上看,倒和王小強的瘦削不同,那小孩子白白肥把的,倒像是胖子的孩子。


    我笑著說了出來,不想換來了兩個人的一頓揍。


    三個人玩了一會,待所有人吃飯完畢,胖子和王小強夫婦都迴去了。


    這時候,我想起爸爸還沒迴來吃飯,肯定是在紙人張那裏。


    就打電話給他,問他是否在店裏。


    紙人張說在,我想了一會,覺得有很多問題要問爸爸,就說現在我去找他們。


    掛了電話,和媽媽說了一聲,我就急忙跑向他那紙紮店。


    到得他家門口,那兩個紙人臉上塗著胭脂,仍然如活人一樣,一雙小眼睛骨碌碌地轉動,有點滲人。我一下子衝了進去,叫道,“張師傅?”


    紙人張在裏麵應了一聲,然後我便看到一張蒼白的臉笑著看我。


    他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指著另一張椅子叫我坐下。


    我看他隻有一個人在這裏,疑惑問,“我爸爸,還有白師傅呢?”


    他淡淡說道,“走了。”


    “走了?”我愣了一下,隨即大聲問道,“去哪裏?”


    “你爸爸應該是迴廣州去開檔了吧?他說那邊店租貴,已經好幾天沒有開檔口營業了。至於我師弟,自然是迴自己觀裏去了。”


    我非常不滿,心裏很是委屈,爸爸走了怎麽連個招唿也不打?


    呆呆地站了好一會,屋裏靜悄悄的,誰都沒有說話。


    我雖然知道爸爸不會告訴我事情,但沒有想到他如此之急,看我沒事就走了。爸爸果然不願意留在此,等我問他問題。


    我歎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現在隻得問紙人張了。


    我還未開口,紙人張已在問我,“你現在還是童子身吧?”


    我聽到這裏臉上微微一紅,遲疑好一會才扭捏著說,“是的。”


    說完此話更是臉燙得不行,身邊這麽多女孩子在,我還沒有破身,我也想不透是什麽原因。


    紙人張道,、“還好,你那後背的血印跑出來了,我和衛……”


    他咳嗽一聲,我迴過神來,知道他要說的是“衛國”,也就是我爸爸的名字。


    “我們三個看了一會,我和白振天想起你前陣子前往妖眼洞的事情,明白了這一次,是因為你玉佩上的法力在那個妖眼洞裏耗了好多。聽白振天說,你被救出之時,是倒一個小溪流裏。這玉佩就發出力量保護著你。如果不是那樣,隻怕你已因窒息死在那小溪流裏了!”


    我點頭,想起爸爸的事有些不岔,突然衝他問道,“我爸爸怎麽救我的?”


    紙人張愣了一下,顯然是被我的問題問到了。


    他不慌忙地拿出香煙,點燃了,吐出一陣煙霧,然後才說道,“是我們三個將你救起的。”


    他這話,明顯是欲蓋彌彰!聽安巧波她們幾個的議論,還有爸爸等人的反應,即使是三個人在房間裏,我難道看不出來,那是爸爸在當著主力?


    我哼了一聲,激動地說道,“為什麽不告訴我真相?”


    是的,如果爸爸真是一個高手,這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我可是他兒子,讓我知道了,可不會少層皮。當然我更不會到處宣揚。


    紙人張看到我臉色有異,說道,“我剛才告訴你的不是真相?”


    我有些生氣了,說,“那麽在房間裏,你們怎麽處理我後背上那個人形血印?”


    他沉默一會,說道,“很簡單,你沒有看見你自己身上畫的符?”


    此刻,那些符還在我身上,我當然看得見。也知道那是什麽符。


    我說,“我就想問你,我爸爸是不是會捉鬼驅邪?畫符念咒?而且還是一個高手?你隻要答我是或不是就行!”


    紙人張歎一口氣,說,“你今天怎麽了,怎麽問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這可不是什麽莫名其妙的東西。”我憤怒說道,“為什麽你們要瞞騙我?我爸爸如果真是一位大師,這有什麽見不人的?我可是他兒子,我有權利知道!”


    我大聲宣泄著!心裏一陣翻騰!


    與其說是向他發泄著不滿,不如說是朝我爸爸。


    他為何什麽都不告訴我?


    我怒地又說,“如果爸爸不是高手,也不曉得如何畫符驅邪,那麽他進房間裏幹什麽?”


    我不給他開口,接著質問道,“還有,那晚你和聶老師通話,你說這事你幫不上忙,隻有我爸爸才行。那你說,我爸爸真的不懂這些?”


    我這是第一次這樣無禮地和紙人張說話,當下心裏不免怦怦直跳。


    紙人張吸了幾口煙,突然眉頭舒展來,朝我笑道,“這事確實隻有你爸爸才能救。”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承認了,瞪大了眼睛,“那你是說……”


    “哈哈,”紙人張笑著說,“你剛出生那時,是誰為你解咒的?”


    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自然是我爺爺!”


    他點頭,然後說道,“你爺爺救了你,前幾年他去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爺爺去世後,要是你也像此刻這樣人形血印再度浮出,那麽,你怎麽辦?是不是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然後眼睜睜看著你死掉?”


    我聽後發了一會愣,說道,“那你的意思是……”


    “你爺爺那麽厲害的人,肯定會想到這一點。他肯定會安排好這些身後事,才會安心而去,你說是吧?”


    我點頭,確實是這樣。爺爺肯定會有安排的,他怎麽會什麽都不做,讓得他疼愛的孫子再度瀕臨危險之中?


    我腦子裏再度浮現出爺爺他老人家慈祥的模樣,想起他巴拉巴拉地吸著旱煙,又想起他專心教我畫符時的情景。


    “想通了吧?所以你爺爺將這些應對的辦法教給了你爸爸。也就是這樣,我在電話裏說,隻有你爸爸才能救你,現在,你懂了嗎?”


    我有些懵了,他說得沒錯,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一時間我啞口無言,好一會才說道,“那,那我爸爸究竟會不會驅邪捉鬼?”


    紙人張哈哈一笑,說道,“你怎麽執著於這個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按你們年輕一輩的話說,這事影響到地球自轉了嗎?”


    他這人說話厲害,幾下子就將主動權操在手裏,話題也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但越是這樣,我就越懷疑,我爸爸真是一位厲害的大師!


    但因為沒有得到證實,更重要的是沒有親眼看到,所以又不敢那麽確定。


    站了一會,他說道,“好了。沒什麽的話,那你就迴去吧!”


    我怔了一怔,問,“那為什麽這次的人形血印會重新出現?不是要到二十二歲嗎?”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將吸完的煙掐在煙缸裏熄掉,“就是因為你在那個斷頭山上中了降頭咒,而你脖子上戴著的那塊玉佩因為要壓製降頭咒、還有你躺在那小溪流裏時,為了保你一絲生機,所以耗了大量的法力。”


    “這玉佩是壓製住你那個人形血印的,它一旦失去了用處,那東西就會趁機顯現出來!”


    聽他這話,我終於明白過來。


    “那就是說,那雙神秘出現的眼睛,就是那人形血印出現的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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