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我跑到爺爺的身邊,緊緊的抱著爺爺的腰,爺爺接過我的手電筒。照向了那倒地的坐屍,發現周圍沒有異樣,才安慰道:"別怕,沒事。"


    我這才轉過頭去看。發現那坐屍猶如木頭一樣,直挺挺的仰麵趴了下去,因為死之前的姿勢是打坐的姿勢,所以此刻以及保持著,硬邦邦,直挺挺的,估計要下葬也得坐著下葬,根本就掰不直了。


    我收迴眼神。順著手電筒的光束,看到爺爺手裏拿的那個磚塊狀物事原來是一方褐色的油紙包。


    爺爺小心翼翼的打開油紙,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牛皮紙的信封。信封之下貌似是一本線裝本的古書,古書上的字歪歪扭扭的古字。我特麽一高才初中生,竟然一個字都不識得。


    好在那信封上的字我認得,雖然也是繁體字,但是不像那書頁上的歪歪扭扭,那信封上寫著:進洞者開啟!


    我和爺爺對視了一眼,這是三人留給進洞的人?爺爺的喉結動了動,將那古書遞給了我讓我拿著,而後小心翼翼的撕開了那個信封。


    掏出折疊好的信紙攤開,信紙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可能是由於太幹燥的原因,那信紙上的字都已經泛黃,字的邊緣都有些重影了,但是字依然清晰,而且字是紅色的字,那信紙傳來朱砂的味道,應該是用朱砂寫的。


    信紙上寫道:本人毛守正,與二弟毛守誠,三弟毛守信,藝成下山返鄉路經此處,發現此煉屍窟有髒東西禍害鄉裏。


    "煉屍窟?"爺爺瞪大雙眼,嚇了一跳,顯然他知道這是什麽東西,而且是很可怕的東西。


    "爺爺,那是什麽東西?"我小聲的問道。


    爺爺並沒有迴答我,或是根本沒時間迴答我,而是繼續盯著信紙看:經我三兄弟探查,此煉屍窟為一邪術方士煉黃丹所鑄造,但因其學藝不精,煉屍窟竟煉出了一隻九頭嬰靈,其本人已被嬰靈所殺,取心而食,我三兄弟費勁周折,終將此九頭嬰靈封印於此壇中,並決定以三陽地火陣困殺之。私豆共巴。


    爺爺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我見到了他臉上的凝重,他翻開了信紙的第二頁:你能進煉屍窟來,顯然三陽地火陣結界已經被古井水所破,如果你是外行人,請速將信和へ茅山道誌べ放迴原處,並且去找尋懂行的人前來,如果你本人是懂行之人,請按照以下的方法試探九頭嬰靈是否已經被困殺,請翻開へ茅山道誌べ第十七頁,遵照‘陽破陣’的方式,取七根生雞肋骨,按照北鬥七星的方位,在封靈壇子前擺陽破陣,以煞器插七關生穴,而後咬破舌尖,以真陽涎噴吐封靈壇子,如果七個唿吸之後,壇子無任何異動,則表示九頭嬰靈已徹底被困殺,如果壇子顫動,則表示九頭嬰靈並沒有死,請速速將本人留在油紙包內的三十六道封靈符貼在壇子上,加固鎮壓此嬰靈。


    我低頭看了下油紙包內,果然那古籍之內果然鼓了起來,我小心的翻開古籍,果然裏麵夾著一疊的黃符,這應該就是信中提到的三十六張封靈符。


    爺爺翻開第三張信紙,信紙上寫著:如果壇子沒動,那麽說明九頭嬰靈或許被我等困殺了,也不枉我三兄弟以性命引燃壇子底下的硝石,觸發地火以日夜炙烤九頭嬰靈,勞煩請將我三兄弟的骸骨送迴江浙府舜天毛家莊安葬,萬謝!此へ茅山道誌べ便贈予閣下,希望閣下能借此書中的茅山術法降魔除惡,替天行道??但如果不幸,九頭嬰靈並未被困殺,那我三兄弟的計劃算是失敗了,三陽地火陣未能困殺之,便隻能以へ茅山道誌べ中的‘七星天雷陣’轟殺之,七星位中的三位爆破位可以我三兄弟的屍骸充位,另外的四人你們可以去我毛家莊找尋,我毛家莊乃驅魔世家,應該有能借得到天雷的人,還有那古井中的靈龜給放了吧,本意是以靈龜壓泉眼,克製三陽地火陣不殃及整個村子,並且此煉屍窟的地火結界也得有此靈龜和泉眼來破,既然結界已破,請放了靈龜,數百年修行不易。


    落款:毛守正,乙卯年七月十四絕筆。


    我見到爺爺看完信後的震驚,他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我當時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隻見爺爺睜大雙眼將信又仔仔細細看了一眼,生怕漏掉一個字,直至最後確定記下來了,才將信紙放迴信封當中,而後將信封放入懷裏。


    我將油紙包遞給了爺爺,他掏出裏麵的へ茅山道誌べ,沿著縫隙翻開,裏麵則是那三十六道的封靈符,借著手電筒的光芒,他掃了一眼,點了點頭,而後翻到信中所提到陽破陣記錄的那一頁。


    仔細端詳之後,爺爺連連點頭,喃喃自語道:"是這樣的,沒錯,這個我會。"


    他猛然轉頭看著我,沉思片刻說道:"娃兒,一會爺爺以陽破陣試探嬰靈是否還活著,在爺爺噴吐舌尖血到壇子上之後,你在心裏默數一到七,不管壇子動沒動,你都要快速的將這一些符貼到壇子上。"


    "好。"我從爺爺的手裏接過封靈符,隨即有了疑問:"爺爺,這也沒膠水,怎麽可能貼得上去?"


    "不用膠水,爺爺噴吐完舌尖血,自然能夠粘住這些符。"爺爺說道。


    我點點頭,緊張無比,剛才爺爺在上麵的坑口已經吐過一次血了,他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此刻還要再來一次,我真的很怕爺爺出事,隻見其摸出一把的雞肋骨,蹲下之後,按照北鬥七星的位置,一根根的插在地上。


    然後又從懷裏摸出了一把刀,柳葉狀,刀身卻有兩指長兩指寬,刀身竟然在手電筒的光束下閃耀紅光,甚至嚇人。


    隻聽到爺爺的嘴裏陣陣有詞,而後反握柳葉刀,一刀插在七關中生門的位置,而後一咬牙,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吐向那壇子。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在心裏默念到七,壇子沒有動,刷刷刷,我將準備好的封靈符一張張的貼到壇子上,果然如爺爺說的,壇子上的鮮血真的黏住了那些黃符,足足十個唿吸,我才貼完三十六張。


    "爺爺,沒動,壇子沒動。"我興奮而緊張的說道,壇子沒動,也就意味著那信中的九頭嬰靈已經被困殺了。


    就在我話音剛落,刷的一聲,好像有東西從我的身邊飄過,一陣陰風,我徹底怔住了,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背後有些發涼。


    "爺爺,我好像看到有東西從我的身邊飄了過去。"我壓低的聲音說道。


    "什麽?哪裏?"爺爺噴吐完真陽涎,正大口的喘息,聽到我的話,猛然站了起來,而後用手電筒照射我的四周:"沒有啊,沒東西,別怕,爺爺在。"


    我剛才明明用餘光掃到的,應該不會錯,我的臉都嚇白了,一把撲到爺爺的身邊,扶著他,眼睛戒備的掃著四周,太特麽嚇人了,這暗摸摸的,人都是喜光的動物,一到夜裏自然而然的蒙上一層恐懼,要是在大白天,那才不會怕,因為白天陽氣最盛,夜間則是陰氣最盛,所以那些髒東西都是晚上才出來的。


    此刻在這洞裏,四周暗摸摸的,除了爺爺,就隻有三具坐屍,還有一個讓人畏懼的壇子,那種黑乎乎的壇子,跟水缸一樣的,家裏那個醃鹹菜的壇子就長這樣。


    突然我感覺有人摸我的背,我整個人嚇了一跳,小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了,我一把保住爺爺大聲喊叫:"爺爺,有東西摸我的背,冷冰冰的,啊!"


    爺爺抱著我,猛然用手電筒照向我的後方,並沒有東西,他拍著我的背說道:"沒東西啊,是你太緊張了,走,先讓他們把你拉上去,到了上麵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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