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衛門和勘十郎?這名字還真是熟悉,所以說他們幾天前就趁機迴到和之國了,是這樣嗎?”


    光月日和麵無表情的靠在一張沙發上,宮殿內自然有著將軍的座席,但是那位置除了能代表權勢外本身並不怎麽舒服。


    她現在的權利來自百獸,雖說還是和之國的正統政權,但本質上隻是個偽政權,比如這件事,就是凱多自己玩夠了以後才派人通知她。


    就算天天在那個位子上像木雕一樣挺直也是沒有意義的,所以她也沒有折磨自己的意思,自然要按照舒服地來。


    “日和大人,鬼島送來的信息是這麽說的另外放火的人也是勘十郎的筆筆果實製造的假人,但是很怪,小生記得勘十郎的畫技很差,應該畫不出如此精妙的畫像才對.”


    這也是河鬆不解的一點,他以前又不是不認識勘十郎,知道他有著自己的“妖術”,一個依靠繪畫技巧發動的妖術。


    在當初那個閉關鎖國的環境下,和之國內絕大多數人對惡魔果實沒有概念,哪怕誤食了那個果實,也隻會覺得這種果實超級難吃。


    隨後獲得的能力在他們的認知中就會成為妖術,為了讓勘十郎變強,當初他們還幫勘十郎鑽研過畫技,奈何勘十郎的天賦似乎完全不在繪畫上,畫的東西隻能用抽象來形容。


    把神鳥鳳凰圖畫成小雞吃米圖對他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真實的時間是過去了20年,不過河鬆也知道,在勘十郎身上,時間隻過去了幾天,這種突破可是太誇張了。


    “他們也是夠努力的,為了桃之助連這種事都能做到。”


    光月日和可不知道勘十郎原本是黑炭大蛇的臥底,隻是以為他為了救出桃之助領悟了什麽,越是這麽想,她就越不平衡。


    本來光月日和就處於一個牛角尖的狀態,其他人越是想為桃之助做點什麽,她就會帶入自己,去設想角色互換的話,他們還會不會這樣拚命。


    而得出的結論基本都是否認的,這次也不例外,畢竟自己就在花之都,這在和之國又不是什麽秘密,隨便找個路人打聽一下都能知道。


    同樣地,她的行蹤也不是秘密,這幾天甚至還出去過,昨天一處起火的地方距離她甚至不超過一千米。


    就算是這樣,她都沒看他們有過什麽尋找自己的想法。


    “也罷,這種事倒也在預料之中,畢竟哥哥是男性,隻有他才是將軍血脈的傳承人,而我不過是個犧牲品罷了。”


    “日和大人,不是這樣的,小生覺得”


    “好了河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不用自責什麽,現在想想,當時的你也是無能為力的,伱和菊之丞還願意在我這邊,已經很不錯了。”


    原本他們都是禦田的家臣,但在禦田死後,這些人的堅持也出現了分歧,除了身死的人外,大部分家臣都在思考桃之助的情況,哪怕是傳次郎也不例外。


    “現在他們算是見到我親愛的哥哥了,既然陷得這麽深,就讓他們在兔碗好好作伴吧。


    對了,傳次郎知道這件事了嗎?”


    “還沒有。”


    “去和他說一聲,其他的,照舊吧。”


    “是”


    照舊指的是維持軟禁的狀態,這也是光月日和對傳次郎的態度,從他當初因為桃之助出現後力勸光月日和開始,兩人之間就已經出現了隔閡。


    河鬆和菊之丞並不希望見到這種情況,可是事實告訴他們,越勸越容易出事,讓光月日和自己去想,冷靜下來後還能好一點。


    至少她現在隻是把人關在一起,並沒有選擇屠戮之類的。


    在河鬆按照光月日和的命令離開這裏時,卻看到了一個他不是很想見到的人。


    多弗朗明哥正邁著那依舊囂張的步伐走在宮殿的長廊中,一旁的菊之丞還在給他帶路。


    “這不是河鬆嗎?看起來你不是很高興呢。”


    “小生根本不想見到你,你這混蛋一天天都在和日和大人說些什麽?”


    “咈咈咈咈咈,你弄錯了一件事,如今的情況,可不全是我在影響她,隻不過我們找到了一點點共鳴罷了。


    說起來,你們應該高興一些,你們也知道和之國到底是誰說的算,就算是那些普通人也在改變自己的看法。


    上無武力,下失民心,能以這種狀態生活,你們都該感恩才是。


    這片大海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要是他們選擇殺光你們,然後換一群人來這裏居住,你們這些人的痕跡可是會徹底消失的。”


    多弗朗明哥根本就不在乎河鬆的表情,他現在自認為已經摸清了和之國的一些運行軌跡,隻要自己不搞出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應該就是安全的。


    事實上也是如此,凱多和阿爾宙斯對他也沒什麽興趣,他要是不弄出什麽動靜幾乎不會注意到他,最危險的也就是類似奎因想把他揍進醫院,從而贏得賭約的危險想法了。


    就算有人想弄死他,也輪不到河鬆的,況且對付一個河鬆,多弗朗明哥還不會覺得困難。


    所以他肆無忌憚地說著自己的話,殺光原住民保留土地這種思維對於原天龍人的他來說是十分正常的。


    就算霍名古不願意參加那種毫無人性的狩獵遊戲,也不影響多弗朗明哥從別人口中聽說這種事。


    “看你這樣子,恐怕你們的將軍大人又出現了什麽情況吧?我個人建議你先跟我說一說呢,不然讓我臨場發揮的話,指不定會說些什麽。”


    “提前告訴你,然後好讓你謀劃什麽新的陰謀嗎?”


    “咈咈咈咈咈,別這麽說啊,這可算不上什麽陰謀,這種小事情還配不上陰謀這個詞。”


    看河鬆並不想說什麽,多弗朗明哥也不在意,隻是輕車熟路地向著會客廳走去。


    “那家夥肯定沒藏著什麽好話。”


    “唉他們兩個也迴來了,但是又有什麽用呢,他們不迴來,日和大人氣消了或許還有改變,這下子又讓一切迴到原點了,不知道未來又會是什麽樣子.”


    在河鬆和菊之丞長歎短噓後不久,多弗朗明哥也在會客廳等到了光月日和,了解到了一些新的情況,在如今的和之國他沒什麽特權,信息接受度甚至還在光月日和之後。


    不過聽到日和的話後,他卻有了種不對勁的感覺。


    【草帽小子?我記得羅那小鬼這段時間一直跟他混在一起,難道說.那小鬼也混進來了?不對啊,這座島的常規防禦機製,就算他們進來也該被發現啊


    一天看一次的報紙是不是還是太慢了,也許應該改成半天一次?】


    原本是來找樂子的多弗朗明哥反而陷入了新的謎團,他現在隻是想在混日子的途中看到天龍人吃癟的樣子,結果一天天地總被各種消息莫名其妙地襲擊。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隻是想起了一些舊事,其實我以前也有個弟弟來著。”


    “然後呢?”


    “然後?他背叛了我,我殺了他,就這麽簡單,還真有點讓人後悔。”


    兩人雖然經常聊天,但還沒到和對方交心的地步,聽到多弗朗明哥說後悔,光月日和反而產生了一種懷疑。


    “你會因為殺人而後悔?”


    “咈咈咈咈咈,當然不是,隻是現在想想也許不該殺了他,殺死一個人很簡單,隻是該讓他看看,他堅守的東西有多麽可笑。


    殺人不難,難的是誅心。”


    原本多弗朗明哥就想讓羅西南迪吃下手術果實後,為自己做一次永生手術,所以他並不憐惜這條生命,隻不過這條命沒有為自己而死,這讓他有些可惜罷了。


    他們兩人的談論是改變不了事情的結果的,甚至在他們談論的時候,兔碗內的勞作也沒有什麽變化。


    桃之助依舊幹著自己的苦力活,他內心也不是沒有過投降的想法,問題是接不接受他的投降是光月日和的事情,如今的日和並不想接受他的投降。


    甚至在這座礦場裏,桃之助還有了嫉妒的對象,他正在嫉妒一旁的路飛,僅僅是因為一直有人在試圖招降路飛。


    不僅僅是這樣,百獸的耐心不多,一般一兩次之後還不同意,他們就該用暴力手段了,可是現在的路飛僅僅是在幹活罷了。


    雖然手銬限製了他的能力,但本身的體力依舊是勞模一樣的人,某種程度上,因為在這裏打了兩天工,路飛甚至熟悉這裏的工作環境,並且遇到了一群熟人。


    “路飛?你也被抓到這裏了嗎?”


    “嗯?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路飛痛快幹活的理由很簡單,不想讓赫咯為難,就算在謀劃怎麽逃出去,他也要考慮赫咯的處境,這是赫咯之前找朋友過來導致的結果。


    在赫咯離開後,那隻赫拉克羅斯給路飛傳輸了一種,赫咯費了很大的代價才爭取到這種待遇,如果他再搗亂,那赫咯就會受罰的邏輯。


    威脅路飛本人並不現實,就算是在處刑台上,他也能笑著去麵對死亡,這種羈絆上的關係效果反而更好。


    所以路飛打算先把今天的工作做完,再去研究如何逃跑,當然了,能不能研究出結果就不一定了。


    因此克比打擾了他的工作,路飛反而有那麽點不高興。


    “是我啊,我是克比,在亞爾麗塔的船上我們見過,你忘了嗎?”


    “克比?”


    一個粉毛中分,身體像麵條一樣柔弱的身影出現在了路飛腦海中。


    “怎麽可能,克比怎麽會是這個樣子,別耽誤我幹活,不然赫咯那邊就麻煩了。”


    時間線的變動讓路飛在七水之都沒有遇到過克比,頂上戰爭中也沒什麽交集,這還是自從克比加入海軍後,路飛和他第一次正式見麵,一時間路飛根本就不相信這種事。


    就是讓山治來個整形踢,效果恐怕都沒這麽明顯。


    “我真的是克比啊,平時你都不看報紙嗎?”


    “嗯不看,都是赫咯看的。”


    克比又一次遭到了無視,路飛甚至不願意和他浪費時間,帶著一堆礦石就跑向了遠方,隻有克比楞在原地後遭到了獄卒的驅趕。


    哪怕帶著海樓石鎖鏈,克比也不足以和路飛相比較,吃不飽肚子的他根本就追不上路飛。


    “草帽小子,你還真是夠賣力的啊.”


    “你又是誰啊?!這地方怎麽這麽多人認識我啊!”


    路飛的側麵,基德扛著一堆重物追了上來,雖然基德的麵容變化不大,可是路飛的腦容量一時半會還是沒想起來這是誰。


    好在基德對路飛而言比克比印象深刻一點,至少是同期的超新星。


    “嗬,你也淪落到這一步了嗎,草帽小子,幹活幹得這麽起勁,還真是個低等海賊呢。”


    “你說誰低等海賊啊?!你這家夥不還是一樣,甚至還少了一條胳膊,你才是低等海賊吧!我隻是沒打過那個凱多而已!你指不定是被誰抓進來的呢!”


    “老子是遭到了他們的陰謀!不然才不會被抓進來,而且這條手臂是被紅發弄沒的!”


    “香克斯?我看你連香克斯的麵都沒見到吧!你才是低等海賊!”


    多了一隻手的路飛甚至還衝著基德做起了鬼臉,兩個人的臉更是懟在一起開始了爭吵了,最後甚至開始了比拚誰運送礦石更多。


    “巴巴努基大哥,不去管管他們嗎?讓他們這麽弄下去不太好吧。”


    礦場裏的看守看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說他們鬥毆吧,確實是在鬥毆,但這兩個家夥愣是在鬥毆的同時保證了自己沒有耽誤工作。


    “隨他們去吧,這種小事算不了什麽。”


    “巴巴努基大人,我覺得這不是小事,如果按照他們兩個這麽弄下去今天的夥食估計又不夠了。”


    戴夫戈拿著計算器算了起來,得出了一個不怎麽美妙的結論。


    “有這麽誇張嗎?”


    “不好意思,巴巴努基大人,是我算錯了。”


    “我說呢”


    “我把我們的夥食也算進去了,如果隻算囚犯夥食的話,現在已經不夠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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