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天行大道</p>
丁春秋臉皮奇厚，更何況他又沒說這字體是他所創，這詞文是他所作，這琴曲是他所譜......別人願意怎麽猜怎麽想他又管不著不是。</p>
於是心安理得的丁春秋趾高氣昂地望著無崖子，目光中滿是小人得誌的挑釁意味。</p>
無崖子臉色無比難看。他提起毛筆，想再畫上一副自己最得意的工裝仕女圖，卻是已經信心全失。</p>
無崖子自付要畫好一張畫不難，但要畫出新意，畫出令人驚豔的效果，畫到令對手俯首認輸......卻實在是力有不逮，難有作為。</p>
良久後無崖子終於還是將畫筆往旁邊一丟，盯著丁春秋，沉聲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在作畫一道上，還能有何花樣？”</p>
丁春秋冷哼一聲，對無崖子以退為進的小花招表示出毫不掩飾的鄙夷。不過也沒打算在這上麵和他繼續糾纏不清。</p>
既然要比，老子就算沒怎麽學過畫畫，但有人類五千年文化知識底蘊加身，也能讓你輸得心服口服。</p>
該畫些什麽，丁春秋早已是心中有數，隻見他將那張書寫著彷宋體小說章節名的硬紙片隨手翻了個麵，再次取出炭筆，在上麵大大小小畫了好幾個圓圈，然後又畫了幾個橢圓線條，將幾個圓圈連在一起。</p>
“我畫完了。”</p>
“畫......畫完了？”</p>
幾人麵麵相窺，對這線條簡單至極的“畫”看了老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p>
“師弟，你這畫的，究竟是何物啊？”蘇星河滿臉困惑地問道。</p>
一旁的無崖子冷哼一聲，不置一言，但是嘴角的不屑笑容與眼中的放鬆得意卻是清晰可見。</p>
“這孽徒終究不是萬能的，比之自己的博學廣識，無藝不精，終還是有所差距。”這樣想著，無崖子的自信也漸漸迴歸。</p>
丁春秋將眾人反應盡收眼底，他詭秘一笑，說道：“我所畫的，乃是這世間一切，天行大道。”</p>
“世間一切？天行大道？你胡扯些什麽？”</p>
丁春秋畫筆探出，指向自己畫中間那最大的一個圓，說道：“這，乃是天上的羲和（太陽）。”</p>
然後又指著太陽旁邊第三個圓圈旁邊的一個小圓，說道：“這，乃是天上的明月。明月繞這裏轉上一圈，便是一天。”</p>
然後他指著那第三個圓圈，順著橢圓弧線，繞著羲和轉了一圈，說道：“這樣，就過了一年......”</p>
丁春秋邊比劃邊訴說，李秋水與蘇星河仍舊是一頭霧水，看的莫名其妙，然而無崖子雙目迷茫過後，忽然渾身一震，他指著這張塗鴉，臉上滿是震驚。</p>
“這，這是繁星之圖譜！”</p>
無崖子學究天人，琴棋書畫醫卜星象無一不精，正因如此，他對於古人描述天上繁星的星圖星表也是了解頗深，也發覺了其中無法解釋之處，更是思索過那個永恆的問題......這天地究竟為何物？</p>
所謂天圓地方之說，根本就不能自圓其說。</p>
為何會有陰晴圓缺？為何會有四季交替？大地究竟有多廣，青天究竟高幾何？</p>
為何世界廣袤無垠卻又無法一眼望到盡頭？日月又是依著怎樣的規律運行，一年為何為一年？一日又為何為一日？</p>
然而隨著丁春秋所畫的那幾個圓圈，那幾條弧線，隨著他的指指點點，隨口述說，無崖子心中所有的疑問似乎全都迎刃而解。</p>
這世界，竟是個球？</p>
無崖子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難以置信，終於他怪叫一聲，轉身衝出洞府，幾個縱躍便已不見蹤影。</p>
“這是人類幾千年智慧的積累，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無崖子，我的【恩師】，我這個【徒兒】，對你這個【師傅】也算是仁至義盡，咱們徹底兩清了。”</p>
眼見無崖子似是得了失心瘋，蘇星河略一猶豫，還是立即追了出去，此刻他也已看出，自己師傅和二師弟之間，似乎是有了什麽過節，師叔李秋水的反應也是異乎尋常。</p>
蘇星河雖然迂腐，但卻不傻，知道這件事情自己絕不能深究，更不能被摻和進去，雖然無崖子此刻行事顛三倒四，還將他的心肝寶貝盡數摧毀，但師傅終究還是師傅，蘇星河最終還是選擇隨無崖子而去。</p>
二人一走，這琅嬛玉洞內頓時顯得空空蕩蕩。</p>
李秋水來到那玉像前，望著那酷似自己的麵容，神情複雜。</p>
忽然間，李秋水抬起玉掌，揮手便向玉像推去，竟是要將其推倒摔碎。</p>
丁春秋早有防備，屢建奇功地控鶴功再次發動，淩空就將毫無防備地李秋水抓了迴來，在自己懷中緊緊抱住。</p>
</p>
“你幹什麽！為何阻我毀了這害人的石像？莫不是連你......連你也......”</p>
李秋水驚怒交加，無崖子被那石像牢牢迷住，對她和青蘿不屑一顧，此刻丁春秋又阻撓自己，李秋水自是懷疑自己這小情人，是否也被這魔物石像給勾了魂去。</p>
丁春秋哈哈一笑，在李秋水因驚怒而微微震顫地嘴唇上重重香了一口，立馬瓦解了女人的反抗掙紮，他看著石像，笑道：“它害人嗎？我可不這麽認為。若是沒有它，你又怎會乖乖躺在我的懷中。”</p>
這玉像雖然凋工精湛，栩栩如生，更透著一股莫名的靈性，真有種勾魂攝魄的魅力。</p>
奈何丁春秋卻是見慣大世麵的人，歐洲文藝複興時期的大理石凋刻，連水紋輕紗與發絲都能夠完美呈現，投石的大衛，斷臂的維納斯，論凋工意境絲毫不弱於這琅嬛玉像，而且到了現代，各種讓人窮三代的手辦模型，甚至是矽膠娃娃，都能做到以假亂真，論視覺衝擊都比這玉像強得多，也就隻有無崖子才會將這當個寶貝。</p>
丁春秋這粗鄙直白的話語此刻卻遠比任何情話都更加有用，李秋水頓時放下心來，雙頰微紅道：“你還是讓我毀了這害人的東西，我見它心煩。你有我......有我看......不就夠了。”</p>
說到後來，李秋水縱是一身媚骨，天性嬌媚，也是害羞地恨不得鑽入丁春秋懷中。</p>
丁春秋卻是詭異地笑道：“那可不行，這玉像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玩意，等以後咱們缺錢花了，就拿它出去售賣，想來換個半生富貴還是沒有問題。”</p>
“你這人，你就不怕你師父迴來剝你的皮！”</p>
“他要有那本事，你可就得守寡了......”</p>
“人家可還沒答應嫁給你呢！”</p>
“咱們都是方外之人，哪裏需要那些繁俗過程，何況我可是個窮鬼，一分錢聘禮都拿不出來......”</p>
丁春秋臉皮奇厚，更何況他又沒說這字體是他所創，這詞文是他所作，這琴曲是他所譜......別人願意怎麽猜怎麽想他又管不著不是。</p>
於是心安理得的丁春秋趾高氣昂地望著無崖子，目光中滿是小人得誌的挑釁意味。</p>
無崖子臉色無比難看。他提起毛筆，想再畫上一副自己最得意的工裝仕女圖，卻是已經信心全失。</p>
無崖子自付要畫好一張畫不難，但要畫出新意，畫出令人驚豔的效果，畫到令對手俯首認輸......卻實在是力有不逮，難有作為。</p>
良久後無崖子終於還是將畫筆往旁邊一丟，盯著丁春秋，沉聲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在作畫一道上，還能有何花樣？”</p>
丁春秋冷哼一聲，對無崖子以退為進的小花招表示出毫不掩飾的鄙夷。不過也沒打算在這上麵和他繼續糾纏不清。</p>
既然要比，老子就算沒怎麽學過畫畫，但有人類五千年文化知識底蘊加身，也能讓你輸得心服口服。</p>
該畫些什麽，丁春秋早已是心中有數，隻見他將那張書寫著彷宋體小說章節名的硬紙片隨手翻了個麵，再次取出炭筆，在上麵大大小小畫了好幾個圓圈，然後又畫了幾個橢圓線條，將幾個圓圈連在一起。</p>
“我畫完了。”</p>
“畫......畫完了？”</p>
幾人麵麵相窺，對這線條簡單至極的“畫”看了老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p>
“師弟，你這畫的，究竟是何物啊？”蘇星河滿臉困惑地問道。</p>
一旁的無崖子冷哼一聲，不置一言，但是嘴角的不屑笑容與眼中的放鬆得意卻是清晰可見。</p>
“這孽徒終究不是萬能的，比之自己的博學廣識，無藝不精，終還是有所差距。”這樣想著，無崖子的自信也漸漸迴歸。</p>
丁春秋將眾人反應盡收眼底，他詭秘一笑，說道：“我所畫的，乃是這世間一切，天行大道。”</p>
“世間一切？天行大道？你胡扯些什麽？”</p>
丁春秋畫筆探出，指向自己畫中間那最大的一個圓，說道：“這，乃是天上的羲和（太陽）。”</p>
然後又指著太陽旁邊第三個圓圈旁邊的一個小圓，說道：“這，乃是天上的明月。明月繞這裏轉上一圈，便是一天。”</p>
然後他指著那第三個圓圈，順著橢圓弧線，繞著羲和轉了一圈，說道：“這樣，就過了一年......”</p>
丁春秋邊比劃邊訴說，李秋水與蘇星河仍舊是一頭霧水，看的莫名其妙，然而無崖子雙目迷茫過後，忽然渾身一震，他指著這張塗鴉，臉上滿是震驚。</p>
“這，這是繁星之圖譜！”</p>
無崖子學究天人，琴棋書畫醫卜星象無一不精，正因如此，他對於古人描述天上繁星的星圖星表也是了解頗深，也發覺了其中無法解釋之處，更是思索過那個永恆的問題......這天地究竟為何物？</p>
所謂天圓地方之說，根本就不能自圓其說。</p>
為何會有陰晴圓缺？為何會有四季交替？大地究竟有多廣，青天究竟高幾何？</p>
為何世界廣袤無垠卻又無法一眼望到盡頭？日月又是依著怎樣的規律運行，一年為何為一年？一日又為何為一日？</p>
然而隨著丁春秋所畫的那幾個圓圈，那幾條弧線，隨著他的指指點點，隨口述說，無崖子心中所有的疑問似乎全都迎刃而解。</p>
這世界，竟是個球？</p>
無崖子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難以置信，終於他怪叫一聲，轉身衝出洞府，幾個縱躍便已不見蹤影。</p>
“這是人類幾千年智慧的積累，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無崖子，我的【恩師】，我這個【徒兒】，對你這個【師傅】也算是仁至義盡，咱們徹底兩清了。”</p>
眼見無崖子似是得了失心瘋，蘇星河略一猶豫，還是立即追了出去，此刻他也已看出，自己師傅和二師弟之間，似乎是有了什麽過節，師叔李秋水的反應也是異乎尋常。</p>
蘇星河雖然迂腐，但卻不傻，知道這件事情自己絕不能深究，更不能被摻和進去，雖然無崖子此刻行事顛三倒四，還將他的心肝寶貝盡數摧毀，但師傅終究還是師傅，蘇星河最終還是選擇隨無崖子而去。</p>
二人一走，這琅嬛玉洞內頓時顯得空空蕩蕩。</p>
李秋水來到那玉像前，望著那酷似自己的麵容，神情複雜。</p>
忽然間，李秋水抬起玉掌，揮手便向玉像推去，竟是要將其推倒摔碎。</p>
丁春秋早有防備，屢建奇功地控鶴功再次發動，淩空就將毫無防備地李秋水抓了迴來，在自己懷中緊緊抱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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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麽！為何阻我毀了這害人的石像？莫不是連你......連你也......”</p>
李秋水驚怒交加，無崖子被那石像牢牢迷住，對她和青蘿不屑一顧，此刻丁春秋又阻撓自己，李秋水自是懷疑自己這小情人，是否也被這魔物石像給勾了魂去。</p>
丁春秋哈哈一笑，在李秋水因驚怒而微微震顫地嘴唇上重重香了一口，立馬瓦解了女人的反抗掙紮，他看著石像，笑道：“它害人嗎？我可不這麽認為。若是沒有它，你又怎會乖乖躺在我的懷中。”</p>
這玉像雖然凋工精湛，栩栩如生，更透著一股莫名的靈性，真有種勾魂攝魄的魅力。</p>
奈何丁春秋卻是見慣大世麵的人，歐洲文藝複興時期的大理石凋刻，連水紋輕紗與發絲都能夠完美呈現，投石的大衛，斷臂的維納斯，論凋工意境絲毫不弱於這琅嬛玉像，而且到了現代，各種讓人窮三代的手辦模型，甚至是矽膠娃娃，都能做到以假亂真，論視覺衝擊都比這玉像強得多，也就隻有無崖子才會將這當個寶貝。</p>
丁春秋這粗鄙直白的話語此刻卻遠比任何情話都更加有用，李秋水頓時放下心來，雙頰微紅道：“你還是讓我毀了這害人的東西，我見它心煩。你有我......有我看......不就夠了。”</p>
說到後來，李秋水縱是一身媚骨，天性嬌媚，也是害羞地恨不得鑽入丁春秋懷中。</p>
丁春秋卻是詭異地笑道：“那可不行，這玉像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玩意，等以後咱們缺錢花了，就拿它出去售賣，想來換個半生富貴還是沒有問題。”</p>
“你這人，你就不怕你師父迴來剝你的皮！”</p>
“他要有那本事，你可就得守寡了......”</p>
“人家可還沒答應嫁給你呢！”</p>
“咱們都是方外之人，哪裏需要那些繁俗過程，何況我可是個窮鬼，一分錢聘禮都拿不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