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岸醒來的時候發現他被人拋在荒郊野外,連忙看看身上的東西有沒有丟,看到鋤奸刀被人弄得稍稍有點變形了,但這把刀鋼質很好,刀刃絲毫沒有破損。


    屠岸又數了數自己的胡子,一連數了三四遍,數來數去發現少了一根。


    屠岸吹了吹胡子,罵聲四起:“這扁老鵲,竟然拔了老夫的一根胡子。我胡子可是當今世上獨一無二最長的啊,很是珍貴呢”。當時的醫學界把國王的胡子叫龍須,龍須能入藥,是藥材中的稀世珍品。屠岸想著:看來我的胡須也能入藥,莫非往後我能稱王?這麽一想心裏就有點清高自傲了。好啊,未來之王的胡須你也敢割。往後看我不整死你。


    屠岸又習慣性地摸了摸貼心口袋,不禁打了個寒顫:“誰偷了我的情書?”完了,那情書是自己寫給兄嫂的,隻是一廂情願所以一直是自己對自己的安慰,每次想她想得難受的時候就寫那麽一兩句,這樣長年累月,竟然寫了長達十二萬字的情書,屠岸就在這個寫滿情書的布帛上寫了兩個大字:情書。


    但是現在找不到了,屠岸很擔心落入壞人之手,要是被齊備知道他竟然幹這勾當那可就完了。我堂堂屠岸,仁義忠厚路人皆知,要是鬧出個霏聞,那我七尺男兒的顏麵何存?到那時,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不如死了算了。可是死了豈不是為後人恥笑?還是想辦法把那本《情書》找迴來。


    屠岸認為這件事情最大的嫌疑人是扁鵲和鄭操。特別是扁鵲,嫌疑最大。


    扁鵲剛才把他迷暈了,連胡子都割了一根,那他一定也搜身了,恩,一定是這個老頭子拿去了。他拿到這本書有什麽用呢?哦,對了,難道賊禿想要以此來要挾我,折磨我啊。恩,我倒是希望他隻是拿去當模範情書去抄襲,恩,或許這個老色鬼真的是這個意思呢,抄襲我的情書來誘惑他的粉絲。


    屠岸一看天色已晚,先迴去把這事告訴鄭操,幹脆給他栽一個罪名讓鄭操把那老扁鵲抓起來,這樣自己可以利用嚴刑拷問口供的時候借機從扁鵲身上搜出《情書》來,要是搜不出來就去抄他的家,從他家的櫃子裏找出來。


    屠岸迴去的時候正看見對鄭操忍著莫大痛苦從床上起來。


    “事情怎麽樣了?”鄭操問。


    屠岸說:“那扁鵲竟然拒絕了。還罵你是個變態!”


    鄭操一聽就有氣了:“怎麽?你告訴他是我得這個病的麽?你可以說是你的一個親戚啊朋友啊什麽的啊。然後問問他有什麽途徑可以解決嘛,再讓扁仔開個藥方。”


    屠岸說:“是啊,我就這麽說的,我說扁仔啊,你可是我們的偶像啊,你不但醫術高明,而且還唱得一首好歌……”


    鄭操說:“打住,不準偏題。接著說。”


    屠岸說:“哦,後來我又說扁仔啊,我的一條狗竟然得了一種很怪的毛病。”


    鄭操說:“你才公狗呢,竟然說我是狗啊!”鄭操氣得要爆炸了。


    屠岸說:“啊呀,我不是那個意思。”


    鄭操說:“哼,後來呢,後來你們又說了什麽呢?你有沒有說你的狗是扁仔的粉絲呢?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很驕傲,他一驕傲就會很滿意,那時候他自然會給你開藥方。”


    屠岸說:“我說了啊。”


    鄭操說:“那他怎麽沒給你開藥方?”


    屠岸說:“你不知道啊,那扁鵲會使妖法,我一進門他就料到我是為你來求醫問藥來了。”


    “扁鵲真是個神醫啊。”鄭操歎道。


    屠岸說:“他說你是個變態,早該親自上門給他磕頭下跪來求他了。還說要治你的病就得把你的肚子割開來呢,說要抽出你的腸子洗。這不明擺著在罵你麽。”


    鄭操說:“這老頭竟然這麽罵我?”


    屠岸說:“是啊,他還罵你祖宗呢,還罵鄭公你是個屎袋子。我就氣壞了,拿刀往他身上砍去……”


    接著屠岸把被迷魂藥弄倒然後被丟棄到荒郊的事情給鄭操說了。唯獨沒提《情書》失竊的事情。


    鄭操連夜派親信幕僚鄭奪帶一隊人馬人前去捉拿扁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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