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四五個大夫在那邊看著了,府裏也派了人手過去。kenyuedu你放心,我在這裏遭刺殺,李玉林和曹明遠極其震怒!”,雖不知道是誰,可對方這樣的動作,顯然是讓李玉林和曹明遠十分惱怒的。


    “晨宇,會是誰?”,李玉林和曹明遠都想用大堤的事情絆住周晨宇,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來要了周晨宇性命。這個人的動作,隻怕打亂了李玉林和曹明遠全盤的計劃。


    “不管是誰,我不會讓他好過便是!柯放的仇,我是一定要報!還要親手手刃仇人!”,周晨宇一字一句,語氣裏盡是戾氣。l


    ps:都說一孕傻三年~真的是這樣~貓貓以為自己已經發了兩個章節~到現在才發現,原來隻發了一章!實在是…………罪過罪過!


    ☆、第89章 傷逝


    天蒙亮的時候,九惠紅著眼出現在內室。


    “柯放怎麽了?”,柯熙媛小聲問著,雙眼望著窗外連綿的大雨,身子一陣陣發冷。


    “已經去了……”,九惠和七巧一直在一起,情分不比一般人,忍著淚意,“七巧昏過去了,我已經吩咐大夫開了保胎藥,婆子們已經在煲藥了。”,見柯熙媛不出聲,又接著說,“二爺已經安排人去準備後事了,奶奶放心。”


    “柯放可有留下什麽話?”,柯熙媛腦海裏全是第一次帶柯放和七巧一起出府的場景。轉眼,好好的一個人,竟然就永遠見不著了。想到有身孕的七巧,鼻頭一酸,滴下淚來。


    “奶奶,七巧暈過去前,讓奴婢告訴您。柯放求仁得仁,沒人會怪您。他們早就做好了隨時為您和二爺奉獻一切的準備,隻求奶奶準許她化了柯放,允許她日後帶柯放迴京。至於柯放,說了句好在不是二爺……”,九惠心裏不好受,隻要想著柯放臨閉眼前對七巧的種種不放心,她就想哭。


    “你去和二爺說,柯放的骨灰到時候送去雲隱寺,請悟空大師做幾場法式,等歸京的時候,我們再帶柯放迴去。”,柯熙媛突然不敢去看七巧,心裏不知該如何彌補。她知道,若是失去周晨宇,她一定痛徹心扉,痛不欲生。將心比心,七巧又該多痛苦!


    “還有件事,瑞安求見。”,九惠打起精神,如今柯熙媛身邊得用的隻有她,她必須卯足精神。


    柯熙媛點點頭。“你便讓他進來吧!”


    過了一會,瑞安進來了,直接跪在了屏風外麵,“奶奶,我知道這種時候我不該和您說這些,卻還是鬥膽求您。”


    柯熙媛眼角跳了跳,“既然知道不該說。那邊別說了。”


    瑞安磕了幾個頭。“奶奶知道我對七巧的心思。本來她嫁人了,奴才的心也就放下了。可是現在……柯放沒了,她肚子裏還有孩子。將來該如何生活?奴才想照顧她,想有個正當在她身邊的理由照看她。”


    “七巧不會接受的。先不說她對柯放的感情,再加上她肚子裏還有孩子,她斷不會拖累你!”。柯熙媛閉上眼,心裏一陣酸澀。早知道。她就別讓七巧嫁了。亦或者當初就該放了他們兩口子一起出府,不該讓他們涉險。


    “奴才並不是求奶奶將七巧許給奴才,隻是想求奶奶準許奴才在她身邊照看她。如若可以,奴才想認她做個義妹。”。瑞安的聲音在發抖,卻十分誠懇。


    “柯放,這些事情不用求我。對我而言。隻要身邊的人都好好的,便夠了。我知道。你是看七巧暈過去想照顧她。你便去吧!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且看著吧!你下去吧!”,柯熙媛揉了揉頭,看雨勢有小下去的勢頭,又出聲,“你若是想真的幫七巧,不若找出到底是哪些人害了柯放。”


    瑞安起身,拱手,“奴才知道了,奶奶放心!此次奴才定在二爺身邊,和二爺一起查出兇手,必定手刃真兇!”


    “去吧!”,柯熙媛吐出一口濁氣,似乎用盡了力氣,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簡單地吃了兩口粥,柯熙媛便讓九惠收了桌麵,不想再吃。


    九惠本想勸幾句,可看柯熙媛懨懨的樣子,便不出聲,帶著婆子們將東西收了。


    李淑靈收了消息,想著柯熙媛身邊沒使喚的人,就帶著準備好的兩個丫頭上了門。


    “表姐,你這邊出了事,我才收到消息。知道你難過,也不知道如何開解你。但凡有用得上我的,表姐隻管開口。”,李淑靈眼底也是一片烏青,昨夜侍疾到半夜,就在李盧氏的床榻邊支了個軟榻睡了,到現在還是昏昏沉沉。可天亮了,還是得打起精神處理中饋。這個時候,她不能認輸。


    柯熙媛見李淑靈這個樣子,也感歎她不容易,抓著她的手,“照顧姨母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別年紀輕輕熬出病來了。我這裏你不用擔心,我會照看好自己。”


    “我帶了兩個丫頭來,不是府裏的家生子,都是前幾日才買迴來的,我將她們的賣身契全部拿來了,還請表姐不要和我客氣,便放在身邊伺候吧!一個性子柔和,一個活潑些,大概時候可以用的。表姐讓九惠姐姐帶在外麵伺候一段時間再放近身伺候,這樣便萬全了。”,李淑靈的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似乎怕柯熙媛會介意。


    “謝謝你一番好意,我便留下來了,都叫什麽名字?”,柯熙媛輕聲問著。


    “巧兒,讓她們進來。”,李淑靈迴頭對身邊伺候的巧兒說道。


    巧兒很快將人領了進來,是兩個大概十二歲左右的丫頭,模樣還未長開,卻是十分標致。在那裏低著頭,背脊都是挺直的。


    “都叫什麽名字?”,柯熙媛想著,大概還要逗留一段時間,丫頭還是要的。


    “奴婢含卉(含玉),拜見主子!”,兩個丫頭全部穿著嫩綠春衫,梳著雙丫髻,這樣看起來,倒是讓人賞心悅目。


    柯熙媛沒想到規矩學得這樣好,也知道李淑靈有心了,笑著說,“表妹有心了,便讓她們在身邊伺候吧!”


    李淑靈眼睛亮了亮,“還不謝謝你們主子?往後你們的賣身契可是在表姐手裏,膽敢偷奸耍滑,表姐可不會顧惜什麽!”


    “奴婢定當全力照看主子!”,兩人的年紀不大,卻是不驕不躁。


    柯熙媛擺擺手,便讓兩人下去了,李淑靈也屏退了左右。


    “昨兒夜裏,二爺遭人刺殺,還在身邊忠仆相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柯熙媛知道,李淑靈定是不知道其中的由頭,還是和李淑靈說一說。


    李淑靈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她知道這邊院子沒了人,卻是不知是這樣的情況,皺了皺眉,“我還有人脈去打探消息,表姐有什麽讓我幫忙的?”


    “我想知道那另外的客人是誰,可有辦法?”,柯熙媛想了一夜,將目標定在了新來的那個客人身上。


    李淑靈搖搖頭,“外院全把持在黃媽媽手裏,我潑不進水。表姐身邊若有高手,不如去探探?”


    柯熙媛搖搖頭,“我的人也進不去,那邊亦有高手。”,柯熙媛揉了揉額頭,緊蹙著雙眉。l


    ☆、第90章 必先予之


    才將柯放的屍身焚化,周晨宇便收到消息,在淮北一帶找到了小生訴說的地方,救出了不少被關押的百姓。


    “小生迴家了?”,柯熙媛幫周晨宇磨墨,小聲問道。


    “還不清楚,傳來的消息沒有說這個。不過,我想我大概知道,這次的刺殺是誰主導的了。”,周晨宇眼底全是戾氣,放下筆,看著柯熙媛。


    “是外院那位客人?”,柯熙媛順著自己的思路問著。


    周晨宇倒是沒露出吃驚的表情,點點頭,“如果消息不假,應該是寧王世子殷恆玄。”


    殷恆玄!柯熙媛突然想起那一雙濕滑的雙眼,整個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怎麽會來?我記得不論是親王還是世子,未經許可,不可隨意出京。”,柯熙媛皺著眉頭,倒是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殷恆玄。


    “我們沒有輕舉妄動就是怕他身上有什麽旨意。”,周晨宇也不瞞柯熙媛,繼續說,“雖然我不知道為何康國公支持寧王反對聖上,可我卻也聽聞,當年文惠皇後極其寵愛小兒子,而高祖卻偏愛聖上。不過好在文惠皇後早逝,要不如今登上皇位的不一定是聖上。”


    自從那日周晨宇告訴柯熙媛李玉林有反意以後,柯熙媛便仔細想了想寧王這個人。


    平日裏,朝廷上下說起寧王,都稱其為俠王。寧王便是那種傳聞中最是禮賢下士,俠骨柔腸的人。況且,隆慶帝對寧王的恩寵也是有目共睹的。


    隆慶帝這些年,沒三天便要召寧王入宮去歇一晚,兩兄弟下棋聊天秉燭夜談。這是京中百姓常常信手拈來便可以說出來的情深之事。


    這樣的一個身份尊崇的親王,居然說他有反意?柯熙媛隻能說,若是真的,那此人便是大偽。就好像如今,殷恆玄人就在淮河,想找理由說寧王沒有反意,也是太模棱兩可。


    現在小生那邊的窩點已經找到。隻怕最快幾日之內。整個康國公府就要被查封,淮河一帶大大小小的官員以曹明遠為首的,隻怕都要受牽連。


    “柳元那裏。可有什麽證據?”,柯熙媛想著潛伏了兩年的柳元,又想到有趣的吳氏,忍不住問。


    “自然是有!這個府裏。有他們的內應。收集的證據雖然不多,可也足以讓整個康國公府丟掉性命了。”。幾條線,都差不多到了收網的時候,周晨宇眼底一片光明。


    “晨宇,可以保住姨母和表妹嗎?”。雖然一開始接近李淑靈是為了幫助周晨宇,可真的接觸下來,柯熙媛沒辦法不去幫助一個這樣聰慧的女子。


    “聖上是個明君。你放心吧!”,周晨宇的言語中。不乏對隆慶帝的孺慕之情。


    “那便好!表妹那裏的賬冊我覺得也極有用處,已經讓她拿過來了,稍後你便拿去吧!”,柯熙媛想到九惠說那賬冊的情景,便忍不住猜想,到底李玉林培養了多少士兵?竟然需要那麽多的銀兩!


    “那些銀兩,他們多數用來打造兵器。淮河雖然富庶,可是礦產並不豐富。這些年,他們私下販私鹽,就是和周邊其他國家交換鐵礦鑄造兵器。雖然沒有拿到他們書信交往的證據,可是柳元手裏有個人,是他們以為死了卻沒死的人。現在那個人已經在太子手中了,便是最好的人證。”,周晨宇極其耐心地給柯熙媛講這裏麵的關係。


    柯熙媛想想便也明白,他們確實隻能去其他國家交換鐵礦。畢竟隆慶帝治國,極其嚴謹。他雖然對淮河這一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他卻是將永昌囯上下最重要的幾處鐵礦資源全部牢牢抓在手裏。他們要謀反,必定需要武器,還需要打造鎧甲,那麽便隻能用大量銀錢以及他國需要的鹽去交換。這也就解釋了,為何淮河有些小村落整個村的男丁都不見了。


    “可是,他們都是去哪裏征的兵?”,柯熙媛有些不明白,那麽龐大的兵力,他們隻如何集結的。


    “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有多少兵力,但柳元卻給了我們一本宗卷,上麵是一個地方縣衙近兩年的犯罪記錄,竟然處死了兩百個死囚。”


    “兩百個?”,柯熙媛倒抽了口涼氣,一個小小的地方縣衙,居然可以處死兩百人?這樣的犯罪率,實在是不正常。


    見柯熙媛明白,周晨宇又繼續說,“其周邊幾個鎮,全部如此,有的更甚。所以這些年來,他們到底儲了多少兵力,誰也不知道。而且,我還了解到,淮河這一帶經常有人販賣奴隸。那些奴隸都是從他國抓來身強體壯的男丁,經常被人大價錢買走。柳元說,淮河一帶,買賣奴隸十分盛行,而且有的還喜歡一用女人換奴仆。”


    “你是說,水靈說的那個別院裏的女子,就是拿去讓他們換奴仆迴來當兵操練?”,柯熙媛胸口一滯,卻沒想到這裏麵竟然還有這麽多事。


    “所以媛媛,這一次聖上要的就是連根拔起。淮河的事情一日不處理,聖上一日心不安。”,周晨宇作為隆慶帝的心腹,自然知道隆慶帝最在意的兩塊地。一塊便是曾經的徐州,另一塊便是腳下這富庶的淮河。他在位二十年,早就立誌要處理這一切。


    “其實,聖上知道寧王有反意是嗎?那為何聖上還準許他進軍營,不防著他?”,柯熙媛有時候覺得隆慶帝極其自負,卻又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位明君。


    “若想取之,必先予之。聖上缺的便是一個正當的理由。高祖當年臨終前,曾將聖上以及寧王叫在床前,當著許多老臣的麵囑咐聖上,有生之年,不得為難寧王。眾目睽睽之下,聖上自然應允,何況那時他們兄弟的感情的確好。”


    “那此次若是淮河連根拔起,還是找不到證據指正寧王,聖上又當如何?”


    “這裏該是寧王的根本,若是沒了,寧王便是沒牙的老虎,又何足為懼?你以為,偌大的寧王府,若是沒有聖上的人,聖上又如何清楚淮河有意動呢?你要知道,淮河,可也是聖上的母族啊!”,周晨宇將寫好的信看了一遍,吹了吹幹,封好放進懷裏,“好了,今日便是行動之時。柳元已經將新的匿藏地點查出來了,我今晚便不迴來了。不管何時,不要讓柯影離開你身邊。”,順勢將柯熙媛帶進懷裏。


    柯熙媛點點頭,“你一定要平安迴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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