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冬受傷的事情驚動了師兄弟,幾位師兄包括小思都過來看看情況。


    小思有些擔心,轉頭向蔡棉問道:“好好的,怎麽會這樣?”


    蔡棉撥弄著手指,抿著嘴唇迴答不上來。


    小思不依不撓道:“師姐,你快把剛才的情況與我爹爹說清楚,這樣對治病有好處。”


    “是啊,是啊,不然很難對症下藥。”大勇附和道。


    蔡棉滿臉通紅,貝齒咬了咬嘴唇,口中吱吱唔唔,“我們夫妻行房事的事情,他就……就這樣了……”


    “額……”雖然蔡棉的話已經細若蚊吟,但大多數人還是很清楚的聽到了這句話。


    張大成聞言,愣了半晌,他知道夫妻嗎總歸是要做那事情的,但他還是很難想象蔡棉與葉冬做那事情的情景。他是深深喜歡蔡棉的,聽到這句話無論如何有些失落。


    大勇的胸口像被捶了一下,他從來不認為蔡棉會真的看上葉冬,在他心裏甚至覺得蔡棉不一定能接受與葉冬同桌吃飯,遑論同床共枕。但這句話是蔡棉說出來的,有心之人能從這句話中發覺蔡棉對葉冬的認可。其實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說,她們可以默默地行周公之禮,但絕不願意提及,這種微妙的感受是很多人都無法察覺的。


    小思也愣了一下,問道:“房事是什麽?”


    “小孩子不要瞎問。”師娘打斷了小思幼稚的問題,目光看了葉冬一眼,再望了蔡棉一眼,也感慨沒想到這兩個孩子竟能真的走到一起,同時也為葉冬感到高興。


    程樹根幹咳了幾聲,其實他從脈像上早已經推斷出事情發生的過程,道:“葉冬向來體弱,以後房事要慎重。”


    蔡棉紅著臉答“是”。


    “什麽意思?”青姑似乎比蔡棉更著急,“程大夫的意思是葉冬的身體不能行那夫妻之事,還是少行那夫妻之事?”


    這話問的直白,連小思都聽明白了,讓在場的人一片尷尬。


    程樹根凝重地點了點頭,“最好不要,葉冬體內的經脈寸寸斷裂,一旦氣血運行過旺輕則嘔血,重則身亡。”


    “這麽嚴重!”青姑眉頭微戚,“如何才能治好?”


    程樹根搖了搖頭,“依我的推測葉冬應該是先天如此,若是後天受的傷,那斷然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以我的能力治不了。”


    青姑沉默,像是在盤算著什麽。


    推拿了一會兒,葉冬蘇醒,晃了晃腦袋,聽到程樹根的聲音,大致是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雖然剛才血脈膨脹的感覺如臨仙境,但嘔血昏厥的感受並不好,到現在都還有些氣悶,這件事讓他產生了陰影。


    喝了藥,葉冬方才覺得好受些。


    蔡棉見葉冬無礙便不想再多留,與程樹根等人告辭。


    程樹根也不再挽留,又讓張大成抓了些藥,叮囑道:“葉冬身體虛弱,不要胡亂進補。”


    迴到小院已是後半夜,這一夜折騰讓兩人睡意全無。二人雖然赤誠相見,卻不能雨水交融,著實讓人有些尷尬,若是真正行了那夫妻之事反倒不會如此。


    蔡棉倒了兩杯茶,又沉默著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分床睡。


    青姑連夜趕往當歸宗,將今夜之事告知傅降雪。


    傅降雪臉色有些難看,“青姑的意思是今夜是他二人第一次行房?而葉冬在那方麵不行?”


    青姑用力地點了點頭,“是這樣。”


    傅降雪不知該說什麽,她自認心思縝密,可此事真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傅降雪閉目沉思了一會兒,道:“人草堂治不好這病,其他人未必就治不好。青姑你先迴去繼續照看葉冬,此事我來想辦法。”


    “是。”


    豐安商號。


    也是這個深夜,豐安商號的長老們和年輕一輩骨幹徹夜未眠,一直坐在議事大廳。


    安定坤坐在上首,朝著眾人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安泰身上,按壓著怒氣,道:“事情怎麽會演變成這樣?一個小小的草尊商號,傅降雪護著它,連葉宗靈都護著它。”


    安泰連忙躬身答道:“此事是我疏忽了,沒有調查清楚草尊商號的背景。”


    “草尊商號與傅降雪是什麽關係?”


    “應該隻是單純的投靠,若是他們關係不淺,草尊商號也不會隻有現在的景況。”


    “你多次給傅降雪送禮被拒,一個小小的草尊商號卻能與傅降雪牽連上?”


    安泰很是尷尬,身子再下躬,道:“是安泰辦事不力。”


    安定坤擺擺手,“雖然你的話中前後矛盾,但我無意追究。以後不要再說‘應該隻是’這樣的話,你快三十了,做事要穩重些。”


    安泰紅著臉點頭稱是。


    “那葉宗靈呢?”安定坤又道:“在這件事情上,傅降雪隻伸出了根小拇指,而葉宗靈則是一巴掌打向了我們豐安商號,你不會告訴我葉宗靈與草尊商號也隻是單純的投靠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安泰還算鎮定,因為他能答得上來,“葉宗靈與草尊商號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安定坤差點跳起來。


    安泰不緩不慢的道:“此事我知道原委,因為我安排了一個眼線在葉宗靈身邊,現在是葉宗靈最得龐的麵首,此人忠誠可靠。”


    “繼續說。”安定坤壓製下已經衝出腦門的怒火。


    “據眼線說,原來葉宗靈並不理會草尊商號的事情,但今日草尊商號來了一個人,呈獻重寶與葉宗靈見了一麵,當時我那眼線也剛好在場。那人的口才著實了得,竟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硬生生說服了葉宗靈。”


    議事廳內大多數人開始細細私語,他們有的不信安泰說的話,認為他在推禦責任,有的則開始推測草尊商號這個人是誰。


    安定坤將信將疑,但他沒有問此人是誰,因為他更關心此人說了些什麽,“將他說的話原原本本複述一遍。”


    安泰依言將眼線的傳話轉述了一遍,那麵首也算用心,將葉冬的話記住了八九成。


    聽完後,整個議事廳鴉雀無聲。


    安定坤臉色凝重,沉默了許久,嘴中蹦出四個字,“此子歹毒!”


    安泰沉思在那晚在草尊商號長老院的一幕,葉冬的一番話好像就在耳畔,“不過是一些小手段而已,你們豐安商號會的我們草尊商號沒有理由不會。”


    想到這裏,安泰搖了搖頭,自覺諷刺可笑,自己竟然還嘲笑他是一個瞎子和贅婿。


    “確實是毒辣!”另一位長老忍不住插嘴道:“活生生把我們豐安商號架到火上烤,這人是誰?難道是蔡梁?”


    安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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