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說瑤兒?”,柯懷敏說起來,居然還有幾分不好意思,“總歸我覺得她是好的,再說我們也有共同語言!姐,你不知道,瑤兒挺好的!這門婚事,我是願意的!”


    看柯懷敏的樣子,柯熙媛心稍安。gugeyuedu但是又有些疑慮,難道說,這裏麵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隱情?


    柯懷敏見柯熙媛的樣子,便知道自己姐姐是看出什麽,壓低聲音,“那小妮子曾經女扮男裝去書院讀書過。我……我與她平日裏也要好,並不知她是女兒身。哪知有次她去後山沐浴,被我撞見……”,柯懷敏的臉更紅了,“我從未想過和我海闊天空聊得上來的會是女子……所以娘說定了她的時候,我心中,是歡喜的!”


    柯熙媛不知道,原來還有這麽一段。看來,那個看起來柔弱的嬌嬌女,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麵。會心地一笑,隻怕這事柯懷敏還未對人說過。


    “好了,你也不必不好意思!既然你們是兩廂情願,我就放心了!你也知道,姐姐求的,不過是你萬事順意!”,總算是清楚了一樣事情,心中對楊月瑤那孩子忍不住更喜歡了起來。敢以女兒身入書院學習,也算是這個年代大膽的女子了。


    “姐,倒是你,在那到底怎麽樣?我雖然隻去過一次,卻也隻你那婆母……”,還沒說完,就被柯熙媛阻止了。


    “無事,挺好!索性在那裏,有青姐姐和大伯母寵著我,你姐姐我都是橫著走,還有什麽委屈不委屈的?她不過是一個可憐人,其實和我們院子裏的太太,也沒什麽差別!”,蕭氏和餘氏其實沒什麽差別,差的不過是一個向善一個向惡。


    “你別提那個女人!”,柯懷敏一提起餘氏,滿身煞氣,見柯熙媛麵露不解,歎了口氣,“你怕是不知道吧?娘心善,沒有再繼續給她吃大伯母配製的那些藥,說這幾年,她身子也被掏空了,不宜再這樣折磨。然後何媽媽母女也送了出去,叫了兩個婆子悉心照看她。可她三天兩頭尋死,一不開心就要娘找四姐姐迴來。你也知道,四姐姐是徹底和府裏撕破臉了,哪裏會迴來。那個女人,就每天在院子裏咒罵……娘充耳不聞,仍舊好好照看她。每日,娘都過去看看……憑什麽?她當初那樣害我們,娘為何還對她那樣好?”


    柯熙媛扶住柯懷敏的肩膀,“敏兒,娘是在幫我們積福,也是真的可憐太太。你想想,她現在活著,是不是比死了還難受?人不人鬼不鬼,唯一的女兒也……雖說她活該如此,可畢竟也是一條人命。”


    柯熙媛眯著眼,想到夏夫人剛剛和她分開時說的那句話。


    “媛媛,若能為你和敏兒積得一分福,要我日日如此都可以!雖說造成今日不怪我們,可沒有我們,太太今日不會如此啊!媛媛,你也做了娘,該會明白我的苦心!”


    柯熙媛豈能不明白?但她更明白的是,她的娘,心底是個純善的人。l


    ☆、第16章 真正的笑話


    兩姐弟一見麵,話匣子不斷地打開,什麽都說,將彼此這些日子的遭遇基本都說了一遭。


    不過,兩人是姐弟,用的都是避重就輕,簡單闡述,所以沒多久,就將彼此的生活了解了大半。


    “敏兒,你果真是長大了!”,柯熙媛麵露欣慰,看到弟弟這樣的成長,最開心的當屬她了。


    “姐姐,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和娘的!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過現在,多了一個瑤兒。你們三個,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柯懷敏提到楊月瑤,總是臉會微微泛紅。


    柯熙媛忍著笑,也不去打攪他難得的少男心,心情明朗了許多。此番,時局穩定,自己也生了曜哥兒,娘家眾人也都安好,再也沒有什麽比眼前的事情更好了。


    “奶奶,三少爺!不好了!”,八歌神色有些慌亂,急急往二人身邊走。


    “怎麽了?”,八歌跟了王氏多年,不是這種隨意慌張的人。


    “四姑奶奶一身素服,出現在府門口,門房攔著,大有要吵起來的架勢。現下賓客滿座,夫人和大太太都在招待賓客,其餘的主子們也都在各處忙著。二少爺要奴婢來叫奶奶和三少爺,說是一定要妥善處理好,不要讓四奶奶進來。”,八歌擦著汗,“老太太的意思是,如若實在不行,也要從側門進來!現下外麵多的是看熱鬧的鄉親們,隻怕是明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柯熙媛和柯懷敏相視一眼,同時起身。柯熙媛說,“八歌,你自迴去祖母處。那邊我去處理便是了!”


    八歌點點頭,知道王氏那邊也的確著急,也不多留,便走了。


    柯懷敏好不容易咽下去的氣又提了上來,“可惡!她們母女二人,一直這樣不得安生,著實讓人惱火!姐姐。難道四姐夫真的就不管她?”


    柯熙媛苦笑了兩聲。這京裏誰不知道柯熙鳳如今就是柯家的棄子?更何況,她的丈夫還是身份尷尬的永寧伯。


    是了,吳若飛一迴京。由於立下功勞,被封為永寧伯。雖然他幾番上奏請求褫奪封號,可隆慶帝總是不與受理,反而對他論功行賞。似乎根本就忘記了永寧伯府曾是吳皇後的娘家。


    可即便吳若飛成了最年輕的伯爺,可身份仍然雞肋。沒人敢怎麽與他來往,隻怕哪天隆慶帝怪罪下來,他們會跟著一起遭殃。所以如今的永寧伯府,猶如瘟神一般的存在。沒人敢和他們來往。


    吳若飛似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在延邊國一戰中傷了條腿後,上書也被駁迴後。大有自暴自棄的意思,每日流連於酒肆。喝得爛醉,最後竟然是在望月樓包了一個姑娘,直接不迴伯府了。


    而柯熙鳳,竟是一改往日不露於人前,帶著伯府的婆子們就鬧到了望月樓去。雙方大打出手,還鬧去了隆慶帝那裏。


    隆慶帝懶得理這個事,便交給了太子處理。太子倒是處理得簡單,罰了永寧伯兩個月的俸祿,又讓永寧伯夫人罰寫百遍女戒也就了事。


    本來就是樁小事,鬧到宮裏已經不好看了,太子這樣小事化無的處置方法是最好不過了。偏偏柯熙鳳抄了百遍女戒後並不死心,又找太子質問如何處置那個望月樓的姑娘。


    本來聰明人知道太子這樣做是息事寧人,偏偏柯熙鳳非要得一個所以然,弄得太子十分頭痛。最後是太子妃出麵,將那個望月樓的姑娘秘密處置了,柯熙鳳才算是出了口氣,偃旗息鼓。


    卻哪知道吳若飛是鐵了心的又去了百花樓。這一次,沒有姑娘敢沾染他,卻還是給他收拾了一間上房出來,每日好酒好肉伺候著,不過都是百花樓的跑堂的,姑娘們見了他都跟見了鬼似的。


    就這事,在京城傳了不知多少個版本,而永寧伯府就徹底成為了一個笑話。


    想到吳若飛,柯熙媛便想到徐州之行,心中有些說不明的滋味,拉著柯懷敏的手臂,“她也就是心裏不痛快,想拉著人一起不痛快!咱們弄走她,也就是了!”


    “她今日分明是來者不善,怎麽弄走?她自小就喜歡處處為難我們姐弟,如今嫁出去了,還是這樣不安生。”,柯懷敏對餘氏母女兩有太多不好的迴憶,


    “敏兒!”,柯熙媛聲音有些大,然後吸了口氣,“雖說她是不對,但今日是二哥的好日子,我們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你明白了嗎?”


    柯懷敏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用盡了很多力氣才能把那股子戾氣收了迴去,“姐姐,我知道了!你說怎麽辦吧?”


    “柯影,去看看她們有幾個人,全部給我帶去我以前的墨竹院!我倒是要看看,我這個四姐姐今日想幹什麽!記住,別驚動任何人,從後門入!”,說完,便拉著柯懷敏往墨竹院的方向走。


    “姐姐,你還讓她進來?這不是引狼入室?”,柯懷敏極其不解,不知道柯熙媛想做什麽。


    “子欲避之,反促遇之。我想趕她走,再簡單不過。可是,難保她下一次又來。而現在,不如看看她到底在賣什麽藥,我們也好對症下藥,不必這麽被動。我從來都不喜歡被動,喜歡主動出擊。”,柯熙媛眯著眼,眼底滑過什麽。


    柯懷敏深吸了一口氣,如遭雷擊般。是了,他又再次衝動了。隻要遇到了餘氏母女兩,他不能淡然。是了,姐姐說的是,必須抓住主動權。


    “姐姐,今日是我不對了。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四姐姐這次又是為了什麽!我看她如何好意思再來柯府!”,柯懷敏捏緊一隻拳頭負在身後,眼神也堅定了許多。


    柯熙媛笑了笑,心裏感歎,到底還沒完全成熟,一遇到曾經的傷痛便沉不住氣。可是,哪裏能怪他?餘氏歹毒不停毒害他們的時候,可有想過他們也是無辜的孩童?


    雖過眼雲煙,恨也漸漸淡了,卻還是心中有疙瘩。


    柯熙媛的原則,有疙瘩就要摘除。這樣想著,腳步就快了些。l


    ☆、第17章 打蛇打七寸


    柯熙媛姐弟到達墨竹院門口時,已經聽到柯熙鳳尖銳的聲音,“你是哪裏來的狗奴才?也敢這樣對我?我怎麽說也是永寧伯夫人,可比這個府中任何一個女子的品階都要高!你居然敢挾持我!還有我的下人,你都弄哪裏去了?”


    柯影不出聲,隻是攔著柯熙鳳的去路,不做多解釋。


    “你倒是說話?你到底是誰的人?為何要將我弄來這墨竹院?難不成,你是柯熙媛的人?”,柯熙鳳的聲音陡然增大許多,冷笑了幾聲,“一定是了!她就愛使這些暗招!果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那比起姐姐的四處亂吠,妹妹還真是自愧不如!”,柯熙媛眼神轉冷,隻覺得雖然年歲在流逝,可柯熙鳳的智商和情商卻是一直沒提高的。


    柯懷敏見柯熙鳳出口傷人,氣得渾身發抖,“我就說應該丟她出去!偏偏姐姐你要與她這般客氣。她都不要臉麵,我們又何苦幫她維持臉麵?”


    柯熙鳳看了柯懷敏一眼,臉色轉變,聲音更尖銳了,“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好你個三少爺,不叫一聲四姐也就罷了,還出言不遜,你這些年的書就是這樣讀的?”,柯熙鳳壓下那句想說的話,心中到底是對夏夫人存了幾分感謝。在柯府困在後院的兩年,是夏夫人悉心陪伴,如母親般關懷。雖然不至於讓她感恩戴德,卻是承了夏夫人的幾分情。明明討厭眼前這對姐弟,卻也不想將夏夫人扯進來。


    “對什麽人做什麽事說什麽話!四姐姐若是謙遜有禮,作為弟弟自然要謹遵禮儀。可現在來看,不過是一個罵街愚婦,我又何必守什麽勞什子禮節!”。柯懷敏同樣討厭柯熙鳳,若不是柯熙媛攔著,隻怕自己就要動手丟她出去。他自小便是看柯熙鳳母女眼色長大的,極其討厭她們。


    “你……”,柯熙鳳氣得不輕,平息了下怒火,看了眼四周知道自己情形不利。“你們也就仗著人多欺辱我!若我身邊有人。給你們膽子,你們也不敢欺負我這個伯夫人!”


    “伯夫人?也就你還把這個名號當一迴事!整個京城,誰人不知永寧伯最討厭的就是永寧伯夫人?我若是你。幹脆就閉門不出,免遭人非議!你倒好,不僅不安分,還要鬧得人人都知道你愚笨不堪!你自己愚笨我也就原諒你了。可你別扯上柯府!你自己分明是迴府已經和眾人了結了,如今你又上門。到底是為了什麽?為什麽一定要做這種惹人憎惡的事情?”,柯懷敏顧不得柯熙媛交代的一切,情緒全麵爆發。


    柯熙鳳咬著唇,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因為,我不開心。我也不想看到你們開心!我不幸福,我就要你們所有人都不幸福!那會我小。所以我不懂。可這會,我卻明白了過來。那時,我心心念念地就是嫁人,也沒注意我母親怎麽就病倒了。可現在看來,分明就和你們兩人脫不了關係!就是夫人,這件事也一定知情的!你們這樣對我母親,還阻止我們二人見麵,你們到底何居心?你們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被我母親知道了?我今日來,就是一定要見到我母親!”


    柯熙媛眼底一亮,有些意外。一直以來,柯熙鳳都是愚蠢自私的。隻顧著追求自己所謂的幸福,根本就顧不上餘氏。也枉顧餘氏將她捧在手心疼了這麽多年,她卻是不在意。


    而現在,突然七竅通了六竅,是怎麽迴事呢?


    這件事,一定沒這麽簡單!


    柯熙媛眯了眯眼,不怒反笑了,“沒想到姐姐現在不僅人的脾氣見長,妄想症也嚴重了。母親的病,宮裏可是來太醫看過了。就是院判,也來看了好幾遍。放眼望去,這個個府中,哪裏有像我們府中這樣請了這麽多次太醫治病的?就是五柳先生,也看過母親的病,都說無藥可醫,隻能緩解與抑製。姐姐不知從哪裏聽了莫須有的話,將這樣的罪名壓在我們身上,豈不是要冤死我們?”


    “柯熙媛!任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事實!我母親就是你們害的!”,柯熙鳳的手指過姐弟兩,又指著大房方向,“還有那個老巫婆,你們夥同一氣,將我母親害成那樣。讓我在委屈的時候,無人可以幫我,無人可以應我!你們,全都是這個世上最可惡的人!”


    柯熙鳳身邊出現了得力助手!柯熙媛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樣。


    “哼!滿口胡言!我幾時害過你母親!倒是你們母女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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