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毫無懸念之下,我僅存的那串掛珠斷了,那顆檀木珠子直接炸開。


    “師叔公!”於長存和徐忠德大喊一聲。


    我特麽冷汗都下來了,完蛋了,麻痹,這下真的要去見爺爺了,不過師父毛守德說了,我死了會變成人人得而誅之的惡靈,是見不到爺爺的,我該怎麽辦,我心慌了,急哭了。


    “你…現在還有護身符嗎?”頭頂響起焦點的聲音,他冷笑著說道:“不管你還有多少護身符,我紮你一針,你就破掉一件,今天你在劫難逃,我都說了,不管你是謝毛毛的什麽長輩,隻要你阻攔我追謝毛毛,道聖宮也保不住你!”


    麻痹!他果然沒說大話,完蛋了,我現在沒有任何的憑仗,道聖宮的兩位長老已經被震飛了,所有的護身符也全都被破掉了。


    我長歎一口氣,認命了,師父說的,命運早就注定好好的,該死的就不會活著,該活著的就肯定死不了,可憐我剛交了女朋友,隻拉了小手,如今依然是處級幹事。


    “焦點,你給老子聽著,如果今日老子不死,老子一樣會阻止你,並且要揪出你,為廖如槿報仇,這是我答應她的。”我對著頭頂喊道,雖然我無法抬頭,但是焦點一定能聽到。


    “什麽?廖如槿,這個小賤人還是把這事捅出去了,那你就更要死了,我滅了你,馬上就去打得她魂飛魄散。”焦點惡狠狠的說道:“死來!”


    嗖的一聲,那種糟糕的感覺又來了,從頭頂貫穿下來,我整個人都差點窒息,唿吸不過來,我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刷的一聲,一道白芒從眼前閃過。


    啊!耳朵傳來焦點撕心裂肺的喊聲,猶如殺豬一般。


    啪啪兩聲,有物體從天花板掉落下來,我定睛一看,嚇了一跳,那是兩條血淋淋的手臂,手臂掉在地上,手指還一直在抖動。


    隻見一隻手裏握著一個小人,小人上麵好像縫了一塊白布,而另外一隻手臂好像捏著一根金針,我猛然醒悟,焦點是用紮小人的手法來紮我,媽的,他哪裏找到我的生辰八字。


    “帶著手臂,走!”突然另外一個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我楞了一下,突然明白他是跟我說,我試著動了一下,果然可以動了,我趕緊找了個塑料袋,將兩隻手臂飛扔了進去,而後扶起兩位長老,逃一般的逃出會所,往道聖宮跑去。


    我不知道救我們的是什麽人,但是我知道我現在不用死了,我可以迴去抱楊苓藝了,麻痹,真的失算,沒想到這個焦點竟然有如此的手段,也不知道是哪個臭道士教他這個辦法。


    塑料袋裏散發出血腥味,這應該就是焦點的雙臂,我趕緊拿了些報紙給包上,稍微整理之後,我們打的迴了道聖宮。


    到了道聖宮,謝恆鴻的家,我把塑料袋往石桌子一丟,謝恆鴻驚訝的看著我們,問道:“這裏麵是什麽東西?”


    “應該是焦點的手臂,但不是我們弄下來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有人出手救了我們,要不是他出手,現在死的就是我和他們。”我指著兩位執法道長說道:“他們好像受了重傷,你先幫他們看看。”


    “怎麽會這樣?”謝恆鴻嚇了一跳說道:“趕緊到裏麵說去。”


    說完將我們往裏麵迎,顯然這個結果出乎他的意料,兩位執法長老的實力他知道,他很相信他們能勝任此事,如此巨大的反差讓他接受不了,我也嚇懵了,丫的,再也不敢相信他了,差點把命搭上。


    先為兩位長老用針灸逼出了淤血,然後熬了藥吃了一下,謝恆鴻才打開塑料袋,查看那兩隻斷臂。


    從斷臂的手裏,他拽出了斷臂緊握的那個娃娃,娃娃的前麵縫上了一塊白布,還用兩張白紙,一張寫著道聖宮的地址,一張寫著我的手機號碼,白布上用黑筆寫著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還有幾根頭發,想必是我的,我猛然想起,丫的,肯定是拿走了我的網床,網床上肯定有我的頭發,但是我的八字他哪裏弄來的?


    而且焦點這個慫包不像會高深道法的人,應該是他背後的臭道士將一切弄好,他隻要拿著針紮小人就行,我越想越覺得窩火,恨透了焦點,更恨紮我小人的那個臭道士。


    “茅山詛咒術-紮小人!這是我們茅山術中最為惡毒的一招,已經被列入禁忌之術,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是加害於你?”謝恆鴻不敢相信的看著手裏的小人,而後他恍然大悟道:“我原本以為下符釘的那人是我們道聖宮的人,但是我現在可以肯定,這人不是道聖宮的人,而是師出茅山同門的另外一個分支,這個分支很有可能就是學習了禁忌之術而被逐出師門的道泓子一脈!”


    “道泓子是誰?”我不解的看著謝恆鴻。


    “說來話長,道泓子與我們的祖師道濟子是師兄弟,我們所學的都是正宗的茅山術,比較平常的一些術法,另外一些比較殘忍,用以算計人的術法被老一輩的祖師給截留起來,不傳下來,因為他們說害人的東西還是不要傳的好,但是這個道泓子竟然偷偷的潛入藏經閣,偷走了一卷禁忌之法偷偷學習,在門派比鬥大賽上,用禁忌之法對付同門,致同門死亡,所以他就被逐出師門,後來不知所蹤。”謝恆鴻介紹道。


    我去,敢情不是從道聖宮出去的,而是在茅山就已經分家了的。


    “有人說他去了南洋,那些禁忌之術被得到了推廣,南洋的降頭術就是從茅山禁忌之術演變而來的,我曾經研究了一下,還真的跟茅山術有好多相似的地方,沒想到此刻在我們道聖宮的勢力範圍之內,竟然出現了紮小人這種邪術!”謝恆鴻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有點不爽的說道:“出現這種法術倒是其次,要不是我從毛毛那裏打劫了三樣護身符,隻怕我現在已經被紮死了。”


    “被紮了四次?”謝恆鴻驚得張大了嘴巴。


    “要不然你以為呢?還說給我最好的護身符,還不是一下就給人紮爆了,好在最後那個人出手了,一刀斬下了焦點的兩隻手臂,不然我真成師父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徒弟了,師父要絕徒了。”我抱怨道,謝恆鴻老臉一紅。


    他嘿嘿笑的說道:“師叔公,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會出現紮小人這麽惡毒的招數,我以為有了我的護身符,還有兩位長老的保護,應該萬無一失,沒想到會是這樣。”


    我徹底沒聲了,他是道聖宮的館主,不能落了他的麵子,我說道:“算了,人也沒事,還帶迴了兩隻手臂,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開壇做法,拉他下地獄!”謝恆鴻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精神一震,這謝恆鴻會如此高深的法術嗎?我上下打量著他,不敢相信。


    “老於,老徐,通知老夥計們,開壇做法,勾魂入地府!”


    “是,館主!”兩人的傷無大礙,他們得令之後便下去準備了。


    “師叔公,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要是你真有閃失,我也不好跟太奶奶交代,也對不起你爺爺,所以為了表示我的歉意,你提一個要求,我盡量滿足你!”謝恆鴻拍著胸脯說道。


    我去!這麽大方,謝恆鴻有錢,而且還是道聖宮的館主,寶貝肯定不少,這可是天上掉餡餅啊,不對,這是我九死一生,用命換來的,我該拿!


    他定睛看著我,眼神無比真誠,顯然是真答應滿足我一個要求,我想了想,提錢肯定不行,要提少了沒意思,提多了,我師父那關過不了,而且提錢俗氣,給人的印象也不好。


    所以我咬一咬牙說道:“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食言不成?”謝恆鴻反問道。


    “我現在很怕死,把你收藏的寶貝都拿出來,讓我挑,我挑中幾樣算幾樣,你都得給我。”我幹脆獅子大開口,反正他自己誇下海口了。


    謝恆鴻一怔,沒想到我會如此大口氣,他有點汗顏說道:“可以,不過你不能說挑幾樣是幾樣,我珍藏的寶貝也不是很多,這樣吧,上限是十件,怎麽樣?”


    我想了想,十件也不少了,但是關鍵我不知道哪些是好東西啊,萬一挑到不好的,那不是虧了,突然我想到了一個人,我嘴角一勾,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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