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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說奴婢幸福,奴婢就一定會幸福!”,七巧笑得極開心。


    “你這丫頭,你家小姐現在可是公主,不可再如此隨意了!”,平順笑容滿麵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卻是去了鸞鳳池的芙蓉。


    柯熙媛心沉了沉,揚著笑,“表姐怎的過來了!”


    “父皇舊疾犯了,母妃要侍疾,皇弟又是個大男人,我怕無人照應你,就過來瞧瞧。你今兒可是嚇壞我了,這會子好了嗎?”,平順公主極隨意地坐下,徑自倒了杯水,慢慢地喝了個幹淨,才吐出一口氣,“今日來迴奔走,可是累壞我了!雲心,以後,莫要病倒了,我會擔心。”


    “舅舅是什麽病?要緊麽?”,柯熙媛看了眼在平順公主身後的芙蓉,臉上帶著絲焦急。


    “老毛病了,休息一晚便沒事了,你不用記掛!倒是你,今日受驚嚇了!你放心,父皇還有皇弟一定會找出刺客,為你出氣!”,平順想到雲帝在淑妃處癲狂的模樣,心裏就絞痛。


    “勞表姐記掛了!我已經無事了!”,柯熙媛又給平順公主倒了杯水,不經意地說了句,“芙蓉不是去了鸞鳳池嗎?怎麽會和表姐在一起?”


    餘光瞥見芙蓉身子抖了抖,緊接著就聽到平順不以為意的聲音,“這丫頭傻傻地在鸞鳳池外麵不敢進去,我就順帶讓她迴來了!隻怕今日也是嚇到了!她自進宮就和木棉形影不離,如今……罷了,不提這事了!你快去鸞鳳池吧!體內寒症不除,以後後患無窮。”


    芙蓉立刻跪下身子,“迴公主的話,奴婢……奴婢見太子在裏麵,所以奴婢不敢貿然進去!太子他……”


    平順和柯熙媛都一齊皺了皺眉,柯熙媛倒是很快釋然了。


    “雲心,我看你今日還是別去了!皇弟他對母後的離去素來心結很深,所以經常愛去鸞鳳池靜坐。今日,你看在我麵上,就晚些再去吧!”,平順有的時候,會有些怨雲後。為何要讓留下的人如此傷悲?她完全記不清,雲後到底是病逝了,還是……走了!


    “表姐放心,我會晚些時候再過去!”,柯熙媛今日差點記在殷恆晟麵前露陷,即便糊弄了過去,可也讓殷恆晟知道了許多自己的底細,實在是沒精力再與他對峙一次。


    “如此甚好!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平順公主實在擔心雲帝,還是決定去看看雲帝。


    “表姐慢走!”,柯熙媛看著平順公主離開,才又坐下身子。看著仍跪在地上的芙蓉,柯熙媛眯了眯眼,“芙蓉,你迴去娘娘處吧!就說我這裏伺候的人夠了,不必你了!”


    芙蓉驚恐地抬起頭,又猛地低下頭,“求公主不要趕奴婢走!奴婢全聽公主差遣!”


    柯熙媛勾了勾唇,輕輕說了句,“那你到底是誰的人?”l


    ☆、第21章 噬心蠱


    鳳棲宮的後花園處有座假山,假山下有條密道,鮮有人知。


    殷恆晟看了看周圍,走了進去,按了開關,掏出火折子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這裏麵很是潮濕,處處都滴滴答答地滴水,很讓人難受。


    “先生,你在嗎?”,殷恆晟捏了捏拳頭,對這位五柳先生,他總覺得很熟悉,卻又說不上來的感覺。


    “你怎麽來了?”,一哥歪著腦袋,舉著一個燈籠走了過來,小臉上有些慌張,“你快去看看爺爺!爺爺今日都沒用過膳食!”


    殷恆晟每次見到一哥,都有種下意識想逃避的感覺,臉上有些不自然,卻還是步子快了幾步。


    五柳先生的頭發似乎更花白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頹喪。


    “殿下,你來了!”,他的聲音帶著絲灰敗,似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殷恆晟看到五柳先生的樣子,忍不住吃驚地問道,“先生,你這是怎麽了?”,這幅模樣,簡直就是老了十歲不止。再迴頭一看,一哥居然沒跟上來,心裏有種詭異的感覺。


    “我欲歸去啊!我欲歸去啊!”,五柳先生的喉嚨發出一種奇怪的嗚咽聲,看著殷恆晟,突然起身,拉住殷恆晟的手,“你要幫助那丫頭!她和雲後,是一樣的人啊!”


    殷恆晟心一緊,“先生,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她和母後是一樣的人?她如何能和母後相比?”


    “殿下,她們才是同鄉人!你不懂,你不懂啊!隻有她,才能知道雲後留下來的是什麽!之前,老朽已經將雲後所留之物全部交與!這世上。除了她懂雲後,再無他人!所以,殿下,你必須幫助她!”,五柳先生眼角全是淚水,帶著一種殷恆晟看不懂的感情。


    “你到底是誰?你和母後到底是什麽關係?”,殷恆晟想到宮裏的傳言。忍不住渾身劇烈顫抖起來。他實在無法想象。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人,會和他的母後……


    “殿下不必多猜,我的確仰慕雲後。她是我的師妹。自幼聰穎。我們一起學藝,我習武她撫琴,過得很開心。直到遇到你父皇……”,五柳先生的臉色更加灰敗。


    “後來她義無反顧地為了雲帝下了山。追隨著他。我再見他,卻是她已經是雲後的時候了。她走後。我更醉心醫術,還變得……鬼醫的稱號,便是那時候得的。她找到我,要我幫雲帝解蠱。我無從拒絕。便答應了!”


    “雲帝當年中的蠱名為噬心蠱,此蠱極邪門,絕人七情六欲。且隻有施蠱之人能解。但施蠱之人未必會解,因為全賴施蠱人的心頭血才能引其排出體內!我當時不過是學了師父身上七八成本事。還沒能力解那蠱,便和師妹一起迴去求了師傅。不料師父說,此蠱隻能施蠱人解。唯一的方法隻能是有人願意將那邪物渡在自己身上。”


    五柳先生說到這裏,劇烈地咳了幾聲,捂著胸口,“我自然是不願幫雲帝的,便留在了師傅身邊。我以為方法隻有我知道,豈料……”


    “你是說,母後將父皇身上的蠱渡到了自己身上?到底當年何人用這樣的毒物陷害他們?”,殷恆晟手上的青筋暴起,怒火在崩潰的邊緣。


    “殿下,你隻要知道,持有蠱的人是隆慶帝即可!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你還是不知道為妙!”,五柳先生顯然不願提這裏麵的曲折,繼續說,“你母後將蠱渡在了自己身上,由於正好處在雲帝發病之時,受到雲帝內力的反噬,身受重傷。”


    “我趕到的時候,你母後已經奄奄一息。我用了世上唯一一顆九轉迴魂丹,才將她保住。因為噬心蠱不能動情,你母後便要我帶她離去。所以……我們便去了京城。在那裏,我屢次夜探皇宮,終究是沒找到解救方法。你母後日日被那邪物折磨,不成了人形,終究是油盡燈枯。隻不過,我卻沒能見她最後一麵。她隻留了一封書信,便絕了蹤跡。這些年,我始終沒有放棄尋找。但我想,她隻怕是……”,五柳先生說到這,淚水已經流了滿臉。


    殷恆晟無法想象這樣一個老者,居然是自己母後的仰慕者,還保護了母後多年。更加沒有想到,當年的情況是這樣的。


    雲後寵冠後宮,無人能與其爭鋒。可隻是一夜之間,雲帝昏迷不醒,雲後不知所蹤。不知從何時開始,宮裏流傳著一種說法。說雲後是與人私奔走掉了,所以雲帝才會大病一場。


    雲帝用了雷霆手段抑製了這種說法,手段極其殘忍血腥。然後昭告天下,雲後仙遊。


    即便是這樣,殷恆晟這些年仍然耿耿於懷。他不肯相信那種流言,卻又始終疑問,為何雲後要走。


    在柯熙媛那裏得知鸞鳳池那裏那句話的意思後,他更怕雲帝知道。因為他也開始相信,雲後真的是為了一個男子所以選擇離開,所以她不願再停留。


    可很快又從五柳先生這裏知道這樣的結果,卻更讓他難受。若是雲後還活著,至少還在這世上的某一角。可偏偏……這也就意味著再也不能相見!


    “先生,母後到底留下來什麽東西?”,殷恆晟隻想知道雲後留下來什麽東西,那或許是雲後唯一的物品了。


    “你母後留信下來吩咐我,若是遇到和她差不多的人,就是她的同鄉,囑咐我一定要將那個包裹交給同鄉!這個世上,隻有媛媛那丫頭能看懂你母後留下的字,所以,不管如何我都要治好她!”,五柳先生灰敗的臉上,一對眼睛卻是極堅定。


    “那丫頭身上的蠱是什麽蠱?”,殷恆晟看著散落一地的醫書,有種不好的感覺。


    “噬心蠱!”,五柳先生閉上眼,語氣帶著絲顫抖。


    殷恆晟剛準備說什麽。敏銳地感覺到有人闖進來。立馬抽出腰間的折扇,飛身衝了過去。


    兩道人影應勢散開,其中一個戴著白色麵具的人手無寸鐵,隻是揮掌擋開攻勢,然後退到安全距離。


    “先生,請先生告知如何引渡之法!我想將媛媛體內的噬心蠱渡到我身上!”,周晨宇麵色焦急。直接衝去五柳先生身邊。


    殷恆晟明顯察覺麵具男子武功高強。用力想了想,手中折扇一指,“是你!你居然還敢來雲宮送死!”


    麵具男子正是白虎。白虎輕聲一笑,“在下既然敢進來,就有十足的把握出去!況且,今日在下尋醫問藥。並不打算和殿下發生衝突!他日再見,在下也定不會手軟!”。白虎明知道這是一個十分好的機會拿下殷恆晟,從而威脅雲帝。可眼下,她心中有更重要的事情。


    “殿下,您打不過他的!此人武功。不比雲帝差!您此刻單槍匹馬,不是他的對手!”,五柳先生和白虎交過手。自然知道他的斤兩。皺了皺眉,搖搖頭。“這引渡之法不是誰都可以用!丫頭底子薄,受不住你的內力。需得她強你弱,才能成功!小子,我會想其他方法,你且放心!”


    周晨宇眼底暗了暗,“方法?她現在除非迴京求主上,否則根本無藥可解!可是,偏偏這裏……先生,為何那蠱會催動?”


    五柳先生搖搖頭,“情之一字,害人不淺。當年雲帝本也無事,隆慶帝並未催動蠱蟲發作。可是雲帝卻對雲後動了情,還是全副真情傾心付出。或者,隆慶帝也沒想真的要雲帝性命,隻想控製他,不讓他繼續擴張自己的版圖。可是,他沒想到,一個帝王,居然會動了真心。這些年,失去雲後的雲帝有些癡狂,開始準備擴張版圖,隆慶帝這才動了殺心!我猜,那丫頭隻怕動了真心,加上體內本來有的寒症,所以這一路,極其辛苦,非常人可以忍。你們有所不知,此蠱最是喜寒,所以我也隻是用了些屬陽藥物抑製它活動。丫頭此次不知算不幸還是萬幸了!”


    “先生這話何意?中了蠱,難不成還是幸事?”,周晨宇不解,極其焦躁。


    “小子,莫急!那邪物喜寒,丫頭體內就是最好的宿體。它雖寄存體內,卻也在吞噬丫頭體內的寒氣。丫頭的寒症極其嚴重,若此物能吞噬一二,以後祛除邪物後,寒症不藥而愈也未可知!所以,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五柳先生幾番夜晚潛去柯熙媛房中探脈,又驚又喜。似一種執念,這一次,他一定要祛除這個邪物,以解當年的遺憾。可是,他沒想到,柯熙媛此刻體內的蠱已經徹底活躍了。


    “那先生為何愁眉不展?”,殷恆晟明顯感覺到五柳先生還有話沒說出來,不由得有些擔心。


    “那邪物此番完全活了。若是七七四十九日之內還不解除,它就會一步步吞食掉丫頭的五髒六腑,最後吃掉丫頭的整顆心。這就是噬心蠱名字的由來!”,五柳先生當年就是這樣看著雲後一天天衰弱下去,好似現在還能看到當年的情景,忍不住紅了眼。


    “那可有緩解法子?我能做什麽?”,周晨宇捏緊拳頭,在心裏告訴自己,柯熙媛一定會沒事,一定的!


    “每日都要用純陽真氣替她祛除一次寒氣,阻止那邪物活動,直到我找到方法為止!不過,這個方法很傷內力。你們誰願意?”


    “我!”,周晨宇想也不想就說了出來,“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自當我來搭救!”


    白虎身子微微抖了抖,看著殷恆晟,“不知太子……”


    “本宮今日什麽也沒看到!你們好自為之!下次再見……哼!”,說完,看了眼五柳先生,便出了密室。l


    ☆、第22章 地


    周晨宇漸漸收了掌,徑自將自己紊亂的真氣在體內運行了一周這才睜開雙眼。


    柯熙媛雖然不知道為何每晚周晨宇都要過來做這樣一番動作,卻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便也不問。


    “為何你從來不問我這是在幹嘛?”,周晨宇有時看不懂柯熙媛,不明白她很多時候為何那麽淡然。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柯熙媛倒了杯水,遞給周晨宇。


    “那嬤嬤最近沒盯著你?”,周晨宇每夜之時過來,並沒有什麽阻攔,加之有柯影放風,倒是完全沒阻礙。


    “別這樣說於嬤嬤,她待我,是極好的!”,柯熙媛心裏明白,於嬤嬤是聰明人。之前喜歡事事管著自己也是因為自己給她的感覺不夠強大。然而這段時間,自從遇刺事件發生以後,她明顯發現於嬤嬤什麽事情都會來請示她,態度也更加謹慎謙遜了。


    “媛媛,今晚你好好睡!明天要是聽說了什麽,也不要慌張!自然有人來照應你!媛媛,若是……”,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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