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單狐孤山的身影和那對將士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的逐漸遠去。水碧氣鼓鼓的道:“爹,您幹嘛要讓那老狐狸來搜將軍府,我們又沒有藏什麽犯人?”


    水浪沙睜開眼睛,笑道:“碧兒,別生氣,難道你真願意見到他一直賴在這將軍府不走嗎?”


    水碧噘了噘嘴,不滿地唔了一聲,向府內跑去。


    天瓊風見單狐孤山等人退出了將軍府,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慶幸自己沒有呆在水碧的獨院內。不過,天瓊風卻也沒有想到水碧在她爹麵前會露出那樣一副的兒女嬌態。天瓊風正要溜下房去,卻忽然迴想起單狐孤山在出門前臉上顯露出的那一絲狡猾的笑意,不由心中暗懍,他一定不會隻是來搜一下將軍府的,莫非他還有其他的什麽陰謀詭計不成?


    想到這裏,天瓊風倒不急著下去見水碧了。他跳下將軍府,追上了單狐孤山,悄悄地跟在了那一隊人馬的後麵。由於天色尚早,城中居民經過昨晚整夜的搜查,這時還正在屋中唿唿大睡,街上行人並不是太多,天瓊風一直跟著單狐孤山到了崇義王府,都沒有被人發覺。


    單狐孤山一入王府,就將那隊將士中的一個兵士叫進了書房,摒退了左右後,道:“本王交代的那些東西,你都放好了麽?”


    那兵士露出一臉的諂笑,道:“請王爺放心,小的已經全照王爺您的吩咐做了。那包東西都塞到了水碧的床底下,隻要不是仔細搜尋是很難發現的!”


    單狐孤山臉上閃過一絲陰笑,道:“很好!你放東西的時候周圍還有沒有人見到你?”


    “沒有!”那兵士答道。


    “真的沒有嗎?”


    那兵士迴憶了一下後,肯定的道:“迴王爺,的確沒有!”


    單狐孤山嘿嘿笑道:“這件事你辦的很好,本王將重重有賞。”話一落後,他的眼中露出了幾絲陰狠的笑意,一縷殺機浮現臉端。


    那兵士死到臨頭,卻兀自心中大喜,馬上跪倒在地,拜道:“多謝王爺賞賜!”


    但他還沒有站起來,單狐孤山的手掌突然一亮,狠狠地在他的天靈蓋上一拍,他連慘唿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仆倒在地,睜大著那雙茫然的眼睛瞪著虛空,到死都沒有明白單狐孤山為什麽要殺他!


    天瓊風在書房屋頂看到單狐孤山殺人滅口這一幕,心中暗暗感歎,這老頭果然心狠手辣。幸好自己來了這一趟,雖然還不知道單狐孤山叫那兵士將什麽東西放在了水碧的床底下,但從單狐孤山將替他辦這件事的兵士殺了就可以明白,那東西對單狐孤山一定十分有利,或許他又想到什麽毒計來陷害水碧吧!


    天瓊風沒有再看單狐孤山怎麽處理那兵士的屍體,立即施展飛行術以最快的速度向將軍府飄閃而去。


    迴到將軍府的時候,天瓊風又從後山翻進了水碧的院子。他剛來到水碧的房門外,就聽見水碧和湘兒幾人正在擔心著自己的安危。他正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再過一會才進去的時候,就聽見院子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他急忙閃在了一根大柱子後麵,屏著氣息望外一看,便見亭叔一臉笑意地進了院子。


    亭叔徑地走到水碧的房間門口,幾步就跨了進去。


    天瓊風稍一凝神,就聽得亭叔道:“小姐,丹岐山的雨婷姑娘剛派了人來,小姐是不是出去見見她呀?”


    水碧一聽,興奮的道:“婷妹真的派人來了嗎?那我馬上出去看看!”


    不一會兒,水碧和湘兒等人就急匆匆地出了房門,望院子外走去,亭叔也跟在水碧的後麵出了院子。


    水碧的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這可是個好機會!天瓊風閃進了水碧的閨房,趴在地麵在床底下搜索了一陣,果然在床板的夾縫中找到了一個小包袱。


    天瓊風爬出床底,迫不及待地把包袱打開一看,就見裏麵放著一件浸滿血跡的黑色夜行衣和一柄怪異的兵刃。那兵刃非金非鐵,隻有一尺來長,但卻不到一厘米厚,鋒利的刃口上泛著陣陣冰冷的寒光,透著陰冷的涼氣。這兵刃有點像匕首,但是卻連握手的地方都沒有,隻在兵刃一斷所開的小洞上係著一根柔軟但彈性極強的絲線。


    這不是昨夜那些黑衣人所穿的衣服和使用的兵器嗎?單狐孤山派人偷偷地把這些東西放在水碧的床底下,莫不是真的想將劫牢的事嫁禍給水碧?單狐孤山這一招的確陰毒,隻要他在國主麵前這麽一說,國主再派人到將軍府一查,要是真在水碧房間裏搜出了這些東西,到時水碧就是有一萬嘴也分辨不清,那劫囚的罪名可就背定了!想起那些黑衣人,天瓊風萬般不解,開始的時候那個黑衣人還幫自己擋了個追兵,可到後來卻又來抓自己,而且他們的武功都十分怪異,竟然能夠潛伏在地下,於泥土之中穿行,他們到底是什麽來路呢?來抓自己又所為何來呢?


    天瓊風想了一會,知道自己現在無論怎麽想,都不會明白這是怎麽迴事的。於是便把那兵器收了起來,而那件衣服天瓊風則點起了火,將它化成了灰燼,這樣一來,以後單狐孤山就是想嫁禍也找不到什麽證據了。


    把那些燒盡的灰塵也處理幹淨了,天瓊風才翹著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沒多久,院子裏又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天瓊風細細一分辨,知道是水碧和湘兒幾人,所以並未坐起,仍舊是那般坐態,但臉上卻露出了一片溫和燦爛的笑容。


    水碧和湘兒等人一進門就見到了天瓊風。


    “風郎……”水碧一聲嬌唿,驚喜交集地向天瓊風飛撲而去。


    湘兒四人叫了聲“先生”之後,本也想撲上前去,誰料到被她們的將軍搶了個先,不由都噘起嘴來很不情願地站在一旁看著兩人。


    看著向自己撲來的水碧,天瓊風不由地張開了手臂,準備迎接著水碧那個玲瓏嬌軀的到來。誰知,水碧這一撲之力太過巨大,在水碧的身子剛一進天瓊風懷中時,那椅子竟太不知趣地突然望後一倒,兩個人頓時摟抱著從椅子上滾到了地麵。


    兩人在地上翻了好幾圈後才停了下來,最後成了天瓊風把水碧的身子完全覆蓋在下的局麵,感受著水碧起伏有致的豐腴身段,天瓊風禁不住掙動了幾下。水碧的身子被這一摩擦,立時渾身酸軟酥麻,異樣的感覺讓水碧全身上下都變得軟綿綿的。


    兩人正深情凝望注視之時,耳中突然傳來一片不合時宜的聲音,原來是湘兒等人在旁邊笑得正開心呢!


    水碧心中一陣羞澀,無力地嬌軀在天瓊風身下扭動了兩下。


    天瓊風也是老臉難得一紅,從水碧身子上爬了起來,順便也把水碧從地上拉起。


    一站起來,才發現兩人的衣服經過那一番翻滾,早已變得淩亂之極。天瓊風穿的還是囚衣倒沒什麽,而水碧的衣服卻是沾滿了塵土,連頭發也亂成了一團。


    湘兒幾人看著他們的狼狽樣,笑得更加厲害,特別是湘兒,捧著肚子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水碧滿臉通紅,嬌嗔道:“你們要是再笑,可就別怪我不帶你們去丹岐山了!”


    果然,水碧此話一出,還真收到了奇效,湘兒四人立即小嘴繃得緊緊的,但笑意卻依然在她們的口中湧動著,最後,終於憋到忍不住時,一個接著一個跑出了水碧的閨房,悅耳的嬌笑又在外麵院子裏響了起來。


    房間裏又隻剩下了天瓊風和水碧二人。


    水碧嬌羞不堪,低著頭不好意思說話。天瓊風伸出手去,摟著水碧滾圓的秀腰,把她整個身子都拉了過來,然後才又歪著頭在她那濕潤的紅唇輕輕地咬了一下,似笑非笑的問道:“碧兒,昨天擔心我不?”


    水碧這時才稍稍抬起頭來,埋怨地嗔視了天瓊風一眼,道:“你還說呢?昨天找了你一夜,我還以為你被國主抓去了呢?誰知道你到現在才迴來,害得我白擔心了你一晚,一點也不體諒人家!”


    天瓊風捏了她的鼻子一下


    ,嗬嗬笑道:“幸好我昨晚沒有迴來,不然今早就又被單狐孤山抓迴去了!”


    “也是。”水碧羞澀一笑,忽又奇怪的問道:“風郎,昨天單狐孤山派人在城中搜了一夜,你躲到哪個地方去了?”


    天瓊風笑而不語,隻是用手指了指地麵。


    水碧疑惑的道:“地道?”


    “猜對了!”天瓊風笑著又在水碧的臉上吻了一下。


    水碧臉一熱,幽幽的道:“你就在後山地道裏也要拖到現在才肯出來見我,分明是不關心我?”


    “哪裏,我昨晚可是一夜都想著你、關心你呢?”天瓊風笑道。


    水碧心中一甜,嫵媚的笑道:“真的嗎?那你現在想不想我?”水碧說到這裏,俏臉又是一紅。


    “現在當然是更想你了!”天瓊風油嘴滑舌的說完,一隻手就在水碧的背後上下來迴撫摸起來,另一隻手卻探進了水碧的衣裳裏麵,從她的兩團雪峰之上一直滑到了她的小腹處才停了下來。


    水碧享受著天瓊風雙掌的摩挲,一陣陣舒服的暖意傳遍了她的心靈,讓她那柔若無骨的身子變得更加的慵懶。兩手攀在天瓊風的肩膀上,似乎一脫去天瓊風身體的支撐,馬上便會癱軟在地。


    很久,兩人才從那無聲的溫情中緩過神來,忽然水碧“哎呀”一聲驚唿:“我差點忘了還要去丹岐山呢!……都是你,還得我到現在才想起來!”說著,雙手溫柔地在天瓊風的胸膛上捶了起來。


    “丹岐山在哪裏?去丹岐山幹嘛?”天瓊風待水碧撒夠了嬌之後才笑嗬嗬的問道。


    水碧抬著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天瓊風,道:“等一下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也要去嗎?”天瓊風詫異的道。


    “當然咯,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對你說的話嗎?”水碧摟著天瓊風的脖子滿臉笑意的問道。


    天瓊風想了一下道:“你當時是說讓我上星魂城來幫一個治病,對吧?你讓我也去丹岐山,難道那病人就在那山上!”


    水碧沒有迴答,隻是笑眯眯地眨了幾下眼睛。


    天瓊風笑著摸了一下她的臉,笑道:“嗬嗬,今天可能去不成了!要是我穿著這身囚衣,恐怕還沒走出將軍府,就被你父親抓起來了!”


    水碧忽然笑道:“我早就給你準備好衣服了!”接著,從天瓊風懷裏跳了出來,紅著臉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對著門口喊了一聲:“湘兒……”


    聲音落下不久,便見湘兒一臉紅撲撲地跑了進來,在水碧和天瓊風之間瞄來瞄去,故做正經的道:“將軍,有何吩咐?”看她模樣,肯定在門口偷看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水碧白了她一眼道:“你快把風郎的衣服拿來吧!”


    “遵命,將軍!”湘兒又陰陽怪氣地叫了一聲,才走出房去。


    看著湘兒出去了之後,天瓊風又笑道:“碧兒,你這身衣服也該換換了!”


    “剛才弄髒了,是得重新換一套了!”水碧想起兩人滾在地上的情景,臉又紅了起來。水碧嘴上說要換衣服,可腿卻一步也沒有邁動,天瓊風奇怪的道:“碧兒,你怎麽不去換呀?”


    水碧垂著頭,羞意綿綿的低聲道:“就在這裏換嗎?”


    “當然是在這裏換了!”天瓊風話一說完,才又醒悟到原來是自己在這房裏,水碧有點害羞,於是又加了一句,道:“放心吧,我不會偷看的!”


    “那你轉過身去!”


    麵對著美人的請求,天瓊風隻得乖乖地背對著水碧。


    水碧這才放心地從櫃子裏取出衣服,然後又鑽進了床裏,把那近乎透明的帳子放了下來,才慌亂地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天瓊風聽得身後不停地傳來唏唏嗉嗉的換衣聲,禁不住一陣心猿意馬,好不容易才克製住往迴看的欲望。這時,湘兒也拿著一套衣服蹦跳著跑了進來。她看了帳子裏麵的水碧一眼,把衣服塞在天瓊風的手中,然後又故意給了天瓊風一個誘惑的提示:“後麵很好看哦!”


    天瓊風訕笑了幾下,嚇唬她道:“小丫頭,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看你的了!”說著張開手掌,作勢欲抓湘兒的衣服。


    湘兒臉一紅,急忙蹦了出去,在門口時,還不忘加上一句:“真的很好看哦……”


    天瓊風當然沒有真地迴頭看,因為在他忍不住想看的時候,水碧已經換上了一套淺綠色的衣裙走到了他身邊。天瓊風兩眼將水碧從上瞄到下,最後才是一番由衷的讚歎:“碧兒,你每換一套衣服,我都會驚喜一次呀!”


    水碧心中甜絲絲的,柔媚的笑道:“風郎,你也快換衣服吧,呆會我們還要去丹岐山呢?”說著,就出了閨房,拉上了房門。


    隻一會的功夫,天瓊風便走了出來。


    水碧等人眼睛頓時一亮,都不禁怔住了。天瓊風這時換上了一套黑色的衣服,長長的白發飄拂在腦後,一股飄逸俊灑的氣息隨著輕風的拂動而散發開來。而那張晶瑩白嫩得如同初生嬰兒的俊臉上展現出的那幾絲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能引發人心靈的悸動,幽黑深邃的眸子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自信,隨手背負著站在那裏,就好似一位君臨天下的帝王,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如波濤般地翻滾而出。


    “你們怎麽了?”天瓊風見她們猛盯著自己呆看,不由愣道。


    湘兒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先生,你穿上這身衣服可真是英俊多了!”


    湄兒也道:“是呀!不過先生今天看上去好象比以前多了些東西。”


    “是多了點威嚴和氣勢!”雲兒點了點頭讚道。


    水碧聽了心中更是甜蜜,好象她們稱讚天瓊風的話就是在稱讚她自己一般。


    但天瓊風聽了卻心中一陣陣疑惑,我怎麽沒有感覺到呢,自己真有這樣的變化嗎?可又是什麽東西促使自己發生這些變化的呢,難道是因為昨天自己真氣的異變所使然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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