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王成了……”,蕭氏忍不住還帶點希冀。youshulou


    “他成了,這天下便亂了!先不說玉兒如何,我們府裏就有兩位王妃!曆來那個位置就是皇子皇孫們搶奪的地方,我們這樣的府裏,又如何避得過?”,華氏還是感歎蕭氏天真,忍不住歎氣,“二弟妹,不管你如何想,我是不會讓你給玉兒通風報信了!不管信王成與不成,我的態度就在這裏!”


    蕭氏癱軟在椅子上,實在沒想到,自己一時心軟,更是害死了女兒!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很是傷心。


    “母親若是凡事能和我們商量一二,或許今日就不必如此了!”,柯熙媛低聲說著,轉身準備走。


    “你是那個女人的媳婦,我……如何會信你!”,蕭氏還是第一次對柯熙媛表露出真實的情感。


    “母親不過是想保全父親,那為何有時還要遲疑呢?三妹妹此次真的做過了,誰也幫不了她!母親,你若不想家破人亡,就什麽都不要做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必須自己承受!無論將來她是高高在上的娘娘還是一介平民,都將再與伯府無關!”,柯熙媛隱約知道,周晨宇押在了某個王爺身上,她還不能確定,卻也有些眉目。


    華氏也歎了口氣,轉身準備走。


    “你們支持的,到底是誰?”,蕭氏不甘心,忍不住問了句。


    “我們支持的,永遠都是聖上的抉擇!”,柯熙媛搖搖頭,暗歎蕭氏真的是藥石無靈,不想再多留,率先走了出去。


    華氏終究是不忍,看著華氏說了句,“聖上心中儲君人選絕不會是信王!信王是嫡長,是最有希望立為太子的。可就在他和端王爭的白日化的時候,聖上卻將子嗣全部封王。這隻能說明,聖上心中無意信王,而且,心中已經有了人選!這幾日,京中會血雨腥風,你就莫要添亂了!要不到最後,我隻怕你和二叔最後一些夫妻情分,也難以留下!”


    華氏說完,看了蕭氏幾眼,就走了出去、


    蕭氏跌落在地上,低聲地嗚嗚哭了起來。


    華氏看著柳嬤嬤,“你今次做得極好!稍後我就會派人來守住這個院子,若是你們太太出了任何差池,你便是陪葬品!”


    柳嬤嬤身子劇烈顫抖,擦了擦鬢角的汗,“奴婢一定看好太太,再不會出什麽事!夫人放心!”


    華氏冷哼了一聲,想著還有別的地方沒去到,拉著柯熙媛的手說,“我就去別的地方都看看,如今就我們這些女人在家,少不得我要多費點心了!你快些迴去用晚膳,別餓著自己!明日天一亮,便來我的院子!我們在一起,出了什麽事,也好有個商量。”


    “大伯母放心,明兒一早我便過去!青姐姐那邊,您還要多費點心!”,柯熙媛今日的確累了,隻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華氏點頭,又說了幾句便走了。


    柯熙媛看著華氏的背影,斜眼看了眼柳嬤嬤與芙蓉,“芙蓉也不用迴我的院子了,便在這裏幫我伺候母親!若是出了什麽差錯,你們……”


    柳嬤嬤拉著芙蓉跪了下來,“二奶奶,奴婢此次知道闖了大禍,還請奶奶饒我一命,我是真的不想放走三小姐的!”


    “記住,從明兒起,我們府上的三小姐已經去了家廟落發修行!你們,不要亂說話了!”,柯熙媛想到蕭氏絕望的神情,心裏忍不住又為蕭氏不值起來。周晴玉這樣目空一切的人,實在是不值得蕭氏如此對待。當她選擇去信王府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考慮伯府將會如何,她的母親又會如何?這樣的人,不知感恩,要有何用?


    柳嬤嬤和芙蓉臉上俱是震驚,隨即便也俯下身子,“奴婢知道了!”


    柯熙媛最後看了眼蕭氏的院子,搖搖頭,便離開了。


    迴到院子,柯熙媛吐出一口濁氣,才想起那日的情景。


    那日審問周晴玉院子裏的奴仆,其中一個丫頭說出晴雯與人有染的事實。雖然任怎麽審問晴雯,也問不出那個人是誰,也讓眾人知道,這個府裏還有“奸人”存在。


    最離奇的是,那個夜裏,晴雯就在被關押的房間裏被勒死了。現場的掙紮痕跡很重,守著門口的兩個婆子也暈了過去。


    當下,柯熙媛便覺得,周晴玉的出走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所以她便和華氏出了主意,華氏是出乎意料地同意了,還絕對支持。


    她們將那個說出這個秘密的小丫頭送去了家廟,對府裏隻說去家廟打掃,其實卻是存了這樣的想法。一旦周晴玉真的威脅到整個伯府,她們立刻說出三小姐已經出家的事情。任周晴玉如何說,伯府卻是隻認家廟裏的那個三小姐了。


    柯熙媛勾了勾唇,隻怕府裏的那人也要開始不安了吧?收網的時刻,就要到了!信王隻要有所動靜,府中的暗鬼必定也會行動。抓人,就是要趁現在!


    “九惠,去告訴大伯母,一安居士是個不錯的名號!三小姐畢竟是閨閣小姐,配得上這樣的稱號!”,華氏要忙的事情太多,柯熙媛雖然知道一步步都是她們商量好的,卻也擔心華氏分身乏術,想了想,“你就去大伯母身邊伺候幾日,到事情了結了,你再迴來!告訴大伯母,一切照常!”


    九惠點點頭,“奴婢省得了!”l


    ☆、第95章 淑寧郡主


    第95章


    忠信伯府這一日落匙比平常早了一刻多鍾,到了亥時初,府中已經一片安靜了。


    在二房有一個偏僻的院子,是平日裏閑置的院子,鮮有人過來。


    今日特殊情況,華氏也讓人加了把所鎖,以防有什麽人混進去。


    一個身著下人服的男子慢慢走過來,手裏拿著一個籃子,看了眼那把鎖,眼底閃過什麽,奮力一跳,竟然直接躍過了高牆,進了院子。


    他輕車熟路地來到一個房間門口,唿吸也變得有些重。


    “晴雯……都是我害了你!”,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絲痛楚,打開籃子,取出一瓶酒,仰頭咕嚕咕嚕喝了幾口。退後幾步,竟也不推開門,直接盤坐了下來,取出一疊冥財。


    “今日是春祭,我怕你做孤魂野鬼無銀錢,已經托人在招魂幡上寫了你的名字。若你泉下有知,你我之間,也就一筆勾銷吧!我……實在是無奈!”,男子又仰頭喝了一口酒,將酒瓶子放下,從懷裏掏出火折子,將冥財點燃。


    火光映射著男子的臉,是一個長相極其俊俏的人,不過左邊臉上的疤有些破壞了這份美感。如果細心看,就會發現那疤還是新結的,一共三道,似人為抓的。


    一陣風吹過,男子眯了眯眼,“晴雯,可是你來了?就算你來找我,我也不怕了!你知道嗎?主子馬上就要奪得整個天下了!到那時,我又何懼你?我下手或許狠了些,可你不死,我就危險了!好在那個小丫頭不知道我是誰,要不我一定殺了她!”


    男子又燒了幾把冥財。將身旁的酒灑了一圈,又看了眼麵前的房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這裏!在這裏,我們過了多少恩愛的日子!不過以後,我不會再來!這便是最後的告別!”


    男子說完起身,一迴頭就看到一個黑影,嚇得往後退了數步。“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要見你!”,柯影勾了勾唇,飛快地出手。僅一招就拿下了男子。然後一把拎起男子,越過高牆,往大房的方向趕去。


    到了華氏處,柯影一把將男子推了進去。男子被點了穴道。隻能硬生生被推進去,毫無招架之力。


    雙腳發麻地跪在地上。才發現上麵赫然坐著華氏、林月青以及柯熙媛。


    他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很快又笑了出來,“夫人,兩位奶奶。你們這是幹什麽?奴才可沒做錯什麽事!”


    華氏沉著一張臉,實在是沒想到,居然是他!


    跪在地上的人。是六年前救了周仁毅的一個乞兒。周仁毅心生感激,又見他身手好。便將他帶迴府裏,給他洗刷幹淨,取了名字,周勇。


    周勇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勇猛無比,平日裏周仁毅也喜歡將他帶在身邊。


    華氏怎麽想,也沒想到,居然是這個人!


    “你怎麽對得起伯爺對你的信任?六年前,你是不是就已經蓄意接近伯爺?”,華氏至今還記得周勇憨厚的樣子,她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居然養了一頭白眼狼在身邊。


    周勇暗自用了用力,衝不破穴道,心裏暗恨,臉上也不再偽裝,“我勸夫人還是放開我!我在信王麵前還有幾分麵子,若是信王此次成了,我會為夫人說幾句好話!到時候,伯府的這塊招牌,絕對還在!夫人或許還不知道,府上的三老爺和信王,也是有來往的!”


    華氏眼眸眯了眯,冷哼了一聲,“你是個什麽東西?還敢和我講條件?”


    “夫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信王有皇後娘娘撐腰,奪得皇位是遲早的事情!我這些年,明裏暗裏為信王做了這麽多事,將來還怕不加官封爵?我勸夫人還是快些放開我!我或許還會記掛著這些年的情分,放你們一馬!”,周勇臉上布滿了寒霜,眼底全是狠厲。


    “我倒是好奇,我現在隻要一聲命下,你就魂歸黃泉,你又有什麽資格和我們講條件?”,柯熙媛記得此人,每次周仁毅迴來,這個人都會伺候在旁。沒想到,周仁毅身邊,就有一個信王的人。


    六年前,信王應該就這樣廣撒網,遍布自己的人脈了!那柯府呢?會不會也有周勇這樣的人存在?


    周勇身子一顫,看著柯熙媛,“二奶奶不必危言聳聽,你們抓了我,必定是有事情想從我這裏知道!是你們有求於我!”


    “你錯了!我們隻不過是想看看是誰這麽狼心狗肺!晴雯先不說別的,跟了你一場,你居然都能下手殺了她,可見你這個人沒心沒肝!你這樣一個人,我們又何必和你講條件?”,柯熙媛雖然不明白信王為什麽千辛萬苦要將周晴玉弄到手,卻也討厭他們拿女子玩弄權術。


    周勇臉上這才現出一絲驚慌,先前和柯影交手,他是一絲好處都沒有得到。如今,隻要華氏他們開口說要殺他,他的確是沒有還手的餘地。


    想到這,他臉上又浮現出一抹笑容,“夫人,奶奶,這不有話好好說嗎?你們想知道什麽?”


    林月青勾了勾唇,“所以說,在被我們抓到的第一時間,你就該表現出這樣的態度!可惜了,我們的確沒什麽想知道的,隻想知道你是誰!”


    “我說……我說!信王早就在京中各處安插了自己的內線!三老爺弄出那麽多是非,也是信王在背後推波助瀾!信王眼裏是容不得忠信伯府的,因為府上出了兩位王妃,皇貴妃的娘家又是府上!信王若得了天下,恐怕第一個要產出的額就是……忠信伯府!”,周勇心裏終於是有了些害怕,他沒想到,自己會在三個女人的麵前將這些說出來。


    柯熙媛勾了勾唇,“很好!我們也沒打算向他屈服!而你,也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柯影!”


    柯影很快打開門走了進來。一把抓住周勇。


    周勇的臉色很快變成豬肝色,身體又動不了,聲音激動了起來,“我還知道其他事!別殺我!別殺我!”


    林月青看了眼閉著眼的兩個女人,摸著總控的肚子,神色輕鬆,“我們幾個婦道人家。哪裏會打打殺殺!不過。是要委屈你幾天了!柯影,就有勞你送他去我說的那個地方了!用我給你的令牌,就可以了!”


    柯影點頭。幹脆點了周勇的啞穴,就去了林月青交代的地方。


    事情告了一段落,夜已經深了。


    華氏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沒好氣地說。“這女人在家裏,比他們男人跪在那裏還累!”


    “也不知道皇後娘娘會不會開宮門!這次也不知道皇後娘娘是怎麽想的。竟然就敢反了!”,林月青忍不住唏噓。


    “你們怕是不知道,當信王還沒封王時,那時的大皇子妃是個十分賢淑的女子。乃是車騎大將軍的遺孤,聖上親封了淑寧郡主。她也是整個永昌囯唯一一個異姓郡主,很是得聖上喜愛。”。華氏說起那位已經仙逝的大皇子妃,語調有些低。


    “那時。誰都覺得,隻要淑寧郡主被指婚給了哪位皇子,便是聖上的聖心所向。果不其然,聖上將淑寧郡主指給了大皇子!那時他們大婚,幾乎舉國歡慶。因為淑寧郡主是英雄遺孤,很多人都將對英雄的敬仰轉嫁在她身上。”


    “哪知道,還沒大婚兩年,郡主生下孩兒,竟……”,華氏眼睛有些紅,“她母親也是個巾幗英雄,是追隨車騎將軍上陣殺敵的女英雄。他們兩個全部被黃沙掩埋,就獨留了這麽一個女兒……可惜紅顏薄命!”


    柯熙媛見華氏的樣子,“為何聽您說,我倒是覺得淑寧郡主死於非命?”


    華氏眼神裏迸發出寒光,“可不就是?雖說對外都說是血崩而亡,可我卻知道,郡主平日裏最是喜歡舞槍弄棒,根本沒可能會難產!加之那一日產房內的人,被皇後娘娘以辦事不利全部處死,實在是讓人奇怪!”


    “按理說,這樣一個兒媳婦,應該是給皇後娘娘助力才是。皇後娘娘沒理由害她才對啊!”,林月青有些想不通,摸不準皇後這樣做的理由。


    “你有所不知,淑寧郡主視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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