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都起來跑幾圈,然後晚上還學你打坐,覺得自己健碩了不少呢!我和父親提過了,父親說,雖然祖父可能會不同意,但他還是會給我請個教拳腳的師傅。takanshu不求我成為武學奇才,但求我有一技傍身!”


    聽到這,柯熙媛才徹底放下心來,“好的,這樣我就放心了!敏兒,學武之事,不可急進,需得循序漸進。”


    柯懷敏點頭,“我知道了,姐姐!”


    姐弟兩又聊了許多這一路的見聞,直到用了晚膳,柯懷敏才戀戀不舍地離開迴去外院。


    “小姐,方才圓月又過來遞消息,說是那邊院子,太太又砸了好些東西,黎媽媽又偷偷換了批呢!小姐,您看……”,九惠試探性地問了句。


    柯熙媛梳著頭發,想了想,笑了,“九惠,你明早去趟大伯母那裏,就說我很喜歡那套喜鵲登梅的紅粉插瓶,看看能不能領。能領,你這就去給我領迴來。”


    九惠愣了愣,轉而明白了什麽,蹲著身子說,“好!奴婢明白了!天色晚了,小姐安置吧!”


    柯熙媛點點頭,想了想今天的事,才放心的閉上眼,很快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黑影出現在床邊,看了看她,並未做其他的,很快就離去了。


    他離開後,柯熙媛睜開雙眼,勾了勾唇,果然是他!


    ☆、第69章 紅粉插瓶


    柯熙媛以為寧王世子的事件會以雷霆之勢被打壓下,不想,隻是幾日,傳言遍布了京城大街小巷,而言愈演愈烈,以一種瘋狂的速度席卷了整個京城。


    第一件事就是寧王世子當街糾纏柯府三公子。人們把柯懷敏的樣貌進行了誇張傳播,隻把他的樣貌誇了個天上有地下無。隨著這個事件衍生出的一係列問題中,最值得柯府關注的是關於柯熙媛的傳言。


    因為將柯懷敏的樣貌進行了描述,大家又開始臆測柯府五小姐的樣貌。說三公子和五小姐一母同胞,樣貌一定驚為天人。於是很快,姐弟兩的樣貌就被好事人畫了出來,一時廣為流傳。而那畫,雖不說畫得十分傳神,竟是有幾分神似,一眼看上去就是姐弟兩。


    這種流傳的速度讓柯家的當家人柯有為很是惱火,先斥責了盧氏,看看是否有下人將姐弟二人的樣貌流傳出去,又命人火速查明這畫的源頭在哪。


    柯熙媛因為這件事,每日都呆在王氏身邊伺候,很少說話。而餘氏這次儼然也似很緊張一般,陪著在榮華院。隻有盧氏,每日的臉色都是陰沉的。


    盧氏很生氣,她治家一向嚴。這次的事件,真是防不勝防。她可以阻止奴仆們不夾帶,可卻阻止不了奴仆們出去再繪製圖畫。


    那兩幅畫雖然未指名道姓說是柯熙媛姐弟兩,卻還是引起了不少非議。柯懷敏倒也罷了,柯熙媛可是還沒議親。這樣貌流傳了出去,還不知道會不會影響……


    盧氏看了眼氣定神閑的柯熙媛,心裏歎了口氣。這麽個好的孩子,怎麽婚事就……又掃了眼旁邊的餘氏,心裏暗恨。她就不信,這件事和餘氏沒關係。想到了什麽,唇邊勾起一抹笑,對著柯熙媛說,“五丫頭,你看我,這幾日太忙,竟是忘了問你句。黎媽媽可有將那套喜鵲登梅的紅粉插瓶給你送過去?你這個孩子,我早就說,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往房裏擺點東西了,現在才向我提,太見外了。”


    那套紅粉插瓶府中有兩套,一套是喜鵲登梅,一套是花開富貴。餘氏房中有一套,還是前不久報了換上的。另一套在庫房裏,還沒拿出來過。


    “大伯母,媛媛也是那日突然想起在房中插幾隻花,看起來會有生氣點。這才使九惠去給大伯母提。大伯母事忙,媛媛這裏不礙事的!”,柯熙媛一邊給王氏捶著背,一邊說。


    “明明就有花粉症,還要插瓶作甚?年歲也不小了,行事為何如此沒分寸?”,餘氏語氣略帶不悅,說話速度也快,毫無情麵可留。


    柯熙媛停了手中的功夫,聲音也降低了些,“迴母親的話,女兒對有些花是受得住的!要母親勞心了,是女兒不對!那女兒聽母親的,不插瓶就是了!”


    王氏睜開眼,掃了眼餘氏,拍了拍柯熙媛的手,對盧氏說,“我也覺得那套紅粉插瓶很適合五丫頭。那喜鵲登梅的兆頭又好!她這種年紀的小姑娘,房裏就該喜慶點。迴頭你親自送過去,再看看她房中還缺什麽,一並辦齊了。我們府中的小姐,沒理由整的好似修道士。老大媳婦你也多辛苦幾趟,柔兒那裏、三丫頭、四丫頭那裏,都一並親自去看過!務必要個個都穩妥!”


    盧氏掩去眼底的笑意,點頭道,“母親放心!五丫頭一說起那套瓶兒,媳婦就要黎媽媽去拿了。也不知這老貨近來辦事怎得就這麽不上心,媳婦這就要她送過去。”


    餘氏的臉色一沉,驀地起身,“大嫂不必過去了,那套紅粉插瓶在我房裏。”


    王氏手中的佛珠停了,盧氏臉上才露出驚訝的神情王氏就脫口而出,“你怎的要了去?”


    餘氏看了眼柯熙媛,見她麵上也是一片訝色才是說,“媳婦失手打爛了那套花開富貴,心裏又極喜歡,所以要黎媽媽給媳婦拿來了那套喜鵲登梅。倒是還沒來得及向大嫂報備,是媳婦的不是了。”


    原來如此,王氏繼續轉動手中的佛珠,“那老大媳婦再挑套別的送與五丫頭房中吧!”


    盧氏勾唇,“媛媛,可有別的喜歡的?這迴大伯母一定給你送過去。”


    柯熙媛歪著頭,想了想,“媛媛記得,上次去大伯母那裏見大伯母盤點庫房時有對鬥彩加粉彩垂肩如意瑞果紋梅瓶,極是好看的,媛媛要這個行不行?”


    王氏笑了起來,“這丫頭,眼光倒是好!這個還是你大伯不知去哪尋來的,成色極好,做工也好,放房裏不錯。就這套了!老大媳婦,快要黎媽媽送過去!”


    盧氏剛準備應了,餘氏又出聲,“母親,那套……”


    王氏麵色一沉,“怎麽?難不成又在你房裏?”


    餘氏諾諾地不知該接還是不接,恨恨地看向柯熙媛,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心裏完全不知實情到底如何了。自己房中有什麽東西,隻有黎媽媽暗裏操作過。柯熙媛不可能會知道,這到底怎麽迴事?


    柯熙媛見餘氏的樣子,心裏已經暗爽了。這周媽媽果然是個秒人,給了自己一份庫房出入清單,自己隻是記了幾個物什的名字,就讓餘氏有口難言。


    王氏看餘氏的樣子,心裏也明白了一點。這府中個人房中的東西,都是盧氏一手操辦的。但凡有進出,盧氏是一定知道的。可這接連兩樣物什,盧氏竟是毫不知情。想到庫房的管事黎媽媽,王氏眼一沉,“罷了,阿蘇,將我房中那青花纏枝花卉紋大鳩耳雙環尊給五丫頭送過去。雖年歲長了些,倒是個好東西!”


    盧氏忙說,“母親,那可使不得!那是父親尋迴來送與母親的,不如媳婦再挑對好的給五丫頭送過去就是了!”


    柯熙媛也蹲下身子,“祖母,不必了!其實,孫女不用插瓶也行。母親說得也對,孫女有花粉症,不插安全點!”


    王氏有時就是喜歡柯熙媛這樣知進退,遂點頭,“好!改日祖母看到好的,第一個給你!不過,你大伯母必定記住這件事了,你沒準啊,得對更好的。”


    “大伯母一向疼我,我啊,就等著呢!”,柯熙媛這時就表現得有幾分俏皮,果然王氏和盧氏的臉色都好看了許多。


    盧氏出了口氣,看柯熙媛的眼神愈發柔和了。但事情還是沒解決,心裏還是很焦躁的。“母親,這畫像之事,媳婦已經徹查了這幾日出入府的記錄。方才已經讓黃媽媽帶著白芷和川貝去將這些人都帶去我的韶華院裏問話了。不久媳婦必定給父親和母親一個交代,媳婦願意受罰。”


    王氏擺擺手,“你真當我是那種不講理的惡婆婆?你這是防不勝防!你父親也是太急躁了些,才會訓斥你,你別往心裏去。”,頓了頓,看了眼柯熙媛,“這事,受波折的還是咱們五丫頭!好歹毒的心!竟是打著讓咱們小五嫁不出去的念頭!所以,一旦發現是哪個泄露了出去,給我立馬亂棍趕出府去!”


    盧氏瞥了眼餘氏,見她雖麵無表情,可五官有些僵硬,心裏了然,便接了過去,“媳婦也是這麽覺得!此人極為歹毒,居然如此禍害媛媛!母親,眼下就是怕議親……”


    王氏淡淡地笑了笑,“任他如何折騰!五丫頭的親事,我已經有了念頭!她現下還小,我想多留她幾年,笄杆後再議,也不遲!我柯家,可沒有急著嫁的女兒!”


    餘氏一聽這話,臉色徹底不好了。柯熙鳳已經議了親,然後上次在柯正東麵前大鬧過一場後,就沒出過自己的梨花院,竟是一條心繡起嫁妝來。王氏雖然沒說,可心裏必定是不滿的。王氏在柯熙卿嫁了之後,素日裏最是疼柯熙鳳。可前段時間不舒服,柯熙鳳居然也沒來探望。反而是柯熙媛,一直陪伴左右,悉心照料。王氏的心中天枰,也不自覺地傾斜了。


    眼下這句話,更是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餘氏的臉上。餘氏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笑著說,“不知母親看上了哪家?說來聽聽,媳婦也幫忙參詳參詳。”


    王氏笑了笑,“放心!老婆子我可不會虧待你女兒,必定妥妥的!現在還在相看,等定了再告訴你,也不遲!老二說了,想多留五丫頭幾年。”


    餘氏低下頭,聲音聽不出喜怒,“母親做事,媳婦自然是放心的!媳婦膝下就四丫頭和五丫頭兩個女兒,四丫頭婚事定了,媳婦難免會操心五丫頭多點,還請母親莫怪媳婦。”


    到底是疼了十幾年的小媳婦,見她如此,神色語氣都緩了幾緩,“你這人!都說了定了第一時間跟你說!你呀,也該要四丫頭出來多走動走動!這離嫁人還遠著呢,嫁妝慢慢繡!我許久沒見到她了!”


    餘氏抬起頭,眼裏已經都是喜色了,“媳婦知道了,媳婦迴去定會知會給鳳兒聽!前段日子,她身子不太好,不好過來過病氣給母親。過幾日,必定每日過來請安的了。”


    王氏點點頭,又閉上眼睛養神了。柯熙媛目不斜視,繼續輕輕給王氏捶背起來。心裏卻是在想,這餘氏果然還是了解王氏。三言兩語,總能讓王氏心軟。


    不過,這種心軟又能維持多久呢?柯熙媛眼光閃了閃,沉下頭去。


    ☆、第70章 命案


    這京中近來流傳的第二件事,在第一件事的印照下,顯得黯淡無光,極少人討論,卻又差不多讓人都知道了。


    寧王世子寵了三年的戲子小鳳仙,在事發的第二日暴斃了,死在他素日的梳妝台上。仵作說為突發性疾病,排除了他殺。


    而寧王府沒有人出來迴應此事,隻知道寧王下朝後迴來在府中大發雷霆,發了好一頓脾氣。


    本來小鳳仙此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可不知怎麽就冒出一個知心好友,說小鳳仙之死另有原因,還一紙狀紙告到了京兆尹那裏,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個遞狀紙的人叫二狗,乃是小鳳仙的同鄉,二人自小一起賣入梨園,自小一個舞台上練功。小鳳仙因為資質佳,已經是梨園的台柱,而此人因為樣貌不突出,隻是個跑台的。


    二狗痛哭流涕,直說要求京兆尹重新檢查小鳳仙的遺體。他聲稱,小鳳仙死前還去和自己說,寧王世子應承他,隻要唱完了這一次的堂會,就將他接進府,不必再出來拋頭露麵。而且小鳳仙素日身體極好,不可能暴斃。


    京兆尹很頭痛,這個二狗所告之人,乃是親王世子,而仵作的驗屍結果又擺在眼前。若是不受理此案,又難以堵住悠悠眾口。畢竟,外麵確實流傳著,寧王世子看上了柯府三公子,所以痛下殺手,結果了小鳳仙。


    雖然是揣測,但小鳳仙死亡的時間又的確蹊蹺。京兆尹很頭痛,望著狀紙發愁,隻能囑咐二狗,此案需得兩日後審理。


    京兆尹的師爺見自家大人如此愁眉不展。便笑道,“大人何必如此勞神?依小人看,不如分別向兩家送去口訊,看看王爺和柯大人的反應如何。”


    京兆尹一聽,也來了精神,便挑了兩個手下,細細叮囑了一番。才略微安心地坐下來細細看那狀紙。


    王氏得到消息的時候。正是午休剛起的時候。


    盧氏麵色不是很好的和王氏說這消息,並說,“母親。這是老爺告訴我的,想來父親還沒做決定。這戲子死不足惜,可若是坊間繼續傳言寧王世子是因為我們三爺才下的殺手,隻怕……”


    王氏猛地一拍桌子。“豈有此理!他寧王府欺人太甚!既然要做著醃臢事,為何還要給人留下破綻!老大媳婦。你立刻去告訴你們父親,此事一定要查,還要給我查得清清楚楚!我倒是看看,為何近來總有人將髒水往我柯府門上潑!先是五丫頭。現在又是小三兒!太可惡!難不成他們認為,庶子庶女老婆子我就不管了嗎?”


    盧氏忙蹲下身子,“媳婦這就去!還請母親注意身體!”


    八歌見氣氛不對。猶豫了片刻,還是說。“老太太,五小姐過來請安了,說是給您做了點心!”


    柯熙媛近來總是會做些小點心在王氏午休後拿過來,王氏用得習慣了,已經極是依賴這個孫女。


    “快要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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