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便上前一把抓住周晨宇的手探了探脈。newtianxi心頭一驚,“不要命了?”


    周晨宇笑了笑,甩開手,看了眼一旁自己經常藏身的大樹,眼神暗了暗,“死不了!我還要交任務,就此別過了!”。說完。提起氣就往外走。到底是身上有傷,方才來時已經強撐,如今真的有些力不從心。暗暗掐著手。強撐著意誌,不想自己在她的院子裏倒下。


    才翻出牆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具,勾了勾唇。“前輩出現得真是及時!”


    “哼!主上要是知道,你拚死趕迴來就是為了先見一下……罷了!我送你去主上那裏。你傷得不輕!”,玄武的語氣雖淡,但周晨宇還是聽出了一絲激動。


    “前輩,我平安迴來。你似乎很開心啊!”,周晨宇雖然看不到玄武的臉色,卻能明顯感覺到。


    “這些年。主上派了許多人去,你是唯一一個完成任務全身而退的!我自然開心!”。玄武的眼裏劃過一絲黯淡,似在懷念什麽。


    一路無話,玄武輕車熟路地帶著周晨宇進了望月樓,然後去了一個廂房。擰了擰廂房裏麵的花樽,便出現了一條暗道,扶著周晨宇慢慢走了進去,然後才迴頭又暗了機關關閉了入口,這才從懷裏掏出火折子,點亮了牆壁上的火把。


    “第一次走這條路的時候,我可怕了!”,周晨宇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渙散,隻得和玄武說著話,以防自己真的暈過去。


    “嗬,看你小子的樣子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還占了青龍這個位置,居然還會怕!”,玄武有些意外,卻也知道,這個少年在強撐。又用了些力,支撐著周晨宇。


    “我現在看前輩,也覺得前輩貼心很多呢!我開始有些好奇白虎和朱雀是誰了!不知道有沒有前輩這麽好相處!”,周晨宇能感覺到玄武的善意,語氣卻還是一貫的玩世不恭。


    “白虎性格挺好,是名猛將;朱雀沒有武功,卻極其聰明,是個狡猾的……我們四個不被安排見麵,也是有主上的考慮的。畢竟知道彼此身份後,有時行事會有所顧慮!我們兩知曉彼此身份也是意外,好在主上並不在意這些小事。小子,好奇害死貓,還是不要太好奇了才是!”,玄武是真有點欣賞周晨宇,就憑他這次能全身而退,就值得人另眼相看。


    看著前麵漸漸有了亮光,周晨宇低聲嗤了一聲,“總會遇到的!前輩的腳力真是好,這樣快就到了!”


    玄武嘿嘿笑了兩聲,“不是帶著你小子,我更快!好了,快些吧,主上應該已經收到了你迴來的消息!”


    兩人不再說話,直到來到出口,二人才拿下腰牌放進空隙裏,如玉般透亮的門便打開了一道空隙,可供兩人行走。玄武將腰牌拿下來遞給周晨宇,笑著說,“這門實在是神奇!”


    這道門,隻有他們四人的腰牌可以打開。四塊一齊放入,門才能完全打開。如今他們放入兩塊腰牌,隻打開了兩人可行的大小,最神奇的是,隻能走自己打開的那一塊,否則就會有機關。


    周晨宇的心思早就不在這上麵,他摸了摸懷裏,這才踏實。這出口連接的地方是一間密室,是他們的主上專門接見他們的地方。


    殷景浩,當今的皇上,被稱為隆慶帝。看著麵前兩個戴好麵具的人,勾了勾唇,“既然你們都知道彼此身份,便也不用戴這麵具了!朕想了想,應該介紹你們認識另一人!免得你們日後有所誤會,自己人打了自己人,那就糟了!”,說完,對著裏間說了句,“白虎,你出來吧!”


    周晨宇和玄武沒有想到,隆慶帝會在這樣一個契機讓他們見白虎。二人都看著簾子被掀開,走出一個白衫的男子。


    周晨宇瞪大雙眼,摘下麵具,“是你!”


    白虎點點頭,“青龍,別來無恙!你平安歸來,我十分開心!後麵的,請放心交給我了!”


    周晨宇摘下麵具,一時心頭千百般滋味湧上心頭。捂了捂胸口,拿出用命換迴來的東西舉過頭頂對隆慶帝說,“主上,這是


    地形圖!不敢說一模一樣,但行軍打仗,完全沒有問題。另外,在偽帝城外三十裏,發現了駐兵,在日夜操練,軍糧武器都在籌備中。若是沒估計錯,很快就要起兵打仗了!”


    隆慶帝臉上浮出一股滿意,他身邊的一個黑衣人將周晨宇手中的地圖很快遞給了他。他看了又看,遞給了一旁的白虎,“看看,說說想法!”


    白虎看了看,“此地易守難攻,恐怕要以巧取勝!”,看白虎的表情就知道,這是一場硬仗。


    “要你前去刺殺,可有問題?”,隆慶帝臉上閃過一絲殺氣,雖然他沒有高祖那樣睚眥必報的心態,卻也是不容許自己統治的國家出現別的皇帝。這是對他皇權的挑戰,隱忍了這麽多年,始終是要一決雌雄的。


    白虎拱手,“自當為主上解憂!不說十拿九穩,定會拚盡全力!有了青龍的圖,如虎添翼!”


    “好一個如虎添翼!且讓朕看看朕的白虎是如何添翼的!朕得爾等,是上天對朕的優待!”,隆慶帝很興奮,籌備了多年,犧牲了不少精良,才換迴這樣一個結果,他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和那人正式來個決斷。


    “白虎必不負主上所托!”,白虎的臉上全是堅毅,有著十拿九穩的決心。


    隆慶帝看了眼有些呆愣的周晨宇,眼波轉了轉,笑著說,“青龍這次有功,朕也沒什麽好賞賜給你的,很多東西過不到明麵上,不如朕給你指門婚事,如何?”


    周晨宇渾身一震,抱拳屈下一膝,“青龍暫時還不想成家,主上不必為我擔心!”


    隆慶帝眯了眯眼,“既如此,朕也不會做那強製性的事情!今兒你們三個知曉了彼此的身份,日後定要更齊心才是!”,想了想,還是對周晨宇說,“郡主那邊,就由你去取地形圖!兩圖一相比較,就能得到更精準的消息!”


    周晨宇起身,弓著身子,“是!屬下領旨!”


    隆慶帝皺了皺眉,看他樣子也知道受了傷,“留下讓太醫醫治下再迴去吧!”


    “不必了!屬下有一朋友,醫術高超,不去找他,豈不是浪費了他一身的醫術?”,周晨宇又恢複了一貫的神情,看不出有什麽。


    隆慶帝知道他的性子,擺擺手,對著玄武說,“就勞煩愛卿送他去了!這小子……”


    玄武隱隱覺得,隆慶帝對周晨宇是特殊的,可是這話隻能爛在肚子裏,畢竟作為他,不可隨意揣測上意。


    “主上放心!屬下定將青龍安全送到!”,玄武抱拳。


    “那麽,你們便先行離開吧!”,隆慶帝顯然還有話對白虎說,不想二人聽到。


    周晨宇盡管很想知道,隆慶帝單獨留下白虎會說什麽,但還是被玄武拉著走了。


    出了密道,到了望月樓。玄武重新戴好麵具,看著周晨宇,“有些事情,不要妄圖全部了解!事情的背後,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小子,還是那句話,好奇害死貓!說吧,那位大夫在哪?”


    周晨宇腦子有些亂,胸口和肩膀都在隱隱作痛,捂著胸口,“城外,五柳先生!”,說完,一頭栽倒了。


    玄武歎了口氣,“癡兒!”,一把扛起他,打開窗戶,迅速消失在夜色裏。


    待他們消失後,地道裏才又走出一個人,看著打開的窗戶,愣愣地出神。l


    ☆、第145章 隱憂


    三月正是春暖花開之際,在這樣的好日子裏,餘府迎來了新的生命。


    蕭素清為餘玄明誕下了長女,取名秀姐兒。


    夏夫人看著餘府送來的紅雞蛋以及四色禮品,想了想,還是吩咐燭心和四喜。


    “四喜去吩咐何媽媽,親自去一趟餘府迴禮,你也一起去!燭心告訴大家,不要將消息傳到五小姐那裏去了!”,夏夫人心裏提起餘玄明是有些惱火的。


    要不是那個人,她的女兒……想到五柳先生說柯熙媛體內有寒症,夏夫人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柯熙媛已經快十四了,可癸水仍然未至。雖然五柳先生說,畢竟受過重創,隻要好好調養,一定不會有問題。可夏夫人還是有塊心病,寒症雖然被周晨宇誤打誤撞用真氣逼了出來,那毒呢?到底有沒有給柯熙媛留下什麽!


    想到自己的女兒因為自己多年的顧影自憐而受到很多不必要的傷害,夏夫人就心很痛。到底是捏了捏拳頭,問道,“燭心,五小姐那邊,羅媽媽可有什麽好消息傳來……”


    燭心跟了夏夫人多年,是十分了解夏夫人的。她深知,如今柯熙媛的身體就是夏夫人的一塊心病。


    “迴夫人,並沒有什麽消息傳過來!不過,聽說一會小姐請了五柳先生過來給大奶/奶探脈!您也知道,大奶/奶即將臨盆,小姐可緊張了呢!據說還吩咐文月她們準備了好多東西,大太太笑話小姐好像自己生過一樣呢!”,燭心很佩服柯熙媛,隻覺得柯熙媛似乎什麽都懂。


    夏夫人舒了口氣,“先生來了就好。讓他也順便看看媛媛!燭心,到時待先生看過你們大奶/奶,幫我請先生過來,我有事想問。”,夏夫人有些心疼自己的女兒,這個女兒,似乎活著的目標就是讓自己和柯懷敏過上好的日子。可是她自己……夏夫人心暗了暗。總是覺得有什麽不對。卻什麽都說不上來。


    四喜和燭心相視一眼,結伴退了出去。其實她們也感覺到了,自從下了小定。夏夫人開始有些焦灼。雖然她們知道有可能是為了柯熙媛的身體,可感覺卻又不是那麽迴事。


    紫蘭院


    柯熙媛摸著盧佳柔吹脹的肚子,忍不住好奇地附耳聽了聽,半晌激動地說。“柔姐姐,他在踢我!”


    盧佳柔整張臉因為有了孩子十分柔和。隻有眼角略有些腫,摸著肚子歎了口氣,“這孩子調皮地厲害,很喜歡在我肚子裏耍功夫!我千盼萬盼就是想著他能和我快點見麵。可是真到了要見麵的時刻,我又害怕了!”,盧佳柔一把抓住柯熙媛的手。“媛媛,穩婆幫我摸過。說是孩子有些大,頭胎生有些危險。我……有些怕!怕自己還來不及和孩子見一麵,就……”


    柯熙媛拍了拍盧佳柔的手,“呸呸呸!盡說喪氣話!這穩婆隻是把最壞的情況先說給你聽!你放心,你一定沒事的!今兒五柳先生來了,必定會安你心的!昨兒醉枝進府和我說,她聽說五柳先生幫一個難產的婦人平安誕下孩兒了呢!母子平安!所以,柔姐姐你要想多點開心的事情,不要想這些!”


    柯熙媛恢複記憶後,才想起來,自己小時候見過盧佳柔。那還是盧氏的娘家人過府探親,小小的盧佳柔見自己縮在角落,便給了自己一顆酥糖。那時,這府裏沒人注意到她。那顆糖的滋味,到現在她都還記得。所以,恢複記憶後,她對盧佳柔的感情更甚。發誓,一定要守候好這個朋友。


    雖然,上一世的她一直奉行不要在乎太多的人,那樣會累。可是。夾雜的思想的衝擊讓她忍不住去靠近溫暖的感情,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媛媛!你真好!”,盧佳柔將頭靠在柯熙媛身上,突然覺得瞬間就安心下來了。


    文月一進來看見她們如此,輕輕咳了聲,“先生過來了!”


    柯熙媛心裏一喜,“快請進來!”,然後扶著盧佳柔在軟榻上躺好。


    五柳先生腳步還是一如既往的輕快,隻是神情明顯的有些急切,看到柯熙媛,就故作虎著臉,“臭丫頭,要不是為了你,老夫可就不出來了!”


    盧佳柔也不見怪,知道五柳先生難請。她倒是好奇,柯熙媛如何能入得五柳先生的眼。


    “知道了!老頭子,快看看我柔姐姐,我都擔心死了!”,柯熙媛開始理解,為什麽每次周晨宇都那樣對五柳先生說話,是真的形勢逼人。想到周晨宇,心裏一動,又很快消失不見。


    五柳先生瞪大雙眼,指著柯熙媛,“你這丫頭!簡直和……罷了罷了!小老兒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說罷坐下來,給盧佳柔把脈。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柯熙媛的頭上都要冒汗了,又怕驚擾他探脈,又怕造成盧佳柔緊張,心裏抓撓般的難受。終於,五柳先生是縮迴了手,從藥箱裏拿出一個瓷瓶。


    “喏!從今兒起,每日一粒,直至生產!不說保你不痛,至少保你母子平安!再者,此藥是老夫多年的心血,於養胎有益,隻管放心大膽使用!此胎甚好,胎兒也極強健,夫人安心!”,五柳先生對待別的人,說話還是極正經的。


    盧佳柔喜形於色地接過瓷瓶,“多謝先生!有先生這句話,小婦人便放心了!”


    五柳先生蓋好藥箱,看了眼柯熙媛,沒好氣地說,“臭丫頭,手拿來!”


    柯熙媛見他神情古怪,便把手伸了過去。五柳先生這一次探脈的時間更長,眉頭鎖得更緊。最後,鬆了手,“小丫頭夜裏早點安置,肝火盛!”,說完轉身便離去。


    柯熙媛剛準備追上去理論,被盧佳柔抓住,“好啦!像小孩子一樣!這也要和先生理論不成?我倒是覺得先生說的有理,你最近的肝火確實旺盛!”


    柯熙媛嘟噥了幾聲,最終還是坐了下來。心情卻放鬆了下來,都說古時候生孩子的女人是闖鬼門關,現下有老頭子的藥,她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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