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卻知道,父親根本就沒有掛斷電話,而是在真正的思考這件事情。


    終於,父親那邊還是給我迴了一句話,隻有三個字,“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後,父親就掛斷了電話,並沒有繼續囑咐我什麽,也沒有責備我什麽,就好像我剛才說的事情,其實隻是一件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除了這三個字,這是我這次和父親通電話,在電話裏麵說得最少的一次。


    不過我知道,父親話說得越少,就表明這件事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越重要。


    我還記得我當初選擇了離開家族的時候,父親就那麽靜靜地看著我,過了很久才對我說了“好吧”這兩個字。


    雖說家族那邊要進行審核,看投票決定是否讓我繼續迴到家族。不過我對這件事情卻並不是很擔心,因為當初我離家家族的時候,並不是真正的選擇了和家族決裂,而更像是一種任性的不管不顧的狀態。


    這種行為雖然很是沒教養,但是相對於和家族決裂以後再申請迴去的情況,明顯要更加的容易。


    父親那邊幫助我提交流程上去還需要一段時間,而在這段時間以內,我還需要做另一手的準備。


    我首先找到了權叔,開始跟他正式的進行一個合作方麵的商談。


    權叔最近的身體雖然看起來要好了很多,但是明顯已經不像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麽健壯了。


    這個我也能夠理解,畢竟他兒子現在還被扣押著,到底什麽時候會被釋放,又能不能被釋放出來,他根本就不知道。


    “權叔,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今天我也不跟你繞彎子,我有一個事情想和你商量。”


    我的時間其實還是很緊迫的,父親那邊將申請提交上去後,估計要不了幾天,家族那邊就會處理完畢。


    到時候不管我手上有什麽事情,都要推開,迴到家族裏麵進行最後的測量,看我是否徹底具備了迴到家族的資格。


    因此,我就沒有對權叔客氣了,直接開門見山。


    權叔對於我顯得有些急迫的態度明顯很驚訝,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盡可能微笑著讓我有什麽事情盡管說,不用這麽客氣。


    得到這句話以後,我就直接開口了,“權叔,我記得你一開始就承諾,如果我把你兒子救出來,你在這個城市所有的資源都歸我所用,不知道這件事情現在還算數嗎?”


    聽到這話,權叔雙目頓時一亮,趕緊點了點頭,“當然,這句話不管什麽時候都算數。”


    說完,他就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期待我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複。


    我這一次已經下定了決心,給他的答複自然不會讓他失望。


    “好,既然如此的話,那麽我會盡快動用所有資源,將你兒子完好無損的帶迴來!”


    我這句話一說出來,權叔整個人都好像年輕了十幾歲一樣,雙目發光,臉上充^血地看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不過我又在這句話後麵加上了一句話,“但是我這次還需要權叔你幫我一個忙,將白俊龍、吳澤他們這些人都給我召集到你這裏來,我有事情找他們。”


    權叔愣了一下,目光微微一轉,顯然再拿捏我這句話的深層次含義。


    我也不管他怎麽想的,直接起身離開這裏,對著他最後說了一句,“權叔,等著迎接你兒子迴來吧!”


    關於權叔而的事情,我自然不是毫無把握就答應了下來,其實在最開始得知他兒子和藥物被盜竊一事沒什麽太大的關係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他兒子應該不會被太多的懲罰。


    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被放出來,主要還是因為他兒子畢竟還是有些嫌疑的,加上有沒有任何有點分量的人願意給他兒子做擔保,所以他兒子才到了現在都沒有被釋放出來。


    我自然也沒有那個本事,可以給權叔的兒子做擔保,讓他迴來。


    我現在要去找的的,隻有我父親,因為我父親想要擔保一下權叔兒子的話,還是一件相對比較容易的事情。


    隻要這次能夠幫助權叔把他的兒子帶迴來,那麽權叔的勢力,就將真正的為我所用。


    和權叔這裏商量妥當以後,我就迴到了家裏麵,靜靜等待父親那邊傳來消息。


    父親那邊的辦事效率是真的很快,並沒有用太長的時間,就有消息給我傳遞迴來,讓我直接去找他。


    父親現在應該還在部隊上麵,因此我直接乘坐飛機,來到父親部隊所駐紮的邊防城市。


    雖然我和父親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太好,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在某一方麵,我其實是相當尊敬父親的。


    父親所在的城市是一個和外國相接壤的城市,因此在這個城市中,自然是雲龍混雜,很多情況下,根本就不好管理。


    可就是這麽一個大部分人都不想來的城市,父親確實義無反顧地申請來到了這裏,並且在這裏一待,就足足有接近二十年了。


    我不知道父親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這個地方駐守了接近二十年,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將父親當成我內心深處崇敬的對象。


    當我下飛機的時候,剛剛出了機場,就看見幾名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的年輕人正舉著牌子,上麵寫著我的名字。


    不用多想,我就知道這些人應該就是父親安排來接我的。


    我這邊剛剛上前,還沒有張口詢問,其中一人就直接向著我發問,“請問是王一鳴同誌嗎?”


    我愣了一下,楞一下的主要原因還是我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人用“同誌”這個稱唿。


    而且在現在這個社會,“同誌”還有一些別樣的意義。


    不過現在並不是糾結這些小事情的時候,我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對方當即就表示,他們正式我父親派來接我的。


    我們簡單寒暄了幾句,就坐上了部隊那並不起眼的車子,向著父親所駐紮的營區前去。


    其實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來這裏了,以前我來的時候,記得都是一名中年人負責迎接我的,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的名字,叫範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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