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孩嘟著小嘴巴,黑亮的眼睛瞪得黑溜溜的,好像非常生氣了。


    她轉過頭,對著那怪漁人看了好一會。


    怪漁人說道:“怎麽了?看我挺帥要帶走我?”


    “叔叔你壞,你不帥。不過,我可以唱首歌給你聽,你要聽不?”


    “我最喜歡的就是聽人唱歌了,特別是像你這麽可愛的小女孩唱的歌,我更應該聽聽。”


    白衣女孩看了他一眼,就唱道:“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隻要有你陪……”


    歌聲非常嘹亮,聽得人一振。


    這白衣女孩唱得這麽好聽,不去當歌星,真是太浪費了。


    但在那怪漁人卻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臉上變得凝重。


    一曲終了,不知道是否錯覺,我看到怪漁人的手抖了幾下。


    白衣女孩嘻嘻一笑,說道:“叔叔,我唱完了,我可以走了不?”


    “你的歌很好聽,我作為怪蜀黍,怎麽舍得讓你離開?”


    白衣女孩叫道:“叔叔你好壞,我不喜歡你!所以,叔叔再見了!”


    怪漁人沒料到她這樣說,就在她說到再見的再字時,怪漁人突然跳了起來,沒有和她對成一條直線。


    而在這當口,那釣鉤狠狠地打向了白衣女孩抓著我的手上!


    白衣女孩沒有防備到他,措手不及之下放開了我。


    馬上我覺得身上一緊,輕飄飄地被一樣東西纏緊了。


    落地之時,隻見自己和呂小藍正站在一塊石頭上,而那怪漁人就站在我們與白衣女孩之間。


    我身上被那釣魚用的繩子係著,原來剛才是被那個怪漁人纏緊“釣”到這邊來了。


    你妹。我不是魚啊!


    “你們兩個快走吧。”怪漁人朝我說道。


    我身上一鬆,那纏緊我的繩子已經被解開了。


    我想這正中我下懷。


    白衣女孩對著他怒目而瞪,怪漁人不敢怠慢,專心對待。


    而我知道自己這時候肯定不是對手,也幫不上忙,急忙拍醒了呂小藍,就拉著它向前跑。


    可是,跑不了幾步,我就氣喘籲籲了。


    我剛才被抽走的法力到現在還沒有恢複多少。


    所以腳步虛浮,走路不快。


    呂小藍也發覺到了這個問題,問我:“你有杯子不?我給你鬼奶喝。”


    我拿出道具包看了看,搖頭苦笑道,“沒有杯子。”


    “這下可怎麽辦?”呂小藍拉著我向前走。


    我們不能跑,隻能慢慢的走。


    這下速度可是慢了不少。


    就怕等下那個白衣女孩追上來。


    這時,手機在褲袋裏響個不停。可我卻沒有力氣去接聽了。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呂小藍不時往後看,非常著急,也沒有去接電話的打算。電話響了一陣就停了。這山寨手機的質量看來還不錯嘛,淋了這麽久的雨,居然沒有死機!


    我現在不但是沒有了法力,身上更是被那些人頭怪魚啃咬得血跡斑斑。


    衣裳破得不成樣子,特別是我的屁股,已經破了一個大洞,風吹過,涼嗖嗖的,非常難堪。


    要是被人家大姑娘看到可不得了。好在這時候,雨下得很大,路上沒有人。


    我頭昏腦脹的,此時要是有一張床,我馬上會撲過去閉上眼睛睡著。


    我走了一會,突然雙腳一軟,就倒在了路上。


    呂小藍急忙將我扯了起來。


    它上不了我的身,因為我脖子上的那塊玉的緣故。


    不過也奇怪,現在看來還似是白天,它怎麽能夠這樣毫無顧忌出來?


    我問了它,呂小藍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估計是那個白衣女孩弄出來的。”


    這時候看天色應該就是下午五點半到六點鍾之間,天還未黑。


    我走了幾步,又差點摔倒。


    “要不,這樣好了,我讓你用嘴巴來吸……”呂小藍害羞地說道。


    可我沒有聽清,就問道:“吸?吸什麽了?”


    呂小藍打了我一下,我的頭腦變得一絲清醒,莫非它說的是叫我用嘴巴去吸那裏……


    我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心想那我真是太有豔福了。


    這一下剛好被它看在眼裏,它又羞又怒說道:“我這是為了救你,你竟然滿腦子壞念頭!”


    “既然這樣,那我們還等什麽?快點,快點!”我催促它道。


    “不行。你這人太壞了!你死了我也不會給你吸的。”呂小藍羞紅了臉說道。


    “大姐,我都快死了,你還想這麽多有的沒的……”我不甘地說道。


    “死了也算活該!哼。”它轉過身去,用手伸進胸衣裏,一會兒,小手伸了出來,掌心之上有一小片白色液體。


    “快來喝了它!”呂小藍叫道。


    我急忙張大嘴巴,它用小手倒在我嘴巴裏。


    有一小些掉到地上去了,和著雨水滴在地上。


    它又弄了幾次給我喝,我的精神好了點。


    可這畢竟杯水車薪,解不了燃眉之急。


    “我怎麽這麽笨呢?”呂小藍拍了一下腦袋,看著那一排房子,飄進了路邊的其中一間裏麵。


    一會後,它拿著一個一次性杯子飄了出來。


    原來是這女鬼衝到人家屋裏拿了杯子出來。


    “鬼,有鬼啊……”裏屋的人響起一陣驚慌聲。


    “救命,有女鬼勾引我做那事!救命,我的貞操快要保不住了……”屋裏一位長相猥瑣,滿臉胡渣的大叔赤著腳在屋裏驚恐叫道。


    呂小藍拉著我跑了一陣,用杯子轉過身去弄了一會,轉過頭來時,笑靨如花,手上拿著一杯放滿白色液體的鬼奶遞到我麵前。


    我急忙接過它手中的杯子,將那白色液體灌下喉嚨去。


    頓時覺得精神一振,體內的法力似在慢慢陰聚攏。


    “我們快走。”它拉著我就朝前麵跑。


    跑了好一陣,我氣喘籲籲停下來喘氣,實在是跑不動了。畢竟我受了那麽大的傷,一杯鬼奶一時間還不能讓我恢複。


    能夠走動已經算是不錯了。


    白衣女孩和那位怪漁人不知道打成怎麽樣了,沒有追上來。


    呂小藍又弄了一杯鬼奶給我喝了下去,我覺得自己的精神更好了。


    可身上傷痕累累的,痛得不行。


    又向前走了一陣,聽到了一陣汽車聲。


    那車子正是聶靈雪的。


    車子在大雨中開得飛快,車輪從滿是水的路上劃過,濺起片片水浪。


    “老師來接你了。”呂小藍高興地叫了起來,向著聶靈雪揮手。


    一會後,汽車在我身前停下。


    “快上車。”聶靈雪焦急地對我們叫道。


    呂小藍將我推進車裏,關上了車門。


    聶靈雪掉了一個頭,向著外麵飛奔。


    我倒在車座上,又累又痛,全身濕漉漉的,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時,看到聶靈雪正坐在旁邊。


    四周是一片白色。


    鼻子裏吸入一陣濃濃的漂白水味。


    我看著自己,身上被綁了一大圈綁條,就連臉上也綁了莎布。


    “醒了?”聶靈雪說。


    “老師,我這是在哪裏?”


    “在市人民醫院。看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聶靈雪說道。


    “不會吧?”我竟然睡了這麽久?


    “現在覺得怎麽樣?”聶靈雪問。


    我輕輕地活動了一下身體,還是有些痛。“身上有些痛。是了,老師,我沒什麽事吧?”


    聶靈雪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頓時一大片陽光從外麵灑了進來,照得整個房間一片光亮。


    “你身上多處創傷,還有中毒跡象,因為淋雨還發著低燒。不過,經過處理,燒早已經退了,傷口也沒有什麽大礙。”


    我掙紮著坐了起來。


    睡了這麽久的時間,隻覺得身上腰酸背痛。


    屁股處一陣刺痛。那些人頭怪魚估計看我屁股有肉吧?咬得這麽狠。


    好在,那些怪物沒有對我的小弟弟有興趣,要不然,我就慘了。


    “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啊?”我問道。


    “這兩天就可以出院。下次出去要叫上小藍,真是的,弄得整個身體都是傷。那醫生還問我你是怎麽受傷的,我都不知道怎麽迴答。”


    “你身上有幾處比較深的傷口,我給你用百花露滴上去了。玉茹姐姐給的這瓶百花露就是好,可惜剩下的不多了。”聶靈雪說道。


    正說著,床頭上麵的手機響了。


    我伸出手想去拿手機,扯到了後背上的傷,痛得我吡牙咧嘴。


    當時受傷我還走了那麽多路,怎麽就沒有感覺到這麽痛呢?


    手機拿在手裏,一看,是桃子打來的。


    “桃子,找我?”我問道。


    “是的,你的手機還真難打通啊。打了你電話兩天了,今天才接通。”桃子淡淡說道,語氣裏透露著一絲不滿。


    我想起那天打鬥之時,好像有手機在響,不過我沒有接,不會就是桃子打來的吧?


    “不,不好意思。我身體不太舒服正在住院。手機放在桌子上沒有聽到。”我向她解釋。


    那邊傳來一絲關切的聲音:“你住院了?怎麽了?沒事吧?”


    “已經沒有什麽事了,醫生說大概這兩天可以出院。”


    “我有點事,需要你幫忙,”桃子說道,“希望你能出院後來我家。”


    “是什麽事啊?”我好奇問道。看她找得我這麽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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