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董芽芽驚喜之下發現的商機，未來的董芽芽，卻隻是保持了沉默。</p>
她似乎沒有肯定董芽芽的這個迴答。</p>
董芽芽察顏觀色的本領相當之強，立刻就接著道：“惡魔是不是真的存在這個問題……”</p>
“……連你所在的未來，都沒有得到證實？”</p>
“……”</p>
未來的董芽芽仍然沉默。</p>
董芽芽心頭，似乎泛起了些微的波瀾，她忽然放輕了一點聲音，小心的問道：</p>
“你，真是未來的我？”</p>
“……”</p>
看不出這個未來的董芽芽在聽到了這句話時，作出了什麽表情，又或許，隻是臉色稍稍暗然了一下，然後她便輕笑了起來：“嗬嗬，你可以將我理解成未來的你，也可以將我理解成，惡魔力量在你的精神世界裏捏造出來的另外一個人格，隻是假借未來之名在騙你。”</p>
“你對未來的判斷，命運拐角的窺探，也許都是命運惡魔給你製作的幻想呢？”</p>
“你所堅信的一切，也許隻是惡魔給你開的一個玩笑呢？”</p>
“……”</p>
董芽芽呆了一呆，這些話，她聽著似乎有些耳熟。</p>
剛剛未來的自己在幫自己對付白司命時，似乎也提過這些。</p>
正是通過這些話，動搖了白司命的內心，才終於使得他成功招惹上了災厄惡魔。</p>
但她為什麽忽然對自己說這些？</p>
也想動搖自己的內心？</p>
自己是她的過去，坑了自己對她有什麽好處？</p>
又或者說……</p>
……她說的其實是真的？</p>
她真的是自己的另外一個人格，這個人格發現了一些問題，在暗示自己？</p>
或許自己真的隻是被惡魔力量迷惑了？</p>
“將來的我們，會成為基金會的高層，因而了解到了更多的秘密，也明白了更多。”</p>
未來的董芽芽輕聲歎惜：“所以你早晚會知道。”</p>
“基金會最偉大的成就，就是把十二神明，貶為了十二惡魔。”</p>
“……”</p>
“我不是早晚會知道，是你剛剛說出來我就知道了啊……”</p>
董芽芽有些呆滯的張開了小嘴，以前的她，也向未來的自己借過力量，不僅向這一個借過，還向那個喜歡把人扔進火坑裏的女人借過，但這般清晰的對話，卻還是第一次。身為命運惡魔，她也知道命運規則裏的限製，因此心裏都不由得懷疑起了這場對話的真實性。</p>
“你小心吧……”</p>
“怎麽小心？”</p>
“……”</p>
“小心便是學會懷疑一切。”</p>
未來的董芽芽低聲說著：“包括此時跟你說話的我，我既有可能是未來的你強大到了一定程度，打破了命運的規則迴來與你對話，也有可能隻是一個虛假的幻影，惡魔化身。”</p>
董芽芽呆呆的撓了一下腦袋：“聽不明白。”</p>
“那就努力讓自己明白。”</p>
未來的董芽芽冷笑：“不然你哪有資格成為這一刻的我？”</p>
董芽芽聽了這句話，表情頓時有些澹澹的不屑了。</p>
未來的她忽然澹澹笑了一聲，道：“對了，有些可能你的感應是出現了偏差的。”</p>
“我卡裏的餘額不是一個億，是三個億。”</p>
“而未來，這些錢都是你的……”</p>
“……”</p>
“唰！”</p>
這一刻董芽芽的眼睛是真的亮了一下，甚至兩隻小手都忍不住握起了拳頭。</p>
“那我該怎麽努力？”</p>
“……”</p>
未來的董芽芽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彷佛多了些神秘的意味，壓低著聲音，緩緩的說道：</p>
</p>
“不必糾結將來你會變成我們中的哪個，隻需要遵循你現在的那種直覺。”</p>
“抓住那個人，抓住那個神秘的家夥。”</p>
“在你還有資格抓住他時，上他的船，必要時……可以為他去死！”</p>
“……”</p>
“……”</p>
“嘩……”</p>
當魏衛最後一刀切下時，那個一直臉色麻木的連體人，臉上露出了難以形容的痛苦神色。</p>
彷佛漫長的人生裏，一直以來纏繞著他的不確定，恐懼，都被麻木的他摒蔽，卻又在魏衛這一刀終於落下的一刻，盡數反噬到了他的身上，使得他，或她，加倍強烈的感受到了。</p>
但在這一刻，他們麻木的臉上，居然也終於有了人的表情。</p>
帶著無窮的痛恨、恐懼，抬頭看向了魏衛，俊美的臉上，居然還有著些許解脫：</p>
“謝謝……”</p>
“……”</p>
兩張臉忽然同時向著魏衛說話，並且努力擠出了些許笑容。</p>
緊接著，空氣裏壓抑而陰冷的氣息快速向著密陣中間擠壓，又忽然向著遠處撐開。</p>
某種神秘的東西正在快速的抽離著，異常的力量飛快消散。</p>
轉瞬就被抽離出了密陣，又被抽離出了小鎮，再下一刻，彷佛被抽離了這個世界。</p>
充滿了詭異氣息的十字路口，隻剩了一個倒在血泊中的連體人，以及汨汨流開的汙血。</p>
“唿……”</p>
這一刻的魏衛，揚起了頭顱，發出了滿意的長歎。</p>
手術失敗了。</p>
但病人似乎並不介意，醫生也很滿意。</p>
他還沉浸在了剛剛那一場手術帶來的快感裏，並快速消化著自己剛剛得到的知識。</p>
很複雜又似乎很簡單。</p>
解剖了一隻青蛙，便會得到一場解剖青蛙的經驗。</p>
而剛剛，魏衛解剖了一隻命運惡魔體係的惡魔劣種。</p>
這也使得，某些神秘的知識與感悟，快速的融入到了猩紅的力量之中。</p>
這就是自己猩紅祭祀階段新能力的運用？</p>
首先便是汙染。</p>
通過自己的鮮血，或者說鮮血裏麵附著的猩紅力量，去汙染對方的密陣，甚至是祭品，這可以扭曲對方的根基與力量性質，用一種殘暴且蠻橫的方式，為自己取得優勢，也通過這種浸入與汙染的方式，讓自己對對方的力量性質，擁有了一種輪廊上的，立體的認知。</p>
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p>
魏衛再一次產生了那種，深切的洞察感。</p>
彷佛有一隻眼睛，在自己的身後，幫自己看著一切。</p>
於是，當他用猩紅作為手術刀，將對方解剖開來時，也就窺到了對方的秘密。</p>
這甚至與能力記憶有點像。</p>
隻不過，比能力記憶，更多了幾分掌控，也更深入。</p>
……</p>
……</p>
“十二惡魔都有著不同的邏輯體係，彼此無法理解，甚至水火不容。”</p>
“除了一些自願的饋贈，或是拙劣的模彷，十二惡魔之間，根本不可能跨越體係。”</p>
“但為什麽猩紅的力量，在初階段就可以記憶別的體係能力。”</p>
“到了中階段，甚至可以對別的體係進行解剖？”</p>
“……”</p>
彷佛是借著這一刻帶來的滿足感，魏衛的頭腦，難得清醒了起來，不知有多少問題，在這一刻，紛紛湧進了他的腦海：“猩紅為什麽會在十二神教會存在時，被視為唯一的惡魔？是不是因為猩紅的力量，天生就有著對其他體係的威脅與掠奪，所以才會被視為惡魔？”</p>
“那麽，一開始的記憶，現在的解剖……”</p>
“是不是還會有些更嚴重的，威脅也更大的東西？”</p>
“……”</p>
太多問題需要思考了。</p>
猩紅的代理人，是麵對所有的惡魔能力者進行選拔的，這本身就很不正常。</p>
而猩紅這唯一的惡魔，又似乎與其他能力存在著某種兼容，甚至，更為可怕的作用。</p>
真的複雜啊。</p>
如果想完全想明白，大概需要廢很大的腦細胞吧？</p>
所以，魏衛決定不想了。</p>
他滿意的睜開了眼睛，周圍蠕動著的血絲，飛快收迴了自己的身體，周圍空氣裏，僅存的血腥味道與壓抑氣氛也飛快的消失不見了，他蒙著血色的視野，也已經開始恢複正常。</p>
抬頭就看到了森森就站在密陣的另一端看著自己。</p>
一見自己睜眼，她的手立刻藏到了身後，似乎藏起了什麽東西。</p>
“怎麽了？”</p>
他有些奇怪的看著森森，露出了溫和的笑容。</p>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傷口被血絲縫著的樣子，不然肯定會笑的更燦爛一些。</p>
“沒事。”</p>
森森反應了一下，才搖了下頭，這些微的動作，便使得她身體裏的骨頭，有種要散架的感覺，但是她臉上卻一點也沒表現出來，反而揚起臉來，打量四周：“這惡魔已經死了？”</p>
“死了。”</p>
魏衛輕聲迴答：“擁有兩條虛假命運線的他們，其實一條命運線也沒有。”</p>
“他們認為自己手術過後，兩人隻能活一個，所以擁有了兩條不同的命運線。”</p>
“但其實，一旦做了手術，一個也活不下來。”</p>
“……”</p>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連體人屍體，似乎有些感慨：“剛剛通過手術驗證了。”</p>
“有沒有可能是醫生的問題？”</p>
森森雖然現在心裏亂的很，還是下意識問了一句。</p>
魏衛怔了一下，堅定搖頭：“肯定不是。”</p>
森森不願再討論這個問題了，隻是有些無力的打量了一下周圍，心頭陰影始終不去。</p>
忽然叫住了要走的魏衛：“喂，我還有個問題……”</p>
她似乎也有些猶豫，但還是問了出來：“剛剛，那個站在你身邊的人影是誰？”</p>
“人影？”</p>
魏衛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帶著詢問。</p>
“對。”</p>
森森點頭，慢慢的道：“穿著神父一樣的衣服，戴著紅色的小帽子，手裏拿著一本書……”</p>
說著，她微微一頓，忽然加了一句：“而且，跟你長的很像。”</p>
“像？”</p>
在森森提到了神父一樣的衣服還有紅色小帽子時，魏衛就反應了過來，嘴角抿起。</p>
但緊接著，森森說到的最後一句，卻忽然讓他有些意外。</p>
“對！”</p>
森森死死的盯著魏衛的臉，並努力迴想著：“很像，跟你特別的像。”</p>
“隻是，年齡大了很多……”</p>
她似乎沒有肯定董芽芽的這個迴答。</p>
董芽芽察顏觀色的本領相當之強，立刻就接著道：“惡魔是不是真的存在這個問題……”</p>
“……連你所在的未來，都沒有得到證實？”</p>
“……”</p>
未來的董芽芽仍然沉默。</p>
董芽芽心頭，似乎泛起了些微的波瀾，她忽然放輕了一點聲音，小心的問道：</p>
“你，真是未來的我？”</p>
“……”</p>
看不出這個未來的董芽芽在聽到了這句話時，作出了什麽表情，又或許，隻是臉色稍稍暗然了一下，然後她便輕笑了起來：“嗬嗬，你可以將我理解成未來的你，也可以將我理解成，惡魔力量在你的精神世界裏捏造出來的另外一個人格，隻是假借未來之名在騙你。”</p>
“你對未來的判斷，命運拐角的窺探，也許都是命運惡魔給你製作的幻想呢？”</p>
“你所堅信的一切，也許隻是惡魔給你開的一個玩笑呢？”</p>
“……”</p>
董芽芽呆了一呆，這些話，她聽著似乎有些耳熟。</p>
剛剛未來的自己在幫自己對付白司命時，似乎也提過這些。</p>
正是通過這些話，動搖了白司命的內心，才終於使得他成功招惹上了災厄惡魔。</p>
但她為什麽忽然對自己說這些？</p>
也想動搖自己的內心？</p>
自己是她的過去，坑了自己對她有什麽好處？</p>
又或者說……</p>
……她說的其實是真的？</p>
她真的是自己的另外一個人格，這個人格發現了一些問題，在暗示自己？</p>
或許自己真的隻是被惡魔力量迷惑了？</p>
“將來的我們，會成為基金會的高層，因而了解到了更多的秘密，也明白了更多。”</p>
未來的董芽芽輕聲歎惜：“所以你早晚會知道。”</p>
“基金會最偉大的成就，就是把十二神明，貶為了十二惡魔。”</p>
“……”</p>
“我不是早晚會知道，是你剛剛說出來我就知道了啊……”</p>
董芽芽有些呆滯的張開了小嘴，以前的她，也向未來的自己借過力量，不僅向這一個借過，還向那個喜歡把人扔進火坑裏的女人借過，但這般清晰的對話，卻還是第一次。身為命運惡魔，她也知道命運規則裏的限製，因此心裏都不由得懷疑起了這場對話的真實性。</p>
“你小心吧……”</p>
“怎麽小心？”</p>
“……”</p>
“小心便是學會懷疑一切。”</p>
未來的董芽芽低聲說著：“包括此時跟你說話的我，我既有可能是未來的你強大到了一定程度，打破了命運的規則迴來與你對話，也有可能隻是一個虛假的幻影，惡魔化身。”</p>
董芽芽呆呆的撓了一下腦袋：“聽不明白。”</p>
“那就努力讓自己明白。”</p>
未來的董芽芽冷笑：“不然你哪有資格成為這一刻的我？”</p>
董芽芽聽了這句話，表情頓時有些澹澹的不屑了。</p>
未來的她忽然澹澹笑了一聲，道：“對了，有些可能你的感應是出現了偏差的。”</p>
“我卡裏的餘額不是一個億，是三個億。”</p>
“而未來，這些錢都是你的……”</p>
“……”</p>
“唰！”</p>
這一刻董芽芽的眼睛是真的亮了一下，甚至兩隻小手都忍不住握起了拳頭。</p>
“那我該怎麽努力？”</p>
“……”</p>
未來的董芽芽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彷佛多了些神秘的意味，壓低著聲音，緩緩的說道：</p>
</p>
“不必糾結將來你會變成我們中的哪個，隻需要遵循你現在的那種直覺。”</p>
“抓住那個人，抓住那個神秘的家夥。”</p>
“在你還有資格抓住他時，上他的船，必要時……可以為他去死！”</p>
“……”</p>
“……”</p>
“嘩……”</p>
當魏衛最後一刀切下時，那個一直臉色麻木的連體人，臉上露出了難以形容的痛苦神色。</p>
彷佛漫長的人生裏，一直以來纏繞著他的不確定，恐懼，都被麻木的他摒蔽，卻又在魏衛這一刀終於落下的一刻，盡數反噬到了他的身上，使得他，或她，加倍強烈的感受到了。</p>
但在這一刻，他們麻木的臉上，居然也終於有了人的表情。</p>
帶著無窮的痛恨、恐懼，抬頭看向了魏衛，俊美的臉上，居然還有著些許解脫：</p>
“謝謝……”</p>
“……”</p>
兩張臉忽然同時向著魏衛說話，並且努力擠出了些許笑容。</p>
緊接著，空氣裏壓抑而陰冷的氣息快速向著密陣中間擠壓，又忽然向著遠處撐開。</p>
某種神秘的東西正在快速的抽離著，異常的力量飛快消散。</p>
轉瞬就被抽離出了密陣，又被抽離出了小鎮，再下一刻，彷佛被抽離了這個世界。</p>
充滿了詭異氣息的十字路口，隻剩了一個倒在血泊中的連體人，以及汨汨流開的汙血。</p>
“唿……”</p>
這一刻的魏衛，揚起了頭顱，發出了滿意的長歎。</p>
手術失敗了。</p>
但病人似乎並不介意，醫生也很滿意。</p>
他還沉浸在了剛剛那一場手術帶來的快感裏，並快速消化著自己剛剛得到的知識。</p>
很複雜又似乎很簡單。</p>
解剖了一隻青蛙，便會得到一場解剖青蛙的經驗。</p>
而剛剛，魏衛解剖了一隻命運惡魔體係的惡魔劣種。</p>
這也使得，某些神秘的知識與感悟，快速的融入到了猩紅的力量之中。</p>
這就是自己猩紅祭祀階段新能力的運用？</p>
首先便是汙染。</p>
通過自己的鮮血，或者說鮮血裏麵附著的猩紅力量，去汙染對方的密陣，甚至是祭品，這可以扭曲對方的根基與力量性質，用一種殘暴且蠻橫的方式，為自己取得優勢，也通過這種浸入與汙染的方式，讓自己對對方的力量性質，擁有了一種輪廊上的，立體的認知。</p>
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p>
魏衛再一次產生了那種，深切的洞察感。</p>
彷佛有一隻眼睛，在自己的身後，幫自己看著一切。</p>
於是，當他用猩紅作為手術刀，將對方解剖開來時，也就窺到了對方的秘密。</p>
這甚至與能力記憶有點像。</p>
隻不過，比能力記憶，更多了幾分掌控，也更深入。</p>
……</p>
……</p>
“十二惡魔都有著不同的邏輯體係，彼此無法理解，甚至水火不容。”</p>
“除了一些自願的饋贈，或是拙劣的模彷，十二惡魔之間，根本不可能跨越體係。”</p>
“但為什麽猩紅的力量，在初階段就可以記憶別的體係能力。”</p>
“到了中階段，甚至可以對別的體係進行解剖？”</p>
“……”</p>
彷佛是借著這一刻帶來的滿足感，魏衛的頭腦，難得清醒了起來，不知有多少問題，在這一刻，紛紛湧進了他的腦海：“猩紅為什麽會在十二神教會存在時，被視為唯一的惡魔？是不是因為猩紅的力量，天生就有著對其他體係的威脅與掠奪，所以才會被視為惡魔？”</p>
“那麽，一開始的記憶，現在的解剖……”</p>
“是不是還會有些更嚴重的，威脅也更大的東西？”</p>
“……”</p>
太多問題需要思考了。</p>
猩紅的代理人，是麵對所有的惡魔能力者進行選拔的，這本身就很不正常。</p>
而猩紅這唯一的惡魔，又似乎與其他能力存在著某種兼容，甚至，更為可怕的作用。</p>
真的複雜啊。</p>
如果想完全想明白，大概需要廢很大的腦細胞吧？</p>
所以，魏衛決定不想了。</p>
他滿意的睜開了眼睛，周圍蠕動著的血絲，飛快收迴了自己的身體，周圍空氣裏，僅存的血腥味道與壓抑氣氛也飛快的消失不見了，他蒙著血色的視野，也已經開始恢複正常。</p>
抬頭就看到了森森就站在密陣的另一端看著自己。</p>
一見自己睜眼，她的手立刻藏到了身後，似乎藏起了什麽東西。</p>
“怎麽了？”</p>
他有些奇怪的看著森森，露出了溫和的笑容。</p>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傷口被血絲縫著的樣子，不然肯定會笑的更燦爛一些。</p>
“沒事。”</p>
森森反應了一下，才搖了下頭，這些微的動作，便使得她身體裏的骨頭，有種要散架的感覺，但是她臉上卻一點也沒表現出來，反而揚起臉來，打量四周：“這惡魔已經死了？”</p>
“死了。”</p>
魏衛輕聲迴答：“擁有兩條虛假命運線的他們，其實一條命運線也沒有。”</p>
“他們認為自己手術過後，兩人隻能活一個，所以擁有了兩條不同的命運線。”</p>
“但其實，一旦做了手術，一個也活不下來。”</p>
“……”</p>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連體人屍體，似乎有些感慨：“剛剛通過手術驗證了。”</p>
“有沒有可能是醫生的問題？”</p>
森森雖然現在心裏亂的很，還是下意識問了一句。</p>
魏衛怔了一下，堅定搖頭：“肯定不是。”</p>
森森不願再討論這個問題了，隻是有些無力的打量了一下周圍，心頭陰影始終不去。</p>
忽然叫住了要走的魏衛：“喂，我還有個問題……”</p>
她似乎也有些猶豫，但還是問了出來：“剛剛，那個站在你身邊的人影是誰？”</p>
“人影？”</p>
魏衛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帶著詢問。</p>
“對。”</p>
森森點頭，慢慢的道：“穿著神父一樣的衣服，戴著紅色的小帽子，手裏拿著一本書……”</p>
說著，她微微一頓，忽然加了一句：“而且，跟你長的很像。”</p>
“像？”</p>
在森森提到了神父一樣的衣服還有紅色小帽子時，魏衛就反應了過來，嘴角抿起。</p>
但緊接著，森森說到的最後一句，卻忽然讓他有些意外。</p>
“對！”</p>
森森死死的盯著魏衛的臉，並努力迴想著：“很像，跟你特別的像。”</p>
“隻是，年齡大了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