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瘋了嗎?每天喝那麽多的米酒,猝死了都沒人知道!”


    “我不發表意見,一會兒我帶你去看看,你那豪華的家!要是我老爹這麽有錢,我也不用肥家種田了!”


    唐果先帶李子青到李叔經常吃飯的餐廳,再等李叔迴家後,帶李子青過去看看。李叔一迴到家,就直接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覺了。


    這一切,都是唐果安排的。李子青願意來,就是因為他心裏麵,還有李叔。要是看的李叔過的不好,興許他會心軟了呢。這些也不算演,平常的李叔,也都是這麽過的。


    ……


    “廣蘭,我好想跟你去看看你的冒牌男朋友啊!”


    “既然是冒牌的,有啥好看的。等過了今天,我就跟爸媽隨便找個理由,說我們不合適,分手。”佘廣蘭並沒有告訴鄧美美,她的‘冒牌男友’是唐果。


    佘廣蘭沒想到,不用過今天,對方就先她一步,提出‘分手’。


    有過前車之鑒,唐果不開李叔的寶馬裝叉了,而是買了幾斤水果和一大盒保健品,打車過去。基本上,家庭劇都是這樣演的。沒有開車,但唐果還是穿得‘光鮮亮麗’的,畢竟他的身份是電視台的員工。


    佘廣蘭的家就在舊城區,這種房子,市民們習慣稱為‘農民房’。底樓,各種大人用品小店,和不絕於耳的麻將聲。佘廣蘭的家在三樓,三房一廳,九十平米。房子不是租的,而是十幾年前,他們家出了一些錢,跟房東家一起建的。


    佘父佘母十分的熱情,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酒菜。


    進來後,唐果皮股還沒坐熱,一個皮膚特別白,有些駝背的,穿著背心的瘦個男子就猛拍門。這人是這棟樓的主人的獨子,叫向壽。一個‘骨灰級’的遊戲玩家。高中沒讀完就輟學了,一直在家玩遊戲。


    此人也是佘廣蘭數個‘狂熱’追求者中的一員,聽說從小學開始就喜歡佘廣蘭了,初中開始追,追到現在,也沒成功。


    原因有三。一是佘父佘母看不上,二是佘廣蘭看不上,三是他父母反對。


    都說富不過三代,這才第二代,就這德行,女兒嫁給他,往後可沒好日子過;手腕比她的還細的男人,佘廣蘭不可能喜歡;向壽的父母也有想法,佘父佘母五十的人了,還有一個沒咽氣的爺爺,加上佘廣蘭又是獨女,長的又漂亮,不是是禍害,還是賠錢貨!


    向壽看了眼唐果,就徑自到餐廳,用手拿飯菜吃。佘母故意大咳了聲,以示警告,可向壽仍是我行我素。


    直到佘廣蘭迴來,向壽才堆笑的走向佘廣蘭身邊,噓寒問暖。


    “阿壽,你媽又去打麻將了,又沒給你做飯嗎?”佘廣蘭道,“這樣吧,我打包一點飯菜,讓你拿迴家吃吧!”


    “不嘛!蘭蘭!”向壽說起話來,陰柔陰柔的,還不斷揮著蘭花指,“你家做了這麽多好吃的,也吃完,就讓我留下一起吃嗎?”向壽說著看向唐果,“你沒意見吧?”


    “咳咳!”唐果從老舊的沙發上站了起來,“伯父伯母,既然廣蘭也迴來了,我有些話,想跟你們說清楚。”


    佘父佘母個端著一碟剛炒好的菜過來,把菜放到桌上後,佘母:“說吧!我們聽著呢!”


    唐果醞釀了好幾秒鍾,怪不好意思道:“伯父伯母,其實,上次的寶馬車,是我……”


    “咳咳咳!”佘廣蘭猛衝唐果眨眼睛,有什麽話,等過來今天再說。


    “寶馬車,是我同事的!我剛剛被電視台開除……”


    “咿呀呀!此處應該有掌聲!”向壽幸災樂禍道。


    “被電視台開除?”佘父關心問,“小唐,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好端端的,怎麽就被電視台開除了呢?


    “唉,因為我得罪廣蘭的同學唄,人家是市長千金,也是電視台的記者。在電視台經常找我麻煩。”唐果歎氣道,“我和廣蘭雖然談了幾個月的朋友,但除了牽手之外,我們啥也做過。我覺得我配不上廣蘭,所以今天是來……”


    提出分手的!


    佘廣蘭整個人傻愣傻愣的,怎麽也想不到,唐果會忽然說這樣的話。為什麽事先不跟她說呢,她一點防備也沒有!


    佘母則在焦急的看著女兒,她想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她也懵了!


    “唐果,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不是家世……”佘廣蘭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她哪裏看不出,唐果是故意的!


    向壽:“蘭蘭,你傻呀……”


    “都安靜!醫院給我打電話了!”佘父忽然喝道,“什麽……五萬塊的手術費?必須今天交齊?否則,要我們家屬馬上辦理出院手續?”


    家裏哪裏還有五萬塊?


    急的佘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還是佘母臨危不亂,道:“索性把咱們的房子賣了吧!”


    “賣不了的!”佘廣蘭搖頭道,“咱們這屬於小產權房,產權不是特別的明確……”


    “不就五萬塊嘛!又不是五十萬,你們跟我下樓,我去找我媽要!”向壽一副多大點事的表情,“關鍵時刻,還得看男人有沒有擔當,你說對吧?剛被電視台開除的帥鍋!”向壽用力拍了拍唐果的肩膀,輕蔑道。


    眼下,佘家人也隻能指望向壽一家,就跟著他下樓。


    下到樓梯,又是一陣陣的打麻將聲,不是‘碰’就是‘杠’,好不悠閑。其中一個大腿差不多水桶粗,四十多歲、頭上還夾著夾子做頭發的婦人,聽到兒子向壽的說要五萬塊,不悅地瞄了佘家人,怪聲怪氣道:“沒錢去什麽醫院治病?有尾巴的狗跳,沒有尾巴的狗也跟著跳!”


    這話紮人心了!


    沒錢,難道就活該得病死?


    特別是這句比喻:有尾巴的狗跳,沒有尾巴的狗也跟著跳,是唐果最討厭的一句罵人的話!


    讀書的時候,他學習不好,班主任就經常拿這句話來損他。跳是指學生貪玩,有尾巴,是指該學生學習好家庭好,有貪玩的資本。


    可唐果他不‘跳’啊,課堂上,他比女生還要文靜。


    “隻怕,您有尾巴,也跳不起來吧?這一跳,不得整棟房屋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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